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上路

“哎,這小姑娘長的蠻好的。”半路上,雪仇看着紫兒,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是墨澈的師妹,喂,仇公子,你不準欺負她。”夕顏看了紫兒一眼,又打趣雪仇。雪仇,即使你笑的再開心,也無法掩飾你的傷心,你需要冷靜,恢復,我知道,我會陪着你,等到你完全恢復的那一天,夕顏暗自想道。

“我什麼時候欺負她了?”雪仇咬了咬嘴巴,委屈的看了眼夕顏。

那神情,像委屈的小媳婦,夕顏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應該把你男扮女裝的。瞧你那表情。”

“你敢,我是男子。”雪仇一下子氣勢就上來了,看着夕顏。

“可是,我覺得,你當女子更適合。”夕顏半搖頭,一臉正經的說道。

“你……”雪仇臉有點綠了,“哧”了一聲,“那你娶我啊?”

“我不是磨鏡,爲什麼要娶你。”夕顏愣了下,說道。

“我可以男扮女裝,你就不可以女扮男裝麼?”雪仇咬住了這句話。

夕顏又愣了下,直直的說道:“那你倒是先變女的啊。不要扮啊。”

雪仇無奈的笑了笑,“不是我想變,就可以變的。”

“那不是我想扮,就可以扮的。”

“你……”

在場的其他幾個人也被弄的哭笑不得,墨澈靜靜的摟過夕顏的腰,用只有倆人聽的到聲音在她耳朵旁邊說道:“今天,算是見識你欺負人的本事了。”

夕顏“哼哼”了兩聲,嘟嘴看着墨澈。

後者則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小鼻子。

“咳咳。”雪仇適時的清了清嗓子。

夕顏吐了吐舌頭,看着墨澈。

“顏姐姐和雪仇哥哥的關係真好啊。”紫兒在一旁一臉純真的喚着。

“那是,你也不看我們是誰,我和她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雪仇得意的說道,細聽之下,話語中帶着淡淡的苦澀。

夕顏扯着嘴角若有若無的笑了笑,那笑裡,何嘗不是也帶着淡淡的苦澀,又看着墨澈的反應,“我們繼續上路吧。”

生命中,總會有這樣一個人,驚鴻一瞥的初見,一笑百媚的回眸,刻骨銘心的相戀,也許對夕顏墨澈來說,他們就是對方生命中的那樣一個人。

有時候,她在想,如果當初沒有離開家,沒有去灌迷林,沒有遇上墨澈,她的人生,會不會是另一番風景,她,會不會就不會深陷其中。是不是,也不會讓其他人,深陷其中。

墨澈是闖進夕顏心中的第一個人。對於他,她也許採用的是佔有,初次相見,她咬了他,只爲了他可以記住他。

從一個小姑娘,長成一個如花女子,她心心念唸的還是他。也許那很稚嫩,可是,她就是在等待。

八年後,他回來了,再次救了自己,她的心,頓時蕩起層層漣漪,他,還記得當初麼?

而今,她向他說出心事,說出八年前的等待,原來,他沒有忘記,他也在等待。

別人總說,身爲女子要含蓄。

可是,孃親教的是,自己的東西,就要牢牢把握,不然就會溜走。。她一直記住了這句話。

現在的相守,會一直持續麼?可是有時候總覺得,墨澈對自己,是若近若遠,似乎,他還有一扇心扉沒有打開,他……真的愛自己麼?還有他的師妹,爲什麼有時候說出的話,讓自己有酸酸的感覺。

雪**自己青梅竹馬,她習慣了欺負他,因爲她把他當做最好的朋友。如今,自己傷害了他,他,似乎也若有若無的帶着刺,不讓人接近,可是,對自己,還是如往常一般,但是,那透着的淡淡苦澀,卻讓自己的心,着實痛了一把。如果早知道,當初,定不會讓他也深陷。

夜色微涼,半坐在地上,火堆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身旁幾人估計已經進入夢鄉。夕顏蜷縮着身子,目光渙散的想着,何時,自己變得如此多愁傷感,何時,自己變得愛胡思亂想。不禁苦笑,夕顏,你真的變了。

似乎墨澈的“我也在等你”還在耳邊,似乎雪仇的“夕顏,我覺得,我恨你”還在耳邊,似乎紫兒的“比師兄睡覺還好看”還在耳邊。太多的聲音,縈繞在耳邊,離別前,孃親的哭聲也傳進耳邊,心下一陣酸楚,眼淚已經在眼眶打轉,不可以,不可以流下來,夕顏,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是很堅強麼?你還要找槿素花,槿素花,槿素花……我真的可以找到你麼?別人找了一輩子,都找不到。我?又何德何能,可以找到你?

腦子裡嗡嗡作響,各種聲音充斥在耳邊。後來在不知不覺間睡着了。

即使睡着了,也睡得極淺,一有動靜,馬上就醒了。

這樣的睡睡醒醒,早上醒來的時候,眼睛已經紅了一圈,而且很痠痛。

隨便啃了幾口乾糧,便吃不下去了,推給了墨澈。

墨澈心疼的看着夕顏,輕輕吻了吻她漂亮的眸子,還有因爲睡不好而平添的紅紅的眼圈,“沒睡好麼?”

夕顏無力的點了點頭,靠在墨澈懷裡,沒有說話。

雪仇暗自握拳,他也心疼夕顏,可是,似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資格,再站在她身邊,因爲她身邊,已經有一個她愛的人了。他可以做的,只有默默的守着她。

“要不要再休息下。”咬了咬牙,還是走上前去,問道。

“不了。”夕顏閉了閉眼睛,又張開,不舒服的皺了下眉頭,一臉倔強。打算繼續往前走。

“顏姐姐,我扶你走。”紫兒馬上湊到身邊,扶着夕顏的手,兩個女子相扶着往前走。雪仇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默默的跟在後面走。

“我揹着你,你繼續休息,我們繼續走。”墨澈走到夕顏身邊,挽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冷冰冰的,讓墨澈的心,也冷了一下,更緊的握着夕顏的手。

見墨澈一臉堅決的神情,夕顏心下一暖,也沒有多說什麼,搭上墨澈的肩,讓他揹着自己,繼續往前走。

墨澈的肩膀,很溫暖,很厚實,很舒服。一路上,隨着墨澈的腳步,靠在他背上,有點顛簸,可是,很輕微,這樣輕微的顛簸,讓自己更有了睡意,迷迷糊糊間,又睡了過去。

墨澈,這樣讓你揹着,真好。

墨澈,你會一直這樣揹着我,對麼?

墨澈,不要離開我。

朦朧間,回到了第一次看到墨澈的場景,一襲白衣,一頭銀白色的髮絲,從遠處走來,笑着看自己。

看,那就是我愛的男子。

夕顏嘴角微微揚起,輕輕在墨澈背上蹭了幾下,又繼續睡過去了。

墨澈感覺到身上人兒的動靜,微微笑了下,如果可以……一直揹着她,多好。想到這裡,不禁神情一暗,隨機又恢復常態。

這一覺醒來,夕顏狀態好多了,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也沒有了,眼睛也沒有那麼痠痛了。突然想起自己還在墨澈的背上,忙忙跳了下去,心疼的揉着墨澈的肩膀,“你一直揹着我,一定很累吧?我們走了多久?”一路上都這樣揹着自己,他肯定很累。

“不累、”墨澈淡淡一笑,“揹着你,多久都不會累。”

夕顏甜甜的看着他,眼眸裡,閃着幸福的光芒,眼前的這個男子,真好。

“顏姐姐,你睡了一天了。”紫兒突然湊上前來,“師兄也背了你一天,一刻都不肯把你放下來。”

一天?自己睡了一天,他背了一天,夕顏心疼的看着墨澈,“一天,一定很累,不然,接下來,我揹你吧。”

被她的話逗笑了,“你這小身子骨?揹我?”墨澈寵溺的抱着她,“揹着你,真的不累。”又輕輕的咬着她的耳朵,“不過,其實也很累,因爲,揹着你,我似乎揹着我的全世界。”

墨澈這話的意思,是自己是他的全世界。

夕顏對上墨澈的目光,倆人絲毫不閃躲,她輕輕的吻了上去,模糊不清的說道:“你……也是我的全世界。”

紫兒似看好戲的站在身旁,一旁還打量着雪仇的反應,果然,他臉色發白,別捏的轉開了頭。

似乎感覺到身邊還有人,夕顏忙離開了墨澈的脣,心跳的極快,剛纔自己……做了什麼?臉頰紅的不能再紅了,墨澈看她一副小媳婦的樣子,更是憐惜,將她摟在懷中,“剛纔不是很主動麼,現在害羞了?”

這人……絕對是在刺激他,夕顏瞪了她一眼,不過眼裡全是女孩家的羞澀。

墨澈眼裡充滿着笑意。

“咳咳……師兄,顏姐姐。”紫兒又適時的走了過來,“可以走了麼?”眼神又若有若無的看着墨澈。

也許是注意到她的眼神,墨澈也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眼神裡透着算計和嘲諷,一下子又沒了。他皺了下眉。

雪仇默默的走在前面,沒有吱聲,也許,夕顏也不用自己守了。等幫她,也是幫自己找到槿素花,就離開吧。

四人又各懷心事的上路了。

眼看離霧迷山越來越近了,夕顏忍不住的激動了起來,霧迷山,槿素花……又暗淡的想了想,進霧迷山就是一個大難題。

失落的垂着頭,一聲不吭的往前走。

尋,槿素花(一)紫蜘蛛使計雪仇生病奇怪的病重修於好回家如同夢境一般紫蜘蛛使計三人結伴去覓食給皇上治病奇怪的病兩難的選擇恍如隔世的訴說堯鎮燈節自殺紫蜘蛛使計回家再見紫蜘蛛突如其來的師妹突如其來的打擊(上)雪仇生病感應槿素花夕顏下藥紫蜘蛛使計雪仇生病如同夢境一般復聞槿素花奇怪的病夕顏誤會墨澈奇怪的病悠閒的日子。奇怪的病夕顏誤會墨澈感應槿素花雪仇生病回家給皇上治病撿了一隻狐狸回家?突如其來的打擊(下)尋,槿素花(四)突如其來的打擊(上)治病成親花在眼前尋,槿素花(一)一個人,可以承受多少悲傷。尋,槿素花(四)恍如隔世的訴說復聞槿素花如同夢境一般家有美人初成長歸來歸來自殺似夢非夢,恍然如夢。撿了一隻狐狸回家?紫蜘蛛使計勸導突如其來的打擊(上)回家重修於好自殺表白突如其來的師妹給皇上治病恍如隔世的訴說歸來自殺堯鎮燈節突如其來的師妹突如其來的打擊(下)自殺悠閒的日子。復聞槿素花雪仇生病表白歸來家有美人初成長如同夢境一般給皇上治病再見紫蜘蛛撿了一隻狐狸回家?家有美人初成長一個人,可以承受多少悲傷。夕顏下藥撿了一隻狐狸回家?突如其來的師妹恍如隔世的訴說奇怪的病感應槿素花給皇上治病荀家公子荀一洛成親突如其來的師妹感應槿素花堯鎮燈節感應槿素花雪仇生病突然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