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額頭貼在了李婷婷的鼻尖上,她雪白的鼻尖上有一絲冰冷,外面開始變的有些寒冷,她一直沒有被暖和過來。
她聽了我的話,也有點驚訝讓自己回不過神來。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我能感覺到她在一瞬間,有了些變化,她突然全身都顫抖了一下,極力的想要掙脫我,然後看一看我的眼睛。
但是我猛的抱住了她腦後,我不想她離開我,並且止不住的落下了眼淚,我沒有發出聲響,只是控制不住的爲自己感到悲哀,就是因爲時間開始有了盡頭,我不能再和李婷婷一直有話講不清楚。
即便是她不肯諒解,我也要說清楚,說清楚就好,了無遺憾。
“你可以接着不理解我,我不怪你,你讓我就這樣靜一靜吧,李婷婷,我真的是無意的,其實我一直想和你做好姐妹!”
我真的、真的,想和她做姐妹,不因爲什麼,我想珍惜我來到這個世界上以後,有數的這段緣分。
在我懷抱裡的李婷婷又開始了用力的掙扎,力氣變的很大,一下就把我的雙手掙開了,我看見她忽然發怒了,“你這算什麼?你不給我一點準備,就打算這樣告訴我嗎?我怎麼不理解你了!”
馬上李婷婷睫毛沾上了淚水,哭着問我,“是不是真的啊,你不要騙我啊,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恨你,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憋了一口氣,下不來臺階,你別嚇我啊!”
我一下子驚訝了起來,原來她確確實實讓我猜對了,她只是有一口氣出不上來,現在她聽說我得了絕症,又生不起氣來了。
她拉住了我的手,“要不咱們再去看一看?是不是誤診啊,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她現在不和我鬧彆扭了,因爲這個我心情好了很多,我馬上抱住她,“不了,我自己有感覺的,我真的出了問題,在這之前,和你做回姐妹真好!”
李婷婷也抱着我,痛哭了起來。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完全原諒我了,我都很高興,這一晚上,我能睡個好覺了。
她離開之前,我給小瑋打了一個電話,我叫小瑋把李婷婷的事情徹底解決掉,我相信這真的是一件小事情,我和李婷婷說,我現在的狀況不要和別人說,因爲我沒有準備好面對,不想讓人知道。
李婷婷答應我了。
我躺在牀上,想起了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有一天,所有認識我的人知道我終有一天、會突然淬不及防的消失掉,他們會怎麼回想留在記憶中的我。
我真的不知道,也不願意去想,我需要好好整理自己,給自己時間,讓自己想明白。
慢慢的我睡着了,還做夢了呢,夢到已經離開的人、還在的人,慢慢的我又醒來了,天很快就亮了,時間變的很快,也不再無所事事。
今天,安高磊邀請我去他那裡玩,安高磊喜歡把他的夥伴找來、做快樂的事情,用以交流感情。
我沒有拒絕,我讓自己相信自己,我沒有事!
裝點了一下自己,我就去了,這個白天的活動很不錯,安高磊居然有一個馬場,裡面養了很多高頭大馬,鬃毛光鮮,讓人看見就忍不住去摸一下。
安高磊邀請了我來、也邀請了沈林風,當然還有範大龍,都是礦場上的合作伙伴,但是他知道了範大龍的事情,只好作罷,祝福他早點好起來,到時候再請他來玩。
範大龍其實肯定會很喜歡這個項目的。
來這裡玩,安高磊拉着我和沈林風圍繞着這些良馬打轉,一邊說,“這些馬可是我專門購買來的,每一匹馬只是一年吃掉的飼料錢都要上萬,怎麼樣?喜歡嗎?可以騎着玩一會的!”
安高磊招手,有一個工人牽來一匹馬,將繮繩交給他。
安高磊一躍,上了高頭大馬,兩腿加緊去跑了一圈。
是一種高尚的體育活動。
他一走就剩下了我和沈林風。
沈林風問我,“怎麼樣?消點氣了嗎?今天真高興你能來,一起走走怎麼樣?”
沈林風伸手抓我,我擡手躲開了,同時笑起來,“沈林風,你別誤會,來這裡也是看在了高安磊的面子上,另外我不和你生氣了,因爲我現在沒有太多的閒氣和你生,畢竟,我不恨你,也不愛你。”
“如果你願意,可以做普通的朋友!”
沈林風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起來,有一句話說的好,如果分手的戀人還能做朋友,要麼就是太愛了、要麼就是不愛了。
他可能更樂意接受我滿臉痛恨他的樣子,那樣還能讓他知道,我心裡還在意他,他受不了這種普普通通的關係。
他的表情很僵硬,就像是凝固了一樣。
他生氣的轉開了臉,看了一下別處,正好安高磊在馬場上騎了一圈回來了,“怎麼樣?不想玩玩嗎?”
安高磊的適時出現,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氣氛。
“喂,牽兩匹好馬來!”安高磊坐在馬背上,一揮手,工人便一手牽了一匹過來了。
沈林風見我接過繮繩,表情非常驚恐,“你不能騎馬!”
我並有理他,反而問工人,“這個怎麼騎,我想上去坐一坐!”
聽我只是想上去坐一坐,沈林風又沒什麼好藉口阻攔我,只是自己說了一聲小心。
飼養員扶我上去,告訴我一些簡單的騎馬技巧,雖然這些馬都被馴服過了,可是飼養員還是不怎麼敢鬆開繮繩。
我一邊聽,一邊看安高磊,讓安高磊笑了起來,“騎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馬是有感應的動物,很有靈性的,它要是不信服你,可不會讓你騎着它亂跑的!”
而且還有人不敢上馬,對騎馬有恐懼感,安高磊覺得我二話不說就上了馬背,作爲一個女的,實在不簡單了。
誇我膽子大。
再看沈林風,握着繮繩,拽了幾下,那匹馬轉過了長臉,故意不理他,一動不動,還低頭去吃草,死活不走,讓沈林風本來就生氣的心情更加不好,又要再拽。
安高磊攔下他,“老弟、你這樣可不行,它可是能感覺到你的脾氣的,毛還要順着刷,你這樣、又是新手,怎麼可能聽你的話?”
沈林風更加發起了無名怒火,“馬不老實,你反倒是說我不適合騎馬?我不相信!”
說完,沈林風就藉助飼養員的幫忙,上了那匹馬。
我看着胯下的棕色大馬,是打心裡喜歡,馬有一種烈性,我能體會到它不甘心任人騎着,也只有遇到了心投意合的有緣人才肯馳騁起來。
我問安高磊,“安哥,馬真的有感應嗎?”
“當然,這就跟唱歌的人要有音樂感一樣,叫馬感,真有適合不適合一說!”
聽了安高磊的肯定,我就要過繮繩,學着安高磊的樣子抓住了,彎下腰在馬的鬃毛上摸了摸,並且親吻了一下,馬兒的眼神中很清澈。
“駕!”我小心的輕輕蹭了一下馬肚子,這匹馬果然願意帶着我享受散步,四隻蹄子輕踏在地面,悠閒的向前面走了過去。
安高磊也很驚訝,沈林風更是大驚,“小心!”
“駕!”沈林風着急了,奪過繮繩,用力夾了一下馬肚子,頓時他坐下的大馬一聲長嘶,立了起來,直接把他甩下了馬背。
還來不及驚呼一聲,沈林風就滾了出去,滿身都是泥土,好在有人看護,纔沒有出什麼大問題。
沈林風怒急了,見我騎着的馬兒搖着尾巴停了下去,馬上爬起來呸了一口,他不說自己騎馬的方式有問題,反而向高安磊發怒,“誰讓你教她騎馬了?你不知道她不能騎馬嗎?”
沈林風氣急,去扯高安磊,差點把他也給拉的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