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采薇聽到劉清素的話再也沒法淡定的的說：你說的是什麼。但是劉采薇想了半天還是覺得很是疑惑。劉清素怎麼知道她們對餘氏做了什麼的？
“你調查過我？”
“我可不可以把大姐姐的這句話理解爲對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大姐姐一個人乾的？”
劉采薇一聽劉清素這樣說便有些不確定了。因爲若是劉清素調查過她不會這樣說。劉清素的口氣不對，還有那件事情也確實不是如劉清素剛纔猜測的那般。
但是劉采薇覺得此時不能讓劉清素這麼認爲，不說這些與事實有偏差，而是劉采薇覺得劉清素知道她一個人害了餘氏後不會再和她合作。若是在最開始不和她合作倒也無所謂，如今劉清素卻是不知道怎麼知道了她和姨娘對餘氏做的事情，所以劉清素若是不合作，在劉采薇看來她和姨娘都將會處於極危險的境地。
於是劉采薇想了一會兒說道：“不是。是我和姨娘兩人給餘氏下的藥。”
劉清素不想劉采薇竟然這麼坦白。
“我們合作吧。”
劉采薇對於劉清素的話一臉的不可置信。要知道爲了合作劉采薇可是沒少費嘴皮子，而且之前看劉清素的樣子她們沒有餘氏有問題的指證，劉清素對合作的意向並不是很大。現在她就承認了她和姨娘給餘氏下藥了，劉清素竟然就答應了？
“你不問問是什麼藥？”
劉采薇不知道說什麼，愣了半天說出了這麼一句。
劉清素說道：“餘氏三年不育應該是你們的傑作吧？”
雖是疑問的語氣，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臉篤定。
“你怎麼知道的？”
劉清素看了一眼劉采薇說道：“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我？”
劉清素點點頭。
劉采薇又在那裡愣了半天，劉清素知道劉采薇是在想剛纔她說的話。
劉清素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也不想在浪費時間，說不定一會青枝就回來了。
於是劉清素說道：“你一直在強調梅姨娘以後再也不會有孩子了，可是說句你不高興的話，梅姨娘以後沒孩子父親還有母親呢。而且她可是比梅姨娘年輕的多。所以在我直覺上感覺有些不妥的時候你說話的神態和語氣都不對勁。而且我也覺得父親的子嗣是不需要我們作爲子女的該操心的，你說是關心，那大姐姐爲什麼要這麼關心呢？大姐姐最關心的應該是大姐夫的子嗣纔是對的。而且我覺得餘氏對梅姨娘的子嗣下手總需要一個理由的。”
劉采薇知道自己大意了。也恍然大悟，餘氏把姨娘的孩子害沒了的原因除了她原先想的餘氏知道了她們知道餘氏知道了以外，應該還有可能是餘氏知道了她們給她下藥的事情。
但是劉采薇仍是不死心的說道：“那你爲什麼不覺得餘氏下藥的理由就是她發現了我和姨娘知道了她有問題的事情？或者說是她純粹的就是容不下姨娘肚子裡的孩子。”
劉清素說道：“我不排除餘氏是因爲知道你和梅姨娘知道她的不妥而下手的，但是哪的那個或者我覺得根本不成立。”
“你就這麼相信她？”
劉清素說道：“那倒不是。先不說餘氏好歹在府裡已經三年了。我覺得她應該不至於不知道祖母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劉府的子嗣的，尤其是父親還是長房，而長房的子嗣並不多。”
劉采薇此時沒有說話了，心中卻是一陣陣膽寒。不是她沒想到這個問題，而是就是因爲她想到了。所以此時她纔對劉清素全盤托出。祖母對子嗣的看重從三叔的存在便可以看出來。若不是如此，憑藉祖父和祖母的感情，三叔不一定能存活下來。
“還有，若是餘氏容不下，梅姨娘能有孩子？還會有六個月了才被人發現？”
“二妹妹，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劉清素說道：“大姐姐你錯了，我只認爲我不笨而已。笨人很容易被人玩死，而我不想那麼早死而已。”
不知道爲什麼，劉清素看似狠厲的玩笑的話沒有讓劉采薇感到害怕，反而讓劉清素感覺有一股悲涼的味道。
劉采薇感覺自己肯定瘋了。怎麼會有這個感覺？劉清素現在可是什麼都不缺，才情樣貌不必說，姻緣也是不錯的，甚至小小年紀已經有名望了，她這樣的人哪裡來的悲涼？唯一的缺憾也不過是早年失母而已，不過既然是早年影響也應該不是很遠。
“其實我決定會給餘氏下藥也不單單是爲了我姨娘。餘氏不能有劉府的孩子，雖然我知道我和姨娘知道餘氏的東西太少，但是直覺告訴我餘氏應該比我想象的複雜。我雖然已經是劉府出嫁的女兒，但是我知道劉府在我在。而且餘氏沒有其他的孩子你和大哥的境遇也應該會好一些。”
劉清素笑着看了一眼劉采薇。
劉采薇說道：“你肯定不相信我又爲你考慮過，但是我認爲我考慮了一丁點也是考慮了的。”
“爲什麼？”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我把你一直幻想成自己。所以我希望這個‘自己’好好的。”
劉采薇說完然後又自嘲的說道：“很奇怪是吧？我也覺得很奇怪。”
“你怎麼知道餘氏害梅姨娘的？”
劉采薇說道：“姨娘小產三個多月了。”
“什麼？”
劉清素真的愣住了。她以爲梅姨娘才小產的。
“所以這次是你們查到了真相所以才抖落出來的？”
“不然即使姨娘的小產被大家知道了又有什麼意義。而且餘氏也不會封鎖消息。不過我已經讓人知會二嬸和三嬸了，我原本以爲她們會派人知會祖母的。”
劉清素疑惑的說道：“你爲什麼不自己去找？”
劉采薇說道：“祖母不是在永安寺嗎？”
劉清素更是不解了，老夫人是和她們一起回來的，安劉采薇都和她說了這半天的話怎麼可能說是老夫人在永安寺？
於是劉清素說道：“祖母不是回來了嗎？”
劉采薇聽了才知道劉清素是理解差了。於是劉采薇說道：“我是說在你們回來之前。”
劉清素這才知道自己理解錯誤了。劉清素說道：“路上並沒有劉府的人來找過我們。剛回來到了門口看到你們府上的馬車我還覺得奇怪呢，看祖母的神情似乎也是疑惑的。”
“大姐姐，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去年有一次來府裡是爲了什麼？”
劉采薇說道：“姨娘說她好像懷孕了。”
“所以說梅姨娘若是沒有被餘氏害那個孩子現在已經出生了？”
劉采薇點點頭。
“好了，我知道了。大姐姐若是有什麼需要的說一聲。”
劉采薇要的就是劉清素的這句話。
於是得到滿意結果的劉采薇對着劉清素說道：“那我先走了。祖母那邊應該會有話要問我。”
劉清素說道：“好。”
劉采薇走後劉清素很是不平靜，原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人竟然也是這麼不簡單的一個人。對於劉采薇的話劉清素覺得怪怪的。
上一世劉采薇在自己嫁入威遠侯府之後倒是對自己比之前關心的多的。但是被劉清素通通歸納爲劉采薇是巴結自己，所以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時間長了劉采薇倒是也沒太理過自己了。後來自己更是像被囚禁在威遠侯府一樣，哪裡又有什麼其他的消息。
劉清素感覺重生一世原本是以爲自己會要報個仇好好過個生活。誰知道現在卻像是陷在了一個很大的泥潭，讓她無法抽身。
正在劉清素陷入沉思的時候青枝回來了。
青枝的臉色很是不好，這讓劉清素更是覺得驚訝好奇了。
“怎麼回事？”
“小姐，老夫人暈倒了。”
“什麼？”
“祖母怎麼樣？”
“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剛剛讓人請了大夫。”
劉清素說道：“快。跟我一塊去看看祖母到底怎麼樣了？”
劉清素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青枝連忙緊隨其後。
到了清風院薛氏和柳氏已經在那裡了，劉芸香和劉靈芝也是差不多後腳就到了。
劉芸香一進來就對着薛氏說道：“孃親，祖母怎麼樣了？”
劉芸香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時候，薛氏不在，但是薛氏跟前的白露告訴她薛氏讓她就在院子哪裡也不許去。劉芸香雖然疑惑，但是回府時候的氣氛不對，劉芸香便知道府裡應該出什麼事情了。所以劉芸香便乖乖的待在院子裡。
劉清素此時卻是將主意力放到了跪在前面的餘氏和梅姨娘以及劉采薇。
“還不知道，一會等大夫來了再說。”
薛氏拉着劉芸香說道：“記住別吵吵，祖母現在不能太鬧了。”
劉芸香知道薛氏是怕她問祖母是怎麼暈倒的。
劉芸香此時也望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心中也是明白祖母的暈倒肯定是和地上跪的三人有關。
在大家焦急的等待中鄭大夫很快來了。
孫嬤嬤趕緊對着鄭大夫說道：“鄭大夫煩請看看老夫人是什麼情況？”
鄭大夫走過去急忙爲老夫人開始診脈。
一會兒鄭大夫起身，薛氏着急的問道：“鄭大夫，母親怎麼樣了？”
鄭大夫說道：“老夫人是氣怒攻心，一時受刺激了。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老夫說句不當說的話，年齡大的人不易受太大的刺激。我開幾服藥按時給老夫人服用，順帶這幾日注意讓老夫人靜養。”
薛氏聽後說道：“多謝鄭大夫了。”
然後孫嬤嬤就將鄭大夫親自送出去，順便抓藥去了。
大家便都在老夫人跟前站着，等到孫嬤嬤進來孫嬤嬤說道：“幾位夫人先回去吧，這裡有老奴在就好了。”
薛氏說道：“剛纔鄭大夫也說了母親需要靜養。我們就暫且先回去，有什麼事的話就告訴我們一聲。”
孫嬤嬤說道：“好，老夫人醒來老奴再告訴兩位夫人和幾位小姐。”
孫嬤嬤對於餘氏卻是絲毫沒有再提及，劉清素知道怕是孫嬤嬤對餘氏也是有很大意見的。
於是劉清素帶着青枝回到了悠然居。
剛纔劉清素還沒來得及問青枝打聽沒打聽到清風院裡有什麼消息就匆匆的趕往清風院了。
這會劉清素到了悠然居剛坐下便對着青枝說道：“你剛纔可是打聽到什麼了？”
青枝說道：“旁的消息奴婢倒是沒有打聽到。清風院裡的佩蘭姐姐她們都被老夫人擋在外面了。不過聽說香草姐姐送茶水進去的時候聽到大夫人和老夫人吵了起來。”
劉清素覺得餘氏是瘋了。竟然和老夫人還吵了起來。
“大夫人現在真能耐了。”
青枝對於劉清素對餘氏的稱呼很是疑惑，但是僅以爲是劉清素是生氣餘氏和老夫人吵了起來把老夫人氣着了。
劉清素說道：“關注着清風院裡的情況看看祖母什麼時候醒來。”
劉清素說完停頓了一下說道：“順便關注一下大夫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青枝說道：“奴婢知道了。”
“藍月呢？”
青枝說道：“奴婢先去叫她。”
劉清素點點頭。
一會兒藍月進來了。
“藍月跟我一塊去小廚房做一些清淡的食物。”
劉清素說完便和藍月一塊出去了。
劉清素正做到一半的時候青枝回來說道：“小姐，老夫人醒來了。”
劉清素說道：“祖母現在怎麼樣？”
青枝說道：“老夫人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大夫人和梅姨娘還跪着。”
“大姐姐呢？”
“大小姐回李府了。”
劉清素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劉清素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終於在半個時辰後做好了東西。然後劉清素便帶着東西到了清風院裡。
“二小姐你來了。”
墨玉見到劉清素說了一句。
孫嬤嬤這時也聽見了看了老夫人一眼。剛纔二夫人她們來了都被老夫人擋回去了。
“二小姐來了。”
老夫人微眯着的眼睛睜開說道：“讓她回去吧。”
孫嬤嬤走出來對着劉清素說道：“老夫人現在睡了。二小姐還是先回去吧。”
劉清素說道：“祖母怎麼樣了？”
孫嬤嬤說道：“不太好。”
劉清素對着孫嬤嬤說道：“我做了一些東西，嬤嬤一會讓祖母多少吃一點。”
孫嬤嬤說道：“好的，奴婢知道了。”
劉清素見狀便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