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就一會兒,就一會兒。”蘇瑾忍普強烈的快感,只低聲安撫着敏君,一面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一面不斷地存敏君身上摩挲輕吻,連着額間滲出一滴滴熱汗滴落下來,也是渾然不覺,只膩在敏君身上,輕輕往前磨蹭。
敏君揚起脖頸,微微擡起頭喘着氣,柔軟的烏髮如同水蛇一樣散落在被褥身軀之上,她雙眼迷離,卻又有些淚光閃爍,許久之後,才喘着氣低低長吟一聲,原本咬着的脣也泛出一點豔色來。
蘇瑾輕輕動着,口中不斷地安撫,手指卻是在她的身上慢慢地勾弄,雙脣只含着那雪白峰頂的茱莫,啃噬輕咬,抑或是細細吸吮着,下身一番動作,惹得敏君渾身又是一陣發軟,當下便發出貓也似的低低呻吟來。
兩人一番情動,也不知過了許久,方是都舒緩過來,蘇瑾摟着敏君,一面輕輕摩挲着,一面有些懶懶着道:“可還好?”
“嗯。”敏君帶着些許鼻音,低低應了一聲,臉頰發紅地埋在蘇瑾的懷中,覺得渾身彷彿被拆開了一般,有些痠軟,又有些說不出來的倦怠疲憊的懶意,當下只這麼一個字後,便不再說旁的話。
蘇瑾見着她如此,便伸出手輕輕撥弄着她汗溼的烏髮,將之都撥在她的背上,又是輕輕挽了挽,鬆鬆編了個辮子擱在一處,笑着道:“仔細壓着頭髮!扯得頭皮緊。”說完這話,他稍稍猶豫了半晌,便又道:“可是要梳洗一下?”
聞言!敏君略微有些意動,但想着如果要盥洗梳理,少不得要重新取來熱湯等物,自己這會子身骨都痠軟了,再者若是被錦馨等人看着,總覺得心裡頭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當下便搖了搖頭,道,“明兒早起再說吧。這會子,總是覺得有些異樣。”
“這般也好。”蘇瑾聞言點了點頭,臉上微微露出些許猶豫,便是伸出手搭在敏君的腰肢上,輕輕地揉捏按摩,一面道,“你且睡吧今日從頭到尾鬧騰着!只怕也倦得很了。”
“嗯。”敏君低低的應了一聲,正是帶得身上的酸乏有些舒緩過來,預備真個順着蘇瑾所說的睡了去,外頭忽而有丫鬟道,“少爺少奶奶,可是要熱水?”聲音柔婉,透着一些青溪綠水般的清靈婉轉的味道,偏生裡頭帶着一點嬌滴滴的味道,讓人渾身的骨子都是有些發軟。
敏君聽得雙眼微微一眯,便是擡頭與蘇瑾道,“可真真是個美人兒呢。聞音知人,必定是一個絕色的吧。”她口中這麼說着,心底卻是不以爲然——若真是個明白的有心人,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好不好,這會子都是新婚的日子,自己作爲新嫁娘,這個臉面,便是一個有心刁難的婆婆與無甚感情的相公都會給的,想來來人不是真個聲音一向如此,便是被推出拉的替死鬼或者墊底兒的。
心裡頭這麼一想,敏君倒是打起精神來,當下只睜着雙眼盯着蘇瑾看。蘇瑾見着,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柔聲道,“真真是傻丫頭,我這裡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這屋子裡的事,你只等自己處置,斷然無人說話的。沒得倒是在這些上面精神起來,既是如此,可是要人進來送熱湯水來?”
“沒得貓兒不偷腥的,我自然要警惕一二的。”敏君揉了揉臉,
正是預備直起身來,那邊蘇瑾已是取了一個抱枕塞在她的背部後面,笑着道:“好,你好生看着便是。但這會子着實起不了身的,你真是要盥洗梳理一番?”他也是深知敏君的,對幹這些東西彷彿頗爲忌諱,平日裡起身,都是穿着褻衣的,便是夏日,也是要穿着肚兜並小衣的。
“算了,讓她們留下衣衫並熱湯,就出去吧。”敏君想了想,還是覺得渾身有些黏黏的不舒服,便開口道:“旁的什麼,竟不必她們伺候了。”
蘇瑾點了點頭,用被褥裡尋來的褻衣與敏君披上一開口揚聲道:“將那木盆熱湯送進來,衣衫也是備好了送進來。”外頭的人已是等
了半日,正是要重頭詢問的,這會子聽到這一聲,各個心裡頭都是一
個膈應,先前說話的那個嬌柔聲音方是應了。
“這新來的奶奶也知道是什麼脾氣,竟不要伺候的。難道是想把着少爺想瘋了,連着這個都忌諱不成?”邊上新撥來的一個小丫頭一面準備着熱水,一面與旁邊的人賣弄:“我瞧着那邊上貼身伺候的丫鬟,
也不盡是容貌極好的,比屋子裡的幾個姐姐,也略略差一些呢。”
“噤聲!這是你該說的!真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邊上的另一個丫鬟,雖然也是小丫鬟,卻是在蘇瑾的屋子裡呆了兩年的,明的暗的總是知道的多些,當下便道:“你若存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便趁早兒打發了。我告訴你,咱們爺與這新來的奶奶可是
青梅竹馬!自小一併長大的,感情好得如蜜一般,若是得罪了少奶奶,旁的不說,打發你我這麼個小丫鬟,真的是一口氣一句話的事兒。”
“真個如此?可屋子裡的姐姐怎麼說……”那丫鬟擡着熱水一盆盆往大木桶裡倒,一面有些害怕地壓低了聲音:“新奶奶身份不夠高,家世也不好,只容貌好了些,得了些新鮮……”
“便真個是如此,她們自個怎麼不上前來?還非得將那綠雲給推上去?還不是心裡頭忌諱着,我平日裡與你好,可是與你說了真心話
千萬不要得罪了新奶奶!那些心思,卻是不必動了。”邊上的丫鬟如何不知道屋子裡的那幾個,伺候蘇瑾的大丫鬟存了什麼心思,當下又是一番叮囑,瞅着外頭的人又是催促了,方忙止住話頭,笑着道,“你們進來吧,這熱湯水都是好了。”
外頭的人聽了!忙是推門而入,將那兩個木桶擡起來,一徑去了。剩下的兩個丫鬟相互對視一眼,都是喘了一口氣。
而另外的蘇瑾與敏君,也是聽到擡木桶的聲響,當下或是偏頭盯着帳子,或是笑着逗弄,一番事兒了結,再無旁人在屋子裡的時候,他們方起了身。
敏君揪着衣襟,赤腳踩在地上,卻是雙膝一軟,美點兒就是摔在地上。蘇瑾見着,忙是將她攔腰抱起。“啊!”敏君被這麼一翻弄,當即忍不住低低地叫喚一聲,下意識就是摟住蘇瑾的脖頸,仰着頭半晌,纔是輕輕靠在蘇瑾的胸膛上。
將敏君摟在懷中,又是送到木盆那裡輕輕放下她,蘇瑾方輕聲笑着道:“娘子!可是要爲夫爲你梳理一番?”聲音裡頭帶着些許偷笑的味道,只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吹起。
“趕緊去那一邊兒,慣會油嘴滑舌的作其麼……”敏君啐了他一
口,氣力也不十分足地推了他一下,便是將自己埋入溫熱的水中,渾身也是舒展開來。
蘇瑾見着,又是磨蹭了半晌,看着敏君懶懶的,方到了屏風另一側的木桶裡,盥洗梳理一番,就是擦拭乾淨了,換上新的褻衣,繫好帶子,自到牀榻前重頭整理一番。敏君在這熱湯裡頭從頭到尾都是清理了,纔是覺得有了點氣力,便從木盆裡頭站起身來,又是用巾帕裹着頭髮細細擦拭乾了,才從容不迫地將一邊放着的褻衣取來穿戴妥當。
這會子,她雖然仍舊有些手腳發軟,但也稍稍振奮起了一點氣力。
正是擡腿往前走了兩句!稍稍覺得膝蓋發軟,手腳發顫之時,忽而蘇瑾便冒了出來,登時將她摟在懷中,重頭抱了起來。
“你、你這是做什麼……我有手有腳的……”敏君知道屋子外頭可是有人的,自然不願高聲,只用拳頭錘了蘇瑾的胸膛一下,便低聲道:“沒得倒是讓我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蘇瑾眉梢一挑,只顧摟着敏君往前走去,
一面笑着鬆開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背,打趣道,“再不好意思的事兒也做了,這會子倒是不好意思了?”
“呸!”敏君脹紅了臉,忙是啐了一口,就是移開禎線惴惴道,
“你若是再渾說話,我便不理你了。”聲音卻是稍稍有些發軟的。蘇瑾聽在耳中,笑在心底!面上卻只裝出擔憂不已的神情,忙就是道:“好好好,你莫要不理我,我都聽你的。”一副軟耳朵怕老婆的模樣,只那眼底卻滿是笑意。
“你這個人,真真是越發得…””敏君自然不會受這等騙的,看着蘇瑾如此,正是要開口再說話,不想蘇瑾就是將她放在牀榻上,登時壓了上來:“越發得什麼?”
“越發得厚臉皮!”敏君挑了挑眉,毫不猶豫地道,“若是往日,
你再不是這般的,平日裡正兒八百的,這會子……”
“那是平日,今時不同往日,自是不同的。”蘇瑾摟着敏君滾入被褥之中,又是說了幾句悄悄話,方緊靠着敏君的耳垂,輕輕舔了一下,含糊道:“你是我的小娘子,可是不同往日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