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大神,都黑着臉,一個心情不好的樣子。
開始安安也不問原因,由着他兩黑臉,讓人上了好菜好酒,揮退下人,拉上子奕陪着着,閒話笑笑,對着兩人說說多寶閣這兩月的生意很好,出了多少貨。賺了多少,年末能分多少等等。
他倆的臉色本來就已經很難看了,聽着安安說起生意,兩人的臉色竟然越來越難看。
安安知道有事了,還是與生意有關的!
但是想來想去就是不知道有什麼事讓這兩人這樣的煩!
多寶閣的生意很好,他兩在外開的分店也生意很好,——不是安安打聽什麼消息回來了,而是他們來拿了很多貨,如果不好買,那拿一兩次貨就不太拿了,上面的沒有賣出,還繼續增加?不可能的。
他倆可是拿了很多次貨還天天催着陸璃,讓他加緊出貨的——陸璃向安安抱怨,但是臉上卻滿足得不行,錢賺多了,名氣自然就大了,心情也是很不錯的,這叫忙併快樂着。
錢在賺着,惱什麼呢?
如果不是生意的事,那聽着好生意應該會笑纔是!
不要惹禍上身,安安如是對自己說,忍着不問。
飯吃過了,酒喝了不少。
吳用看着楊震老神在在,藉着酒意,開口了,“唉,家安,你知道嗎,吳叔的日子難過啊!”
安安眨着大眼,不答話,她等着吳用說下去。看看他要說什麼。
吳用見安安不答話,子奕學着楊震老神在在,知道不是繞圈子的時候了。
“近日,大皇子風頭很盛。連着幾次都得到了陛下的讚賞。年後就是淑貴妃生辰了,宮裡正傳着在這一次生辰宴上,將會定下太子人選!”
吳用說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安安與子奕對看了一眼,這吳用幹什麼了呢,要緊張的人也應該是楊家,皇后是楊家的,楊震都還沒有出聲,吳用你家只是個小小的嬪妃。嘆什麼氣呢?怎樣選,都到不了你家的!
吳用見沒有人答應他,又自顧自的說下去。“我家的雖然地位低下,但是卻剛剛爲皇上添了一名皇子,這還沒有長大,就已經失去了機會,真是讓人沒有心情啊!”頓了一下,“我是與楊大哥一起做生意的,現在也就是站在楊大哥這一邊的,如果……唉!”說完又嘆一氣,拿起酒就灌了。
安安給吳用倒上一杯酒,吳用拿起又灌了。看得出吳用心情還真的不太好!自己的人剛有一點希望,就沒有了,靠山那邊也不行,想不煩,還真的不太可能!
但是安安還是沒有說話。給吳用續上。能說什麼呢?陪着他嘆氣,感嘆失去了機會。還是出謀或策,教這人如何作反,這兩樣都不對,都不是自己可以加口的,何況自己現在還算是林家的人,一不小心,將林睿拉下水了,沒有靠山,一定會給人吃得一點點渣都不剩下的。不可以表態。安安如此對自己說,但是心思很快就想到了一邊去了,吳用這是在做什麼?表示他家也有能力上位,想自己告訴林睿,如果林睿表態,那會不會成爲三足鼎立?讓賢妃將小皇子收到自己名下,那會不會有能力一爭?吳家與林家合力,足夠與楊家,風家爭?
安安搖了一下頭,如果真的是這樣,會不會爲吳家作了衣裳,林家惹禍上身?不會的,吳用應該不是這樣意思,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意思,那應該在私下來說,而不是在楊震面前說,這一說,楊家一定會防着吳林兩家合作的,這樣不會有好結果。
何況,如果林家真的有什麼動作,林睿一定已經行動了,根本就沒有自己插嘴的地方,如果真的要自己插嘴,這林家的實力也就不外如是了!
左右算了一下,安安覺得這事怎樣也與自己拉不上關係!
“看你說了什麼,喝酒吧!”楊震開口了,“家安,他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我雖然心情不好,但是並不是爲了這一個,上面的事雖然我也要擔心,但是,開塌還有高個頂着,輪不到我去想,你就更不用了!”
“哦!”安安老實的應了。算是答應了楊震的話。
如果真的不讓自己想,那就不要讓自己知道纔是正確,現在說了給自己知道,難度還可以不想?
楊震這話有點壞心思!安安很快就給楊震下了一個新的定義。
“不過這事你也是要知道的,我家收到了風聲,這一個生辰,陛下要送一件舉世無雙的東西給淑貴妃,以表揚她對皇子教導的辛勤!”
沒來由,安安打了一個冷戰,轉頭看子奕,子奕也在看着安安。他也感覺到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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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也想到了,聖旨現在還沒有下來,但是聽到的消息是,那舉世無雙的禮品將由多寶閣製作!”
炸彈,很大一個炸彈。
“確定?”
“不出意外!”楊震確認。
“唉!”到安安嘆氣了,舉世無雙,如果是喜歡的東西,那就是舉世無雙,如果有心針對,那就真是無雙,都會變成有雙的。人怕出名豬怕壯,這話還真是至理!剛剛還得意着生意多好,賺了多少錢,現在卻得爲這名而煩惱了。
要不要將生意縮小一點,最少不要上皇宮裡的人看到自己的存在?
“找上多寶閣,一個原因是多寶閣有好幾件物件都很得宮裡人喜愛,二,是因爲,多寶閣,有着我楊家的人在經營!讓皇后的孃家制用出舉世無雙,然後送給淑貴妃,送好了,打皇后的臉,送不好,還得打皇后的臉!”
楊震一臉的無奈,有着深深的煩惱。
“知道是誰提義讓多寶閣製作的?”安安終於開口問了一句比較長的話了。
楊震眼裡閃過一絲的精光,吳用眯了一下眼。兩人都看着安安,對個表情,有着驚訝。
“是風家的人!”楊震盯着安安慢慢的回答。他在安安的臉上捕捉到了那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安安剛聽到了楊震說,送好。是打皇后的臉。送不好也是打皇后的臉,是因爲這是楊家在經營,但是,不要忽略了,這多寶閣也是林家,吳家在經營。那是不是表示,送好了,也是在打林家的臉,吳家的臉。送不好,也一樣?
這一招狠毒!
楊震一說,安安就反應過來。讓楊震與吳用都驚訝,驚訝安安的反應迅速,驚訝安安的態度,驚訝安安的心思,心裡一至認爲這女孩不簡單。林睿好眼光。同時也在心裡感嘆,還好安安不是男兒,但也在可惜,怎麼不是男兒!
子奕在一旁將楊震與吳用的反應全收入了眼底。心裡盤算着。
安安低下了頭,想着這事應該如何應對。良久,安安擡頭看着楊震與吳用。
笑了。
這不是自己一家的事。而是三家的事,沒什麼道理讓自己一人想法子的,何況,認真要算,最打臉的不是自己。而是楊震。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纔是最打臉的,有什麼比自己孃家製作了舉世無雙。而不是送給皇后娘娘,而是送給了自己的死對頭,來得打臉?
或者連吳家都比自己打臉,那可是有着皇子的嬪妃啊,賢貴妃雖然地位很高,但是沒有兒子,也不站邊,送什麼禮問題都不太大,都是給臉的事。
自己與林睿還隔着一層,只是契的,沒有他們那麼的親,也沒有的近。利益關係更是差天共地的。既然林睿不怕丟這臉,安安也沒有什麼大臉子可丟的。
想清楚自己的立場,安安也不着急了,很是淡定的看着兩人,等他們答話。安安要看看這兩人如何將自己繞進去。
但是安安這一種淡定的態度,讓楊震與吳用覺得安安已經胸有成竹了,兩人更是驚訝得一塌糊塗,這麼快就已經想到對策了?
安安不說話,兩人也不說話,大廳裡靜悄悄的,
良久,久得讓楊震知道自己不說話,在場的人就都不說話的時候,他開口了,“那個,我家想了好幾個方法來解這一事,第一,趁着現在還沒有下旨,將多寶閣關了,這樣,最少不會打自己的臉,但是將會損失慘重,接了旨,做不出,可是要砍頭的,那是欺負君。第二,我們想辦法讓皇上將這個舉世無雙上別人去做,但是如何讓皇上改變主意,我家還沒有想到,第三,我們造一件所謂的舉世無雙出來,拼一次,拼的有可能是我們多寶閣的招牌,有可能是皇后的臉,也有可能是我們的命!”
第一個法辦,關門大吉?是砍腳趾避沙蟲,治標不治本!如果做不出就要砍了,那就是是欲加之罪。有失皇家的名聲的!
真的要關門?這會弱了皇后的聲勢,弱了楊家的權力,也就是避着淑貴妃,避着風家了?如果真的這樣做,皇后將會失去優勢,對外就會傳爲怕了淑貴妃,楊家應當不會想要這樣的結果。
對於吳家,這也是一個劣勢力,等於是怕了的一種表現。
對天安安,生意關不關,問題還真的不大,關了,也就是賺少一點錢而已,僅此而已。
如果這事真的與安安的命有關,安安相信林睿不會坐視不理。或者消息還沒的存到林睿耳裡,但是賢妃可是清楚林睿與自己的關係的,不見她有動靜,那是不是真沒有想像中的大?
或者這就只是楊家恐嚇自己的一種手段而已。
第二個辦法,靠的就是放在皇上身邊的人的牙力,吹的枕邊風。如果說得皇上心動,那一切好辦,但是,風聲已經傳出來了,說明,楊家吳家的人牙力不足,
如果林家出手,這還是有一點可以希望,但是林家並沒有站邊,如果出口了,那就是表示與楊家站到一起了,這是不是一個明確的決定?
如果這事能成,應該就是楊家最想見着!要不要成全楊家?
第三個辦法,說的可就是靠安安,靠的就是安安鋪子本身的能力,這還真沒有什麼可說的,只得看那一個出品,合不合那高高在上的淑貴妃而已。這不是辦法,這是事實!
風家在想什麼?長自己的臉,落楊家的臉,吳家與林家是試探,還是也一拼打沉?
安安想了一下,如像這些辦法都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楊震在安安有面前又減了分。這些根本就不是什麼辦法,只是想安安爲楊家出手的,扯林家下水的手段而已。
安安沒話說,想着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解決這事,不得失楊家,這合作還是要下去的,但是禍也不上身的好法子。
方法楊震已經說出來,但是安安卻沒有應着他的話,子奕竟然像是沒有吃飽一般,拿着糕點在慢慢的品嚐着。
楊震這次讓門就是想讓安安向林睿開口,讓賢貴妃開口,讓皇上不下這一旨,但是現在看來,有難度!
人家不應!
但是如果林家不出手,最後,出醜的一定就會是楊家,一定就會是皇后。那風家一佔上風,楊家問題就大了。
“家安!或者你有更好的方法?”楊震試探的問。很是小心,細細的看着家安與子奕的表情。
安安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那,還不作對應,聖旨就下來了,下了,那就改變不了了!”
“爺爺外出了,找不到!”安安將問題交還給楊震。說着自己的問題。
“我知道林大人在那裡!”吳用聽着笑了,他認爲安安只是找不到林睿,所以不應。
“你確定,信一定會在下旨之前送到我爺爺面前?”林睿可是去巡視的,每天走一個地方,想追上,好可是一個技術活。
“還有,如果我爺爺不同意呢?”安安再潑兩人一冷水。
“這可是你的生意!”
“我不靠這生意過活,爺爺想我作一個合格的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管閒事!”這是林睿對外作的一個態度,請嬤嬤,讓安安好好學習,讓安安清楚禮義,不失禮於人前。
子奕點頭同意。這一刻,楊震與吳用都無話可說,只是看着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