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外面……”那小人指向門外,驚慌失措的道:“王爺快去看看吧!”
下人的話音剛落便倒在了地上,他的身後一個黑衣人扛着着個布袋丟在了地上。
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行動,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就好像不曾出現過一樣離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太后強壓着心中的狂喜問道。
夜嘯寒陰沉的神色中突然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慌張。
同樣臉色陰沉的皇帝小聲對聲後的侍衛吩咐道:“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在衆人的紛紛議論中,侍衛小心的打開布袋看了眼,剛毅的神情中亦是閃過慌張,立刻又將袋子合了起來,生怕別人會看到。
侍衛遲疑了片刻,終還是回到皇帝身邊,小聲將自己所看到的稟告了他。
皇帝霍然起身,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立刻意識到失態的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將皇帝表現還有夜嘯寒不安的神色全都盡收眼底的太后只是心中冷笑。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何事,但她敢肯定,此事與楚墨璃失蹤脫不了干係,說不定會給越王府和端王府帶來至命的打擊。
同樣將他們表現看在眼裡的駱承齊唯恐天下不亂的小聲道:“我倒要看看今天他們要如何隱瞞,如何善後。”
駱承澤的目光牢牢的鎖定在夜嘯寒身上:“難得見他如此慌亂無措,倒也是難得。”
眼看那袋子裡的東西竟活動了起來駱晉軒站在它之前,意欲以自己的身體擋住它:“什麼混蛋竟敢今天來攪局!”
隨即便厲聲道:“人呢?還不快將這攪局的東西擡走?”
回過神來的管家華叔也來不及喚其他人,忙上前扛起那個袋子就往外走。
駱承齊正要上前阻攔時卻被駱承澤給攔了下來:“別輕舉妄動。”
他們兄弟二人如今在父皇眼裡那可是重點監視對象,所以依父皇對夜嘯寒的重視,無論今天會發生什麼,他們都不曾摻和其中。
再說了,今日到場的,想要看他夜嘯寒丟醜的人可是多了去了,還輪不到他們動手。
暗中看了眼滿臉期盼的太后還有蠢蠢欲動的怡親王,駱承澤的脣角揚起了笑意。
眼看着事情要被遮掩過去,怡親王又豈會坐視不理?
暗中運功,手中的酒杯徑直向華叔的膝蓋飛去,毫無偏擊中膝蓋的華叔跪倒在地不起,從他肩上掉落的袋子亦是鬆開了口,一個大活人竟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一直關注着夜嘯寒神情的駱承澤看他突然緊蹙起了眉頭,便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布袋中的人長髮遮臉根本看不清楚長相,嘴裡只發出“嗚嗚”的聲音。
雖然完全看不清楚是何人,但駱承澤就是能肯定,這個就是失蹤多日的楚墨璃。
“喲,怎麼是個大活人啊!”
一心想將事情鬧大的怡親王走上前,指着從布袋中出現的人道:“母后、皇兄你們看,竟然是個大活人!”
“這大喜日子的怎麼還有人送這樣一份大禮來?”
說着就欲去看清楚這個人究竟是誰。
但駱晉軒卻擋在了他的身前:“皇叔這是要做什麼?”
現在京城中的人都知他與夜嘯寒走的親近,他這番舉動在別人看來反倒像是欲蓋彌彰,好像是想替夜嘯寒遮掩些什麼。
“你是這做什麼?”怡親王沉下臉,神情中是滿滿的不悅:“還不快讓開?”
駱晉軒冷笑着:“這裡可是越王府,不是怡親王府,皇叔的號令在這裡可是沒用。”
那副架勢就好像是你要想過去也行,有本事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胡鬧!”沉默的太后冷聲斥道:“竟敢如此與你皇叔說話,還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隨即看向皇帝:“皇上就如此縱容他嗎?”
看起來心中慌亂的皇帝顯然是沒興趣與她理論,只能出言道:“晉軒這孩子向來率直,母后又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那意思反倒是指責她爲老不尊了?
太后氣極,冷哼一聲,凌厲的鳳眸看向越發囂張傲慢的駱晉軒:“是哀家想看清究竟是何人,你是不是也要阻攔?”
駱晉軒緊抿着雙脣不語,依然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
“若是這個人是刺客該怎麼辦?”怡親王完全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皇上與太后都在此,若此人爲刺客的話該怎麼辦?若是出現何意外,你能承擔得起嗎?”
說完便將神情猶豫,全無防備的駱晉軒給推開,蹲下來相要看清楚這個從天而降之人的長相。
頗開遮擋住臉頰的長髮,怡親王驚呼出聲:“怎麼是你?”
被他這麼一嚷,更是激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衝上前去一睹究竟。
“是何人?”就連皇帝都忍不住的發問。
怡親王轉過身,將那人擋在自己身後,頗爲爲難的看了眼夜嘯寒,這纔回道:“依臣弟看皇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嘴上雖這樣說,可是那投向夜嘯寒的目光中卻是不加掩飾的嘲笑。
“啪!”
太后憤然拍案:“究竟是誰還是快說?!”
怡親王爲難的看了眼身後,佯裝無奈的長嘆了一聲:“皇兄、母后,你們還是自己看吧!”
說完便向旁邊移開,讓那張臉完全暴露於衆目睽睽之下。
玄陽郡主?!
出現在人們眼前的這個人不是玄陽郡主還會有誰?
可是……可是若此人是玄陽郡主的話,那麼今日被花驕擡進越王府與越王拜堂成親之人又是誰?
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疑惑,對鮮紅蓋頭之下的那張面孔就越發好奇起來。
果然如此!
果然是與他猜測的一樣,那個躲在暗處的人一直扣着楚墨璃不放出任何的消息亦沒有任何的行動,爲的就是在今日出手,給夜嘯寒至命的一擊。
“這……這是怎麼回事?”太后看向一身紅色嫁衣的新娘,看起來極爲震驚的問道:“誰能告訴哀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即便對怡親王道:“將她弄出來,哀家要聽她自己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