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口,放下車上的東西,許家安等人將方牛牛存放在鎮口的一個棚子裡,衆人或背上,挽上,抱上一衆東西出發了。
不到集上,跟着叔公爺爺到了大街上一家鋪子的門前,——平安雜貨。
在門口看到各種的東西整齊的由內放到外,或一袋袋一缸缸一堆堆放地上,或一罐罐,一瓶瓶放架子上,有着什麼糖,鹽,酒,醋,醬,醬油,籃子,掃把,籮子,盒子,拉拉雜雜的,可謂是這個時代的城中村的士多一搬,一應生活用品應有盡有。
就在許家安打量店內的時候,方東和方西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學去了。
許家安他們到達的時候裡面正好沒有客人,只見兩位叔公各抱着一罐東西,放到那張長長的櫃檯上,“吳老闆,您好,給您送東西來了。”二叔公滿臉笑容地向着那高壯胖圓潤的老闆說。
只見那被稱爲吳老闆的是一名胖子,身材高大,站有櫃檯裡比叔公高上兩個頭不止,看着有一米八九高,一件藍錦布褂子,圓圓的臉,細細的眼,一個蒜子鼻,嘴不自覺在揚着,是一個常笑的人,見到兩位叔公爺的進來,笑着,點頭,“老人家,送東西來了,這兩天正想着你們,如果今天你們不送來,過兩天我就得上門啦!”笑眯眯,很是親切地說着。
“那能讓您上門,找個小子,去說一句,咱就立刻送來的。”三叔公很是恭敬地說。
吳胖子點點頭,認了三叔公的說法。
許家安站在他們身後的地方,聽說他們客套,怎麼聽,怎麼覺得這三人有點假。
吳胖子打開罐子,認真地看了看面上的,然後找了一個勺子,勺着裡面的看,是薑糖,一邊看,一邊輕輕地點點頭,“不錯,這一趟貨很不錯。”
“那您看,是不是全部留下?”二叔公小心翼翼地問。
“唔!”吳胖子作思考狀,想了一會,然後在二位叔公的心眼吊得老高的時候才慢慢地點了一下頭,“唔,都留下吧!”然後在抽屜裡拿出一個本子,看了看,接着拿出一串銅錢,許家安剎眼望去,五十來個是跑不掉的。
“這錢拿好了。”帶着點點的傲慢,輕輕地說。
二位叔公連忙彎腰很是恭敬地伸手接過銅錢,身子轉向面向裡面,放進懷裡。放完還認真地拍了拍,確認放好。
“謝謝吳老闆。”
“唔,下月再見。”吳胖子說完在櫃子裡拿出兩個與叔公之前的那兩個一樣的罐子,交給二人並向二位叔公揮揮手,示意叔公們可以走了。
“這個,吳老闆,我們這裡還有其他東西想給你過一下目。”二叔公放下自己的兩個罐子,向身後的等人看護着的罐子裡拿了許家安的三個上前,很是謹慎地打開,“請您過目。”
一陣醃杏子獨有的香味從罐裡飄了出來。
吳胖子那圓圓的蒜子鼻深深地吸了一口,“這味?”
“是一種新的醬菜,煮下水很是不錯。”二叔公立刻說明。
吳胖子用他胖胖的手,拿起一個勺子,勺了一點出來。認真地看着,拿了一個捏了捏,放進嘴巴里咬了一下,許家安認得那是一個原味的。
“另外兩瓶的味道不一樣。”
重複了一下那聞,勺,看,捏,咬幾個步驟,吳胖子,皺了一下眉,“你說煮下水好吃?”
“是的,老朽親自吃過,那難聞的味道一點也沒有,還多了一股淡香味。”二叔公認真地說着。
許家安在那吳胖子的眼裡看到一下亮光,很快很短暫。這小小的一下,其實是很難捕捉的,許家安這一次能捉到是因爲許家安的眼很是認真地盯着這個被叔公叫做老闆的胖子。
許家安腦中正在計算着,如果這個老闆是好人,會幫自己,那麼很多東西都能在這裡賣,那麼吃飽就不是問題了。
但是一聽到他們的對話,許家安呆了一下,有點不對勁,但是卻說不出是那裡。
“你確定?”
“安安,過來,給老闆說一說這個東西的好處。”
許家安走上兩步,看着兩位叔公,“好處?是不是這東西的味道和用處?”
看見三人點點頭,許家安繼續說,“吳老闆好,這個可以用來送飯,送粥,或者煮菜作爲配料,用來送食物可以開胃,用來煮東西可以增加食物的味道,其實就是一種醬菜。”
“老人家,怎麼是這個小鬼眯來說明?你倆?”
“是安安家裡做的,當然進由她說明了。”
“唔。”吳胖子很認真地看了看許家安眼裡充滿着疑惑,向着許家安問,“你聽到了,剛纔說,這個可以煮下水,可以去除那些味道,是不是?”吳老闆擺出親切好訪說話的人的樣子,很有耐心地問,着重咬着去除兩個字
“去除?”許家安也捉到了兩個重點的字眼,搖了搖頭,“只可以減輕。”
許家安很誠實地說出答案。
“減輕?”
“減輕?”
“減輕?”
三個聲音先後響起。
其中二人,即叔公們一臉的疑惑,吳胖子一臉的小人得志的模樣,就像他拆穿了一個陰謀一樣。
許家安認真地點頭,心想着,這個只是一種醬菜而已,怎能去除那些味道,蓋住一點還是可以的。
“安安,你想清楚,這可是關係到這個醬菜能不能賣的。”三叔公認真地盯着許家安問。
“叔公爺爺,上次不是說過那下水要用雜糧粉去味嗎?先用了雜糧粉,外理好了,那味道就會沒有的,這個只是一種,唔,像你剛纔說的,一種新的醬菜而已。”許家安想着上次飯桌前說過的話。
二叔公向吳胖子尷尬地笑了笑,拉過許家安,走到一邊,“我讓我家的小子用雜糧粉試過了,那味道跟本就去不掉!”
“是不是步驟和功夫的不到位,洗下水要很長的時間,很麻煩的。”許家安再一次潑着二叔公冷水。
二叔公的眼睛一眯,死死地看着許家安,良久,“真的是這樣?”
“唔,叔公爺爺你不相信家安,你可以去問方動叔,那天他可是全程看着的。”許家安眨了眨她天真地大眼說。
“安安,如果是這樣,這個醬菜就變得很難講賣了,家家戶戶那家沒有醃自己的,你的這個沒有特別的用處,是很難賣的。”二叔公很失望地看着許家安,想從許家安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哦!”許家安失望地應了一聲。原來不對勁是這裡,他們打的主意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