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孤傲脫俗的女子才配得上王爺,才配當得起越王妃。
當然,這些都只是文叔心裡自己的想法,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畢竟自家小姐可是因她被人拒於門外的,老公爺對王妃可是有着諸多不滿的。
“王爺、王妃,請!”
文叔吩咐下人去請陳國公後,然後便立刻引着二人往府中走。
“老夫還真以爲這把老骨頭要親自登越王府的門!”一直期盼着夜嘯寒夫婦的登門,可是見到了卻還是免不了抱怨。
夜嘯寒剛想開口卻被楚墨璃給攔了下來,隨即笑着賠罪:“一直未來拜見外公是我的不是,還望外公恕罪。”
陳國公上下打量着楚墨璃,毫不客氣的問道:“你就是雪凝那丫頭的女兒?”
楚墨璃早就聽說母妃因爲與先越王妃關係親密,所以也常會來陳國公府,而且甚得陳國公的喜歡。
若非母妃早已被先皇認了女兒封爲公主的話,想來陳國公也定然會認下她那樣一個女兒的。
就憑着這一點,楚墨璃也是對眼前這個老人充滿了感激。
楚墨璃笑着答他:“正是!”
對楚墨璃向來頗多微詞的陳國公這才發現這丫頭淡然從容骨子裡透出的那份靈氣實在是與當年的白雪凝如出一轍。
而且她亦是繼承了楚家那種傲視一切的驕傲,就算是粗布荊釵也無法掩蓋她的風華。
難怪那臭小子會被她給迷得神魂顛倒,這樣的女子的確是有着讓所有男人都爲之側目心動的資本。
不愧是雪凝的女兒,這丫頭與其兄楚墨驍還真是一樣的出衆。
這樣想着,陳國公的在臉色也緩和了許多,但威嚴的聲音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還不去將府中的人都叫來,一點兒認親的樣子都沒有,我陳國公府就是這樣的教養嗎?”
楚墨璃明白老國公這是認可了她,所以纔會對不滿自己府中的之人對她的怠慢。
夜嘯寒看向對她笑着的楚墨璃,心中暗舒了一口氣,心中的擔憂亦是不見了蹤跡。
他縱能保她周全,縱能爲了她與整個國公府爲敵,可是對於她心中的失落還有傷害卻是無能爲力的。
如今見她輕易化解了一切,得到了陳國公的認可,夜嘯寒心中自是備感欣慰。
這倒不是說他不相信楚墨璃的魅力,他的璃兒自然是最好的,可是秦婉彤畢竟是陳國公最疼愛的孫女,在老國公心中的地位自然不是楚墨璃所能取代得了的。
他是擔心老國公藉此機會爲難楚墨璃爲秦婉彤出氣。
陳國公府的人一個個的被拉來與楚墨璃認親,倒也是相處愉快。
趁此機會,老國公將夜嘯寒叫到了書房之中:“你真的不肯再另娶了?”
沒想到又是這個話題,夜嘯寒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陳國公沒有忽視他的不快,但還是繼續的道:“就算你不肯娶婉彤,但是可以在京中找個家世品性好的。”
“璃兒依然是正妃,是越王府的女主人,你只娶個側妃生個孩子,給越王府留下個後。”
“我不會娶的!”
談及此話題,夜嘯寒的態度依舊冰寒堅決:“除了璃兒,我不會娶任何一個女人!”
老國公卻也沒有放棄的意思:“璃兒那孩子是不錯,畢竟是楚紹謙和白雪凝的女兒,看起來也不像外界所傳,的確極爲出衆……”
“可是不管她有多出衆,不能生養就是個極大的缺陷!”
“我不認爲那是缺陷!”
夜嘯寒依然不改堅定:“沒有孩子,璃兒心中便只有一個我,不會將對我的在愛分給任何人,這對我來說是老天的恩賜!”
陳國公沒有想到他竟會有這樣的想法,竟還說什麼是恩賜,楚墨璃那丫頭的手段還真是了不得,竟能將他的寶貝外孫迷惑至如此地步!
陳國公憤怒的拍案:“你怎麼不想想越王府,難道真要讓越王府後繼無人嗎?”
“墨驍會成親生子……”夜嘯寒不以爲意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讓他多生幾個,我過繼來一個繼承越王府就行了!”
他沒說隨便越王府後繼無人與他何干就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胡鬧!”
被氣得渾身發顫的陳國公這下子是拍案而起:“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怎麼能讓一個外人來繼承越王府?”
“怎麼會是外人呢?”
夜嘯寒輕描淡寫的道:“墨驍與璃兒可是親兄妹,他的兒子是璃兒的親侄子,繼承越王府有什麼關係?”
原本對楚墨璃生出了些好感不再排斥,可是被夜嘯寒這樣一鬧,他心中剛生出的那點兒科隱約好感也早已不見了。
她竟將夜嘯寒迷惑至如此地步,可見實在是有手段。
陳國公心中生出一個想法:“是不是她不肯讓你娶別人的?”
“身爲女子爲夫家開枝散葉是本分,她連這個本分都不能盡,卻還不肯讓你娶別人,這樣的女子如何能當得起越王府的女主人?”
“此事與璃兒無關!”
聽到陳國公竟指責起楚墨璃,夜嘯寒心中滿是不悅,也顧不得顧及老國公的感情,冷聲強調:“我說過這是我對璃兒的承諾,除她之外我不會娶任何人!”
“更何況……”夜嘯寒不改冰冷的態度:“這世間除了璃兒,沒有任何人能入我的眼!”
“你真是被鬼迷了心竅!”陳國公心中對於楚墨璃更爲不滿:“這樣無德善妒的女子早該被休出門!”
“外公!”
夜嘯寒沉聲出叫出聲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推開,一臉疏離孤傲的楚墨璃出現。
“璃兒……”
夜嘯寒不知道剛纔的話她聽到了多少,但他是真的很怕那些話會對她造成傷害。
但楚墨璃卻投給他一個雲淡風輕讓他安心的笑容。
楚墨璃走到陳國公面前,淡然的道:“外公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會同意讓嘯寒娶別的女人,更不願與任何人分享他……”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絕對容不下第三人!”楚墨璃態度堅定:“我不能生孩子又如何?相守一生的人是我們兩個,與孩子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