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的身影纔剛一消失,那名叫做“小刀”的士兵就開始與另外兩個士兵交談了起來。
“咦,碎天大哥身後的那兩個人怎麼像是三個月前城裡城外的牆壁都貼滿了的通緝犯呢?”
“你不是說矮腳羊倌張雲鵬和高腳豬倌高雲峰吧?”
“我看就很像嘛,八成就是。”
“什麼八成?要真的是那兩個惡賊的話,碎天大哥卻豈能不銬住他們呢?讓他們大搖大擺的走進城?”
“是怕造成恐慌吧!”
“你瘋了吧!抓住了兩大惡賊那可是大好事一件,怎麼會造成恐慌呢?我看八成是碎天大哥不想出風頭罷了。”
“是啊,碎天大哥的風頭已經出得夠多了,‘天下第一神捕’、‘驚天刀神’,若是這一次碎天大哥還想出風頭的話我們都不知道該爲他起個什麼新番號了?”
三個士兵喋喋不休了一會兒,聊着聊着自感無趣便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一進城,郎建平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碎天一眼,轉過身來抓着“快樂妹妹”的手臂就走,甩開大步似乎要與流星競速一般。走了一會兒,復才停下。“快樂妹妹”擡眼一望,屹立在她眼前的是這裡最豪華的酒樓。她感到很好奇,便這樣問道:“咦,建平哥,你身爲當地的捕頭,如今抓住了被整個武林通緝的兩大惡賊,你怎麼還不快去衙門邀功領賞呢?爲什麼來到這酒樓?莫不成你染上了酒癮?如今肚子裡面的酒蟲不安生了?”
郎建平白了她一眼,哼道:“胡說,我可是江湖十大高手第六名的郎陵天的唯一的兒子,我豈會學那些沒有勇氣面對現實世界的人只會用酒來麻醉自己?”
“快樂妹妹”咂了咂舌,嬌道:“那又是因爲什麼呢?莫不成這就樓裡面有你中意的人?然後把我拽來,明面上是請我吃飯實則是讓我幫你參謀一下該如何追你的心儀女子吧!”
郎建平的臉色通紅,他心裡嘀咕道:“樂樂啊,你怎麼就不懂呢?我郎建平平時最貪生怕死好逸惡勞了,今天爲什麼肯現身去救一個毫無相干的人?還不全都是爲了你嗎?你怎麼就不懂我對你的情呢?”
“快樂妹妹”見到郎建平一時語塞,就以爲是自己猜中了,便取笑道:“哎喲喂,我們的狼大少爺竟然有新意的女子了!大家快來看啊!”她竟然吆喝了起來,彷彿將郎建平的事情當成自己的商品在向周圍的行人推銷。
郎建平的臉色更紅了,他說道:“樂樂,你這是幹什麼啊?不要鬧得這麼大好不好?這麼多人看着呢!”
“快樂妹妹”聞言,頓時忍不住笑道:“我知道、我瞭解,你這是在害羞對不對?呵呵,好了好了,我不取消你了,走吧!”
“幹什麼去?”郎建平一愣。
“快樂妹妹”猛地伸出玉足狠狠地踩了郎建平的腳面一下,嬌嗔道:“郎建平,你被給我揣着明白裝糊塗好不好?不然的話,我就讓你變成一個瘸子捕頭!”
郎建平痛得連連求饒道:“行行,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請你吃飯!到了酒樓裡面什麼貴、什麼好你就點什麼,這總行了吧!姑奶奶,您就饒了我吧!”
“去你的!”“快樂妹妹”收回玉足,叉着腰哼道:“這還差不多,哼,不過以後你不準叫我姑奶奶了!”
“爲什麼?女孩子不都是喜歡欺負我們這種老實的男孩子然後*迫我們叫她們‘姑奶奶’嗎?爲什麼你不喜歡呢?”郎建平不理解的問道。
“快樂妹妹”紅着臉說道:“我就是不喜歡,本大小姐說不喜歡還需要告訴你理由嗎?”撂下話跟,她氣呼呼地走進了酒樓。
看着她離開的背影,郎建平不禁嘆道:“哎呀,都說這女人的心思最難猜了,看來還真是,這女人啊,變臉咋就比我耍刀還快呢?”
此時,酒樓裡面傳來了一聲震天嬌響。
“郎建平,你小子再不進來我就打斷你一條腿!”
郎建平聽罷直咂舌,一個箭步衝進了酒樓。
碎天進城後故意放慢腳步在城裡到處轉轉,張雲鵬和高雲峰寸
步不離的跟在碎天的身後,就像是碎天的兩個跟班。這裡的人們似乎都認識碎天,而且都和碎天的關係很好,每個人建東碎天之後都會主動的打個招呼,看他們真誠的笑容和聲音,不像是在作假。
張雲鵬見到此景感到很意外,便問道:“自古官民入水火勢不兩立,碎天大哥是如何建立好與這些百姓之間的良好關係的呢?”
碎天聞言停下腳步,拉着張雲鵬和高雲峰拉到一個茶寮,找了張空桌子坐了下來。剛一坐下,小二便端着一壺熱茶來了。
“碎天大哥,這是你最愛喝的碧螺春,剛剛沏好,請慢用。”小二邊說邊將手裡的茶壺放在桌面上。
高雲峰很好奇的問道:“碎天大人,你不是天天來光顧吧!不然的話,這店小二怎麼會將你的喜好記得如此清楚?”
碎天笑道:“不能說是天天來,隔三差五的我就會來一次,原因就是我愛喝、我鍾情於這裡的碧螺春,所以,這裡的西安小兒便與我熟識了。不僅是店小二,還有這兒的老闆、還有一些常來的老主顧們差不多都知道了我的這一喜好。”
高雲峰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小二,小二說道:“這位大爺,您想吃點什麼?喝點什麼?”
高雲峰哼道:“你這小小的茶寮能有胡碧螺春已經是不錯的了,難道還有什麼比碧螺春還好的茶葉嗎?”
“有。”小二笑了笑補充道:“若是碧螺春就是我們茶寮最好的茶葉了,那我們這件茶寮還有什麼臉面開下去?”
高雲峰哦了一聲,道:“聽你的意思,你這裡的好茶有不少啊!”
小二笑了笑,道:“大爺您見笑了,小的不敢說別的誇海口,只要是在我們鎮上有販售的茶葉,我們茶寮都有,不知大爺喝哪種茶?”
高雲峰不相信加蔑視的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本大爺就要一壺大紅袍吧!沒有沒關係,只是勸你們別再信口開河了!哈哈哈哈!”
張雲鵬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勸道:“豬倌,你這樣未免太刁難他了吧。想那大紅袍一年到頭也不過出產外售十斤左右,這間小茶寮又怎麼可能有呢?”
小二笑道:“這位大爺,您不用爲我們擔心,我們這間茶寮雖然小,可是正應徵了那句古諺‘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頂級的大紅袍我們當然是沒有的,不過次上一些的大紅袍還是有的。您二位稍等,小的這就去給您二位泡茶!”說着,小二傲氣的離開了。
高雲峰和張雲鵬看着小二離開的背影,不禁嘆道:“那個小子真是太高傲了,我今天就是脾氣好,不然的話就會扒了那小子的皮!”
碎天品了口茶,脣舌之間都散犯者碧螺春的香氣,他緩緩的說道:“你們知道剛剛那個小子是誰嗎?”
高雲峰道:“不過是一個口齒伶俐、性格高傲的茶寮小二罷了,難道還有什麼大的來頭不成?”
碎天笑道:“人不可貌相!這間茶寮是他爹開的,他是這間茶寮的少東家,聽到你們如此這般的貶損他的家業,你們說說他怎麼會嚥下這口氣呢?”
高雲峰道:“就算是這樣,這小子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吧,就他這間又小又舊的茶寮還敢稱有什麼大紅袍?真是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碎天被子裡面的茶已經盡去三分之一,他說道:“他之所以這麼驕傲,是因爲他有資格這麼驕傲!”
“爲什麼?”張雲鵬和高雲峰齊聲問道。
碎天道:“你們知道在這世界上是誰最先發現了茶並開始泡茶喝的嗎?”
高雲峰笑道:“我雖然沒有念過多少書,可是這點淺薄的江湖知識我還是有的。最先種茶、喝茶的人不就是唐朝的那個‘茶王’陸羽嗎?碎天大人,您說我的對還是不對?”
碎天道:“完全正確。這回你們應該明白了吧!”
“不明白。”張雲鵬和高雲峰齊聲答道。
碎天道:“因爲他的祖先正是茶王陸羽!”
砰地一聲,張雲鵬和高雲峰驚訝的同時握碎了手中的茶杯。
本鎮最豪華的酒樓。
一樓的一張大圓桌子上擺滿了山珍海味、美酒佳釀,這麼多菜足可以餵飽十多個人,可是坐在圓桌旁的卻只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當地捕頭郎建平;女的則是*着他請吃飯的“快樂妹妹”。
酒樓裡面的其他客人看到郎建平和“快樂妹妹”不過兩個人,而且也不是胖子,也染白了這麼大的排場,有羨慕聲、又嫉妒聲,背地裡面還有暗罵的聲音。
郎建平和“快樂妹妹”全然不理會那些庸俗的人們,只是自顧自的吃着。
郎建平和“快樂妹妹”的飯量竟然出奇的大。郎建平乃是一名捕頭,又是江湖十大高手第六名的郎陵天的兒子,天天都要練習過硬的拳腳功夫,他體內的能量消耗很大,因此他的飯量很大是正常的。可是這“快樂妹妹”不過是一個纖弱女子罷了。雖然會點三腳貓功夫,可是作爲一名受封建教條束縛着的淑女,她的一舉一動都應該很矜持纔對,可是從她的身上卻看不到一點點的含蓄,彷彿比郎建平還要能吃。
郎建平趕了一夜的路,昨夜又與張雲鵬和高雲峰交戰了許久,體力消耗的很大,雖然有了“快樂妹妹”的一個大饅頭墊吧,可是一個乾巴巴的饅頭,一點油水都沒有怎麼可能頂餓呢?他的肚子早就已經響個不停了,因此他回到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快樂妹妹”來大吃一頓。
當然,他能夠帶着“快樂妹妹”來到這裡也是接到了他的頂頭上司、天下第一神捕、驚天刀神、當地的總捕頭碎天的命令。不然,縱然他多長了十個膽也是不敢擅離職守跑來這酒樓裡面消遣放鬆。
那間小而舊的茶寮。
原來這間茶寮真的藏有上等好差大紅袍,雖然不是最頂級的大紅袍,可是這茶香卻自已抵過十壺碧螺春了!
高雲峰在張雲鵬的勸說下終於肯紅着臉低着頭向茶王陸羽的後裔、這間茶寮的少東家道歉了。
高雲峰道:“少東家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原來就是大名鼎鼎的茶王陸羽的後代,真是失禮了!”
那高傲的少東家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爲人處事之道的,此時他看到了高雲峰的退步,便說道:“好說,你們都是會飛的武林英雄,莫跟我這小小的茶寮少東家計較就是了。還不知道二位英雄的高姓大名?你們既然是碎天大哥的朋友,就是我‘茶俠’陸真的朋友,以後來到本鎮我也好儘儘地主之誼。”
張雲鵬聞言面露喜色的說道:“原來是陸真兄弟,在下矮腳羊倌張雲鵬,這是我的好兄弟高教豬倌高雲峰。”
“幸會。”高雲峰接過話鋒後拱拳說道。
陸真聞言渾身一震,差一點就要摔倒過去,碎天見狀急忙忙伸出手來從後扶住了陸真的後背,問道:“陸真兄弟,你沒事吧!”
“沒事。”陸真搖了搖頭說道:“剛纔真是失態了!”
高雲峰道:“沒事,這是正常的現象,我們兄弟二人是武林通緝的惡賊你竟然與我二人面對面當然會有這種害怕的感覺了,不過你放心,我們敬重碎天大人的爲人,你既然是碎天大人的朋友,我們也就當你是我們的朋友了,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陸真聞言心神感到鎮定了不少,便於碎天三人坐在了一起。他剛坐下便喚來了真正的小二,吩咐那個小二去準備一些糕點吃食來,不一會兒,小二便端着三個大盤子來了。
陸真面帶微笑的說道:“二位大哥,在我這小茶寮裡面也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你們,快請嘗一嘗我們這裡的特色糕點和吃食吧!”
張雲鵬道:“陸真兄弟客氣了,都是兄弟朋友,何須這麼見外呢?”高雲峰也是如此這般的說道。
碎天又斟了一杯茶,他依舊斟的是碧螺春,雖然眼前放着一戶要比碧螺春好上數倍的大紅袍也一樣不動容。人貴在這樣,鍾情於一件事物或者人,就不會因爲其他更爲珍美的拋棄糟糠。畢竟只有揭發的夫妻、最初的最愛才是一輩子中最最珍貴的、也是最最美好的!
女孩的靈感高峰期又來了!大家踊躍的支持我吧!用推薦票砸我、咖啡燙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