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的知道了,原來我還是很想念,很記掛他,過些日子就會沒事,家安她也是沒了親人了,不也沒事,我可是大人,可是長輩,又怎會有事?是不是?”正是這樣,安安與子奕才覺得會有事!
“師傅他,……!”子奕不知道應該不應該開口,再說一次聖旨上說的事,程掛是許家和,他是安安的哥!
“我沒有聾,我聽到,程師傅是家和,那多好,家安的哥,自己人,安安不再是孤獨一人了,子奕你可不能欺負家安,不然可有你受的,大舅子,這個名字,呵呵!家安的婚事我有人事以商量了,這樣挺好!”說着江何氏還笑了一下,臉上滿是揶揄的神情!“沒事,母親累了,歇會,晚餐再叫我起來?”
“好,母親你歇歇!”
“你也好好的歇歇!”
伺候江何氏歇,讓梅娘看着點,不要離開!
出了江何氏的房間,安安與子奕相看了一眼,眼裡滿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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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還是隻能擔心!
有着自己的府邸,江何氏與子奕,程掛三人就商議着要不要搬回去!
林言出了主意,先讓人去看看,要不要修整,先修整再搬!
於是三人還是住在林府!
這時,卻出現了一個問題,安安以後住那裡。
林睿說是林府,安安是他的孫女兒,而且家安已經住習慣了,家和說住許家!那纔是安安的家,安安姓許,那有女子不回家住的道理!子奕張了張口猶疑了一會,他沒有開口,知道現在不是他說話的時候!雖然他也想安安住江府,但是婚禮還沒有舉行。那可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子奕下了決定,等事情解決了,江何氏的心情好一點,就將那婚禮辦了!
這樣他們也就不用爲這個問題吵了,自己也不用天天往這邊跑,是不是,一舉多得!
自己真聰明。想到這裡,子奕笑了!
讓正在打掃的丫環看到,不由得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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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坐在太極殿的寶座上,一手撐着頭,眼卻看向屋頂,彷彿那裡有着很好的東西!
腦子正要想着剛傳回來的消息,後命!
一個小子擁有後命,轉個角度,是不是他的另外一半就是皇?正常的情況下,另外一半應該是一位女子。那,婚約是自已下旨賜的。那……
她要如何上位?她有能力?有野心?
如果不是,那另外一半是誰?
疑惑,疑問讓皇上心煩着!
國師已經砍了,已經死無對證了,這個可以威脅自己的人會是誰?
……
李公公站在一旁,一聲也不敢出,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出聲可是會招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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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裡。江何氏站在院子裡,看着臉前的那一片的黑。
心裡的準備並不是沒有,但是真的到了要撕開最後的一層面紗的時候。那一傷心痛,真的讓她很難接受!
多年的等待,換來的就是一個噩耗!
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而生存下來的?
“母親!”子奕爲江何氏披上了披風!是梅娘見江何氏一直站着,讓人通知子奕的!
“來了!”
“想什麼呢?告訴子奕行麼?”
“想你父親!”
“母親!”
“沒事的,只是想想而已!”
“子奕也想父親了!”
“是啊,子奕還記得父親?”
“記得,父親很喜歡教子奕寫字,也喜歡子奕畫畫!”
“是啊,你父親閒時就會教你!”
“父親永遠都會在子奕心中的!”
“永遠在心中!”江何氏笑了,是的,他永遠會在自己的心中!
“國師府抄家了,我讓林伯父幫忙,將一部分的東西贖了回來。母親你要看看嗎?”
“有些什麼?”
“首飾,擺件,還有幾個硯子!”
子奕扶着江何氏到了旁邊的屋子!
看着眼前的物件,江何氏抖了起來,“這屏風是我自己繡的,是你母親我當年的嫁妝!”
那是喜上眉梢圖,楠木的邊架,生動的喜鵲,紅豔豔有梅花,至今還是那樣的好看!
江何氏扶上屏架子,“你父親贊過這圖好看,寓意好,讓人看着開心!很合喜上眉梢這意!”
看過屏風,江何氏的目光就停留在一個硯子上,一尺見寬的硯面上僮子戲荷,“記得這硯麼?看看這裡還缺了一角,這可是你打破的!”
是的,硯角確是少了一角,子奕點了點頭,“子奕第一次習字,一不小心就將這硯撥地上了!”
“是啊,你父親知道了還罵你了呢,說不再讓你用他的寶貝了,不讓你進書房,氣了三天,之後又說你不用功,不學習,不學無術,又讓你進去了!”
“子奕記得,父親總想讓子奕好,所以都給最好的!”
“這個你還記得麼?”江何氏取起了放在硯邊的一個盒子裡的一雙款式簡單的金鐲,子奕搖了搖頭。
“這個可是你滿月,你父親給你戴上的,到你三歲,戴不下了,才脫下的,是你父親親手做的,你看,這裡可是寫着,‘天佑我兒!’!”
子奕順着江何氏點頭,江何氏將鐲子抱在胸前,身體卻不住的抖着,子奕上前扶着江何氏,江何氏靠在子奕的胸前,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孺,離我而去了,他離我而去了,他丟下我了……!”
子奕也紅着眼,輕拍着江何氏的肩膀,很瘦,很弱,“父親沒有丟下我們,他直都在保佑我們,他沒有離開,父親一直在,他一直都在,在我們的心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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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睡了?”江何氏的房間門前。安安問。
“睡了,大哭了一場!”
“哭得出也是一件好事,讓梅娘多看着點,你也歇了吧!”安安不忍,子奕也是一臉的疲憊!
“許家安,我答應你,不會丟下你的!”
安安聞言,擡頭看着子奕的眼,眼裡滿是笑意,笑得眼都彎彎的,“好,我聽到了!”
子奕點了點頭,伸手,挽起安安的手,“陪我行一段!”
“好!”安安握着子奕的手,兩人慢慢的向着子奕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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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很平靜,子奕沒有大礙了。身上留着的藥已經清除了,只是胸口留了一個疤痕!他已經開始少量的煅煉了!
大家都過着他們應該過的日子,但是安安與子奕卻很無聊,因爲春耕開始了,而這二人卻在遠離自己的地的京城裡!
沒事可做,除去陪着江何氏,讓她心情好點之外,子奕就去巡鋪,當然這少不了認識京裡的達官貴人!
已經平反的子奕,只要請旨就可以世襲安樂爵雖然這位置不大,但是有林家與江家這兩家作背景,讓子奕在這些人中也是很吃香的!
而外面的人都稱呼子奕爲,安樂候世子!
作爲一個生意人,子奕應付他們沒有一點問題,但是作這一位世子,子奕就與他們格格不入,特別是與其他的世子,更是說不上話!
不是子奕差,走花街宿柳巷的事,子奕從來都不參與,誰是花魁,那是名妓這樣的問題,更是答不上話,慢慢的子奕與那些比較正氣的人還能說上兩句,那些歪風不正的就不多太接觸了,事少了,子奕只有天天呆在家裡!
而安安除了陪着江何氏,傷春悲秋,根本就沒事可做了,閒來,練琴,練曲,畫圖,寫東西,就成了主旋律!
春耕過了,江何氏的心情平復了,安安起了心思想要回平城,在京裡實在是太無聊了!
程掛已經可以下地了,不用扶的自己行走沒有問題,但是劇烈的運動還不能做!
補身的食品,藥品更是一直沒有斷!
這時候,子奕向林睿提出,他們返平城!
林睿沒有說話!
“爺爺,有問題?”
“唔!”林睿沒有解釋,他的臉色不太好!
“爺爺!”安安最討厭就是這種要說不說的態度!
“有幾個問題,一是,子奕後臉,皇上似乎另有打算,二是家和,因爲他答應了皇上要到邊疆,但是他的身體,唉!三是,丫頭,你,聽說是貴妃不捨得你,但是實際,還得問問是什麼事?”原來皇上已經知道了!
也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林睿是處理了,將那個聽了全程的衙差送走了,但是原來留在那打開了門的秘室的沈悅竟然將後面國師與安安所說的話全聽去了!
是林睿一時的失策,就是知道,又如何?沈悅可是重要證人,送走,那如何完話?
“怎麼那麼多問題?”
“不只這些,子奕,家和襲爵的問題,還有在國師府中救出的人,說,你會望天之術,皇上,可能有意讓你留京……!”
安安眼神暗了一下,這真是問題天天都多!
“我進宮找皇上聊聊天好了!”安安有神無氣的說!
林睿看着安安,“丫頭,他是皇上!”
“知道,我只是進去與他說說,又不是進去打架,說道理也不讓?他不是那樣的專制的!不會有事!”
林睿其實也無奈,這些事並不是他有能力解決,現在只得點頭同意併爲安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