白天香回頭看到慕容傾塵握住自己的手腕,氣得落下眼淚,“公子,你只知道護着顧顏歡,可是她是太子妃,你要明白。”
“傾塵知道,不勞煩公主來說。”慕容傾塵飛快地看了一眼顧顏歡,又對白天香說道。
白天香惱怒不已,慕容傾塵冷冷放開她的手腕,“公主要是無事,傾塵不送。”
“公子,你爲什麼每次都要趕我走?”白天香哭出聲音,“不要趕我走。”
她看着旁邊的顧顏歡,狠狠咬牙,指着顧顏歡說道:“都是你這個賤人,所以公子纔不會娶我的!”
話音落下,白天香發瘋一般衝着顧顏歡撲過去,她急忙閃開,讓白天香撲了個空,而白天香並不甘心,又向顧顏歡的方向繼續撲過去。
“夠了,白天香!”慕容傾塵生氣地抓住白天香的胳膊,往旁邊一甩,“公主鬧夠了沒有。”
白天香因爲他這一甩,被帶到地上,摔得胳膊擡不起來,疼得皺眉
“公子。”她趴在雪堆中,身心具冷,淚水打溼臉龐,淒冷地喊道。
慕容傾塵一臉厭惡,連看她一眼都不想看,“公主,還是請回吧。”說完,慕容傾塵看着旁邊的慕容曲,慕容曲立刻會意,硬着頭皮上前把白天香扶起來。
白天香站起身子,憤怒地甩開慕容曲,“我不走,我不走,你們兩個要說什麼事情,是不是揹着我哥哥有姦情,我一定要聽。”
看着近乎癲狂的白天香,慕容傾塵用眼神示意慕容曲,慕容曲爲難,公子是要自己把公主打暈呀,慕容曲慢騰騰地走到她的身邊,白天香怒吼,“你給我滾開,你要幹什麼?”
“阿曲,公主需要休息。”慕容傾塵見他遲遲不動手,喊道。
慕容曲只好閉上眼睛,擡起手臂,準確無誤地打在白天香的後腦勺上,只是一掌,白天香就昏過去。
“公主。”白天香身邊的小宮女小聲驚呼,急忙蹲下身子去扶起白天香。
“公主是自己暈倒的,知道嗎。”慕容傾塵冷眼看着小宮女。
“奴婢知道。”小宮女嚇得臉色蒼白,點頭說道。
慕容傾塵讓慕容曲幫忙把白天香送到轎子上,看着她們的身影舒了一口氣。
“師傅。”顧顏歡見慕容傾塵腳步虛浮,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我沒事,”慕容傾塵不露痕跡地扶開顧顏歡的手,“太子妃到狀元府所爲何事,太子是否知道你來。”
“他不知道,”顧顏歡說道,“師傅,我先扶你回屋子歇息。”
說完,顧顏歡又要伸手去扶他的胳膊。
“不行,你快回去,太子會不樂意的。”慕容傾塵避開她,嚴厲說道,他不能因爲一己私慾將顧顏歡留在狀元府,太子會對付她的。
“師傅,”顧顏歡出聲喊道,“果真要與我這麼生分嗎,這個太子妃不作也罷!”她生氣地說着。
“胡鬧!”慕容傾塵責備,“太子是喜歡你的,不然也不會同我發脾氣,你快回去好好和他過日子,不要到狀元府來了。”
“師傅,你聽我說。”見慕容傾塵生氣,顧顏歡有些氣惱,可是轉念一想師傅是爲自己着想所以才推自己出去,不能再像從前一樣耍孩子脾氣了。
慕容傾塵冷靜下來,“好,你說。”
“師傅,我們能進屋說嗎?”冬天化雪格外冷,師傅纔好,不能再凍着。
“不用,就在這裡說吧。”他拒絕。
顧顏歡嘆了一口氣,看了身後的清水一眼,“師傅,白天香喜歡你,還有白蓮公主也一直喜歡你,”她頓了一下,見慕容傾塵沒有反應,顧顏歡又說道:“所以,師傅,她們兩個你喜歡誰。”
“這就是太子妃來的目的?”聽完顧顏歡說的話,慕容傾塵冷冷說道。
顧顏歡嚥下口水,難道師傅誰也不喜歡,“師傅,白蓮公主一直不敢表明心意,所以……”
“所以你要替她說媒,你這太子妃當的也未免太閒了,”顧顏歡的話還沒有說完,慕容傾塵打斷她的話,說道,“太子妃還是回到東宮吧,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說完,他不再看顧顏歡一眼,背過身子,往前走。
顧顏歡直愣愣地呆在原地,站了好久,她不敢相信,方纔的那個人是自己在孤苦無依時伸手援助之手的師傅,他像白啓一樣冷漠。
“太子妃,我們還是回去吧。”念心勸說,傾塵公子是因爲太子的關係纔對太子妃這樣不好,他害怕對她好了,太子會不高興。其實看到太子妃心痛,他的心更是痛上百倍。
顧顏歡慢慢轉過身子,她不怪師傅,畢竟自己現在是太子妃,的確不能老往狀元府跑,師傅是關心自己的,不然也不會爲自己跪在大殿外三天三夜。
“太子妃,都是清水的錯。”清水內疚,突然跪在顧顏歡面前,“是清水沒有考慮周到,請太子妃責罰奴婢。”
“不怪你。”顧顏歡走過她的身邊,轉身踏進轎子裡。
清水站在轎子的一邊,思索回去該怎麼和公主說,想來想去還是不要告訴她了,免得公主傷心。
回到公主殿中,清水見白蓮靜靜坐在古琴邊上發呆,“公主。”她輕聲喚道。
白蓮回過神,“清水,你去哪裡了,這麼久?”
●Tтkǎ n●CO “公主,奴婢見雪大一時興起,出去玩了一會,還請公主責罰。”清水跪在地上,看着自家公主有些心酸。
“也好,你好久都沒有玩過了,也是該多玩玩,不然到了東夷不曉得還能不能玩。”白蓮扶着琴絃,神情黯然。
清水心中一驚,“公主決定了?”
白蓮點頭,“今晚母后來找過我,我主動請求去的,反正在哪都一樣,不過是換了一個籠子。”她看着琴絃,慢慢說着,身在宮中,身不由己,即使能看到傾塵公子又能怎麼樣,他不會娶自己的,還不如不見的好,這樣心裡也不會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