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家的田本來就少,現在我還在鎮裡開了小店,田,我是沒有時間種了,但是,子奕他們也說過的,如果那風家還是想要這鋪子,他家就會賣了,那我這田是種還是不種,我。。。。。。”阿春哥,摸摸頭,有點尷尬地說。
“這樣吧,阿春,你那一點田呢,就租出去,如果小店做不下去了,就回來種田,當然,當季的收成就沒了,怎樣?”
阿春哥見叔公開口,還說中了自己心裡想的就更是高興了,連連點頭應了,臉上只差沒有寫着,中,這就是哥所想的。
方動想了想,認下了,按一般的田付四成的租。
是熟人租,規矩也定下了,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也就是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了。要知道這種租期不定,面積又少,田地還不是很肥沃的地是很難租出去的,要知道那個租的人是用心思給田下肥還是不下,萬一下了,你說我要回去了,那個承租的人不就得不嘗失了,不下肥吧?產量又不高,種出來的東西還爲夠交地租,那還不如不種。
幾人喝口茶,曖下火,咬片糖,剝幾個瓜子,安安見大家聊得很火熱的樣子,將方正和方寶交還給方黃氏。自己進了廚房,直接拿了個鍋架在爐子上,放點油,就煎起了方陳氏拿來的餃子,因爲天氣凍,都是一早就包好,放在罐子裡裝好,擺在屋外,這種天然的雪櫃,安安到現在才慢慢的會用。
一人一個小碟子,醬料放一邊,小火慢慢的一個一個的煎,煎好一個。就給聊天的人上一個。
慢慢地整個院子就飄滿了食物的香氣。
“很香,是這裡了,唔,這香氣可是新鮮食物纔會有的。”一個很是滿足的聲音由院子門的方向傳了進來。
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有點年紀,或者應該說是一把上了年紀的聲音。
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子,伸着頭,“我可不可以進來?”
他問這話的時候其實已經是進了院子了。
安安點點頭。“老人家。很生面?”
“老頭子是到這裡遊玩的,今天到了這裡,小妹妹,爺爺給你銀子,那個餃子賣一點給我行不?”老人一臉笑的說。在家,安安今天穿女裝。淺綠色的棉衣配粉紅背子,頭頂雙丫髻。十分可愛。
“不用銀子,我請你吃一些。請進來坐吧!”安安聽到聲音走了過去。
“那老頭子就不客氣了。”
老人很不客氣的進了院子,一屁股就坐到了那張原本是安安坐的凳子上,老人向着衆人點點頭。
小僮想衝上去拉老人,可是從那裡入手?都給阿春哥與方動給擋着。
“大夫說他是什麼病,總有一個名字吧?”安安問。
小僮警惕地看着安安,就是不說話,眼裡因爲焦急已經滿是淚水了。
可是老人就是不回頭。
小僮小聲開口,“是消渴症,大夫交待不能吃正餐以外的東西,還有不能吃甜和鹹的。”小僮看着這裡最好說話的就是安安的樣子,說了。
“阿春哥,讓林爺爺出來,讓他說說,他是不是有這病。”
“家安,人怎麼會有這不吃咸和甜的病,甜和鹹的都不吃,那吃什麼?”阿春哥嘴上說着,可是還是讓開了。
“主子,你偷吃,給少主知道了一定打死小僮的,主子你就這麼的狠心麼?”小僮靠近了老人,什麼特別的動作也沒有,就只是啪啪的掉眼淚。
“去,我還沒有死,哭什麼哭,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他不知道又怎麼會打你,去,一邊坐着。”老人擡頭看着小僮,臉上一點哭的樣子,一點難過的樣子也沒有,眼利的已經知道自己給這老頭騙了。
“主子答應小僮可不能再偷吃了,不然主子一病,小僮一定會給打死的。”小僮與老人講着條件。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到好,一天到晚就是掉眼淚,臉都給你丟光了,不吃了,還不行麼!”老人一臉的不高興,坐回凳子上,“你們繼續,不要理他。”
“老爺爺,你不會真的有那個不吃甜也不吃鹹的病吧!”阿春哥是衝動,是老實人,但是他不笨的,到了這個時候老人對於那個病是一個字也不提,也不辯解一下,在場的都覺得這有問題。
“沒事,老毛病,不會死的,就是病發的時候難受一點,沒事,你們可不要停,那個春耕可是重要事,怎麼可以因爲我這麼一點小毛病而影響了。”老人一個大義凜然的模樣。
所有人都看着這個老頭,臉上都是一個——你有病的表情。
“就是你,不來不就好了,看,大家都沒心情做事了。”
小僮嘟着嘴,小聲的在那裡咕嘟着,“那裡關小僮的事,是您老人家做錯了事又不認,人家是看你,覺得你有問題,纔會沒心情做事的。”
聲音不大,但是整個院子裡都聽到了。
這是怎樣的僕人,竟然會這樣說自己的主子的?
“小僮,皮癢了是不是,我讓你找的人家找到了?”老人也聽到了,可是並不罵,只是轉移了話題,看樣子他家主子的,而他家主子也是常常做着那些讓人說的事。這兩主僕也夠特別的了。
“都問了,沒有,可能搬了吧!”小僮認真的回答,“主子,會不會搬了?”
“搬了也有去向的啊?”
“那或者,主子有沒有記錯?”小僮張着還帶着淚的眼問。
“怎麼可能,平安鎮的方家村,是這裡沒錯?是不是?”說着對着叔公問起了。
“這裡是平安鎮的方家村,你們想找那一位或那一戶?”
“我想找一戶姓林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