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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亂動,到這邊來。”我剛要有所動作,蘇然就拉了我一下,“那邊牀單弄髒了,不要到那邊去。”
我稍微的掀開了一下被子,露出下面的牀單,牀單上面有一些紅色的印記。
我盯着看了好一會。
似乎見我盯的時間太長了,蘇然有些不好意思,拉了一下被子,將紅色的印記又蓋住了:“你去弄點水我喝,我口真的好渴。”
“別急,剛纔有些囫圇吞棗,沒有嚐到滋味,你再讓我嘗一嘗,就十分鐘。”我緩過神來,動作沒有那麼粗暴了。
說是十分鐘,但是作爲男人,怎麼可能只有十分鐘?至少半個小時之後,我才放開蘇然,掀開了被子,穿着褲衩,打開房門。
這個點已經將近一兩點了,我纔打開門,就發現蘇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看電視,電視的聲音非常小,幾乎等同於靜音。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跑到這裡來看無聲電視?有毛病吧。”我說了一句。
“還以爲你跑過來是找我的,沒想到你跑過來找我姐,你是不是故意這麼做的,到我家裡來和我姐做這個事情,你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嗎?”蘇沫有點怨氣。
我沒有理她,到廚房找了一個杯子,又接了一杯的溫開水,想了想,問蘇沫:“你家裡有沒有紅糖?”
“你對我怎麼沒有這麼貼心?”蘇沫沒有回我的話。
“你真有毛病,我對你爲什麼要那麼貼心?我又沒有將你怎麼樣,大半夜的不要坐在沙發上嚇人,要不是我膽子夠大,突然出來看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心臟病都會被你嚇的爆發出來。”我端着水杯,不打算再和蘇沫多談,準備回房間。
蘇沫關了電視,進了廚房,拿了一包東西出來,丟在了茶几上,轉身回了房間。
蘇沫丟在茶几上的東西是紅糖,我往水裡面加了些許的紅糖,攪拌了一下,端進房間,跟蘇然說:“我弄了一些紅糖水,坐起來喝一點吧。”
蘇然身上都是汗,起來之後喝了半杯紅糖水,稍微的解了一下渴:“小沫在外面?剛纔是在跟她說話嗎?”
“不是她還能有誰?大半夜的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我點頭。
“她肯定聽到我和你在房間裡面做的事情了。”蘇然有些害羞,“我們兩個還沒有結婚,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太讓人難爲情了,你剛纔動靜太大了。”
“這有什麼好難爲情的,你沒看國外好多明星和女友沒有結婚,但是連娃都有了?”我接過蘇然手裡的水杯,放在了邊上的牀頭到櫃上,坐在了蘇然的身邊,“你要是覺得難爲情,我們馬上就結婚。”
蘇然腦袋靠在我的身上:“現在就結婚太倉促了,再等一等吧,我不想我們兩個人之間又發生像是之前在北京發生那樣的事情。”
蘇然有一些顧忌:“你不覺得我們兩個沒有確定關係的時候,彼此之間的感情反而比確定關係之後感情要更加的穩固,更加的和諧嗎?”
我默然,蘇然說的這個我也有感覺,我也意識到了這種情況,在我和她沒有確定關係之前,我和她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氛圍更加的和諧,但是當我和她確定了關係之後,彼此之間有了身份之後,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或許就是責任和佔有慾在作祟。
就像是帶孩子一樣,看着別人家的孩子覺得很好玩,覺得很有意思,哪怕每天逗一逗也很有樂趣,但是隻有孩子的父母纔會清楚其中的艱難。
孩子不是自己的,你只感覺到好玩,沒有感覺到要付出什麼,不用擔心孩子吃的東西會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不會擔心孩子說了髒話對以後的行爲有沒有影響,孩子過馬路的時候不小心被車撞了,或者說是孩子不在視線範圍之內,會不會丟失,這些都不會多麼擔心,因爲出了事,孩子丟了就丟了,又不是自己了,頂多是幫着找兩下,或者說是報個警。
可對於孩子的父母而言卻不是這種情況,孩子吃東西你得考慮吃了之後會不會影響他的發育,會不會對他的牙齒或者是腸胃造成傷害,孩子不在視線範圍之內,就會擔心他是不是跑到外面去了,會不會被車撞到,會不會被人販子帶走,小孩子玩手機或者是看電視的時間長了,擔心會對他的視力造成影響,坐得久了又擔心他不合羣。
談戀愛同樣如此,確定的關係,很多責任就會跟着浮現出來。
“我總得要對你負責。”我說。
“你說這樣的話,是將自己放在大男子主意的位置,爲什麼是你對我負責,而不是我對你負責?和你發生這樣的關係,我心甘情願,我想將自己給你,想要彌補對你的愧疚,況且……我也很舒服。”蘇然低着頭,“在北京的那一次真的對不起,只是我希望你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隱瞞我了。”
“放心吧,我不會了。”我點頭。
“包括像你生病這樣的事情,也不要隱瞞我。”蘇然說的又更加的具體了一些,“我知道你怕我擔心,怕我難過,將所有的悲痛和擔憂全都藏在你自己的心裡,沒有說出來,全都自己一個人忍受。”
“但是你知不知道我過後知道這樣的事情,我心裡會產生愧疚?你生病的時候我沒有陪在身邊,沒有和你一起經歷,沒有在你生病的時候照顧你,沒有給你安慰,等到你的病好了,你纔來跟我說。我的愧疚不會減輕半分,如果萬一你的病情沒有好轉,發生了什麼意外,我連你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再去見你,你卻躺在病牀上沒有氣息,你覺得那個時候我會怎麼辦?”
“我會難過的要去死,你覺得自己一個人承受的痛苦,隱瞞的病情是爲了我,害怕我擔心,但是對我而言,這卻是殘忍,在你困難的時候我沒有陪伴着你,那麼我還怎麼能夠說是一個稱職的女友?”
“不會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這麼做了,不管我是生病了,還是發生了其他的意外,我都不會隱瞞你,我會如實的跟你說。”我覺得我可能真的做錯了,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不應該隱瞞蘇然,如果我不是大男子主義在作祟,不是覺得我隱瞞了下來,是爲了對方好,而是將事情全部都坦然的說出來,我和蘇然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會處成這個樣子。
我太自以爲是了。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跑到北京去和沈衝參加舞會嗎?”蘇然突然問我。
“你不是跟我說過嗎?他要介紹一個大客戶給你認識,所以你就到北京去找他。”我說,“你和莫雪兩個人之間還有聯繫沒?如果沒有聯繫,我再從中幫着你們聯繫一下,莫雪家裡的勢力好像比沈衝家裡還要大一些,她手上應該有一些權力,能給介紹一些業務給你公司來做。”
我在北京和莫雪更進一步接觸的那一天,對莫雪家裡的情況有了更深的瞭解,雖然還不清楚莫雪家裡具體是做什麼的,但是單單看那個陣勢,居然有武警站崗,差不多也能夠明白了。
沈衝這樣的家族背景和莫雪這樣的家族背景比起來,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我到北京去實際的情況是想要讓沈衝放棄和你之間的競爭,而不是爲了什麼業務。”蘇然說,“只是他剛好提出了說有業務要介紹給我,要介紹一個人給我認識,我就順勢答應了下來,就只是這個樣子而已。”
“競爭?”我皺了一下眉頭,低頭看着蘇然,“你說的是蒸菜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