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的靳炎修,內心十分的亂,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惜安,也不知道怎麼去處理好白九九的事情,一切的感情都好像變了。
靳炎修早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把顧惜安放在了自己的心中,但是他自己卻是沒有發現,等他發現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而靳炎修在後才,纔會有多麼的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沒有留下來,靜靜地聽完醫生的話,那樣或許很多事情就都還沒有晚了。
也許靳炎修會認清楚自己的內心,也許不會,但好過於給顧惜安那麼多的傷害,傷害到靳炎修再也沒有機會去愛顧惜安,去彌補對顧惜安的傷害了。
因爲就在醫生下定決心,違背明陽澤的交代,不顧自己要被開除的風險,想告訴靳炎修顧惜安腿傷的實情的時候,靳炎修卻是選擇了離開不聽,這個決定,註定了以後的靳炎修是有多麼的後悔……
靳炎修在知道了顧惜安的傷的以後,出了病房,就慢慢的走回了白九九的病房,看着還是昏迷不醒的白九九,又想到處處是傷的顧惜安。
於是,靳炎修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明陽澤,只聽見靳炎修對着電話那端的明陽澤說道:“阿澤,這些天,多幫我照顧下顧惜安,別墅裡需要什麼東西,都給她準備好。”
明陽澤聽到靳炎修的話,還是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嗯,修哥,我知道了,但是……修哥,我畢竟不是你,嫂子還是你的妻子,就不能對嫂子好一點嗎?”
靳炎修聽到明陽澤的話沉默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完,而那邊的明陽澤也像是不急着想要靳炎修的答案,一時之間,電話裡什麼聲音都沒有。
如果不是能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都幾乎要讓人以爲電話已經掛了,或者電話兩邊的人已經不在了。
良久以後,靳炎修纔對着電話那邊的明陽澤說道:“嗯,我知道了,阿澤,還有謝謝你!”
明陽澤聽到靳炎修說的謝謝,笑了起來,然後說道:“好兄弟之間,還要謝什麼謝?”然後兩人就掛了電話。
靳炎修不知道的是,他在房間裡打得這通電話,被根本就沒有昏迷的白九九聽到了。
躺在病牀上裝作昏迷不醒的白九九,內心的憤怒和嫉妒,那是止不住的上涌,白九九她沒想到啊,她都已經裝做昏迷不醒了,靳炎修居然還打電話給他的好兄弟明陽澤去照顧好顧惜安。
白九九想了想:看來她的裝昏迷這一招已經沒有很大的用處了,那樣的話,她就不再裝作自己昏迷了。
白九九覺得昏迷這樣的把戲已經不足與傷害到靳炎修和顧惜安的感情了,因爲她都已經在牀上昏迷不醒,不知道情況了,靳炎修還是在想着顧惜安的事,何以見得靳炎修已經有多在意顧惜安了。
本來白九九就已經是被她那主治醫生敲詐了那麼大的一筆錢,早在那麼久,她就花了那麼多的錢給那醫生,沒想到的事,現在他居然倒打一耙,敲詐了她那麼多的錢。
現在自己裝做昏迷不醒,如果靳炎修不走的話,白九九她自己就只能一動不動的躺着,這樣的痛苦,對於白九九來說,沒有讓靳炎修和顧惜安出現什麼大的隔閡,反而讓她自己在這裡活受罪。
所以白九九覺得一會就醒來,想到這裡,白九九就是不再想裝下去了,於是就立馬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裝做一副剛剛醒來的樣子,虛弱的呻吟了一聲。
但是,白九九沒有想到的是,靳炎修居然沒有聽到她的那聲呻吟聲,只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東西,很入神。
白九九猜了猜,就覺得肯定是在想着顧惜安那個賤人,想到這個白九九就是有些咬牙切齒,一個小小的顧惜安,居然還想的那麼的入神。
所以她討厭顧惜安,永遠都是那麼的討厭顧惜安,顧惜安總是搶走了原本就屬於她的那些光芒,顧惜安比她美,比她有氣質,比她還優秀,每一條認知,都讓白九九恨不得顧惜安死去。
白九九雖然是內心這樣想着,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變化,還是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然後對着靳炎修喊了一句:“炎修哥,炎修哥……”
靳炎修被白九九虛弱的聲音驚醒了,於是靳炎修擡起來對上了白九九那虛弱的眼神,看着白九九那虛弱的臉,靳炎修不自覺的把白九九的臉和顧惜安相對比了起來。
靳炎修還是覺得,是顧惜安的臉色,更爲蒼白更爲虛弱,而白九九的臉色,只是有些疲勞虛弱……潛意識裡,靳炎修就更擔心了顧惜安了。
但是,唯一值得靳炎修高興的就是,白九九總算是醒來了,如果白九九一直都這麼的昏迷下去,像以前成爲植物人一樣,那靳炎修是真的要對不起死去的兄弟白思睿了。
本來,白九九在昏迷了那麼久,成爲了植物人那麼久之後還能醒過來,已經是醫學上的一個奇蹟了,但是,奇蹟不是每一次都有的,白九九不可能擁有第二次奇蹟的。
所以,靳炎修是很開心看到白九九醒了過來,於是,靳炎修在聽到白九九叫自己的的時候,立馬就是衝到白九九的身邊。
只見靳炎修看着白九九,然後關切的問道白九九:“九九,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先別動,我去給你叫你的主治醫生過來。”
白九九看到靳炎修對自己的那股緊張的樣子,內心的滿足感又是上來了,但是,白九九卻是掩飾住了內心的那股狂歡,只是乖巧地點了點頭,表示好的。
靳炎修就立馬就是出去找了醫生過來,然後爲白九九診斷着,做着各項的身體檢查,然後告訴靳炎修白九九現在一切都很正常,只是現在還有些虛弱,只需要好好的照顧就好了。
於是白九九就和靳炎修說想要回家住,靳炎修沒有辦法,聽到醫生說白九九的身體已經沒有很大礙只好把白九九帶回了家裡,自己親自照顧……
而顧惜安則在幾天後,就找了律師過來別墅,爲顧惜安擬好了離婚協議書,只見律師從文件夾裡拿出離婚協議書,然後遞給了顧惜安。
只聽見那律師對着顧惜安恭敬地說道:“顧小姐,這是按你的要求所擬好的離婚協議書,你看看有沒有哪裡需要修改了。”
顧惜安拿過律師遞過來的離婚協議書,每一條都仔細的看了起來,發現沒有什麼錯誤的顧惜安,就在簽名欄裡,一筆一畫艱難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交給了律師。
顧惜安對着律師說道:“麻煩你把協議書送到靳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給靳炎修簽名吧,如果他有哪裡不滿意的地方,可直接按他的要求改就是了,不用再經過我的同意了。”
律師聽到顧惜安的話,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的,顧小姐,我會爲你辦好的,那顧小姐我就先走了,我去把協議書送給靳總簽字。”
顧惜安聽到了,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然後律師就把文件收好,然後就走了。
律師剛走,顧惜安那副平靜無所謂的態度,立馬就是土崩瓦解,天知道,顧惜安剛纔拿筆一筆一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她的內心有多麼的痛苦……
每一筆都像是劃在顧惜安她的心裡,凌遲着她的那種痛苦,顧惜安是深懂簽下了這份離婚協議書,也就意味的,以後的靳炎修,再也不是屬於自己,靳太太的位置,就會是白九九了。
但是,顧惜安不後悔,能夠成全自己愛的人的幸福,成全了靳炎修和白九九,簽下離婚協議書的顧惜安不後悔。
本來她顧惜安就是偷走了白九九的幸福,霸佔着別人的位置,現在一切都不過是回到了原位,她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但是,顧惜安卻想:爲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的痛呢?真的快要無法呼吸了……
而顧惜安的律師,在來到靳氏集團的門口,和前臺說:“你好,我找你們的總裁靳總。”
而前臺聽到律師說他來找靳總,於是職業化的問道:“你好請問你有預約嗎?如果沒有的話,請你先預約。”
律師聽到前臺的話,想了想,於是就問了顧惜安靳炎修的私人號碼,顧惜安也就直接告訴了他。
靳炎修本來在會議室裡和各部門部長室開着會的,策劃部的部長正是在彙報着他的工作方案,突然他的私人電話就是響了起來,這個電話,只有顧惜安,明陽澤,白九九等那些人才知道……
靳炎修看着陌生來電,做了個停止的手勢,示意那部長停了下來,不要再說了,不想看到靳炎修的手勢,於是立馬就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最後靳炎修最終還是按了接聽鍵接了起來,電話剛剛接通,只聽到靳炎修冷冷地開口說道:“你好,我是靳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