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我,我不是你姐夫。”我推開蘇沫。
“你是不是怕我姐知道後會怪你,沒事的,你不要擔心,今天晚上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跟我姐說,這是我倆的秘密。”蘇沫向我保證着,給我暗示。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趕緊去睡覺,這麼晚了你還不睡,你想要幹什麼,我沒心情陪你玩。”我說,“你已經結了婚,孩子都有了,就好好收收心,不要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是擔心我家裡面的那個嗎?放心好了,他一點用都沒有,就是一個廢物,入贅到我們家,什麼本事都沒有,就連工作也是我爸幫着安排的,不僅工作能力不行,就連在牀上的功夫也不能讓人滿意,見了我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不知道害怕成什麼樣子,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蘇沫對自己的丈夫很不滿意,“你怕他幹什麼?”
我大概有些明白蘇沫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有受虐的傾向,別人對她越是好,反而令她越看不起。
這樣的女人就兩個字,犯賤,一點都沒錯。
蘇沫還要糾纏我,朝我撲過來,我抓起她的衣服直接將她拖進了衛生間,打開蓬頭,將冷水直接朝她身上淋過去。
她渾身上下一下就溼了,凍得瑟瑟發抖。
“冷靜了沒?”我問她。
“你怎麼對我這麼狠心,對我姐卻那麼好?”讓涼水一激,蘇沫書似乎冷靜了一些。
“你跟你姐就沒法比。”我抓起邊上的毛巾扔到她身上,自己擦擦回去睡覺。
出了衛生間,我卻不敢再在沙發上面繼續睡了,怕待會睡着了蘇沫又玩出什麼花樣,這個女人不能用常理來揣度,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鐘左右了,我乾脆直接出了門。
嘴裡叼着煙,我往學校走去,有點爲蘇然擔心,蘇沫的這個性格完全就是他的父母造成的,從某一方面來講蘇沫的父母並不算合格的父母,處事方式也有很大的問題,蘇然和他們相處能夠和諧嗎?
蘇然想要拿回屬於他爸的公司,可是又很在意親情,到最後她又該如何作出抉擇?
我將自己放在蘇然的那個位置上,發現無論怎麼做都很困難,我很想幫她,可是我什麼都幫不了,我想要對她說她的叔叔嬸子,還有她的這個堂妹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又怕這些話說出來之後蘇然不信我,我倆會變成我和唐婉的那種狀態。
況且蘇然的叔叔還有嬸子也並非真的不在意不關心蘇然,只是他們同樣也在意公司,我要是到蘇然的面前說他們的壞話,也無憑無據。
“你多少天沒有洗澡了?”坐在座位上面,邊上的邵思琪嗅了嗅,一臉嫌棄的看着我。
“這是湯汁的味道,你以爲是什麼。”我說。
“你好惡心,你這麼說我以後還怎麼喝湯。”邵思琪作嘔吐狀,似乎真的要被我身上的味道薰吐了。
“我被人潑了湯,所以纔會有這個味道,你以爲我說的是什麼?”我解釋道。
“你是不是對某個女孩子做出了不軌的事情,所以才被別人潑了湯?”邵思琪的八卦心立刻起來了,不過離着我還是很遠,“你怎麼也不知道換件衣服,真邋遢。”
我完全是被蘇沫氣出房子的,沒想到要換一件衣服,低頭嗅了嗅,有些不太確定的看了一眼邵思琪:“我身上的味道真的有那麼重嗎,我擦過了,應該沒那麼嚴重吧?”
“很嚴重。”邵思琪確定的道,還捏了一下鼻子,“你晚上有空沒,我請你喝酒吧,喝點酒身上就沒有這麼重的味道了。”
“沒興趣。”我搖頭。
“那我請你去酒吧玩?”邵思琪又說。
“沒空。”我擺手,“你自己去玩兒吧。”
“你就當給我一個面子行不行,我做兼職好辛苦的,又要唱歌,還要防着被人騷擾,你晚上陪我一起去,至少可以幫我擋一下,作爲回報我請你吃飯。”邵思琪跟我說。
“你家裡那麼有錢,直接找你爸要錢就行了,還做什麼兼職。”我覺得邵思琪就是在胡鬧,她爸給她買了一身的衣服價值好幾千,怎麼會不她他生活費?
如果邵思琪開口,她爸肯定會給錢她花,邵思琪去做兼職完全就是藉口,無非就是想要放縱一下。
“如果哪天我在酒吧裡面被人灌醉了,出了事你要擔責的。”邵思琪瞪了我一眼。
“關我什麼事,我又沒讓你去酒吧,我又沒灌你。”我不受威脅。
打量了邵思琪幾眼,我在心裡將她和蘇沫比較,心裡暗暗想着邵思琪的性格難道和蘇沐的性格一樣,有些叛逆,有點變態,非要打一頓才老實嗎?
但是很快我又否定了,邵思琪至少不會童蘇沫那樣開口閉口就是髒話,也不會嚷着要抽菸,而且從一些小事就能夠看出來邵思琪本性比蘇沫要好多了。
我請她吃了一頓蒸菜,第二天遇到我她就講手裡的小籠包給我吃,沒說明着還錢,可實際上卻是在還我那一頓飯菜的人情。
人的性格和素質從某一些小事就可以看出來,這也是爲什麼邵思琪和我頂嘴我並不反感,而蘇沫和我頂嘴我卻感到反感的原因。
一個只是調皮,而另外一個是潑婦。
劉媛給我打電話,說她的補習班要開辦了,讓我過去看一看。
補習班就在一中外面,距離不遠,中午下課之後我提了幾份蒸菜還有米飯就過去了。
劉媛和盧浩文正在打掃衛生,補習用的桌椅已經都擺放好了,我將飯菜放在上面:“劉老師你倆過來先吃飯吧,等會再打掃。”
“文靜,等會再打掃,陳進拿了飯菜過來,你過來先吃飯吧。”劉媛衝外面喊着,房間的外面還有一個小陽臺。
我這才注意到陽臺外面還有一個人,陳文靜也在。
我看向她,她也正好朝我看來,可是目光只是觸碰了一下她就挪開了,然後將抹布放在一旁:“劉老師,我就不和你們一起吃了,我等會兒再過來。”
陳文靜說完後就走了,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有點尷尬,想着是不是因爲那天晚上的事情,陳文靜心裡怨恨着我,或者是她覺得留下來和我待在一起會尷尬,所以纔要匆匆忙忙的離開。
“是不是因爲她不在你的蒸菜館繼續兼職了,你跟她說了什麼話?她怎麼連飯也不吃,你倆出了什麼問題?”劉媛問我,她也看出來陳文靜有些不對頭。
“沒有,怎麼會呢。”我搖頭,“她和陳辰去蒸菜館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他們說了,工資一個星期結一次,只是兼職,有時間就過來,想什麼時候走都沒有問題,更何況她在劉老師你這幫忙肯定比在我那輕鬆,我替她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跟她說什麼話?”
“那怎麼你剛進來她就走了?”劉媛打量了我幾眼,目光中帶着一些深意,過來人一樣的眼光看着我。
我被看得渾身發毛,忙拿起陳文靜剛放下的抹布:“劉老師你倆吃,我打掃下衛生。”
桌椅都擦了一遍我才下樓,卻看見陳文靜一個人端着一碗炸醬麪正坐在沿湖公園的石凳子上,慢慢的吃着,目光有些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喝點水吧,面都幹了,快點吃。”我走了過去,將剛從小賣部買的一瓶水放在她的面前。
“不用。”陳文靜擡頭看了我一眼,“謝謝。”
“你還在意着那天的事?”我坐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