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男丁盡數流放南越蠻荒之地,女眷則盡數被充爲官妓。
至於怡親王府,則是被除去玉諜貶爲庶人永久圈禁。
周君華因爲楚墨璃之前答應過她,所以她則是回到了勇定候府另行再嫁,這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局。
雖然現在已經被毀容的她不知是否還能再嫁得出去,但至少換得了一個自由身。
駱承澤,無論如何他也是皇上的兒子,所以趙淑妃的此次大罪並未牽涉到他,只是他每日都在府中喝酒,如此比起死去的趙淑妃也實在是好不了多少。
所有的對手全都被連根除了個乾淨,駱承絕的太子地位也是變得越發穩固,朝臣們皆都臣服於他,就連駱承齊也只能認命。
京中前所未的平靜讓楚墨璃倒是有些無法適應。
“好無聊啊!”
楚墨璃伸展開身體大聲的叫喊着,真是有一種恨不得穿越回現代拿回個IPAD來的心思,可那也只是想想。
冬陽去了北遼,駱晉軒這些日子也陪着駱承絕忙前忙後的,也沒功夫來府中瞎纏了,就連大哥也因爲方炎離開親自回軍中換防督辦軍務。
好在夜嘯寒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推給了駱晉軒,要不然她真的就成了無所事事的可憐人了。
“郡主,不然我們也出去瞧瞧?”翠竹試探性的建議道。
從郡主被趙天祺所擄之後,王爺便不許她再單獨出門了,更何況前些日子京中還真是形勢萬變,所以向來喜熱鬧的她也只能聽命的留在府中,哪裡都不敢去。
可現在所有的敵對勢力全都被剷除了,郡主自然也可以出去透透氣了。
但楚墨璃顯然對這個建議絲毫不感興趣,懶懶的趴在榻上:“不想出去。”
她現在還真是成了徹頭徹尾的宅女,要她出門是真的比登天還難。
夜嘯寒回來的時候,楚墨璃便是以蓬頭垢面的姿態躺在牀上蹺起的二郎腿打着節奏正在往嘴裡塞着糕點。
“璃兒。”
楚墨璃側頭看了他一眼:“你回來了。”
然後就繼續於手中的糕點,完全一副混吃等死的模樣。
見她並不理自己,夜嘯寒心中不免失落,順手拿走了她放在手邊的糕點盤子,然後便去了書案邊看書。
拿不到糕點的楚墨璃因爲吃不到這才翻身起來四處尋找,看到夜嘯寒案前的糕點盤子,心生不滿的她赤腳下地過去拿。
只不過她拿了盤子剛一轉身時卻是腳下一輕被夜嘯寒給攔腰抱了起來。
“幹什麼?”
夜嘯寒滿臉的不悅:“你近來對我是不是太過冷漠了?”
楚墨璃一怔,這才明白這個大男人是在鬧脾氣,一改慵懶的笑出聲來。
“都老夫老妻了,難不成你還要讓我成天膩味着你啊!”
夜嘯寒將她放在牀上,無聲的拋給她一個眼神,很明顯是在暗示她繼續膩味着他的意思。
啼笑皆非的楚墨璃伸手攀上他的脖子,笑着道:“我天天跟個跟屁蟲一樣纏着你,你不煩嗎?”
夜嘯寒傾身壓上她:“我希望你能每時每刻都能纏着我!”
楚墨璃對這個男人的佔有慾實在是感到無語了,成親都兩年多了,他怎麼還能維持面對她卻不厭煩的狀態?
夜嘯寒長臂一伸將牀幔放了下來,驚得楚墨璃捶着他的在胸口,驚慌失措的提醒:“大白天的你又想做什麼?”
夜嘯寒修長的手指挑開她的衣帶,一臉的理所當然:“看到這樣你還不明白我要做什麼嗎?”
楚墨璃想擺脫他的控制:“夜嘯寒,現在是白天!”
“我想要你,管它是什麼時候!”
結果可想而知,楚墨璃被折騰得昏天暗地,最後連晚膳都是神清氣爽的夜嘯寒喂她的。
楚墨璃一直沒有給他好臉色,但對此被餵飽的夜嘯寒卻是完全不在意,脣角始終噙着寵溺的笑。
“你以後再這樣榨乾我的話,我就再也不讓你碰我了!”最終楚墨璃只能拿出這個殺手鐗。
夜嘯寒輕啄了下她的脣角,體貼的道:“下次不會再讓你這麼累了。”
楚墨璃的小臉因爲他的話瞬間漲得通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節制些?”
雖然楚墨璃一直要求他節制,但是接下來的太平日子裡,夜嘯寒卻是完全的充耳不聞,完全是不知饜足的索取。
三皇子府中,難得清醒但仍處在自暴自棄沉淪狀態中的駱承澤在聽到駱承絕爲太子接手朝政的消息後明顯的怔了下。
但很快,他就似是充耳不聞一般又拿起身邊的酒罈喝了起來。
“三哥,你究竟要這樣到什麼時候?”
實在是看不下去的駱承齊上前質問:“你要這樣頹靡,自暴自棄到什麼時候?”
到什麼時候?
哼,他這一輩子只能與酒爲伍了,只有喝醉了他才能忘記一切,才能稍好過一些,否則那些痛苦只會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他一直以爲自己有着引以爲傲的出身,以爲母妃是在全心全意的爲他做着打算,可是最後的事實卻將他打落谷底,讓他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高貴優雅的在女妃竟是那樣不堪的女子,而她由始至終都沒有將他這個兒子放在眼裡,只是當做棋子在利用,只是在爲她最心愛的兒子在鋪路。
可笑他竟還當趙天祺是最值得倚重信任的兄弟!
現在母妃死了,他從小就疼愛的妹妹也死了,至於父皇……或許早就已經忘記他這個兒子的存在了,現在的他真的只是孤單一人。
想到這些,駱承澤又仰頭灌起了酒藉此麻痹自己。
“三哥,你不能再喝了!”
駱承齊打掉他手中的酒罈,看着一地的碎片和酒水,駱承澤自嘲的笑着,頹廢的臉上再無往日的神采。
“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喝酒了。”
如同行屍走肉般的駱承澤迷茫的雙眼定定看着滿面怒容的駱承齊:“你竟是連這點自由也不給我嗎?”
他雖還是皇子,但是卻也只是一個頭銜罷了,他再也無法驕傲的在朝臣面前擡起頭來,更沒有資格去與駱承絕相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