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無語,她不習慣,怎麼一下子,就像睡了一覺什麼都變了似的。原來有說有笑的平順與長順,現在但將什麼事都做了,還有那個恭敬的稱呼讓安安很不習慣。
還真的只是睡了一覺就變了。
“母親,唔,那個。。。。。。”安安不知道如何開口,她也不知道應該問什麼,但是總覺得有什麼是不對的,有什麼是不正常的。
“安安,現在母親與你說的,你一定要記着,這些都是關係到你將來的,你要好好的記着,知道嗎?”江何氏看着安安認真的說。
安安聽着江何氏的話,覺得以下的內容一定是很嚴肅的東西,不由得將坐姿都調整了擺出一個我會認真聽,認真學的姿態,接着還認真開口應,“是,安安會記着的。”
“我帶着你與子奕出來的時候,你還小,我不知道你是否記得家裡的事,但是我看你現在的聰明的樣子,你或多或少還是記得不少吧?”
安安沒有答話。
心裡卻想着,不會是想當年,然後讓我對答吧?如果是這樣,一定會出事的,說忘記了,這,與我常常記得一些吃的用的,甚至下田的東西多麼的不相符,要怎麼回答,怎麼來圓這些呢?
安安低着頭一個我正在聆聽的樣子,眼珠子不停的轉着,想着,要如何回答江何氏的問話。
“我還記得你家主張讓你們去試,什麼事情都讓你們自己去做,不假手於人,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你,你自己爬上凳子,自己倒茶。伺候的小丫環都站在你的身後,護着,防止你由凳子上摔下來,但是卻一上點也不幫你,你知道我當時是多麼的驚訝,我家子奕比你大兩歲,但是那些倒茶穿衣什麼的都是由下人動手的,他最多就是開開口就行了。甚至有時口也是不用開。到了一定時間下人就得準備好,提醒作爲主人的子奕應該做什麼,不做什麼,我管教下人也是抱着這個宗旨的,下人做不到就得罰。但是你家卻剛剛相反。”江何氏停了一下,看看安安與坐在一旁的子奕。“這或者就是文人的家庭與武者的家庭的不同吧!”
安安稍稍的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是讓我回答什麼,只是她要想當年而已。
“你母親說,邊關環境惡劣。什麼事都得會做,會了之後卻是可以不做,讓下人代勞這沒什麼。但是什麼事都不會,卻只會讓下人做,等出事的時候,可以靠誰?靠誰都不可靠,只有自己。纔會是最後的依靠。所以她是什麼都讓你學的,武術,下廚,醫藥,現在我還知道她竟然還讓你學了一般農家的事,我當時就笑話你母親,像我們兩家這樣的人會有什麼事,孩子們長大了,衣食一定是會無憂的,孩子最要學的不是靠自己,而是有好的學識,將來就什麼也不愁了。但是我家老爺最後卻讓子奕與你訂親了,你知道當時我是多麼的反對的?”
安安瞪大眼看着江何氏。哦,原來你反對這親事的!
“我反對的原因就是你太好動太活躍了,一點也沒有閨秀應該有的樣子,但是你母親卻來對我說,她不會教你成爲閨秀,也教不會你成爲一名閨秀,因爲她習慣了邊關的生活,習慣什麼事都自己動手,自己出面,但是她卻對我保證,她的女兒,也就是安安你,將會交給我教,我想你成爲怎樣的一個閨秀,那就要看我的功力,我的功夫,這是你母親給我作出的承諾,這就是讓我同意了這親事的原因,這也就是你天天到我家報道,跟在我身邊學習的原因。”
安安明白了,爲什麼出事的時候自己一個小孩子不要自己的孃的身邊,而會在江何氏身邊,原來是要自己跟在江何氏身邊學做閨秀,當天還是大日子,見的東西,學的東西就更多了。
“出事之後,日子不好過,不是顛沛,就是流離,再不就是三餐不繼,再來就是我的自體不好,後來日子慢慢好了,但是很多的事卻不是子奕一個人處理得來的,當然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你母親讓你跟着幾位兄長一起學那些當時在我眼裡不知所謂的事情,原來是那麼的有用的。這也是其中一個我沒有立刻讓你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閨秀的原因,安安,現在我們的生活已經慢慢的變好了,你也應該要開始認真的跟在母親我的身邊,學習去做一個合格的閨秀了。”
說了這麼多,原來就是要自己開始學東西了,好吧,人生總是在不斷的學習中渡過的。
安安向着江何氏點點頭,同意了。
“很好,你也同意就好,因爲接下來要學的事情將會影響到你今後的人生,學好了,不但對你,就是對子奕都是一大的幫助,知道嗎?”
安安不懂,看着江何氏。
“你想想,你學得好,作爲一名合格的閨秀,可以讓你與那些大族的閨秀相處得好,甚至有你的一席之地,擁有着說話的權利,然後就可以讓那些閨秀去影響她們的家人,她們父親,兄弟,夫婿,族人,只要有這樣的那樣的幫助,今後子奕的道路纔會一帆風順,子奕好,你也跟着就好,是不是?”
安安聽懂了,這閨秀就是順着潮流進入圈子,拉關係,然後是上位,擁有說話的權利,用女人的圈子來影響男人的世界,來幫助你想幫的人。複雜!安安看着江何氏,原來閨秀就是這麼一回事?
“所以由今天開始,你不能再往外走,也不要隨便見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不要讓人看到你的容貌,要知道閨秀是不會隨意見人的,閨秀的樣子是不能隨意讓人看到的,以後沒事就不要出門,真的要出門就戴上圍幔,當然,閨秀的事就是留在家中,有什麼事,都會讓下人,家中的男子代勞,知道嗎?這是閨秀最基本要做到的。要知道你這樣天天的往外跑,一但傳開了,你的名譽就會給毀了,那你就不可能進入相關的圈子,也將會失去成爲一名上流人士的機會,知道嗎?”
安安再一次瞪大了眼,原來最終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窩在家中,發黴,發臭,這就是做一名閨秀的基本條件,這不是作爲一名宅女的基本條件嗎?不,宅女還有電話,上網,這裡,能做什麼,難道真的天天繡花過日子?
安安看看江何氏,看看子奕,我以後的日子就要這樣過?不會吧?
“咳,母親,安安還是要出去的,家有很多的事還得安安看看才知道如何處理,以後這樣好了,她去那裡我都陪着,還有她會帶上圍幔的,這樣可以不?”子奕看到安安求助的眼神,他開口了。
“還是少出的爲好,真的要出就由子奕陪着吧!”
“是,子奕記着了。”子奕向安安打了個眼式。
“是,安安記着。”安安無奈的應。
“之前教過你的琴棋書畫,詩詞由今天開始要練習熟悉,然後每天跟我學習禮節,禮義,應對,知道嗎?”
“是。”安安知道。
江何氏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優雅的伸着手,她想讓安安扶她進房。但是安安正煩惱着,以後的日子要如何的過根本就沒有擡頭,當然也就沒有看到了。
江何氏的臉在這一瞬間就黑了下來,但是很快的又恢復了,那個速度不要說安安沒見着,就是子奕也沒看到。
子奕見安安那煩惱的模樣,他搖了搖頭,收前接過江何氏的手,當起了小奕子,扶着江太后進房間了。
子奕由房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安安還在煩惱着江何氏的說話,“不要想太多了,順着母親一點,她既然想過這樣的日子,就讓她過好了,還好家裡也有條件,不是嗎?她心情好,一切都好,我不想她不高興。那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的。”
“但是,我有問題不明白。”安安看着子奕問。
“說。”
“我學不學那個閨秀什麼的,沒所謂,學多一點,知多一點,當要用起來的時候就少問題一點了,但是我學了用了,去那裡與其他閨秀相處,更不要說影響那些都不知道在那裡的閨秀的家人什麼的了,再說,以我們家的狀況適合與那些人口複雜,事事計算的名門望族結交嗎?會不會出事的?”
“唉,你這些擔心我已經想過了,其實母親想你做一名閨秀其實就是她放不下,作爲一品夫人的身份,放不下她在那些夫人當中的影響,放不下過去的日子,畢竟母親過去的日子都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過來的,過些日子就會好的,你現在就辛苦一點,多諒解她一點。再來,你也見到的,母親平時就只會躲在房間裡繡花,根本就不與人交談什麼的,以前還有嬸嬸說一下話,現在我們進鎮了,母親連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了,你就辛苦一點,讓她有事可做吧!”
聽了子奕的話,安安無語了,雖然江何氏真的很悶,但是隻要好她能放得開,出出鋪子,與鄰居認識認識,也就有談話的對像了。但是她卻躲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