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大樹的底下,有着幾個小童正地玩耍,一見安安幾人,放下手中的石頭,樹枝,紛紛向村裡跑去,一邊跑一邊喊,“村長回到了!”
立時很多的村民紛紛走出來看看究竟。
見到真的是方行,還有昨天一起給捉走的三人,議論就在下面傳開了。
“他們怎麼回來了!”
“被捉走的人,不是不能回來了嗎?”
“做錯事的人,怎麼有臉回來。”
“就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行向走得比較近的一個小童招招手,“去請叔公到村公祠。”
小童澀澀的點點頭,撥腿就跑。
方行向一路圍觀的村民拱拱手,“大家都到公祠,有事宣佈。”
一行人在衆多村民的圍繞下,到了一間瓦蓋房子之前,房子由正面看不太,按這裡的屋來說,還有點少,前面寬大紅六米,青色的牆,灰黑的瓦顯示着它有點歷史。
屋子一間,沒什麼特別,裡面有什麼安安也看不到,門緊緊地關着。
後面還有幾間泥房子。不知算不算是這公祠的一部分,不然這公祠也太小了。
人慢慢地聚了很多,下了牛的安安個矮,有多少人她看不清,只看到密密麻麻的腳將小屋圍了個水泄不通。
方行見人差不多了,他站上屋旁的石頭,舉手,示意大家靜下來。
“各位鄉親,昨天很多人都見到我與江氏一家給衙門裡的衙差給捉去了一事,現在,我在此,給一個交待大家,讓大家清楚明白,首先要與大家說的一個事是。我們沒有做錯事,給是陷害了,現在以經查明,所以我們回來了。第二,是陷害我們的人已經捉到,他們也會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大家可以放心。第三,是江家給官府提供了線索。給官府給予了幫助。所以官府給了江家一些獎賞,就是這牛和一些田地。至於詳細的情況由於官府還在審理中,這裡就不能給大家說得很細緻了。”
下面的人一聽,明白過來了,這家子是給陷害的,現在沒事。官府還有獎賞,這可是了不起的。
一下下面的討論又起了。
吱吱喳喳,小聲小聲的。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
“沒有其他事的。大家請回吧!”方行看村民都只在小聲議論,就讓人散了。
二位叔公,還有幾位的點年紀的圍了上來。要方行細細說一說。
面對這幾位,方行當然會細說的,他將繮繩交到也來看情況的方動手中,向方動點點頭,笑笑。以示自己沒事。
東南西北站在遠點的地方看着,他們的爹沒事,現在正在談着重要的事情,幾個臉上都揚着笑,方北拉着方南的衣服,跳着,“爹,爹爹地那裡!”很是興奮。
幾人相互拍着,擁抱着,用身體相互告訴,他們高興,他們的爹沒事,回來了。
一會之後,方行交待完畢,走向東南西北,四人一下衝上前,擁着他們的父親,良久方行拍着他們的背讓他們鬆手。很明顯地,方西和方北的面上都有着淚痕。
方行他看着前方,站得比較遠,全程看着他說話,手裡一直絞着手帕的方陳氏。方行跑着到方陳氏的的身前,停下,帶着一個談談的笑,“我沒事!”
“我知!”
方陳氏的臉上流下滾燙的淚。
“我們回家!”
“好!”
方行上前捉着方陳氏的手,慢慢地向前走去。
後面幾個小鬼,幾個小頭聚在一起,咕嘟着,“爹爹拉着孃的手!”
“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也是!”
“我也是!”
幾個一邊咕嘟一邊向着家裡走去。
方動拉着江牛牛,(跟據某國傳統,跟了家主姓)帶着安安三人,也慢慢地住家裡走。
方家的大門前,一個小夥坐在地上,低着頭,手裡玩着根草,草在手中轉啊轉的。
走近了,是阿春哥,他坐地那裡做什麼?
那邊的阿春哥,見大家回來了,人也齊了,他摸摸頭,笑了笑,向衆人點點頭,“我有事,回家了!”
安安一頭霧水,不懂這小子在幹嘛!
“他幫忙看房子,方華知道你們被帶走,他又想來搶地,剛好,阿春看到了方華他們在屋邊鬼鬼祟祟的,他叫了我們來,房子才能沒事的,後來他沒事也就坐在這裡看着了。”方動他着那走遠的身影說。
“安安,子奕,明天去謝謝人家知道嗎?”江何氏聽完閃待着。
兩個小的應了。
方動幫忙將牛關到欄子裡,轉身就看到安安拿着一些草走了過來,“小雞和小鴨早上都餵了!”
“誰喂的?”
“咱媳婦,她沒事嘛!”
“謝謝方叔,你回去也給嬸嬸說,安安謝謝她!”
方動笑着點點頭。
送走了方行,安安回到廚房想煮點東西吃,看到子奕在燒水,竈邊放着幾個窩窩,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方陳氏的手。
這些鄰居還真不錯!
問過子奕,安安拿了兩個窩窩裝在碗裡進屋送給江何氏,叫門,進屋,叫人,行禮,都按照江何氏教的進行着。
“安安過來,坐下。”
安安走到江何氏的身邊坐下,放下碗子。
“安安,母親知道這些日子你吃了不少苦,但是做人應該保持的禮義廉恥,是不應該因爲貧窮而放棄,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
安安眨着大眼,看着江何氏,我沒遵守禮義廉恥?
“昨天,你不應該這樣說話的!”
“那樣說話?”
“就是將自已家情況亂說!”
“我沒說謊,也沒亂說,那些都是真實的情況啊!”
“安安!”
“在!”
“人要臉,樹要皮,家醜不外傳,像說昨天那樣說,人家說會看不起你的,以後你很難在人之間擡頭做人的!”
“哦,那,母親,像昨天的情況,我不說這些,是不是直接開口說,想要方子拿東西來換!”
“當然不行,你這樣就會顯得你小家,自私,不大體了!”
“那我應該如何既大體,也不失禮在完成這一件事?”
江何氏皺起了眉,想了很久,“這個或者你可以試着與馮大人商量,你可以試着表示爲難,但是不能像昨天那樣不要面。”
“哦!”
“回去好好想想,出去吧!”
“是!”
離開了江何氏的房間,安安回到自己的房間。
長形的房間分爲兩部分,前面是一張長坑牀,坑上有一小几,旁邊是一組櫃子,長坑的對面是一張書桌,這裡是給安安讀書,接待自己客人用的,算是一個小廳。一面小牆和一塊布簾子隔開,裡面是安安的睡牀,梳妝檯,衣櫃,衣箱,算是一個私人的空間。傢俱都是用實木做的,沒上色油,一圈圈的紋理直接表現在外。打磨光潔,順滑。
安安躺在長坑長,扁着嘴,有事你不頂在前面,現在卻說我做事不得體,真是難理解!
直問小家?自私?作可憐樣,就是沒了禮義廉恥,沒了骨氣,丟了顏面,這個尺度應該如何掌握?既要大方,又要得體,還得養家,賺錢,難度真高,作爲一個大人你卻不行身教,只會馬後炮,這算怎樣?
“安安,水好了,先洗個澡吧!”
“哦,來了!”
洗了澡,吃過東西,睡一覺,安安一早起來精神抖擻,讓子奕梳過頭,吃過早飯,江家一家三口拿着一塊臘肉,一袋子大約十斤的白米到了方家。這算是連累方行的道歉禮,當然收與不收都是經過一翻的推辭。
然後方行帶着安安三口人,去了巡田,認地。
問過方行,這次安安他們得到的田爲永業田,就是安安這幾人死了,他們的後代也不用還的。可以說是是安安他們的私人財產,買賣自由。
良田位於方家村的東面離方行的田不遠的地方,薄田遠點,在方家村的東北面,荒田最遠,算地界,已經是鄰村的地了。
良田不愧爲良田,地點好,水源近,泥黑,肥沃,薄田離水也不遠,泥沙質,很鬆散,荒田也沒有改錯名,在一個小崗上,小石頭布滿一田,附近沒水,地面乾硬,顏色灰白,都不知種什麼好的一塊實地。
跟在方行的身後,看完了田,方行開口了,“你們打算這田是自己種還是租給別人種?”
“這個還沒有想!”江何氏說,“以方村長的意思是我家自己種好,還是租出去好?”
“你家勞動力不足,租出去好,良田與薄地都容易租,荒地就比較難了!”
“良田種米,薄田種瓜,荒田種花!”安安揚着一束新鮮摘下的草咕嘟着。
“好吧,請方村長幫忙找人租出去吧!”
“這事急不來,何況今年的耕種期已經過了,現在很難找人租的。”
“母親,方叔,今年我們自己種,明年再租吧!”安安轉過頭與兩人說。
“你想種什麼?”
“隨便,有什麼種什麼,怎麼說今年的耕期已過,有收成就是賺了,沒的話就算了煅練身體好了!”
兩人聽過也不說什麼,安安就當兩人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