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她一下?這個時候,靳炎修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錯。林莞悠到底把他當成是什麼了?僅僅是供她玩耍的寵物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了?”靳炎修用一雙桃花眼斜視着林莞悠,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冷冷的問道。
林莞悠被忽然一下子嚴肅起來的靳炎修給嚇到了,所以她立即有些結巴的對靳炎修解釋道:“沒什麼啊,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喜歡你而已。”她現在只是喜歡他而已,並沒有其他的目的和想法。
靳炎修冷笑了一下,有些嘲諷般的對林莞悠說道:“那我可能要讓林小姐失望了。對不起,我不喜歡你。而且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不會喜歡你。”
這大概是林莞悠這輩子聽過的最冷漠的一句話了,所以林莞悠聽見靳炎修說這句話的時候,恨不得想要把靳炎修的胸膛用刀子給割開,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心臟。
“靳炎修,你可不要後悔。”林莞悠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靳炎修,憤憤的說道。她這輩子,最討厭被別人拒絕的滋味了,特別是像靳炎修這種,拒絕了她好幾次的男人。
靳炎修低下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今天上午,張雲汐對他說的話他還歷歷在目。
……
“靳炎修,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畢竟希澤現在被你害成這樣了,我就更沒有理由放過你了。”張雲汐睜着一雙丹鳳眼看着靳炎修,有些不屑的說道。
她能走到這一步,也是靳炎修給逼的。如果不是他把葉希澤害成現在這樣,她可能還會饒了他。但是她現在每一次看見葉希澤的樣子,就覺得無比的痛心,更不用說葉希澤的父親了。
葉希澤現在已經幾乎是一個廢人了,每一次看見他們,都是要多遠就走多遠。他們也給他找了心理醫生,但是似乎一點成效都沒有。
雖然之前的張雲汐也並不是很喜歡葉希澤,但是看見一個從小到大的玩伴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副鬼樣子,說到底,她的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放過我?張雲汐,你以爲我會怕你?要不是葉希澤先綁架我的兒子,我會帶他去那個村子嗎?再說了,逃出去也是他自己的決定,與我何干?”靳炎修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屑的看着張雲汐說道。
這些人,真是越來越可笑了。這件事情分明一開始就是葉希澤惹起的事端,難道就因爲他現在被嚇傻了,受害者就只有他了嗎?真是搞笑。
再說了,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顧昊天的消息呢。他既失去了顧昊天,又失去了顧惜安,這種損失,誰又來賠償給他呢?
張雲汐聽見靳炎修的話很是生氣,咬牙切齒的說道:“靳炎修,你直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嗎?你現在認個錯,或許我還會對你從寬處理。如果你還是要用這種態度對待我的話,那就真的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無所謂,張雲汐,你真的以爲我會怕你嗎?別忘了,最終的解釋權可是在我的手裡,我已經錄音了葉希澤說的話,你們就算是告我,我也不在乎。”靳炎修也毫不示弱的說道。
張雲汐聽到靳炎修的話,陰冷的笑了笑,看着靳炎修咬牙切齒的說着:“好,這可是你說的。靳炎修,我要讓你跪下來求我。”
“隨意。”靳炎修頭都沒有擡,很是無所謂的對張雲汐說道。他就不信了,就憑張雲汐,也可以搞垮他。可惜靳炎修忘記了,張雲汐的背後,還有一個葉家爲她撐腰呢。
葉老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小兒子,怎麼可能不找靳炎修算賬呢?他巴不得抓住靳炎修,立即就把靳炎修給大卸八塊的。他現在每一次看見葉希澤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無比的心痛。
終於,他還是被張雲汐給說動了,決定和張雲汐一起聯手對付靳炎修。
“好啊,隨意。”張雲汐用尖銳的嗓子說着,輕哼一聲,便踩着高跟鞋走出了靳炎修的公司。好啊,既然靳炎修不在意,那她就不用考慮給他留一條後路了。
看吧,她會把靳炎修虐得說不出話來。每一次她看見靳炎修這麼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她都巴不得去狠狠地甩一巴掌在他的臉上,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好不容易逮着了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她從不會輕易放過呢。
張雲汐走了之後,靳炎修並沒有太在意。畢竟,誰能想象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搞垮他呢?而且是一個像張雲汐這樣的嬌縱又自滿的千金大小姐。
可是靳炎修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他竟然就收到了自己公司的股價一直在跌的消息。靳炎修心裡一驚,這個張雲汐,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
靳炎修立即就聯繫了張雲汐,撥通了張雲汐的電話號碼。張雲汐看見來電顯示是靳炎修的名字,所以慢慢悠悠的接聽了電話,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
張雲汐一接聽電話就聽見靳炎修的怒吼聲:“張雲汐,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張雲汐不屑的笑了笑,然後用慵懶的聲音對着電話那頭的靳炎修說道:“我沒有想要怎麼樣啊,靳炎修,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珍惜而已。”
靳炎修一邊看着電腦上自己公司直線下降的股價,早已經心急如焚,很是嚴肅的對張雲汐說道:“我命令你,現在就讓你手下的人停止操作,不然我就有你好看的了。”
張雲汐聽到靳炎修的話,卻一副很是不屑的表情。接着,她還是用不屑的音調對靳炎修說道:“哦?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讓我好看的。”
這個男人,說起大話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了。現在他的公司的命運都掌握在她的手裡,他竟然還要說給她好看的。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張雲汐,我警告你,別太過分了。你今天是怎麼對我的,我以後都會百倍奉還。”靳炎修對張雲汐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其實他現在心裡也沒有底。
他只是嚇嚇張雲汐,畢竟現在可以幫助他的人幾乎是寥寥無幾。所以靳炎修鬱悶得睡不着覺,只好自己出來酒吧找找樂子。沒想到,這一出來,就遇見了林莞悠。
“靳炎修,好巧啊。”林莞悠看見靳炎修從外面進來酒吧,一雙眼睛都亮了,很是驚喜的說道。
靳炎修看見林莞悠,就沒有多大的表現了。他只是微微的朝着林莞悠打了一個招呼,就開始到酒吧裡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坐着喝酒。
遇見林莞悠是他沒有想到的,但是來這裡喝酒,卻一直都是他的主要目的。
林莞悠看見靳炎修一副很是頹廢的樣子,有些奇怪的對靳炎修問道:“誒,你怎麼看起來情況很不對啊?靳炎修,你怎麼了?”她平常看見靳炎修,都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啊。
對於林莞悠的問題,靳炎修沒有打算回答她,只是看了林莞悠一眼,然後又默默的喝酒。林莞悠似乎也明白了靳炎修的意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一開始靳炎修在喝酒的時候,林莞悠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觀察他,沒有什麼動作。可是等到靳炎修有些微醺了之後,林莞悠整個人就開始不安分了。
先是小手在靳炎修的身上撫摸着,然後又是把自己的身體靠在靳炎修的身上。而這一幕,恰好又被顧惜安看見了。
……
“我不後悔,你走吧,林莞悠。”靳炎修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睜着一雙黑眸看着林莞悠說道。
“靳炎修,爲什麼你現在明明就很需要幫助,但是就是不願意求我?”林莞悠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對着靳炎修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她實在是不明白了,自己到底有哪裡配不上靳炎修?!
靳炎修依舊是用他沉默來應對林莞悠的歇斯底里,然後他聽見林莞悠用有些哽咽的聲音對他說道:“靳炎修,現在可以幫助你的人,只有我了。”
林莞悠看着靳炎修,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裡寫滿了委屈。爲什麼,她明明就是從一開始就是想幫助他的,可是這個男人,不僅不領情,還想要把她趕走。她到底有哪裡不好啊?
靳炎修喝着酒杯裡的酒,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林莞悠說道:“那又怎麼樣?林莞悠,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你走吧!”他這個人,可不是別人隨隨便便就可以可憐的人。
他可是靳炎修啊,曾經那麼不可一世,意氣風發的靳炎修啊。
“你……”林莞悠被靳炎修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急得直跺腳,眼淚一直在眼眶裡面打着轉轉。爲什麼這個男人就是不開竅呢?只要他稍微的服一下軟,又能怎麼樣呢?
靳炎修心裡鬱悶的很,他已經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了。他忽然心裡覺得有些絕望,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不用勸我了。就當我已經死了吧,哈哈哈,靳炎修已經死了。”
爲什麼所有人都要離開他?他原來是一個這麼壞的人麼?這麼不招人待見的人麼?靳炎修忽然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可笑。總是以爲自己有多重要,其實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別人茶餘飯後的一個談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