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姨狹長的眼睛裡有一種玩味的神色閃過,摸着我下巴的白手輕輕的,撫摸在我的臉上。
就像是在看一件精美的工藝品。
那種完全不把我當人看的眼神,讓我很屈辱,可是更加屈辱的是,我知道我的命運,就是做一隻小綿羊,被媚姨推進火坑,讓那些飢渴難耐的餓狼,一口一口咬遍我的肌膚,把我玩爛,只是一個廉價的籌碼而已。
“多漂亮的丫頭,給媚姨笑一下!”媚姨很珍惜一般把手慢慢的離開。
我笑了一下,眼睛裡一顆晶瑩的眼淚滾落了下來。
始終逃不開的就是命運。
媚姨快速從煙盒裡抽了一支白色的香菸抽了起來,“娟娟,你準備好了嗎?”
“哎,來啦!”娟姐穿了一件紅色的衣服,緊緊的把她豐盈的胸脯包裹起來,讓它們變大變圓。
漂亮的鎖骨露在外面,她很會把自己漂亮的資本拿給別人看。
小小的旗袍,一條美腿時而浮現出來,好看的要緊。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裡,我只是媚姨的一件工具,麻木的坐在她的車上,等待着我的第一個男人。
媚姨把車停在了一輛高檔會所門口,把鑰匙裝在包包裡,帶着我們進去,在包廂裡點了一壺鐵觀音,就等着對方過來。
沒過一會,包廂裡果然走進一個帶金絲框眼鏡、中年謝頂的老男人,穿西服打領帶,結果卻讓那臃腫不堪的肚皮挺的更厲害。
五短的身材往椅子上一座,先開口了,“胡媚啊,都是老交情了,有什麼事情可以到我辦公室裡來說嘛!”
他顯的人模狗樣的,可是當他坐下以後,我就要頭腦爆炸掉,我預感到媚姨要把我送給這個老男人了。
他的眼神不住的在我和娟娟的身上瞟過來瞟過去,娟娟很知趣的陪他坐在了一起,另外一邊卻是挨着媚姨。
我像躲開他一樣,低着頭坐在了媚姨的旁邊。
我看見娟娟坐下以後,就用穿着好看高跟鞋的玉足不停的撥弄着那個老男人的褲管,老男人在桌子下面,伸手推了推娟娟的大白腿,最後乾脆猴急的摸了上去。
粗粗的肥指頭順着那肉色的絲襪,細細的摸索了上去。
但是他臉上毫不動容,反而有點嚴肅,只聽媚姨講,“辦公室那種地方,談起什麼來總是那麼不方便,老王我們都是老交情了,這次拆遷的工程……”
媚姨不動聲色的把一張銀行卡點在桌子上推了過去。
“裡面有多少?”老男人一隻手還不斷的、貪戀着絲襪的味道,低下的腦袋上,稀疏的毛髮裡還反射着陽光。
媚姨伸出五根手指,老男人把手停留在了娟娟的大腿根上,用力的一擰,娟娟很曖昧的嗯了一聲,只聽老男人說,“不行、不行,那風險太大了,搞不好是要出事情的!”
“風險和回報都是成正比的,老王你和我胡媚說話還有什麼拐彎抹角的?”媚姨挑着眼看向老男人,帶着一點不屑,但偏偏這又像是很自然的樣子,渾然天成。
老男人聽了這話,才訕笑了起來,那隻手又開始很輕的摸着娟娟的大腿,但是他也不說話,媚姨又伸出一個巴掌,“再加這個數,老王你看合不合適?”
可能到了老男人的心裡預期了,“合適,有什麼不合適的,還不都是照顧你胡媚嗎?那我先走了,一會還有點工作要談,晚上我在家!”
那隻肥手離開了娟娟的身體,娟娟的五根芊芊玉指故意放在兩腿間捉了一下他的手,才被他抽了出去。
媚姨見事情談妥了,問老男人,“你看我的兩個女兒,今天晚上讓誰去送東西啊?”
“還是讓娟娟去呀?熟門熟路了。”媚姨把我抱在懷裡,推到老男人面前看。
那個老男人眼裡都放光了,一手捉着娟娟,一邊細細的打量我,似乎還想用手摸我的臉,我下意識的躲了一下,身子卻被媚姨死死的抓住了。
他成功的在我臉上摸了一下,趴在媚姨耳邊說了幾句話,又說,“那我先走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信步走出了包間。
娟娟急忙問媚姨,“讓誰去啊,這個老王花樣可多了,特噁心!”
“反正又不是你,你呀,今天晚上乖乖的做個司機吧!”
我看見娟娟臉上僵了一下,哼了一聲,“臭男人,就是喜新厭舊的東西!”
娟娟到底是想去還是不想去,我來不及分辨,也沒有心思,可是我的心卻沉了下去,沉入萬年寒潭之中。
如果不是娟娟,就一定會是我,我相信,絕不是送一張銀行卡那麼簡單。
媚姨帶着我們回去了,一整天,娟娟都沒有理我,看見我總有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我很害怕,可是我知道我逃不出媚姨的手掌心的。
晚上的時候,媚姨把一張銀行卡丟在我身上,“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你要乖乖的聽他的話,要讓他滿足,如果他不滿足,就沒有人會得到滿足,你也不想讓媚姨生氣的對吧!”
媚姨捻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裡,摻雜着一些怒氣,這是在懲罰我擅自脫離她的掌控,現在她把我的下巴牢牢抓在手裡,我想轉頭,媚姨就使勁的捏住那裡,很疼。
她的大拇指壓在我嘴脣上,讓我露出雪白的牙齒,“很好,樣子很美!”
“去吧!”
我拿着銀行卡,被娟娟看押一般的領到車裡,晚上的裝束,根據那個老男人的喜歡,特意換了黑色漁網絲襪、紅色高跟鞋,上衣被穿着很薄的黑色襯衣,頭髮紮成了很清純的樣子。
這是娟娟給我打扮的,她說那個老男人最喜歡這樣的女孩子。
上了車,娟娟一邊發動汽車,一邊抽着煙,臉上跟被霜打過一樣,又冷又陰暗。
“臭丫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美啊,所以你總是和老孃對着幹,想要把老孃比下去!”
娟娟罵我,還指責我和她對着幹,我馬上小聲的反駁她,“我沒有!沒有……”
“我也不想去……”
“呸,誰問你這個了!”汽車的油門踩的很重,“我是問你,你幹嘛要給張楊打電話,你是不是讓他上過了,他爲什麼肯幫你!”
一打方向盤,汽車打了個轉。
她在吃張楊的醋麼?可是難道她看不出來嗎?張楊是看在媚姨的面子……對,一定是張楊看我的眼神,讓娟娟誤會了。
娟娟把汽車停在了一棟高檔小區內一個單元門口,狠狠的教訓我,“聽着,以後凡是老孃身邊的人,你就給我離的遠遠的,別碰懂了嗎?”
我沒想到娟娟變臉以後是這個樣子,可是她在媚姨身邊很久了,認識的人也很多,她有這個資本恐嚇我,我閉着眼睛直點頭,我不敢去媚姨面前告她欺負我,也不敢不聽她的話。
我看見娟娟似乎消了點怒氣,想要離開車裡,但是我也不知道那個老男人住哪一戶,只能等她對我發號施令。
娟娟吸了兩口氣,眯着眼睛打量我,“我告訴你,那個王八蛋會玩着呢,他專愛掐這裡、還有這裡!”
娟娟惡毒的在我胸脯上狠狠的掐了一把,我疼的亂叫,用手去擋,她咬着牙把手伸進窄窄的裙子裡,在我屁股上死命的捏了足足有一分鐘才放手。
那種鑽心的疼讓我默默流淚。
“不準哭!不許被看出來!”娟娟掐住我的臉,瞪着我,用紙巾在我眼角抹下了眼淚。
手裡搖了搖香水,往我身上噴了一點,見我驚恐的看着她,她眼珠一轉,用香水對着我的眼睛,嘶的一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