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風把我的腰抱緊以後,我的手也抓緊了他的“把柄”。
一切就要在這灑滿陽光的屋子裡順勢完成。
但是沈林風卻抓住了我的手腕,帶着一點奇怪的笑容說,“時間不早了,我先去衝一澡,有些事情等着我去應付,等我回來!”
沈林風說完,光着身子跳下了牀,去浴室衝了一澡,他沖澡的速度很快,似乎在趕着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約只用了短短的五分鐘,他就用一塊浴巾一邊擦拭着身體,一邊走了回來。
他看見我還迷惑的跪在牀上,嘴角露出了一點微笑,打開了櫃門,細細用手指在裡面的衣服裡尋找着合適今天的服裝。
我看見,裡面滿是各種襯衣和西服,最後他的手指停在了一件正裝上,我從側面看了過去,看見他用眼角瞟了我一眼,飛快的取下衣服,套在身上。
當他穿好一半以後,我從後面抱住他,“你要幹什麼去?”
“這是一個承諾,是我答應過的事情……”沈林風回頭看了我一下,馬上把眼神離開了,可是他轉身了以後,我安靜的替他把襯衫的扣子繫好,他要做什麼,我只有幫他整理好一切,然後只剩下了寂寞的等待。
沈林風躲閃的眼神終於被我這細膩的動作所吸引,擺正了方向看我,他用手指在我臉上貪戀的摸了幾下,“我會回來的,只是可能有點晚,你可以出去找一點事情做,不用等我!”
他說完,就快速的下樓去了,沒一會,我聽到樓下有一點點很小的聲音,我馬上用纖細的雙腿跪在牀上,看見外面那輛帕薩特緩緩的開出了院子,不知道要駛向什麼地方。
呆呆的望着遠方看了一會,我纔有時間好好打量一下屬於我們的新房子。
這裡相對於我曾經住過的那些簡陋的地方,真的很大,所有現代化設施都一應俱全,浴室裡面有超大的淺藍色浴池,水跡還沒有徹底乾透,帶着沈林風未消散的餘溫。
客廳裡也有很大的電視機,冰箱裡滿滿是各種食物,廚房裡一塵不染,擺滿了廚具。
這些東西顯然是有人爲沈林風準備過的,不可能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是他的父親,唯一有可能的,是生我的那個女人,她從來沒有把過多的關心用在我身上,反倒是在伺候別人的孩子。
甚至還要把自己女兒拱手送過來。
不過,她也說過,她不是我的母親,我恨恨的想。
但是該做點什麼呢?
我想,我的一切幾乎已經與外界斷絕了,我已經什麼事情都沒有的去做了啊!
什麼都做不了,乾脆準備點飯菜吧,沈林風很喜歡吃我做的飯。
那是什麼時候呢?是第一次去我家的時候吧。
挑了幾樣蔬菜,清洗乾淨,切成塊狀,生米放在鍋中,就等着沈林風回來了,等着等着,我躺在真皮沙發上,都睡着了。
醒來看看時間,幾乎已經快要到中午了,爲什麼他還不回來呢?
我坐起來用雙手託着下巴,我站起來在每個屋子裡都去收拾了一下,我把沈林風昨天穿過的衣服收起來,我站在半壁的廚房裡面握着電話看。
我又等了很久。
於是,有點想他回來,爲什麼還不回來呢?
我試着給他撥打一個電話,我知道,不應該過問這些事情,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電話通了。
馬上就掛斷了。
我有點慌張,是不是我犯了什麼錯誤?
冷靜了一下,最後才嘆了一口氣。
他說過很晚纔會回來的。
很晚有多晚?要比無法等待還要晚嗎?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沈林風叫我自己出去尋點樂趣的意思,因爲他根本就知道會很晚,那種獨自一個人,無法排解的寂寞,等起來,可以讓人陷入絕望。
窒息……
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我不知道如果一個女人,最年華的時間都在這種無聊的等待中渡過,那本身將是一件多麼無聊的事情。
不可渡過。
乾脆打扮了一下自己,我就出門了。
沒有吃過午飯,不等於就一定要餓着肚子,我給賤賤打了一個電話,約她一起出來吃飯呀!
賤賤平時生活習慣,中午會起的很晚,她聽到要一起去吃飯,連忙說好呀好呀。
我說我打一輛車去找她,這裡雖然說不上偏僻,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出租車很少,我走了很遠的路,纔打到一輛車。
爲什麼沈林風的家都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呢?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呢?
很快,我就找到了賤賤,她在路邊等我,見了我就熱情的叫我過去,下了車,我和她手挽手一起去飯館吃了一頓午飯。
賤賤很奇怪的問我,“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找我吃午飯了呢?”
“因爲今天沈林風不在家!”我說的也是實話,叫賤賤笑了出來,“你還真聽話,這是要打算當賢妻良母了?”
賢妻良母?
我笑了笑,“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去上班了,我帶你去找一份正常一點的工作去吧。”
賤賤說熬夜讓她腦子都變成了漿糊,早就不是很想做了。
實際上,我能有什麼好工作找給她,還不是把她帶去了我一直混着的洗腳城,我也想明白了,人如果想要學壞怎麼樣都會變壞的,不見那陳喜還有很多其他的人,一樣不是過的很好?
再說,我以後也不想去那裡了,不過爲了今後方便,還是讓賤賤去那裡做點事情,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我們吃完了飯,就一起去洗腳城找老陳去了,畢竟我還是那裡的副總,安排一個經理,並不是什麼難事。
老陳這次見了我,比上次還熱情,親自爲我和賤賤倒水,娟娟的事情想必他也知道了,娟娟已經倒臺了,以前他在搖擺不定,現在沒有了多餘的想法,只把我看成了得罪不起的人。
嘴裡一直說,“好久沒有來了,平時再忙也要回來看看嘛,畢竟你是這裡副總!”
賤賤聽我混的這麼牛了,感到很驚訝。
老陳的意思客套一下,如果以後來了,還能攀一點關係,誰不想認識一些能和媚姨說的上話的人,所以娟娟即便是離開了這裡,後來有事老陳依舊照辦。
這裡,依舊是媚姨衆多產業的一個。
他呀,只怕自己有一天做錯了事,連求情的地方都沒有。
我雖然知道,但還是得給他一個下馬威,媚姨就是這樣一個讓人猜不透的女人,所以沒有人敢去猜測她。
當然,大多數是因爲,這些人實力不夠,站的沒有媚姨高。
我眯起了眼睛,取出香菸抽了一支,“呦,陳總的意思,是怪我工作不夠努力咯?”
老陳聽了我的話以後,急的頭上冒熱汗,“沒有、沒有,你看你這不是會錯我的意思了嗎?這邊沒有什麼事,你呀,想去哪裡都行,總不能老在這裡耗着不是?”
他想法設法的把話圓回來。
這個樣子我覺得很好玩也很滿意。
我是不會辭掉這裡的工作的,畢竟這是一個身份,我也開始在意起自己的身份來了。
我想了想,和他並沒有什麼好多說的,叫他坐回老闆椅上,問老陳,“陳總,我有個好姐妹,我打算讓她來這裡工作,你看怎麼樣?”
老陳雙手抱成拳頭,放在桌面上,小心的問我,“做什麼?”
“迎賓工作嗎?”老陳上下打量着賤賤的樣子,似乎覺得她不太像是那種人。
我看向賤賤,賤賤一副全聽我的樣子。
我搖搖頭,老陳就提議,“當個經理吧!”
我又搖搖頭,老陳就有點坐不穩了,喉嚨裡不住的咽口水。
有什麼話,讓他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