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手下的俏婢秋月,正端着一盤素食進入一個房間,一會功夫,又端着空盤從屋中走出來,回去的路上恰巧看到了同樣送食出來的姐姐春蘭。
這個春蘭姑娘赫然是汴梁城香風樓的頭牌!
秋月看着春蘭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笑道:“姐姐,你那主兒還是那麼不好伺候啊?”
春蘭臉一紅道:“那個破書生,挑三撿四的,這不愛吃,那也不愛吃,真是煩死啦,若不是仙子吩咐,我早就想不給他送飯啦,餓死他算了!”
秋月嬌笑道:“喲,餓死他你心裡真的捨得嗎?要是姐姐你真的不想送,那我們換換,換你給那個一天只知道唸佛的老和尚送飯如何?”
春蘭噘着嘴道:“臭丫頭,你找死啊!哼,你是不是還在想着你的白公子啊?”
秋月羞紅了臉,笑罵着追打着她,春蘭邊躲邊跑道:“被我猜中了吧?小丫頭思春了吧?還不承認嗎?嘻嘻!”
秋月還沒有答話,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音嘻笑着接道:“思春?好妹妹們,你們不會是思念哥哥我了吧!”
二女停住腳步,見到此人,臉色均變,秋月冷冷地道:“武爺,你來這裡做什麼?仙子早有吩咐,這裡外人不能進來!”
小武笑嘻嘻地道:“我可算不上外人,好妹子,哥哥想你們想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不信你摸摸!”
秋月氣紅了臉,不再理他,對春蘭道:“姐姐,我們走!”二女手拉手快步離去。
小武氣紅了臉,看着二女的背影,留了一地的口水,真恨不得把她們一口吃下肚去!
想想還是不甘心,於是偷偷地跟着她們,二女並沒有想到這小武竟敢色膽包天的跟蹤她們,回到住處,便分開了。
小武想了想,最終還是舍下春蘭,跟着秋月來到她的屋門,趴在窗外一瞧,見秋月正和雪山派的俏妮子林詩語有說有笑地說着話,見這二女的美貌,小武的心刺撓的不行。
林詩語對秋月道:“秋月姐姐,我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內功啊,我好想我爹還有師伯師兄,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秋月道:“放心吧,雪山派的衆人都好,你不用擔心!”
林詩語道:“這個天一教的教主到底想做什麼?”
秋月搖頭道:“我只是一個小丫頭,教主想做什麼,也許只有仙子知道吧!你也不要難爲仙子,仙子能將你救出來,已經是破壞規矩了!”
屋門突然被推開,只見小武笑嘻嘻地走進來道:“好啊,仙子原來通敵,我這就告訴二公子去!”
見他突然走進來,秋月心下一驚,但很快鎮定下來道:“武爺,你別血口噴人!仙子怎麼通敵了?還有,你怎麼來這裡了?這是內院,別說是你,就是二公子也不允許來這裡!”
小武嘿嘿笑道:“還內院?你把這當成皇宮內院了?秋月妹子,你如果不想我在二公子面前說仙子的壞話,今天就隨了我,只要我高興,我一定不會多嘴的!”
秋月呸了一口道:“看你長的那熊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小武惡狠狠地道:“臭丫頭,你也就是一個丫鬟,真把自己當成小姐啦?今天老子就要把你上啦,再加上這香噴噴的雪山派女弟子,老子來個一箭雙鵰,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說着竟一步步向秋月和林詩語走去,想要霸王硬上弓!
林詩語早已嚇得渾身發抖,秋月上前擋在林詩語的身前,叫道:“你好大的膽子!哼,你以爲憑你的那點武功就敢在我面前撒野?”
小武竟真的被她的話震住了,心中不禁盤算着,這秋月雖爲侍婢,但一身武藝也不凡,憑自己的武功還真不一定打的過!
秋月看小武不再向前,暗吁了一口氣,她隱約猜出了趙二公子的真實身份!這武爺是二公子的玩伴、隨從,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爲好!
小武笑呵呵地道:“秋月妹子,剛纔我是在和你開玩笑,你別生氣,我這就走,不打擾你們休息了!”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秋月聽他這麼說,放鬆了警惕,哪知這小武突然回身,左腿向右橫掃,右臂向左橫掠,秋月向後退了一步,剛躲過他的左腿,卻被他的右臂點中穴道,頓時只覺左半邊身子發麻,小武上前又補上幾指,將秋月定在屋中!
屋中只剩下雪山派林詩語,他早就得知她身中奇毒,如今身無內力,形同廢人!面對着這兩個待宰的羔羊,小武滿臉急色,笑嘻嘻地向二女走來。
秋月身不能動,口不能言,林詩語更是驚慌失措,見小武向她走來,突然一下子癱軟在地,竟是昏了過去。
小武一愣,接着哈哈笑了起來,心道:“這小娘皮果真嫩的很!”
他走到秋月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漂亮臉蛋,口中嘖嘖有聲地嘆道:“喲,這小臉皮兒,能滴出水來!”說着就把秋月攔腰抱起,放到牀上。
秋月身體雖不能動,但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一時間恨不得就此死去!
突然小武發出一聲嚎叫,猛地轉身,指着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林詩語,接着又被林詩語踢了一腳,大叫一聲,顧不得疼痛,奪門而逃。
林詩語見小武跑掉,連忙走到牀前,替秋月推拿起來!
原來,這林詩語是個鬼精靈,見秋月被點住穴道,當下裝作害怕的樣子,假裝昏倒在地。當小武正得意時,林詩語拿起椅子向小武的後背狠狠砸去!
小武受襲,本能地回身,林詩語又狠狠一腳正蹬在他的下面,這一腳可了不得,踹得他是七魂沒了六魂,狼狽逃去。
小武一路逃到住處,倒在牀上,繼續慘叫。和他同住一屋的大炮忙問緣故,小武斷斷續續地講了緣由,這大炮一聽,心中一動,道:“你等着,兄弟替你報仇!”說完,大步流星趕往秋月的住處!
林詩語給秋月推拿了半天,由於身無內力,並沒有解開穴道,只能匆忙離去喊人。
秋月躺在牀上,正在焦急的等待,突然,她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接着一張奇醜的男人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大炮來到牀前,看着一動不能動的秋月,嘿嘿一笑,然後用被將秋月嚴嚴實實包住,扛在肩上走了出去。
大炮扛美在肩,儘量走小道,避開大道,他正得意間,突然眼前出現一個蒙着白色面紗的人。
大炮嚇了一跳,但想到這木島是屬於他們天一教的地盤,這人臉蒙白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肯定不是天一教的人,於是挺直腰板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鬼鬼祟祟地?”
那人發出一聲嬌笑,聽這笑聲甚是媚態,應是個成熟婦人。
那婦人道:“你這小子,自己鬼鬼祟祟,還敢說我?我來看看,你背後揹着的女人是誰?”
她手中不知何時已拿出一把劍,劍在空中一揮,大炮只覺下身一涼,然後發出一聲慘叫,這聲慘叫,比殺豬時豬發出的聲音還難聽!他用雙手捂住下身,只覺雙手熱乎乎的,擡手一看,但見雙手全是鮮血。
大炮哪敢再做停留,捂着下身往住處跑。那女人也不追趕,而是隔着被解開被中人的穴道,當秋月被解開穴道從被中爬出時,但見四周根本沒有人。
秋月當時在被中,目不能視,但耳不聾,知道有個女人出手救了她,心中奇怪,不知這女人是什麼人?
大炮一路慘嚎跑回住處,小武正哼哼嘰嘰躺在牀上,見大炮也不住嚎叫,下體似乎也受了傷,還在流着血,好奇心大起,惹着疼痛來到大炮的牀前,仔細端詳一番,不禁伸了一下舌頭,幸災樂禍地道:“我去,比我傷的還重!”
這對活寶兄弟,真是有福一起享,有難一起當!兄弟同命!
趙二公子的一張臉氣得發綠。
他的兩個好兄弟武爺和炮爺被擡到議事廳中。兩人的模樣,真是慘不忍睹。
趙二公子向門外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哼道:“那賤人怎麼還沒來?”
偷王心中暗笑,但表面上卻不得不裝成嚴肅的樣子,道:“屬下已經通知仙子了,想必馬上就會到!”
話音未落,議事廳外的小院中走進一個帶着斗篷的女子,這女子舉止優雅,宛如仙女步如塵間。
偷王和毒王見到這女子,忙上前道:“參見仙子!”
那女子嬌笑道:“二位堂主客氣了!我們同爲天一教堂主,地位相同,參見二字,愧不敢當!”
仙子向那趙二公子做了一個萬福,道:“二公子安好!”
趙二公子氣哼哼地道:“安好,好個屁!”
仙子微一皺眉,冷哼道:“二公子可是爲這兩個狗奴才生氣?”
趙二公子一聽,氣更是不打一處來,陰沉着臉道:“狗奴才?好,就算他們是兩條狗,可仙子打狗還要看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