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尾了,安安與江何氏,子奕商議後,商議將荒田附近的地都買下來,然後請佃農的事。
子奕與江何都是不懂耕種的,子奕只說你看着辦就好,江何氏聽了安安說請人,她沉思了很久,問了,一共要多少錢?
安安將購田錢一百二十兩和每戶佃農每天的工作三文,十戶,一年就是十多兩,然後是種子錢,傢俱等,安安預算一百兩,那一共就是二百五十兩一年。
江何氏拿出錢箱子,看着還有三百二十多兩的家底,她拿起了五十兩,“接下來一年家裡吃的用的耕田的一切的費用都在這箱子裡,你自己看着辦。”江何氏的架勢就是做一個甩手掌櫃,什麼也不管了。
江何氏收好了五十兩,對着安安說,“箱子裡的錢你如何用我不管,但是剛纔的五十兩,你是想也不要想,那是救命錢!”
安安應了,開心得不行,直到江何氏的開通,明理。
找了一個子奕放假的日子,讓方行陪同下到了衙門,找馮磊購下了那十多頃的荒田,還讓馮磊轉價了十戶佃農,在方行與馮磊的見證下,與佃農簽訂了僱用合同,這十戶佃農正式劃入江氏門下。
與佃農說明,初八上崗,還有工作的一些細節問題,安安放下了心頭大石,安心的準備過年了。
貼窗花,煮糕點,殺雞煮魚,換新衣,串門拜年
。
新年就這樣過去了。
年初七,人日,人人都生日,江何氏剁了菜餵雞,身體越來越好的江何氏已經能自主處理一些家務了,當然粗重的還是不行。像洗衣,砍柴等。
安安一早給江牛牛餵了紅薯,現正在打着蛋,想做點吃食。
子奕放着新年假,正在他的房裡用功學習。
一切都很寧靜美好。
“有人在嗎?”
“誰哪?”安安在廚房應着,聲音好像聽過,但是是誰卻聽不出。由廚房打開的門向外看,來人卻遲遲不進屋。
誒?這不是熟人哦!一般的村民來江家都是聽到應門就自個進院子的。可是這人卻愣是不進。
放下筷子和碗。安安很不願意地出廚房,外面冷死了!
這裡的冬天很冷,方南說,一般都是那種下着雨,下着小雪的冰冷,徹心入骨的。
可是今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天一直都是晴晴的,雖然很冷,但是雪和雨都還沒有下。
前幾天在村子裡見到二叔公。他說這天反常,這雨,這雪再不下。今年的收成又是一個失收年了。
安安搓着手,走到門口,看到來的真是稀客,來人竟然是方華。
那吊眼和八字眉讓安安記憶深刻。
“小家安,我找你娘。”方華的語氣很客氣。
“你先說一下是什麼事?”安這也不請他進屋。也怕他讓江何氏不安。站在院門就跟他說起了話。一邊說,安安一邊警惕着往門外看,現在雖然看不到他的手下,可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藏在附近啊!誰知道他們打什麼鬼主意。
“是這樣,有一家酒家他想向你家購買一些醬,這個得與你娘說吧
。”方華也搓着手,不知是冷還是習慣的動作。
“不好意思,這醬我家已經與別人簽約了,不可以再賣給第二家了。”安安見方華的態度尚可,於是禮貌一點,好聲好氣地與他說。
“是這樣的,這酒家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購你家的醬,違約的錢他也一併出。”
“不成的,做人得有信用啊,這醬的問題不用說了,你請回吧!”安安見方華說的是這東西,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了,原因實在是太多了,先不說信用,口齒的問題,就是這酒家是方華介紹的,安安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等一下,醜話我也不怕說,不是叔公放話了,你認爲你還能在這裡生活嗎?”方華的語氣開始不好了。 [棉花糖]
“叔公前兩天還有我家吃飯,你可以去問一問叔公,還有,你這是威嚇,我可以去告你的。”安安見方華說得順口,她也順口說。
“這個我知,叔公很喜歡到你家吃飯,我這也是看在叔公的面上纔好聲好氣的與你說,這醬你不賣,你一定後悔的,要知向你買醬的是這誰!”方華的語氣很是高傲,說話的時候,眉毛一動一動的。
“是誰,你告訴我,讓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能得罪?”安安看着方華那得意的模樣問。小心地問。
“是風家!”
“風家?”安安搖了搖頭,沒聽到,不是安安看不起這個風家,而是安安活動的地點就是平安鎮和方家村,年前去了一趟陳家村已經是去得遠的了,這風家還真的是沒有聽過。
“小鬼,不要敬酒不喝,想喝那罰酒啊!”
“我真的沒有聽過風家,那想問一下,他,唔,這風家,他從那裡知道我這裡的醬賣的。”
“這個你得謝謝我了!”方華自豪地擡了擡下巴。
“請問爲什麼?”安安望着方華那長着鬍渣的下巴,很有一種幫他整形的慾望。
“這個就得由去年,我去城裡的時候說起,我認識風家的管事,吃飯的時候我倆都覺得那飯菜沒什麼味道,這個時候,我就說出了你家的醬,還真是,上次送禮給叔公過節,試過一次,也濃濃的,鮮鮮的味道真的一試難忘
。這次我就出了大力地給你家推銷出去了,你看我是不是很關照你家呢?這還是看在叔公的面上,不然我纔不理這破醬呢。”說完,方華一臉的得意,正等着安安的多謝。
但是一旁聽着的安安,覺得這晴晴的天突然打起了雷下起了雨一般,心裡開罵到了,我家的醬關你什麼事了,你幹什麼那麼多事,我有讓你多事嗎?這人怎麼會這樣?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這風家是城裡數一數二的人家?”安安輕輕地笑了笑。
“當然了。在這城裡,不,這城裡城外都是,一聽到風家那一個不熱切期待,那一個不想與風家拉上一點關係的。”
“如果這醬,我不賣給風家,後果是怎樣的呢?”安安的聲音很低,像是很忍耐。
但是聽到方行的耳裡卻成了安安忍耐着興奮。實在是太高興了。
“那你得滾出這城了。”
“楊府。鎮上的楊府,聽說楊老爺一跺腳,這平安鎮就得震一下,人人都怕,那這風家一跺腳,會是怎樣的情況呢?” 安安蒐羅了全部認識的。知道的大人物,最後想起了給安安帶來第一筆生活費,第一筆讓安安在這裡站穩腳步的錢的人。楊府,方行的口中,他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於是安安拿了他作爲參照物來跟方華說。
“這個。唔,楊府在平安鎮上是最大的,這風府在城裡也是很大的。”
安安一直沒有罵出口,就是想看看這方華爲自己引來了怎樣麻煩的人,最後的這句。聽着就覺得這風府並不是怎樣厲害的,不然方華應該一口咬下,說那楊府怎配與風家比這樣纔對,但是方華想了想,然後說,風府也很大,這不是說明,風府只是一個比較有錢的人家?
安安在心裡計算着。
“也很大?”
“對,就是你小小的一個鄉下的村民不能得罪的人家。”方華看着安安,說着。
“我不能得罪風家,但是我卻能夠得罪你小小的方華
。”說着安安笑了,一手抄起放在院門旁邊的門拴,沒頭沒腦的向着方華的臉就招呼下去。
“我讓你去推銷了嗎?我讓你去給我招惹了不起的人了嗎?我有讓你去吹噓嗎?我有讓你多事嗎?給我去招搖撞騙,現在我告訴你,這醬不賣,我餵豬喂狗也不賣!你再去給我拉扯這有的沒的,我就讓人見你一頓打你一頓。”
安安說一句就照着方華的臉門招呼一下。
方華沒想過安安動起手來一聲不出,還專門對着臉門招呼,一時的驚慌,讓方華只得抱着腦袋,四處亂串着。
子奕聽到聲音,出來,一看安安那雙手握門拴,發狂似的對着一個男子劈頭蓋臉地打着,他也不問緣由,拿起院子裡的竹棒也加入。
方華見形勢不對,抱着腦袋,跑了幾步,見安安腳短追不上,“你看着,得罪了風家,看你還如何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
說下狠話之後,方華逃似的離開了。
“安安,剛剛那個是不是方華?他來做什麼?”子奕很是緊張地問。
“他想買醬,我不賣他還恐嚇我,我一時生氣了,所以。。。。。嘻嘻!”安安說着說着,有點不好意思,今天自己是怎麼了,這樣的粗魯,給江何氏知道又得給說教的了。
“你啊,就不怕他一來就捉走你嗎?還跟他說話”
“這個我沒想到,不過他一般都不會想捉我的,他都是想捉你的。”安安笑了笑,摸着了子奕那沒有上一點妝的臉,膚質好,滑,嫩,手感好,有彈性,臉形好,算了越摸覺得他越禍水,心裡越不平衡。
“下次見到他要小心點,知道嗎?我看他不會就這樣算的!”
“唔,我也這樣覺得,你進去,我做蛋角,做好拿點去給行叔,然後問問他如何處理好了,或者可以做多一點送點給叔公,這樣方華應該不敢亂來的。”
“這主意不錯,要幫忙嗎?”
“有空?那來打打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