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媚姨最討厭的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了,現在娟娟冤枉我,只會讓我在媚姨的眼裡變成不聽話的野丫頭。
不聽話的後果,媚姨可以讓我失去很多很多我想要珍惜的東西。
本來我擁有的就已經不多了,娟娟恨的我咬牙切齒,媚姨看待我的眼神也陰晴不定,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辯解,我辯解還會有用嗎?
媚姨會不會把我的話當做是一種狡辯?
該死!雖然剛纔我打娟娟會有一種痛快的快感,可是我卻沒有注意到,娟娟打我的手法都很陰險,起碼沒有明顯的傷勢。
可是我完全沒有想到這些,讓娟娟看起來受了極大的委屈。
可是、受了好大委屈的人是我好不好!
“媚姨!”我大聲哀求着向媚姨說話,我甚至顧不上偶爾經過的人用異樣的眼神在看我們,我雙手放在了背後,咬着脣瓣輕輕拉開了拉鍊,大庭廣衆之下,我要把胸露出來,我要讓媚姨看一看,我真的沒有、沒有做過哪些事情。
反而是我、被娟娟欺負到快要失禁,那種痛苦哪一個女孩子能受得了。
滋一聲,拉鍊被我拉開了,左肩的衣服被我脫掉了,那些男人們眼中夢寐以求的部位,我要讓全天下的人看一看,它們曾經遭受過什麼樣的傷害。
不知道爲什麼,我本來應該很恨媚姨的,但是我的心裡又很在意媚姨對我的看法,這是一種恥辱的糾結。
雪白的顏色一點一點露出來,可是在這個時候,媚姨居然轉過了身體不看我,非常厭惡的說,“夠了,你們還不嫌丟人?還要在露天的地方脫衣服?統統給我滾進車裡面去!”
啊!
我吸了一口氣,媚姨已經厭倦我到這種程度了嗎?連一個爭辯的機會都不肯給我了嗎?
有錯在先的娟娟馬上抓住我背部的衣服,兇狠的把她犯錯的證據收了起來,又是滋的一聲,那拉鍊飛快的被拉了起來,甚至絞住了我的皮,我臉上露出了一瞬間的痛楚。
她根本不在意這些,換回了兇樣子,瞪了我一眼,壓低了聲音,“進去!”
我被娟娟推着按進了車裡,我們兩個人又重新坐回到了車的後排,趁着媚姨沒有回來的時候,娟娟馬上威脅我,她的聲音充滿了勝利者的囂張,“臭丫頭,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在這之前給我小心點!”
我狠狠的瞪了娟娟一眼,媚姨纔打開車門,坐進來把跑車發動了起來,鏡子裡,媚姨的柳葉眉有些豎了起來,車後面的娟娟不停的抽泣,時刻提醒着媚姨要爲她做主。
“娟娟!”媚姨叫了娟娟一聲,娟娟馬上停止了做作的委屈,等着媚姨的後話,媚姨說,“你還有完沒完,不能好好的閉上嘴巴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像個白癡!”
媚姨的話讓娟娟委屈的表情僵在了臉上,慢慢的化開以後是一種不服氣的怨毒,但在媚姨的面前暗暗的忍了下去。
後來,媚姨什麼話都沒有說,似乎她根本不想理會我們。
我的心裡又開始變的忐忑起來,過了一會,媚姨把跑車開到了洗腳城,“丫頭你去工作吧,下車!”
冷冷的語氣,叫我分辨不出媚姨此刻對我的態度,我只好一言不發的先下車了,媚姨迅速把車開走了。
跑車奔馳的影子很快消失不見,我呼吸一下,胸部就痛痛的,一種壓抑讓我喘不上氣來,其實娟娟似乎也沒佔到便宜,媚姨看起來因爲這件事情一樣不喜歡她。
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洗腳城裡面,我穿着禮服的樣子有一絲耀眼,可又和這裡有些格格不入,因爲看見我臉色比較冰冷,沒有什麼人和我打招呼,而且李婷婷和樑佳美都不在,我身邊真的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莊重的樣子,叫許多人有點不敢正視我。
我感覺到疼痛,並不想做多餘的事情,於是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一角,默默的看着人越來越多,似乎不斷變換的客人,可以讓我暫時停頓一下腦子裡交雜的苦惱。
我提了一下胸口的低領,衣服挨在我那裡,會有點疼,我相信娟娟一定把我那裡掐出了淤青。
於是手指託在了額頭上,另外一隻手漫無目的在包包裡摸着香菸。
“你沒事吧?”突然,耳邊響起沈林風的聲音,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面前,這讓我有點詫異,擡眼看他。
清秀的臉上帶着一些笑容,還沒有等我先開口,他便先說話了,同時手裡遞給了我一樣東西,“車鑰匙,今天我等你很久了,喏,我把車停在了後面。”
沈林風見我沒有接鑰匙,只好把鑰匙放在了眼前的茶几上,用手指點着鑰匙,推了過來。
但是他把鑰匙還給我以後,並沒有先離開,要走又不走的樣子,讓他有點尷尬,我對沈林風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
“沒有!”沈林風想了想,“就是想和你聊會天,不過看起來你好像不太高興,我可以嗎?”
沈林風指着旁邊的沙發問我,我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緩和了一點,但語氣依舊止不住的冰冷,“坐吧!”
沈林風坐下以後,用眼神在我身上掃了一下,“哪裡不舒服?胸口嗎?”
雖然我已經表現的很小心了,但是不自然的異樣還是叫他看出了一點不對。
我馬上坐好,用堅強把自己僞裝起來,“我看起來像是生病的樣子嗎?”
沈林風能感覺到我對他的偏執,不再爭論這個問題,“我給你倒杯水喝好嗎?”
“嗯。”
沈林風什麼時候也學會關心別人了?
很快沈林風端着一個紙杯回來了,遞給我,水並不燙也不涼,溫度正好,我接過來的時候,手指尖微微觸碰到沈林風的手指,馬上很小心的離開了。
最後我才拖着紙杯的底部把水杯接了過來,“謝謝你!”
我的話讓沈林風笑了一下,自然的坐在我旁邊,“謝什麼啊,我記得上學的時候,有一次我生病了,被一個人留在了醫務室的病牀上,你也給我倒水照顧我,你還記得嗎?”
提那些事情幹什麼?
我早就不再去想那些了。
我的不想聽表現在了臉上,讓我的眼睛落在了別處,沈林風知趣的閉嘴了。
他四下看了看,沒有聽見我的任何迴應。
“副總,您先忙,我去工作了!”沈林風只好站起來,傻傻的看了一會茶几上的鑰匙,才轉開身體去做本來應該要做的工作去。
他走了以後,我喝了一口水。
疼痛總是從一開始是麻木的,然後慢慢的你會發現越來越痛,然後開始變的無法忍受。
這就像是它會滋生一樣,我被娟娟掐過的地方,開始漸漸的如同麻醉劑藥效過去一般發酵,沾一下衣服,就疼、死命的疼。
差不多快要到傍晚了,我才從白天那些難過的事情裡醒來,緩緩的站起來,想要打個車回家,走到門口沒人的時候,我才咬着嘴脣停留一下,手指想要搭在胸脯疼起來的地方捂一下,但是又馬上放開。
深吸了兩口氣,才感覺身後有人盯着我,又是沈林風,“你真的沒事嗎?”
我搖搖頭,沈林風堅持說,“我送你回去吧!”
他伸出了堅定的手,向我索取車鑰匙。
我是真的不想再費力了,我覺得自己動一下、摩擦一下,就會受不了。
“謝謝!”我把車鑰匙交給了沈林風,沈林風沒有多說什麼,去後院開車了,不一會,車就緩緩的駛了出來。
我坐在車上,汽車小心的發動、前進,我看見電話亮了一下,是趙啓光打來的電話,他說他要來找我。
說着話的時候,我看見趙啓光騎着摩托車一手打電話,從汽車前面騎過去。
他留意到了那輛見過多次的咖啡色別克車。
三個人驚訝的眼神一點一點的錯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