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聽了劉清素額話心下突然安定了些。自己倒是多慮了，即使眼下知道有什麼事也不一定就能幫的上忙，不若打理好後院，照顧好元毅兄妹，讓自家夫君無後顧之憂纔是緊要。
餘氏本就聰明，只是畢竟是庶女，且因爲餘氏姨娘的緣故，嫡母並不是很待見，所以餘氏在眼見上到不怎麼開闊。遇事少了些大方，多了絲輕浮。
吃完點心後二人便去清風院請安。
剛到園子便聽有人在嘀嘀咕咕，餘氏和劉清素一行人忙停住了腳步。
“你知不知道，不知道昨兒發生什麼事了，大老爺和老夫人鬧得不愉快，老夫人還說什麼祠堂。”一個甜美的聲音輕輕地說道。
“你們不知道吧，我聽得消息大老爺天未亮便去了祠堂那邊，要我說大老爺膽子也真是大，畢竟天還沒亮透呢。去那種地方也不覺得瘮的慌，擱我我是萬萬不敢去的。”一個略帶尖細的聲音傳來，伴隨着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連受傷的動作也未曾停下。
“給你十兩銀子你敢不敢去啊？”一聲爽朗的笑聲中傳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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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十兩銀子再瘮的慌我也去得，我又不傻。”那個略帶見習的聲音再次撥高了些許聲音。
周圍又是一片鬨笑聲。
餘氏見越來越不像樣子了，好歹自己是府裡的大夫人，府裡的下人如何不成體統她都是有責任的。餘氏剛準備開口就聽見有聲音傳來。
“你們大清早的就在那嚼舌根子，也不怕閃了舌頭。再不仔細幹活，我稟了老夫人，這劉府你們也不用待了，哪閒上哪伺候去！”
“聞香姐姐，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只聽見此起彼伏的認錯聲。
劉清素倒是知道這個聞香的，性格有點潑辣，爲人快言快語。祖母倒是頗喜歡她，只是到底是沉不住氣，一般有客在倒是不太讓聞香近身伺候的，怕失了場面。
“既是知錯了，還不用心當差去，還在那磨磨唧唧的作甚？”
一會兒就見聲音往前面的那條岔道走去。
餘氏現下臉色有點不好看。這些嚼舌根的讓老夫人房裡的人知道了，自己少不得要吃一頓掛落。
劉清素倒是有點好笑。府中這個園子是幾房人每天請安都要經過的地方，而此時自己所佔的地方有一條是專供主子們日常行走的寬徑，旁邊有兩條小道是通往府內各處的，一般都是府內下人行走的。沒想到這默認的差別倒給了一些下人們行了方便了。
這一插曲似乎並沒有完全結束。轉眼間到了清風院門口。門口的劉婆子見了道：“大夫人和二姑娘怎的來了？”
這番話倒弄得餘氏和劉清素莫名其妙。
餘氏因先前的事新林還是很不得勁，眼下到了清風院門口倒是更是忐忑了，倒也沒祥聽劉婆子話語裡的意思，只是略微詫異了一下便又擡步向裡面走去。
劉婆子雖是好奇，老夫人明明是早上起來說是身子不適免了各房的請安，可是畢竟餘氏是大夫人她倒不好出言相阻的。
而劉清素倒是聽出這劉婆子的話中好像是有什麼緣故，只是餘氏沒問，自己倒也不好開口，於是便跟着餘氏一塊進了清風院。
清風院裡香草見了餘氏以及劉清素一行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馬上迎上來。
“給大夫人請安，二姑娘安好。”
餘氏點點頭，劉清素也含笑點點頭。
香草便迎了餘氏和劉清素進屋去了。
孫嬤嬤此時從裡間出來。
“大夫人和二姑娘有什麼事情？不巧，老夫人早上起來身體有些不舒服，說是頭暈，剛打發了佩蘭去找大夫呢？”
餘氏聽聞忙道：“母親現下如何了？”
孫嬤嬤說：“這話還躺着呢。這不早上吩咐免了各房的請安呢。”
餘氏疑惑的問道：“免了請安？”
孫嬤嬤到底是有經歷的，心下便判斷估計是大夫人收到消息。可是這話還是要說清楚地，否則生了嫌隙可是不妙的。
“老夫人也是遂起身時頭暈的厲害，剛剛遣了聞香去給各房送消息。”
餘氏聽完倒像是明白了什麼。
而劉清素瞬間知道剛纔聞香的出現以及劉婆子的話原因了。但現在聽聞祖母身子不適，心下也十分擔心。
“孫嬤嬤，不知我和母親可方便看望祖母現在如何了？”
孫嬤嬤說：“大夫人及二姑娘的心奴婢自是知道的，只是老夫人可能需要靜養休息，你們恐怕得稍待片刻。”
劉清素聽完遂放下心，如此倒是並無大礙的。
餘氏道：“多謝孫嬤嬤了。”
牀上老夫人微眯着雙眼，眉毛輕輕的皺在了一起，臉色確實有些不好。
餘氏和劉清素走上前，老夫人慢慢睜開雙眼。
餘氏說：“母親，吵到您了吧。”
老夫人揮揮手說：“沒事，你們怎麼來了？”說完便要起身。
劉清素和餘氏趕忙上前。
餘氏道：“我和清素怕是和聞香在路上錯過了。”
老夫人點點頭。
“沒什麼事你們都去忙吧。”老夫人慢慢的說道。
餘氏和劉清素忙行禮告退。
老夫人見餘氏和劉清素都出去了，便又眯起了眼睛。自己在昨日靖業走後便讓人放出消息說是自己和靖業之間鬧得不愉快的事，後又讓人故意傳話說是自己身體不適免了請安，聞香那丫頭性格素來有些潑辣，有她有意無意的鎮壓，府裡即使有留言倒出不了什麼問題。而且，因爲聞香的性格即使有人發現怕是也不會有人輕易懷疑。至於身體不適倒確實有點，年紀大了，昨個又思慮過多，早起便有些頭暈，倒也沒有那麼要緊。只有這樣，靖業在這個時候進祠堂纔不會突兀。越是疑惑重重越是容易渾水摸魚。
這時，孫嬤嬤送完餘氏她們進來了。
“老夫人，要不再躺下休息慧？”
老夫人點點頭。
孫嬤嬤幫忙將老夫人輕輕放下，便沒有言語。
“是不是覺得我讓下人傳言對靖業不好？”
孫嬤嬤說：“老奴覺得確實如此，不過老奴也相信老夫人也自有你的考量。”
老夫人聽後說：“幫我捏捏頭。”
孫嬤嬤忙用雙手對着老夫人的太陽穴呈鉗形，動作又輕自重，連貫協調。
老夫人舒服的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道：“還是惠心你的手法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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