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思語陰鷙又畏懼的盯着她,沒有吭氣。
“那就是沒有吧。”雲姝直起身。
然後朝門口的方向看了看,再低頭看她,“是因爲皇上?”
單思語眼神閃了下。
雲姝肯定,“呵,你喜歡他?我卻得了他的寵,你嫉恨?”
單思語依然不語,沒有否認。
她確實嫉恨!從開始不屑,一點點的不滿,到如今的深恨,她已經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好像不詛咒她,不恨她,就不知該做什麼。
雲姝把手中的棍子扔了,“那用紅繩捆在一起的頭髮,新鮮的是你的吧。”雲姝把兩截髮重拾起來,把那截新鮮的抽出,丟給單思語。
而老的那一縷對着落日的餘暉看了看,甩手扔進了坑裡。
“這不是他的頭髮。”
單思語望着散落的黑絲,如同凋殘的花瓣落地……“不是他的,你怎麼知道?”
雲姝道:“他的頭髮對着光是泛紫的,就是變了顏色,對着光看也是一樣,這是紫氏的特徵。”小洛的頭髮對着陽光看,折射出來的紫華尤甚美麗。
“不可能!另一縷頭髮是棕色的。”單思語道。
“要麼就是她弄錯了,要麼就是她喜歡的男人另有其人。而你,在和另一個人訂盟青絲結。”雲姝望着坑裡的散發,不乏奚落道。
單思語傻了。
舊木盒子有半尺見方,雲姝觀察盒子,盒子內容的深度和整體的深度,整整差了一半。撿起來,敲了敲,舊木盒子發出空心的‘咚咚’響聲。
對她帶來的其中一個宮女道:“冬梅。”
當即上前一名面無表情的宮女,“皇后娘娘。”
雲姝道:“把底兒給本宮卸了!”
冬梅接過舊木盒子,看了看道:“娘娘,這底兒被打開過。”
雲姝看了眼望着碎髮傻呆住的單思語。
“再開。看看這暗格中又藏了什麼。”另一個盒子是不是也有暗格?
“是。”對着盒子底的邊兒輕鬆一摳,底兒就開了縫。
“真厲害,還是有功夫好。”雲姝羨道。
冬梅道:“奴婢不敢。”
……
盒子打開,裡面厚厚一沓子發黃寫着紅字的紙。
那些內容,竟然是詛咒的方法,數了數足有十種。
其中有一種……嬰蠱。
雲姝朝坑洞中的小小骸骨看了看,陣陣寒意襲遍全身。
後宮的女人到底有多瘋狂?
爲求皇嗣,拿不到一週歲的活嬰兒做祭品。嬰兒成爲祭品的過程是殘酷的,有活活悶死的,餓死或者殺死……過程越是殘忍,咒力越強。把祭品埋在自己的牀下,直到有孕才能取出焚化。而一次祭品只能管一年,且開始便不能結束,否則祭品被折磨而死的怨念便會纏身,此法須一直到施咒者懷上孩子爲止。
“人的心理到底能變態到什麼程度?”雲姝顫顫發抖的捏着手中的紙,“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別人的就不是了嗎?”
單思語失魂落魄道:“皇嗣何止是孩子。是青明國之主,是天下霸主。”
“嬰蠱,你可有做過?”雲姝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