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兄好,怎麼回來這麼早?其他師兄弟都還在路上呢!”一位黑衣的玉山堂弟子笑着問道。
“沒什麼,回來看看,對了,我剛纔途經四方石臺怎麼沒見到龍陌醫聖?”陸游疑惑道。
他是那種不太愛看通訊玉的人,只要自己沒有接到消息,幾乎不會主動使用,每日所思所想全在劍上,否則他也不會有現如今的實力。要知道他們這一屆三十九人,除了前三席的,其餘的最多也就劍氣境界巔峰,劍意都不是,而他已經突破劍心境界了。
“額,陸師兄不知道嗎?龍陌醫聖已經很久沒去過四方石臺了。”旁邊的弟子道。
“爲什麼?他不是和幾位前輩一起成了裁判?”陸游眉頭一挑,帶着些質問的語氣道。
陸游爲人雖然傲氣自生,但表面上還是頗有風度,之前在紫潭珠的時候他還乘船飲酒,頗爲瀟灑自在。不過在面對龍陌的時候,顯然他沒有這個風度。
“這個前不久龍陌醫聖有所領悟,所以閉了關,就沒來,之後出關來過一兩天,又因爲要研究丹方所以沒有來……”那弟子一臉嫌棄地道。
“呵,事真多啊!”陸游不等那弟子說完,就一臉的鄙夷地打斷了他的話。
“這也無妨,山不過來我便過去,既然他不在四方石臺,那麼現在他在何方,我去找他。”陸游道。
“這,陸師兄你找他莫非是想要挑戰他?”那弟子問道。
“挑戰?他也配讓我去挑戰?我要是真的去挑戰他少不得被人說以大欺小,這個臉我丟不起。要挑戰他的另有其人,我只是過來看看。”陸游道。
那弟子翻了個白眼,雖然可以肯定是陸游安排來找茬的,不過這個弟子對此也是樂見其成,不過有些可惜了,師兄晚來幾步。
“陸游師兄你可是來晚了,之前他研究丹方非要體驗紅塵,結果受了重傷,現在在王府養傷呢!要是有人去挑戰他,我估計他多半會以此爲由推脫。”那弟子勸道。
“什麼?還有這事?”陸游頓時皺起了眉頭,紅塵之力他是知道的,沒想到龍陌這麼夠膽,竟然敢體驗紅塵,想來傷的不輕。
會不會是自殘,以此躲避決鬥之類的事?陸游頓時有些懷疑,不過想了想應該不可能,這紅塵之兇險可不是開玩笑的,就算要臉面也不至於把自己置於這等兇險之下,而且,以龍陌以往的事蹟來看他也不像是一個要臉的人……
難道是方永的大氣運起作用了?一路行來陸游也算是漲了見識,方永如今氣運勃發,可謂是一副心想事成,天地助力的樣子。
這種情況他之前也有聽說過,是趙國皇室的神級傳承《天帝御龍經》修煉有成之後的表現。
按理說如今的方永真的很可怕,而四大勢力的弟子卻不怎麼忌憚,原因就在於皇室的《天帝御龍經》或者其他的密典是能夠掌控氣運的,收發由心,以自己的意志爲主宰,而不是方永這樣的被動承受。
氣運再強也是有極限的,用完沒有補充也就完了,用氣運換來一堆不高不低的小奇遇還不如用來換取更有價值的東西。
就好像現在,方永走在路上都能撿到寶,但這寶許多是方永看不上眼的,甚至都懶得去拾取。但是機緣給你了,拿不拿是你的問題,這份氣運卻是磨滅了。所以趙國的皇室子弟修煉氣運之道的幾乎都會把自己的氣運收斂地死死的,等閒不會外泄。
而他們身上幾乎都有那麼幾件重寶,那是他們氣運厚積薄發的收穫。不像方永身邊一堆垃圾。
但也正是這樣的不受控制,方永一旦對龍陌心生敵意,那麼龍陌自然會受到方永龐大的氣運的敵視,氣運不足的情況下出了意外再正常不過。
一時間陸游也拿不準主意,目光閃了閃,終究是一甩衣袖,憤憤離去了。
隨着陸游等人的迴歸,靖州城的人氣也開始漸漸回升,青年才俊賽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離比賽結束也不過還有七八天,此時還不回靖州城哪有機會去爭那名次。畢竟按道理說,只要把握住機會,搶在第一個到場,並且達到標準,那麼你就是第一名!
正是因爲這樣的規則,才導致了許多人抱着希望,在這最後時刻拼盡全力使出各種各樣的手段來進行最後的爭奪。
青年才俊們的鬥智鬥勇,各種算計氣運變化,這些吸引了絕大部分人的關注,可惜龍陌並不在此列。
以及在模擬着丹方,龍陌現在已經把丹方里面的藥材大部分都確定了下來,唯獨剩下三味藥,怎麼都確定不了,看來不找到第五種分類方法是分不出來了。
“最近靖州城熱鬧了不少,想必是有大量的人迴歸了。”王府的院子裡,王蓉笑着對文曲道。
包括王芙在內,她們都身穿武士服,頗爲貼身,勾勒出美好的身形。可惜院子裡面唯二的兩個男人都沒有心思,一個此刻正蒙着眼睛在一羣胡亂堆砌的障礙中慢慢摸索,一個人坐在亭子裡,面前堆着厚厚的一堆稿紙,手中執筆,眉頭緊鎖,望着面前的紙張一言不發。
“算算時間,青年才俊賽的淘汰賽將要落幕,不管是參賽的劍客還是過來觀戰的劍客都開始往這裡來,此時靖州城人多也算正常。”文曲回答道。
好歹也在一起相處了這麼久,加上文曲性子和王蓉比較相似,都屬於外柔內剛的那種,聊起來也頗爲投機,於是三兩下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好友。
文曲這話說的敷衍,連眼睛都沒看王蓉,反而是看着還在嘗試的吳曠。不過王蓉也不介意,她知道文曲向來如此,這是她所不具備的對於劍的虔誠。
看得一陣,眼見吳曠再次失敗撞到了一個木樁子上,文曲搖了搖頭,轉身看向王蓉,輕聲道:“你想去紅塵閣?”
“噯?”王蓉一愣,乍聽此言,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文曲說完就那麼看着王蓉,讓王蓉頗覺難受,側過身,用手挽了挽耳旁的秀髮,然後才輕聲迴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