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雖然對西塘京城免不了總有些好奇,但錦瑟後面幾日還是完全都沒有出門,而是潛心在屋中暗暗領悟着攝魂秘術的真意,自從她回覆原身後,那真氣運轉便愈加自如,武功也漸漸地回來了不少,而隨着基因藥物徹底開始進入鞏固的階段,那被靈氣滋養着的身體也極爲輕盈舒爽,讓她每日都是容光煥發,神采奕奕,愈加豔光湛湛。
見她如此鳳仙等人自然也生怕耽誤她練功而不敢輕易打擾,倒是水雲卿看到錦瑟竟然連續幾日都未招鳳仙侍寢,原本還暗暗有些吃醋的心思反倒變成了焦急。直到他某日晚上親自去勸說錦瑟寵幸鳳仙等人,卻被她直接一吻堵住嘴拉到牀上“疼寵”了一番後,最終水大神醫完全忘記了他的初衷,而是兩頰暈紅氣喘吁吁的癱軟在她身下求饒不止。之後幾日但凡他一開口擺出要她“雨露均沾”的言辭,哪怕是白天錦瑟都會笑眯眯地調侃他不如親身上陣服侍,要知道眼下的她傾城絕色又帶着攝魂術全開的魅力,幾乎足以迷惑任何男人哪怕是貞潔烈夫男都難以抗拒她的要求,水雲卿自然也不例外。
而錦瑟所施展的房中秘術的手段加上靈氣運轉帶來的極致銷魂滋味,已經讓水雲卿比吸食了毒品愈加上癮,無論他一開始如何意志堅定地想着要讓妻主寵幸鳳仙他們,到最後總會在錦瑟刻意誘惑挑逗下輕易地失去理智,等他回過神來時自己早已經是玉體橫陳,身無寸縷四肢大開地躺在錦瑟身下被動承受着“寵愛”,口中發出連他自己也不敢置信的陣陣嬌吟,而他無力抵擋這樣的情形,只能在矛盾和幸福中被錦瑟一遍遍地吃幹抹淨。偏偏錦瑟的攝魂秘術和靈氣又可以控制男子泄露精元,讓他持續享受高/潮愉悅的同時並無任何損害,反而還對男人的身子有一定的滋養作用,因此水雲卿也絲毫不覺得疲累,只是事後總會懊惱和羞恥於自己似乎過於放縱,可那滋味就是讓他欲罷不能,根本無法抵擋,恨不得日日夜夜被錦瑟摟在懷裡。
以水雲卿的心思,自然認爲錦瑟是怕他吃味和不悅,顧忌到自己的小心思這才非要一心獨寵他讓他不斷體會到無上的快樂,結果他眼看着錦瑟對他毫不厭倦的寵愛,不由得反而真正放下了心中最後一絲芥蒂,更加想要撮合錦瑟和鳳仙等人。
他卻不知道錦瑟對他鐘情只是原因之一,更大的理由是因爲他的處子之身對錦瑟攝魂術秘術的修行有莫大的好處,更可以一遍遍的試驗着靈氣的妙用,不過當她日後徹底發現和掌握這些靈氣的作用時也是頗有些無語,因爲這些靈氣對男人來說唯一的作用就是讓他們舒爽到極致,甚至到後期她只需要將靈氣覆蓋在手指上輕撫男人的身子都可以讓他們享受到甚至還遠超過高/潮的快感,這種能力是這個世間所有女人都不可能擁有和想象的,因此嘗過錦瑟滋味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再接受其他女人,對她一心一意,用情至深,更是死心塌地,至死方休。這簡直就是讓錦瑟在人形春/藥以外更變成了世上最迷人可怕的罌粟,讓她苦笑不已。要知道若是她心思不純,只要她願意她甚至可以讓世上任何男子爲她俯首臣服。此時的錦瑟終於明白爲何唯有使用了基因藥的人才可以修煉攝魂術秘術,否則這門異術若真的可以輕易掌握,那天下恐怕早已大亂。
而水雲卿這樣幾乎每天數次日夜顛倒地承受着錦瑟的“召幸”,整個人除了被潤澤得無比滿足和幸福之外,兩人感情也愈加蜜裡調油,他心裡不由地對鳳仙等人愧疚不已以爲是自己獨佔了錦瑟的寵愛。可事實上鳳仙他們壓根不急,反而饒有興致聽得樂此不疲,到最後甚至還經常主動趴在窗外聆聽他持續不斷的喘息呻/吟和各種瘋狂時的求歡動靜,笑得一個個倒地不起。要知道這幾日的水大神醫可謂突破了鳳仙等人對他了解的極限,以往的面子裡子也都丟了個乾淨,以至於每次水雲卿面色紅潤地從錦瑟房中出來時都會不敢直視他們,畢竟誰也不能想象這樣一樣清貴冷漠,對女子從來不屑一顧的水大公子,到了牀上居然判若兩人,可以如此放得開,簡直就是令人咂舌,以至於他嘶啞的嗓音總是好了壞壞了好,再好的藥物一時也沒法完全讓他恢復補救。
事實上水雲卿不是不想控制自己不要如此失態,可那極致歡愉的感覺彷彿刻入骨髓,讓他根本無法剋制,到後來他甚至只要被錦瑟輕輕觸摸撫摸着周身的肌膚都會渾身酥麻陷入高/潮,霎時間只恨不得不停地躺在她身下輾轉承歡。
鳳五等人於是又是私下抱怨了一回,神醫大人實在是太不懂得剋制了,就算伺候妻主再如何興奮快樂,也不用總是這般放縱自己甚至賣力地像吃了春/藥似的,吵着他們幾人也就算了,累着他身體了豈不是要在妻主面前丟盡顏面啊,男人要是關鍵時候挺不起來,那可是大事啊……結果他們在這裡腹誹着,水雲卿卻依舊被錦瑟的秘術手段滋潤得每日精神飽滿,卻又總是快活得死去活來,從而心裡對她也更加死心塌地一往情深。
兩人就這樣甜甜蜜蜜地過了好幾日,直到水家的人算着時間終於找上了這處宅子,按照家主的吩咐恭恭敬敬地請水雲卿回府。
要水雲卿回去自然是水世清的意思,錦瑟在心裡思忖許久,倒是有些拿捏不定要不要也親自上門其拜見,畢竟此人是水雲卿的親孃也算是她的婆婆吧,愛屋及烏,錦瑟縱然對她逼婚的行徑頗有微詞,卻也不好去批判心上人的家人,可當她提出這個建議時,卻覺得四周的氣溫好像突然壓低了好幾度。
此時水雲卿正側着頭,微眯着眼沉吟着,好半響,他忽然轉頭對錦瑟微笑着提議道:“妻主今日不如陪着鳳二他們上街逛逛吧,來了京城這麼久,總不能整日裡讓妻主陪我坐在家裡。”說到最後他臉上又是浮上了一絲微紅,顯然水公子忽然想到了錦瑟每日守在家裡和他所做的事情,不由得又是身體一陣發熱。
“雲卿,我陪你一起回水家……”她溫聲道,“我是你的妻主,有些事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去面對。”
水雲卿卻是笑了笑,聲音中帶着一絲冷意:“誰說我要回去了?那地方不去也罷。”在談到水家時,他腰背挺得筆直,姿態十分防備而高傲。
錦瑟吃驚的看着他,卻見水雲卿面色十分平靜,剛纔隱約的羞意已經褪去,眼下他就像火山爆發前夕的那片刻寂寥,連眼中都有絲絲縷縷的冷意不受控制地溢了出來。
看着這樣的水雲卿,錦瑟不由就心疼了起來,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那柔若無骨的玉手直是香華美妙,一握住便引來他周身一記輕顫,更帶着一陣溫柔撫慰,讓他心頭陣陣悸動。
感覺到她關切的眸光,水雲卿轉眸看着錦瑟,眼中寒意退去,帶上了脈脈溫情:“我沒事。”
“你有事,若是不高興,我替你一起分擔,別憋在心裡,水家若是敢欺負你,我就直接上門重新鄭重地求一次親。”錦瑟一臉正色道,“你娘逼你又如何,我雖然一無是處,但自認不會比那什麼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未婚妻差,有本事讓她出來和我比比誰美貌,保證我瞬間完敗她,讓她以後徹底沒臉糾纏你。”
這話說得實在好笑,雖然錦瑟的姿色的確是天下少有,可哪有女人會去和另一個人比容貌的,這豈不是小男人氣性了嗎?結果就算聰明如鳳仙等人也只認爲錦瑟是在逗水雲卿開心,以讓他釋懷心頭的壓力,果然水雲卿怔了一怔,心頭霎時間涌上了一陣暖意,滿滿地幾乎都要溢了出來,情難自禁之下他乾脆整個人抱緊了她,將頭擱在她的耳邊耳鬢廝磨了片刻,雙眼水波盪漾,口中低聲呢喃道:“我的妻主自然是天下最好的女子,誰也比不上,也不用比。”
錦瑟被他這麼一誇,自然也是滿臉微紅心頭舒暢,只是顧忌着鳳仙等人在旁,也只能矜持地抿脣笑着不語。
此時抱着她的水雲卿再一次聞着她身上的清香,感受着她曼妙柔軟的身形,只覺得自己心頭砰砰直跳,悸動得無法自抑,心中暗歎自己對錦瑟着實是越來越着迷上癮,簡直就像中了蠱一般,實在是讓人捨不得分開片刻,平復了一下心緒,他好容易強迫自己鬆開懷抱,方纔柔聲道,“總之妻主不用操心這些閒事,倒是幫我們兄弟上街看看有沒有合用的首飾,我成親這些日子還沒收過妻主送我禮物呢……”語氣中帶着幾分曖昧和撒嬌,顯然他想支開她,更有些事不想讓她知道。
錦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壓下心頭的不安,嫣然一笑道:“也好,那你自己也要小心。”她心知水雲卿也有着自己的秘密,或許有些事不想讓自己看到或參與,幸好他毒術高超,真有危險也能全身而退,便也不再強求。
“可別忘了易容……”水雲卿不放心地細細叮囑,眼裡的濃情幾乎可化爲實質,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是故作嚴肅地警告道,“還有要收斂氣息,那攝魂術可一絲一毫也不許對別人釋放,我可不想妻主每次上街都勾引一羣男人回來,否則……回頭我可要家法伺候。”
看他緊張不安的模樣着實可愛,錦瑟禁不住的就是輕笑了起來,裝出害怕的樣子哆嗦了一下道:“是,謹遵夫命。”
大家都跟着紛紛地笑了起來,氣氛又變得十分和諧,好像不存在水家來人的糟心事一樣。
鳳二則在鳳仙的暗示下主動請纓道:“京城我也熟悉,今日不如我陪着妻主上街吧!”然後在錦瑟被鳳三易容改裝後,他也同樣蒙上了面紗,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腳步姿態更是極爲收斂,一絲風姿氣度也不流露,從外貌看去倒像是個極爲循規蹈矩的良家主夫。
待錦瑟和鳳二離開後,鳳仙終於纔開口問道:“你真的預備一個人回去水家?”
水雲卿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隨即便點了點頭,極爲坦然的道,“我現在的狀況,還真沒辦法保護好妻主,還是等我回去一趟直接和他們說清楚,再說你帶着鳳二他們脫離的事情也得當面給他們一個交代,至於逼我嫁到藍家?呵呵,我已經都已經是妻主的人了,讓他們做夢去吧。” 他如今無論行爲姿態,還是眼角眉梢都隱隱帶着幾分春意,若是老道的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他顯然是已破了身了的,何況水雲卿也完全沒有遮掩這一點的意思,只恨不得讓她們都知道自己已非處子,免得整日裡琢磨着利用他。
鳳仙眉頭輕挑:“聽說那藍家小姐早就對你垂涎已久,只怕就算知道你不是處子也不會退婚,你就不怕家主破罐子破摔,逼着你上花轎?你真這樣回去了,只怕是羊入虎口吧,我讓鳳五陪着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若果真如此,那就不如大家撕破臉也罷。”水雲卿悄然垂下眼瞼,冷漠的笑容裡閃過一抹陰森,“我也不是好相與的,既然他們都不要臉面了,我總要成全他們。”話外之音,他是預備用上一些極端的手段了,要知道他既是神醫又毒術過人,水家的人可未必能輕易拿捏得住他。
鳳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倒是沒有細問,略過了這個話題後,想了想幹脆藉着錦瑟不在機會勸說他道:“趁着妻主今日不在,恕我冒昧地問一句,你這幾日伺候她是不是也太用力過猛了一點,總是同樣的調調女人會厭倦的,再說你的身體可受得住?”他試圖用婉轉的語調提醒水雲卿節制一些或者換一個邀寵的方式,結果後者臉上一熱,面色青白了一陣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所幸看着鳳仙幾人面上雖然都是笑意盈盈的倒是沒有什麼嘲笑的意味,水雲卿一張俊臉羞得通紅,想了想還是斂眉輕聲道:“我也不想這樣,只是事到臨頭總是忍不住……總之,等你們服侍妻主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欲言又止,知道有些事三言兩語說了只怕人家也不信,還會越描越黑。
鳳仙看他如此神情,眸子裡閃過隱隱的笑意,鳳五幾人則出言安慰他道:“其實也沒什麼,我看妻主如此偏疼你,應是不會介意的。”
“就是你自己也得稍微悠着點,別太使勁了,有些時候得節省力氣纔對。”
“是啊,就算你是神醫,可總是用藥吊着也傷身的吧。”
“這種事得用心用技巧,不能光靠喊。”
知道他們都是好心這才諄諄善誘,水雲卿總算覺得面上的灼熱退了大半,可被他們誤解自己是用了藥這才……也着實讓他苦笑不已,實在沒法子之下,他也只能略有些扭捏地透露道:“我沒有用什麼藥,其實伺候妻主一點都不累,反而……”反而欲罷不能,如入仙境,讓人極致銷魂得簡直是要上癮,身體更是沒有任何疲累之感反而十分舒適,可這話他自覺實在說不出口,此時心裡倒是隱隱有些煩惱,恨不得讓鳳仙等人親身上陣體驗一番,也免得他們總是嘲笑自己,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
“你沒有用藥?”鳳三嘖嘖稱奇,口中讚道,“真看不出大神醫身體可真是好,莫非是破身的越晚,這積攢的……就越多?”
“看來是這樣的了,你沒瞧神醫大人氣色多好,這日日奮戰也沒半點萎靡不振的樣子,絕對是保養的好。”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傲嬌的水公子再度心頭火氣,面色發青。
“總之你們多說無益,今夜等妻主回來,我是絕不侍寢了,你們親自過去找她便是,我可不是小氣不讓你們服侍,笑話我,哼……”到時候還不知道最後誰有資格笑話誰,說到這裡,水雲卿拂袖而去,一臉尷尬和羞惱,惹得鳳五幾人俱是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他們卻不知道,此時他們笑得愈歡,事後也被打臉得愈厲害,不過即使如此,他們也甘之如飴,心甘情願地被錦瑟迷惑得死去活來。
想到這裡,鳳五又忍不住惡意地打趣鳳三道:“三哥,你的身體比起水神醫來可就差遠了吧,建議你啊回頭好好地和他取點經,我記得之前讓你誘惑小姐時,只是她的手碰到你的胸口,你就忍不住,咻~~”他作出一個射箭的手勢,明媚的大眼裡滿是促狹的笑意,一副爲他惋惜的模樣道,“我怕你到時候可別憋不住直接出醜啊……”
院子裡忽然就安靜了,彷彿有冷風陣陣,所有人都帶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口上沒把門的鳳五,這小子又作死了不是。而就在鳳五也覺得心虛之時,鳳三的聲音才響了起來,冷幽幽的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清凰,你給我滾過來受死。“
鳳五一下子跳了起來,被追得哇哇直叫,他也知道自己玩笑開大了,鳳三不給氣瘋了纔怪。
“救命啊~~~~三哥,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啊啊~~”
而此時的錦瑟正和鳳二一路悠閒地逛着西塘的京城,鳳二收斂起了身上的邪魅之氣,又完全遮掩了容貌還刻意穿着一身十分平凡不顯身形的男裝,因此絲毫不引人注目,倒是錦瑟,儘管易容成了面目平凡的女子又用了斂息術,卻還是時常引來路上的男子暗自注目,只覺得這個女子身形俊秀,昭然無雙,貴雅清舉,那雙眸澈透亮又好像朦朧在一層迷霧裡,身姿明明隱藏在一件毫不起眼的粗布長袍內,卻絲毫沒有減低她的氣度,反而顯得秀挺如竹,連那行走時衣袂隨着步伐晃盪都給人一種行雲流水的視覺享受。看着如此遮掩都還不斷吸引男子的錦瑟,鳳二毫無辦法只得暗自嘆息,心裡恨恨地發誓定要在侍寢時使出渾身手段技巧讓錦瑟爲他們幾兄弟着迷,免得將來被其他狐媚子勾了去。當然他此時還不知道日後真正徹底淪陷着迷的反而是他們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