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皓鉞和文帝一直覺得現在還不能有太大的動作,畢竟對方的底還是沒完全弄清楚的。幾十萬兩白銀突然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對方的勢力和能力都不容人小覷。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不然到時候最後受苦的還是大裕朝的百姓。
西南那邊的怪異現在無非就是想招兵買馬,利用好的伙食吸引當地的老百姓參軍,要知道西南那邊原本多丘陵,少少地,老百姓生活的可不容易,尤其是還發生了旱災。而且好的伙食也會讓接下來的戰亂中那些兵士更加身強體壯。
所以在幾天後文帝和孫皓鉞商議後的出了一個辦法。
這一天朝堂上文帝時候先是問了掌管各地大概情況,然後又總結說是他爲君多年其實也並沒有幫老百姓做上幾件好事,心中有愧。
大家聽了文帝的話很是驚訝,文帝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要罪己詔不成?
要知道一般喜愛罪己詔的君王都是稱不上明君的人,而且都是有爭議且犯了大錯的。可是文帝雖然性格多疑了一些,但是總的來說還算的上是一位明君的。
只是文帝在朝堂上說了許久,雖然沒有明確的下罪己詔,但是其實已經是差不多了。
君王在上面敘述自己的錯誤,底下的臣子聽着也膽寒啊!所以底下的臣子在文帝說的時候,都一個個的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最後還是太子孫皓鉞開始辯駁起來開始說起文帝的一些功績。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領會到了孫皓鉞的意思也開始爭前恐後的說起文帝的功績起來了。
這樣的場景看起來也是有幾分好笑的,感覺就是做戲一樣。事實上這也的確是文帝和孫皓鉞的一場戲,只是孫皓鉞現在的開口大家都暫時想不到這一塊,反而讓大家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更是覺得孫皓鉞卻是是個孝順的。
當然大家的陳詞文帝還是讓大家說了一會就打斷了說是爲了不讓他百年之後無法面對先皇列祖列祖抱憾老百姓。於是文帝決定對全國的百姓免除一年賦稅,對於受災的西南決定免除賦稅三年。
文帝下了這個決定後,關於剛纔的話題就結束了。
半個月後西南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往軍營附近去的老百姓少了。是啊,當兵的畢竟還有生命危險,既然沒有賦稅了還不如老婆孩子熱炕頭來的舒服。
這樣的情景終究是緩得了一時緩不了一世。
在劉清素快要臨產的時候,西南那邊到底是傳來的變故。只是這消息還只是內部消息。但是戰爭肯定是少不了的。
京城口裡一切看着還平靜。
劉安貞現在和瘋了差不多。
劉清素每天都在祈禱一切順利。一切等着她的孩子平安降生。
這個時候劉清素卻是接到尤氏的消息說是劉清素的四叔劉靖安一家子要回來了。
收到消息的劉清素也很意外。要知道劉清素對於自己的這個親生四叔並沒有什麼印象。上一世的時候劉清素就是隻見過劉靖安一兩面,一面還是聽說的,劉清素壓根就沒記憶。而且他們上一世在她死了都沒有回到過劉府。
劉清素現在是太子妃,倒是不用回去見一下。倒是可以讓人叫到府上。
老夫人和劉清素不同,劉靖安本就是幺兒,老夫人自然掛心的很。而且劉靖平年輕的時候就被批命不宜和在劉府的宅子和衆位弟兄在一起,說是對弟兄有妨害,而且劉府也會因此遭劫難。對於一個母親來說起初自然是要抗爭說完。可是劉靖業三番五次遇險,劉靖平亦是如此,而且這些都是和劉靖安有關。包括齊氏的過世也被不少人傳說和劉靖安有關。武安侯府對此也是頗有微詞。兩府很多年關係漸遠也多少是有這一方面的原因。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齊氏死亡的太過突然,武安侯府覺得是劉府害的,不然好生生的一個人怎麼就去了,可是劉府到底是拿不出說法來。
孫皓鉞在知道劉靖安在這個時候回來的時候也很意外。其實孫皓鉞作爲一個重生者雖然相信有命運這樣一回事,但是對於劉靖安妨害兄弟的事情孫皓鉞還是覺得有些不能理解的,但是他也解釋不了。
幾天後劉靖安的迴歸讓老夫人好生哭了一場。此時老夫人已經顧不得之前劉靖安的命數了。只是此次回來的俱都是劉靖安的女兒,兒子卻是一個都沒回來。
不知道劉靖安和老夫人是怎麼交待的。
但是劉清素讓魏嬤嬤回到劉府的時候慰問的時候,劉靖安對於魏嬤嬤很是疏離。言語之間有些責怪劉清素不該這麼對老夫人。
魏嬤嬤聽着雖說沒有到了一肚子氣的地步,畢竟老夫人和劉靖安都是長,但是魏嬤嬤還是極不舒服的對着劉靖安說道:“奴婢愚笨,太子妃娘娘的事情奴婢也不敢隨意評說,奴婢確實知道冤有頭只有主,種瓜得瓜種豆得豆。”
劉靖安自然是被魏嬤嬤這一番話噎的不淺。他回來了多少也是知道老夫人做的一些事情的。
只是劉靖安這樣做的目的不過是爲了自己心中的打算的。
魏嬤嬤雖然說了這樣的話,但是劉清素交待她要劉靖安的夫人許氏到府上聚聚說說話的事情,魏嬤嬤還是很好的打了圓場說了來意。
這許氏看着倒是個精乖的連忙說道:“多謝太子妃娘娘掛念,改日一定登門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劉清素在聽到魏嬤嬤的回稟的時候孫皓鉞也在。
“只回來了四老爺和女眷?”
魏嬤嬤說道:“是。說是四爺和六爺還在血糖唸書,功課不好耽誤。”
劉清素其實也是有此疑惑的。只是原本孫皓鉞對於這個劉靖安就是比較好奇的,誰知道漿染聽到只回來了女眷。這些事情總是有些不對勁的。再說了功課有什麼要緊的?回到都城還怕沒有好老師,劉府的三老爺可是狀元爺出身的。
孫皓鉞第一反應就是劉靖安不對勁。
在只剩劉清素和孫皓鉞兩人的時候孫皓鉞對着劉清素說道:“到時候他們到府上的時候,你仔細聽聽他們回來的目的。我總是感覺有些奇怪。”
劉清素點點頭。
劉府裡快春院裡劉靖安正對着許氏說道:“你到太子府上。記得好好和太子妃說說話,儘量探得一些有用的消息。但是也要記住了,別讓對方發現蛛絲馬跡。”
許氏嗔了劉靖安一眼說道:“老爺,妾身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劉靖安笑着點着許氏的鼻尖說道:“夫人辦事爲夫向來是放心的很。”
劉清素在府裡等了兩日許氏就帶着嫡女劉云溪和庶女劉夢琴到了府上。
許氏見到劉清素就要帶着兩位女兒行禮劉清素連忙讓魏嬤嬤扶着二人笑着說道:“四嬸勿怪。我這身子笨拙,倒是不便。四嬸咱們也是一家人。勿用多禮。”
然後劉清素又對着劉雪雁和劉劉巧倩笑着說道:“這怕是兩位妹妹了吧?長的可真俊!”
許氏先是笑着說道:“她們在你面前可當不得這一句誇。然後許氏又指着劉雪雁說道:“這是老大,雪雁。”然後又指着劉巧倩說道:“這是老小夢琪。”
劉清素知道四房裡有一個長女就是龍鳳胎的那個。這也是劉清素也是生了龍鳳胎的緣故的一些原因。蔣太醫說按照舊例,一般家裡有生雙胞胎的,那這個家裡生雙胞胎的機會要比旁人大一些。那小女兒就是許氏自己肚子裡出來的。
都說是她三嬸柳氏厲害,竟然沒能讓三房有那麼多子嗣,可是要劉清素說其實兩人可算是不相上下了。三嬸那裡有一個庶女劉安貞。四嬸這裡有一個庶子還有一個庶女,雖然數目上多了一個但是也只是一胎,不過是哪個姨娘幸運一些生了龍鳳胎罷了。而且若不是龍鳳胎這兩人也不會存在,有此可見還是四嬸許氏略勝一籌。
劉清素沒有見許氏的時候就覺得許氏應該不簡單。見到許氏聽着剛纔許氏在回話的時候沒有再提及什麼太子妃之類的尊稱,更讓人覺得許氏是個不簡單,尤其是在介紹的時候竟然先介紹的庶女,看着庶女也是個落落大方的,似乎對許氏的感情還是很不錯的。這樣的嫡母在京城裡也是找不見幾個了。
“六妹妹和七妹妹快到跟前讓我仔細瞧瞧,咱們可還沒見過面呢。”
劉雪雁和劉巧倩上前落落大方的任由劉清素打量,劉清素又不是老婆子喜歡看年輕漂亮小丫頭。只是因爲沒見過面多見幾眼傳達一下重逢之情。
所以劉清素沒過一會兒就讓魏嬤嬤給二人的見面禮拿出來。
因着嫡庶之別,劉清素給劉雪雁的是一支金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給劉巧倩的是一對金鑲玉手鐲。兩個禮物的價值倒是不是差很多,但是因爲給劉巧倩的是一對,所以到底是厚重一些。
許氏對此很是滿意,劉清素特意看了一下劉雪雁。劉雪雁似乎是有一絲不服氣,但是卻是轉瞬即逝。而劉巧倩卻是好像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
劉清素不禁在心裡想道,看樣子第一感覺有時候真做不得準哪?
“四嬸真是有福氣,六妹妹乖巧伶俐,七妹妹冰雪玲瓏。這要是再過幾天京城的人知道了還不怎的羨慕四嬸羨慕祖母了。”
許氏對於劉清素這樣自然的提及老夫人還是覺得很奇怪的。同樣作爲一個女人,許氏若是知道了老夫人的做法不知道該有多寒心,而且這後面還牽扯到皇子爭鬥。現在劉清素敢這樣說也說明了劉清素沒放在心上,孫皓鉞也不打算計較的意思了。
此時許氏倒是有些後悔了。
四房裡一直有一個秘密。劉靖安和三皇子的交情不錯。只是不知道慶幸還是可惜,三皇子倒臺的時候並沒有牽連到她們。這也是當初劉靖安謹慎的緣故了,幾乎不和三皇子聯繫,有事情也是通過信鴿或者直掩他人耳目直接見面。
現在的路她們似乎又走錯了。可是當時兩條路都很冒險,做選擇總是很艱難的。
劉清素還不知道刺激無意中的一句話竟然讓許氏內心起了漣漪。
許氏繼續說道:“我們久不在京城,這會回到京城就是你四叔也整天唸叨京城他快不認識了。以前的同窗好友也都不一樣了。都說近鄉情怯。我們這會回來都不知道京城到底會是什麼風光,感覺出門的時候就跟做夢一樣。今兒來的路上聽到馬車聲音,心一下子就緊了起來,總害怕衝撞了貴人。”
劉清素沒想到許氏今日來的目的也不單純。四叔四嬸她們回來劉清素知道自己父親或者祖母一定會在他們出門交待事情的,她們又如何如此害怕。更何況僅呈現在倒是沒有多少個府上敢說劉府會衝撞了別人家吧。現在勳貴漸漸有沒落之勢,而劉府現在出現了自己這個太子妃娘娘,更何況劉府還有一個狀元兩個進士,一個舉人兩個秀才。舉朝上下怕是沒有哪個府上有如此出息的。
“四嬸倒是不用擔心。京中人多,經常能見到不少馬車也是正常的。這要是到了逢年過節大家要有什麼共同的活動啊,那馬車可就是多了。路上都排的前頭看不到後頭。”
許氏聽後說道:“這我還不知道呢。我們那裡的馬車總是有數的,到沒有這麼厲害。”
許氏見沒探聽到什麼,便欲換個話題的時候劉清素說道:“六妹妹聽說也是個龍鳳胎呢。”
許氏見劉清素將話題繞到孩子身上陡然想起劉清素還有一對龍鳳胎。
“是啊,雪雁元康也是龍鳳胎。”
“怎麼不見五弟?我還好奇龍鳳胎長的什麼模樣呢?”
許氏說道:“他們功課緊,你四叔說是要他們抓緊功課,到時候再讓他們上京。雪雁和元康倒是長得不像。雪雁更像她姨娘一些,元康則更像你四叔一些。”
“我這裡兩個傢伙現在倒是還不大看的出來,有時候感覺睿和像我一些,有是又感覺永寧像我一些。”
許氏說道:“孩子還小孩子,一時還沒有個定性。時日多了就能看的出來了。原先雪雁和元康也是如此,現在大了倒是差別明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