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原本的打算是乘着幾大家亂的時候,在鎮上站穩腳步的,但是幾個項目在心裡算來算去,好像小打小鬧還是可以的,但是想很快就出點名堂,將本錢賺回來是不行的。
有項目如果是在城裡或者就成了,但是鎮裡的消費羣體實力不怎麼樣,做起來的效果可能就差多了。
收割已經完成了,穀子已經入倉了。現在忙的是方行他們幾家人曬穀的事情了,其實也不是忙的日子了,也只是方行他們翻翻,整整而已,已經沒有安安什麼事了,收割?幾家佃農兩天就給幾家人收好了,這就是人多好辦事,人多辦量大嘛
這幾天安安自己讓阿春哥幫着砍了幾根竹子回院子裡,自己動手做着一個小玩意。
削削徹徹之間,日子就這樣過去了。鎮上的店子還有鋪子還是空着。
方東已經上崗好幾天了,安安還坐有院子裡削着東西,方東進了院子,坐在一邊看着安安在那整着。良久沒有說話。
方東進門,安安是聽到聲音的,不過手上的東西剛做到精緻部份,也就沒有出聲,但是一個部份做完了,來人還是沒有出聲,擡頭看了看,“方東大哥,有什麼事了?臉色不是很好”
“沒什麼,有點累而已”
“哦?好像還沒有開始收糧,什麼就開始累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衙裡的人都很好,沒有欺負我,就是鎖事大多了,一天下來,整個衙裡的人都忙得心慌”
“呵呵,原來是這樣,能說說吧,最少心裡平靜哦”
“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今天不是趕集嘛,天還沒有亮,就已經有人在集裡吵鬧了,買的說賣的不老實,東西不夠稱,又說賣東西的稱子有問題,賣的說他的稱子沒問題,買的可是看着稱的,當時沒事,後來離開了,偷偷拿起一些,然後又回去拿好處。雙方說着說着還打起了架,大人爲有升了堂,但是這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雙方都堅持自己沒錯,都說自己沒說慌,一天下來,這樣的事情竟然有十多例,一個沒完又來一個,家安,原來每一次趕集,衙裡也會亂成一團的。唉,還以爲衙裡最大,沒什麼煩惱的呢”
“這些你也要管?”
“其實真要說我可以這理,但是整個衙都堆滿了人,大家都幫着調解,難道我躲一旁嗎?”。
“哦,還以爲是什麼事呢,你回去讓你家大人,準備幾個不同大小的稱子,放在指定的地點,在鄉親們交易的時候到那稱上過一過,這個就叫公稱,大家的,準確的,大夥都以這個爲準,那不就行了嗎?”。安安一聽說知道是許媽媽到市場買菜後回來常說的什麼市場幾大貓膩之一的,騙重。最簡單的解決方法就是市場管理方拿一把稱子作公正就行了。安安還多提了,準備多幾個大小不同的,稱起來更準確,要知這裡的稱沒有現代的精準。
騙重一般分幾種,一是用那種長杆子稱,就是在稱的時候用手挑一下稱尾,讓原來低下的稱杆子向上了,這樣看起來就會讓不夠的東西看起來是夠的,但是這樣的手法必需要熟練,讓人覺得那一下是無心者或出手要快,讓人不察覺才行,不然給捉了現行可是很難看的。二是將稱改裝,簡單的有將稱舵磨去或者加重,這要看你這稱子是做賣的,還是買的,可是這樣只要細心就容易發現,狡猾一些就會做一個空心的舵子,或者舵的中間換的東西,外形看起來可是一樣的,只要不過手,一般很難發現。還有就是改稱杆,改裝那個用作刻度的星星,槓槓給移一下位,這當然也是高手或是專業人事做的了,不然做得難看,也是容易給看出來,一但做得精緻,就發現就難了,一但給發現,還有藉口,這時就可以擺出一個,我買回來就是這樣,我也給騙,我也是受害者的樣子了。
現代的什麼的電子稱也是一樣的,什麼稱東西時放一邊,(就是那個將要稱的物品放在那個稱盤的一邊,這個可是會影響最終結果的),然後是什麼換托盤,再來是什麼調起始數值,改內部電子參數等,在什麼年代都會出現相應的手法來賺取那些可以說是無本的,低風險的利潤。
馬克思曾經說過,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絞死的危險。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說回題。
“你是說放一個稱給那些來往的人用?”
“是啊這樣在交易的時候,如果一拿上手有什麼疑惑就雙方一起到公稱裡稱一下,然後離開之後再有什麼異議,那就是買了東西的人自己負責了嘛”
“這樣聽着可行,但是那公稱會不會了給人做手腳,或者每一次交易都到公稱裡稱,那還不是找麻煩嘛?”方東說着他的想法,這種公稱也不是完美的,也是有缺點的。
“公正性,當然要由衙裡負責,每一次將稱拿出來的時候都要檢查,確保稱子是正常的,然後怕人不守規矩就讓公差看着不就行了,還可以看着人羣不出事呢如果怕每一個人都到公稱裡稱東西,那可以採用收費的形式,一次一文,或你們自己定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太貴,沒人用這稱子就失去意義了,再來如果收了費用,那些負責看管的公差還可以有點獎勵,做起來應該有不錯的主動性,這樣衙裡應該會減少那個升常的次數。”
“這聽着,應該可行。”
“你回去寫個提案之類的交給你家大人,你自已有其他的想法也可以加進去,這樣他既能記着是你的功勞,也能有時間慢慢去想一想要不要做。”
“行,我回去好好想想,家安真有辦法。”方東想了一下。這法子好啊,既幫了鄉親,又減少升堂的次數。
安安笑了笑,不是我有辦法,只是我比你見得多一些而已。
看着那個一邊想着事,往着他家裡走去的方東,安安抿了一下嘴,低頭再擺弄起面前的東西。
由着公稱一事,安安想到了,或者那些點子中有一些是可行的,這裡可是古代,不是交通信息發達的現代,有些事在現代可能是稀鬆平常的,來到這裡可能就是一個新鮮事了,既然是新鮮事那就試試才知道行不行了。想太多是沒用的。
收起東西,安安找上子奕咕嘟了一陣,然後找上了叔公問起了一些相關的問題。
之後,趁着秋收之後大家都閒下來,平安鎮上的一家小店兩家小鋪進行了裝修,沒多久之後開張了。
一間小鋪做回之前的生意,糧食,不過品種比較單一,只賣米,麥,玉米,豆四個主要品種,都是江粗自家出品,可以說是自產自銷。利雖然不多,但是勝在本不花錢,自家產的糧食也不用再拿到集上賣。
另一間小鋪是一間雜貨店,就店名也寫着雜貨二字,但是一般經過的人都不大入裡面看看,或者入了,看了,但是很多人卻都只是看卻不買,爲什麼,因爲那店裡的東西真的很雜,有什麼蛇酒,向個大缸盛在那裡,由於那缸是黑漆漆的瓦缸,缸裡的蛇酒是怎樣的跟本就看不到,還有什麼蜂酒,藥酒,然後是一些草藥,都是曬乾的一紮扎放在架子上,一些醬菜,一些醃菜,再來還有糖,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吃,零食。一般人經過都會覺得這店賣的東西很雜,甚至有人覺得這店在賣垃圾,在外人看來這店的主人就是一個有錢沒處花的敗家子,這一個位於大街的上鋪子竟然賣垃圾賣這些東西。
但是沒法了,安安想來想去,也不知賣什麼比較好,什麼在這裡比較歡迎,於是將家裡出產比較多或處理起來簡單,或做一次可賣上幾天的東西,全部都拿到這店裡試市場了。
小店呢,安安租給了阿春哥,阿春哥與他的媳婦搬到這鎮上賣起了糕點,聽叔公的意思的賺點錢好回村裡買田。
當時安安的意思也就是放着也是放着,租了還能收點錢,於是放了風,阿春哥很是不好意思的讓叔公給他問了,爲什麼要不好意思。他覺得自己這邊幫着放牛,那邊安安告訴他捉馬蜂賣,日子已經過得比以前好上太多了,還想着這店,很不厚道似的。
但是錢是沒有人嫌多的,何況家裡上有老人,雖然下還沒有小孩,但是賺錢養小孩本就是村子裡的人的一件大事,現在有機會賺多一點,當然就想試試了。安安見着都是熟悉人,也就租了,但是條件有兩個,第一個是讓阿春哥幫着找人放牛,阿春哥靦腆地說,他找了方威接手了,只差安安同意,感情阿春哥真的很想租到這店了,連放牛人也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