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人議論紛紛說這是夫人回來報仇的,說是鬧鬼,安相聽聞後大怒,卻又是心疼過世的容月,是以封了此地爲禁地,不得任何人闖入,每隔一段時間便是派人打掃一番。
桃林的屋子裡,門窗緊閉,裡頭坐着一個婦人,於珠簾後,硃紅的蔻甲輕輕撫着手中的東西。
搖曳的珠簾,婦人手中拿着的東西若隱若現,卻是看不清楚。
“林薇那裡,怎麼樣了。”
“回主子的話,三夫人命不久矣。”
“她一有動靜,便是立刻告訴我。”
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應了一聲,想了想又道,“方纔喜小姐出了院子,朝着三小姐的院子裡去。”
珠簾後的婦人一聽,撫着手中器件的手一頓,
一束光正好是照下來,照在婦人的紅脣上,只見她脣角一勾,冷笑一聲,
“一個毛孩子,成不了氣候,派人盯着她。”
說完便是擺了擺手,讓地上跪着的人離開。
黑衣人走的悄無聲息。
裡頭的婦人待那黑衣人走後,纔是站起身,身姿端莊,走到窗前,‘吱呀一一’一聲,開了窗。
常年打掃過的窗因着年代久遠了,不常開的原因,打開的時候依舊是有些生鏽的感覺。
婦人看着窗外此刻光禿禿的桃樹,脣邊始終勾着一抹笑,似乎是看到了一月後桃花盛開,花瓣飛揚的那個美麗時節。
……
雨晴打開門看到外面站了個俏生生的少女,眉目清秀圓潤,一雙眼睛卻是朝裡面探去,雨晴比安喜高了不少,安喜都是踮起腳尖朝裡面看去。
“請問….”
雨晴的話還沒說完,安喜看都不看她,直接饒過她,朝裡面的安晏跑去,
“晏姐姐!”
安晏一擡頭,見是小安喜,記憶裡安喜纏着自己的那一副嬌俏模樣依稀可見,她笑了笑,安喜怕是最純真無邪的那一個了。
安喜跑過來的時候,仔細看了看納蘭玉,洗了洗鼻子,心裡想着這混蛋世子倒是與自家晏姐姐相配的很。
納蘭玉見安喜生的可愛,便是忍不住想逗弄一番,
“你晏姐姐今後是我的晏妹妹了。”輕佻的話,從納蘭玉的嘴裡說出來,卻是風流肆意,絲毫不見讓人難堪之意。
安喜撅了撅嘴,跑到安晏的身邊,緊緊抓着安晏的手,雙目等着納蘭玉,神色充滿敵意。
卻是不理會納蘭玉,扭頭在安晏的耳邊說了悄悄話。
納蘭玉見此,挑了挑眉,小丫頭而已,便沒把安喜的行爲太放在心上。
但顯然安喜太過着急了,她緊緊抓着安晏的手,抓得安晏的手都是骨節泛白,渾身緊張的模樣,讓納蘭玉不得不側目。
“晏姐姐,快些隨小喜進來,小喜有話要告訴晏姐姐。”
安晏見安喜實在是着急,便是眼神示意納蘭玉留在外面,自己則是帶着安喜進了屋子。
一進裡屋,安喜便是折身將屋子的門關的緊緊的。
安喜拉着安晏又朝裡跑了跑,纔是站定。
當看着安晏的時候,又是欲言又止,着急的模樣,似不知從何說起。
“別急。”
記憶中安晏也沒見到過安喜這般模樣,便也沉了心,安撫她。
安晏不安撫還好,一安撫,安喜便是嘴一癟,哭了起來,
“晏姐姐,你一定要救救孃親。”她抽泣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