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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和藍家有姻親關係的易家小姐,易紅豔不可避免的也參加過幾次貴族之間的聚會,藍欣更是每次都會帶着不同的後院美人前往,引來衆人豔羨,以往易紅豔只是遠遠地看過一次這兩兄弟的姿色,當時就對他們頗爲垂涎,可畢竟這是尊貴的藍家小姐的後院男人,誰都知道只可遠觀而不可近褻,讓她也只能遠遠瞧着流口水罷了,但心裡卻牢牢地記住了這對美人兄弟,她原本以爲自己再也不可能見到這兩兄弟了,想不到陰差陽錯的,今日居然會在這裡遇到他們兩人。莫非是藍欣對他們厭棄了,故而將他們賣到了怡紅院?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有機會嚐嚐藍小姐的男人的滋味?這這這,這簡直就是近水樓臺的好事啊。一想到這裡,易紅豔就感覺渾身都熱血沸騰了起來,恨不得現在就過去一親芳澤。
“小姐認錯人了。”芳華和芳草被易紅豔叫破身份的時候就已經是驟然一驚,渾身發涼,只得連番否認。
“我不會認錯的。” 易紅豔斬釘截鐵地道,“雖然只有一次,但你們兩兄弟站在藍小姐身後的身姿,我這輩子也忘不了。”她說到這裡,隨即有些疑惑地道,“你們怎麼會淪落青樓的?”以藍欣的個性,就算是厭倦了她也不至於會把自己的男人便宜別人啊,何況眼下這兩兄弟分明美色更甚以往,哪個人捨得將他們這樣拱手相讓的,藍家可不缺這點銀子。
芳華和芳草後悔了,他們本以爲只是到前院來看看熱鬧,卻不料會把自己都給搭了進去,老鴇此時似笑非笑地走了上來,對着易紅豔嬌笑道:“易小姐這是怎麼了?又不捨得離開了,看你家的正君簡直就想要吃了我們一樣,我可不敢再久留你。”
微風帶下來的桂花瓣輕柔地落在他們的烏髮和肩膀上,更襯得兩兄弟的面容俊美白皙,這讓易紅豔原本焦躁煩悶的心情迅速消失殆盡,看了眼身邊的正君,她冷聲道:“你先回去,我還有事要找老鴇詳談。”
易家正君知道她必然對這兩兄弟有了異樣的心思,不由氣恨道:“你今日是不是鐵了心非要在這買幾個小妖精回去?”他憤憤地攔着易紅豔的胳膊,生氣地道:“你這風流成性的東西,見到美人就走不動路,當心我撕了他們的臉。”他這句話一出,芳華芳草兩兄弟嚇得就是一個哆嗦,立即挪開了步子躲得更遠了些,要知道這易家正君藍筱淮其實也算是大家公子出身,爲人處世本該更有風度一些,只可惜被他的嫡父刻意地養歪了,如今不單單做事十分任性善妒,脾氣更是暴躁潑辣,讓人避退三舍。
“你現在乖乖跟我回去,我就既往不咎,否則我回頭就讓我娘來收拾你。” 聽他又是老調重彈的威脅之語,易紅豔冷冷地甩了一下袖子,“你要回孃家就回吧,我還巴不得清淨了,少了你這個河東獅吼,我還能過幾天快活日子。”
“你……你……” 易家正君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老鴇出聲調侃道,“喲,這是怎麼了?要吵架可回去吵,別在我們怡紅院吵架啊。”
那正君眼睛通紅地看着易紅豔,最終氣得一跺腳:“好,你不走是不是,我走。”
他竟是活活地被氣走了,身後的一羣家丁眼看着情形不對也跟着正君快步離開了,要知道因爲這正君的出身,在易家他也算是一貫橫着走的,自然僕人們也是踩高捧低,處處順着他來。而他這一走,易紅豔也算是舒了口氣,她苦笑着看了一眼老鴇:“讓老闆見笑了,不過這兩個公子,我實在是很中意,能不能……”說到最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蘭生,神情裡帶着些許掙扎,畢竟就在片刻前她還想着要給他贖身把他娶回家做侍君,眼下不過轉瞬她就又看上了別人,見一個愛一個的也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那蘭生卻只是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平淡之下卻沒有任何嫉恨,隨即他便被侍從攙扶着下去養傷了,反正來這裡的女人沒有幾個不是薄情寡義的,易紅豔這樣的女人在他看來再正常不過。
“兩位公子……” 易紅豔直接向着芳華和芳草走去甚至還伸出了粗胖的手想要抓住他們兩人,嚇得兩兄弟連連朝着老鴇的身後躲去,結果易紅豔的魔爪直接按上了老鴇故意朝前挺着的胸脯,後者口中立即應景地發出了一聲嬌吟,媚眼瞟着她道,“死相,你這麼急做什麼,抓得人家好痛哦。”
這老鴇畢竟有了點年紀的,雖然他年輕時或許也算是一方美人,可到了他這個歲數還做如此姿態實在讓好色的易紅豔也有些受不了,她慌忙收回自己的手,一邊探頭探腦地想要看到老鴇身後的芳華兩兄弟,一邊口中急急道:“老闆,我只是想和他們兩人說句話,礙不着什麼吧。”
老鴇把香帕子朝着她的臉上一揮,口中呵呵笑道:“這可不行,這兩個可是我們後院的公子,還沒正式接客呢,再說我們怡紅院的公子是不是願意接客可大多憑他們自願,從沒有霸王硬上弓的道理。”
易紅豔咬牙道:“要多少銀子你開個價?我……我也不求什麼,就想要他們兩人服侍我一趟就好。”
“喲,易小姐這可就是爲難我了,我們怡紅院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不過我這裡其他各色的美人公子多得是,包您滿意,若是蘭生不能伺候了,也有其他人。”
“我就是要他們兩個。”開什麼玩笑,能被藍欣收進後院的能是普通貨色嗎,青樓裡的舊人往往都是被人玩遍的,這兩個肯定剛來,趁着還沒被別人發現,她得搶先嚐個鮮。想到自己有機會壓倒藍家小姐的男人,易紅豔整個人都興奮得面色發紅。
看她執意如此,老鴇的臉色沉了下來,揮手吩咐兩旁的護院侍從們將始終朝着想要靠近芳華兩兄弟的易紅豔架住,臉上卻依舊帶着面具般的笑意道:“易小姐,規矩就是規矩,我這怡紅院開了這麼多年了,靠的就是規矩,您真要來做我們生意捧場,我們歡迎,可若是來搗亂的,我們也只能對不起了。”
易紅豔也生氣了,但她身形虛胖又沒什麼力氣,自然完全掙扎不過人高馬大的護院們,當下也只能口中嚷嚷道:“老闆,你是不知道吧,這兩人可是藍家小姐的心頭愛,你居然敢收留他們在這裡,回頭我告訴藍小姐,保準讓你吃不完兜着走。”
這話一出,兩兄弟頓時被嚇得面色蒼白,渾身直冒冷汗。
只聽她還在語氣不善地威脅道:“今日我心情不好,若是你們兩人乖乖地從了我讓我高興了,或許我也就睜眼閉眼地當做沒見過你們,也不會告訴藍家,否則的話,哼。”
芳華和芳草兩人嘴角發苦,想不到一時任性,居然惹上了這麼一個女人,而易紅豔此時心裡卻是雀躍不已,誰都知道藍欣後院尤物無數,今日總算有機會能得償所願,實在是運氣太好了。
可還沒等老鴇開口,嘭的一聲,就見一隻腳揣在易紅豔的身上,速度快得讓她根本來不及閃躲,整個人就立即倒飛了出去。衆人只看到她先是狠狠地撞到了一旁的牆上,翻滾下來後又撞擊到了樹上,爾後摔在地上,臉上破了好幾層皮,所幸她身子有些胖,圓滾滾的像個肉球,這樣被摔也不過受點皮肉傷,再加上鳳三也只出了兩成力氣算是給她個教訓,否則的話這矮胖女子還要吃更大的苦頭。
縱然如此,易紅豔回過神來以後也是滿臉驚駭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卻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面上帶疤長得凶神惡煞的男子正走到她面前雙手橫胸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這正是易容以後陪着錦瑟出來逛逛的鳳三。
原本他們也不預備到前院來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來的,可是這裡鬧了半天動靜也實在太大,錦瑟說起來其實也不想管這種破爛事,可這怡紅院貌似也是她或者鳳仙等人的產業,既然是家裡的產業她自然不能視而不見作壁上觀,再加上她性格里本能的總是有些女人的心軟天性,看到芳華和芳草兩人分明是被這個女人纏上了,錦瑟便暗示鳳三出手順手幫他們一下。卻不料他反應如此激烈,竟然一腳就把這個女人踹飛,簡直像是同仇敵愾一般,錦瑟只得有些無奈地看着她,眼神中沒有責怪只是關切:“你啊……”這麼胖的人,這踢飛出去得多累啊。
“看小五一直這麼踹人,原來這滋味果然很爽。”鳳三發出了類似的感慨後,又對着錦瑟笑道,“妻主放心,我知道分寸。”此時鳳三還意識不到自己原本有些孤僻的性格如今也漸漸地改變了,若放在以往,他是根本懶得管這種閒事的。既然進了青樓就要做好被人欺負輕薄的準備,不管蘭生也好,老鴇也好,都有這個自知之明,若是最後實在沒法子,芳華和芳草也只能爲他們先前的任性付出代價,誰讓他們還未出師便擅自跑到前院來的?前院本來就是魚龍混雜伺候女人的地方,若是被人看到了就算隨便哪個草叢就地壓了他們被人佔了便宜也怪不得人。
“你要對我的弟弟們做什麼?”鳳三一開口就是氣勢洶洶的責問,“什麼藍家小姐,我的弟弟死了妻主,這纔來投奔我的,怎麼着你還想強迫人不成?逼着他們伺候你,也不看看你這副油腦肥腸的慫樣,你也配得上我弟弟!!”鳳三不單單話說的兇惡,臉上易容出來的刀疤更是猙獰可怖,看她被嚇呆的模樣,又是對她作勢揮了揮拳頭,渾身殺氣四溢,寒氣森森,易紅豔簡直都快被嚇尿了,媽的她只是想要兩個美人玩玩好嗎,誰知道這裡居然還有這麼可怕的男人,要知道這個臉上有疤的男人竟然看也不看就把她踹飛了,連點道理都懶得講。
沒辦法,鳳三另一重身份便是鳳仙手下的殺手,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自然而然地釋放出壓制全場的氣勢,此時他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更沒有誰能抵抗得了他的這份冷酷的殺意。
易紅豔被他的強勢所逼,步步後退,一直抵到牆邊:“你,你想要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就是要你滾。”鳳三此時易容過後的臉實在是很有殺傷力,加上他語氣和眼神都很兇狠,易紅豔自然怎麼也想不到眼前的男人其實也曾是個赫赫有名令無數女子神魂顛倒的“名伎”。
“你們,你們如此張狂,好,等我回頭帶上藍家小姐再來說理。”眼下她也不敢當面和鳳三撕破臉,可她雖然被逼退了,爲了面子還是要撂下兩句狠話找回點場子。這一點誰都知道,也沒人在乎。
但偏偏此時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忽然出聲問了她一句:“哪一個藍小姐?” 她輕緩優雅的嗓音傳來,令得場中所有人都是心頭一悸,易紅豔還沒見到正主,眼神已經恍惚了一下,口中未及多想地便和盤托出道:“自然是藍家的大小姐藍欣,她身份貴重,若是知道自家的後院男人在青樓賣身定然會勃然大怒。”
錦瑟輕笑出聲,笑聲在院子傳出,也震醒了易紅豔等人,她此時也終於從鳳三身後走出,芳華芳草兩人忍不住朝她的面上看去,見到是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年輕女子,兩人也不由有些吃驚,要知道來青樓的什麼女人都有,但還沒有這般氣度甚至遮掩容貌的。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衣,但面具後的眼神卻分明透徹乾淨得很,明眸善睞,像是包納了天上的星辰。她只掃了場中衆人一眼,就彷彿有道不盡的星河璀璨,看不完的霓虹流光,若冷月清輝,也若雪山碧池,什麼桃花眼丹鳳眼在這樣一雙明眸面前都完全無法比擬。而她的氣質更是獨特,獨特到令人過目難忘,明明看不到容貌卻莫名的有種吸引人的味道,禁不住就要人一看再看,肅然起敬。而聽到她出聲,老鴇的臉色顯然也是一變,這不是主子的妻主麼?怎麼會跑到前院來?
錦瑟走到易紅豔的面前方纔停住腳步,她負手而立地看着她,幽深而不見底的神秘黑瞳泛着她看不懂的攝人光芒,只聽得自信而清淡的聲音從她的口中輕聲傳出:“既然如此,那讓她來,我就在這裡等着。”她此時語氣十分平淡,但任誰都聽得出她語氣裡的鋒芒畢露和毫不退讓的氣勢,
要知道易紅豔口中的藍小姐不是別人,正式曾經和水雲卿求親的那個藍欣,正所謂冤家路窄,對於覬覦窺伺自家夫君的女人,錦瑟可不會客氣。
衆人心頭都是重重的一震,只因面前女子着狂妄而夾帶着冷漠的話語,讓人毫不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更不會去質疑她有沒那個本事。他們此時只看到那幽深而神秘的眼中掠過的自信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清貴優雅的氣勢,這氣質深深的震撼着他們的心頭,就如同平靜的心湖突然間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激起了無數水花久久無法平靜……
易紅豔怔了一下,潛意識地,她覺得眼前的女子很不簡單:“你……你是什麼人?”
錦瑟沒有理會她的問題,而是又盯着她的眼睛緩聲道:“不過要她來的目的不是因爲她的男人在這裡,今日在怡紅院你沒有看到任何藍欣的男人,清楚了麼?”
易紅豔整個人彷徨了一下,眼神有些渙散,卻聽得她口中竟然唯唯諾諾地應聲道:“是。”錦瑟滿意地點點頭,揮手道:“走吧,滾出這個院子!”
易紅豔像是失了魂一般,整個人還真的搖搖晃晃地蹲在了地上,然後一個跟頭一個跟頭地翻出了院門。
看到這一幕,老鴇神情尚且還算平靜,可芳華和芳草卻是完全無法保持冷靜,只是微張着嘴巴按住胸口,整個人噤若寒蟬。
芳華大着膽子朝着她的雙眸直視而去,卻見她的那雙眼睛如平靜的湖面,波紋不興。反倒是他自已,竟像是要被那濃稠的黑色給吸進去般,只覺得一陣心搖神弋,頓時不敢再多看一眼。
老鴇垂眸走到她的身邊,原本肆意的言行舉止都收斂了幾分,態度顯得十分恭敬地道:“主子怎麼來了?”在鳳仙的要求下,他自然稱呼錦瑟爲主子,而他這句話一說,芳華和芳草兩兄弟都是驚愕地哆嗦了一下,這個白衣女人居然就是怡紅院的主子?
老鴇沒有關注他們的驚恐,只是有些猶豫地看了看四周:“這地方恐怕不合適招待小姐。”他可是很清楚前院是什麼地方,一個不妥若是衝撞了主子的妻主,那可就不好了。
錦瑟朝他微微揚手,她的動作十分簡單,可無形中就是莫名地帶出了一絲威嚴,令人信服甚至不敢質疑。
“不必稱呼我爲主子,我只是和夫君無意中路過看到了管一管而已,你不必顧忌我。”
聽到她稱呼自己爲她的夫君,鳳三悄悄地紅了臉,在無人看到的地方微微翹起了嘴角。而芳華兩兄弟則是緊張的連頭也不敢擡起,他們知道鳳三方纔的出手定然是錦瑟授意,眼下自知闖了禍也不敢求饒。
錦瑟的視線卻完全沒有朝他們看去,她曼聲道,“那藍欣你可認識?”
老鴇恭敬地道:“藍小姐曾來過我們怡紅院幾次,春花樓裡的雪穹和青松公子平日裡都伺候過她幾回,不過她眼界頗高,並不是常來。”他說着又淡淡地瞥了芳華和芳草兩兄弟一眼,“這兩位新來的公子雖然是藍小姐後院的侍君,不過我有把握,只要在我們樓裡調/教上三個月,再把他們兩人拆開分別待客,改頭換面之下,我確信便是藍小姐親來她也必認不出是他們。”言外之意,若非這兩人辜負了他的好意,今日親自跑到前院來湊熱鬧,也不會節外生枝地惹上易紅豔。畢竟他們入了樓裡才兩日。
芳華兩兄弟聞言,竟是臉色一白,從老鴇的話裡,他們不難聽出自己是做了錯事,芳華一咬牙,主動站出來對着老鴇福了福道:“這事是我和弟弟的錯,若真的……我願意單獨伺候這位易小姐一晚,免得給樓裡招來麻煩。”他撇開了芳草,顯然是預備犧牲自己的身體賄賂易紅豔免除麻煩,芳草臉色都紅了,他們兩個嫁入藍府前也是個冰清玉潔的良家男子,這兩年來除了藍欣誰也沒伺候過,可就算是藍欣並非是個良人,可她畢竟一表人才,玉樹臨風,舉手投足風度翩翩,哪裡是易紅豔這種酒囊飯袋又醜陋不堪的女人可比。芳草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眶泛紅,心裡知道哥哥是一心爲自己着想,也沒有出言打斷。
不過芳華主動說出這話,倒是讓鳳三和錦瑟刮目相看,連老鴇的臉上也浮現了笑意,這兩兄弟彼此感情深厚,更沒有一味的倔強不肯低頭,這就是個好的開始,其實他也不想承認,剛纔有那麼一瞬間,若非鳳三和錦瑟當機立斷的出現給他們撐腰,他的確是有那麼一瞬間想要犧牲了這兩兄弟的,畢竟眼下還不值得爲了他們和如日中天的藍家作對。
“放心,不過是個富二代罷了,就算藍家的家主來了我也有辦法讓她惹不起什麼風浪。”卻是錦瑟清冷地出聲道,她此時盈盈而立,人不勝衣,如同一朵靜靜綻放的玉蘭花,讓芳華兩兄弟瞧了也仲怔了許久,雖然看不到面具後的真容,可兩兄弟就是相信這個女子一定生得極爲俊美,想到這裡兩人臉上都是遍佈紅暈,倒不是對錦瑟產生了什麼想法,只是單純的感覺自己逃過了一劫心中感激罷了。
“富二代”是什麼意思?鳳三一開始還有些疑惑,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形容詞來描述那些靠着祖輩福廕作威作福的紈絝倒還真是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