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一滅,混亂吵雜的聲音便四起。
“啊!流氓!”一個女人尖叫起來。
“誰摸我?”又一個女人叫了起來。
“啊,我的屁股,誰摸我的屁股!”這回響起來的竟然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顯然是渾水摸魚的人搞錯了對象!
“……”
“大家都別動,呆在自己的位置上!”黑暗中,秦蘭香勉強鎮定的指揮起來,“快,來人,把應急照面燈打開!”
“是!”她的身旁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我一會兒就去!”
“混蛋,還一會兒?”秦蘭香感覺這聲音很是熟悉,可是並沒有多想,呼喝道:“你腦袋被門給夾了嗎?現在立馬就……”
“去”字還沒說完,她的聲音就嘎然而止,也不知道是風大閃了舌頭,還是被口水給哽到了。
過了足足有半響,應急照明燈才終於啓動,光線再次亮了起來,雖然比之前暗了許多,但大家總算平靜了下來。
“秦山主,這是搞什麼飛機啊?”一向都看不慣秦蘭香的笑面虎立即就炮轟道:“你們那麼大個暗門,連個備用發電機都出不起……”
話沒說完,他便說不下去了,因爲秦蘭香消失了,主座上空無一人。除了她之外,暗門的人也同樣不見了。
“什麼情況?”
“人呢?”
“怎麼回事?”
“秦山主,秦山主!”
“……”
衆人亂七八糟的叫了半響,可始終不見秦蘭香的身影,不但她,就連洪門的中高層也一個不見,那些下人和侍應又不知道怎麼回事,唯有儘可能的安撫衆人的情緒。
唯恐天下不亂的笑面虎見狀便冷笑道:“真是搞笑,主人家都不見了,還搞什麼搞,大爺沒那麼多東京時間在這兒浪費!”
另一個老大道:“還不如找個地個大保健呢!”
又一個老大道:“對啊對啊,我聽說臺省的檳榔妹很不錯的。”
再一個老大道:“要不咱們去試試!”
還一個老大道:“走,去試試,反正這個聯盟大會就是個笑話。”
又一個老大道:“就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黑狗,我走了,你走不走?”
那個叫黑狗的老大道:“不等秦山主了嗎?”
笑面虎冷笑道:“她都不知道是掉廁所了,還是跟肌肉男啪啪啪去了,咱們閃吧。”
衆老大這樣說着,紛紛往門外走去。
見大門大派都走了,那些小幫小派自然沒有留下的理由,紛紛跟着離開!
只是一班人剛出到莊園門口,還沒來得及上車,面前就傳來了嚴厲的喝道:“站住!通通不許動!”
衆人擡眼一看,頓時就驚呆了,因爲整個莊園已經悄無聲息的被一班穿着橄欖綠軍裝,荷槍實彈的特種官兵給包圍了,一見他們冒頭,槍口便紛紛指到了他們的腦袋上!
莊園的上空也同時飛來幾架直升飛機,刺眼的光束緊緊的罩着他們。
一班老大雖然都是刀頭舔血的滾刀肉,可是哪曾見過這樣的場面,知道反抗也沒有用的他們只能揚手投降!
一頭留着齊耳短髮,穿着筆挺軍裝,顯得英姿颯爽,同時又透着清麗絕美的女軍官走上前來,喝道:“A隊和B隊馬上控制他們,C隊進去探查,一個都別放過!”
“是!”軍官們答應着,紛紛忙而不亂的行動起來。
這個女軍官,不是別人,正是嚴小開的校花女朋友鄭佩琳,只見她下完令之後立即走到那一班被圍的大老跟前,喝道:“你們,男的靠左
,女的靠右,通通給我站好。”
一個聲音弱弱的從人羣中響起:“基的呢?”
鄭佩琳喝道:“基的站在中間!”
外面亂成了這樣,竟然仍然不見秦蘭香冒頭,她究竟哪兒去了呢?
其實,如果她行動還自由的話,不用說她都會出來主持場面的。可問題是她已經身不由己了!
剛纔燈滅的時候,旁邊應聲的人她感覺很是耳熟,當她終於想起這人不就是那個該死的嚴小開的時候,卻爲時已晚了,因爲她已經被嚴小開點了穴位,身不能動,嘴不能言了。
嚴小開將她劫持到後院之中,將她一把摔倒在地上。
對於這個三番幾次壞她好事,還揍了她兒子,上了她女兒的人,秦蘭香是恨得咬牙切齒的,所以立即就要張嘴怒罵,可是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嘴巴也沒張開,聲音也出不來。
嚴小開便在她的身上輕踢兩腳,解開一道穴位。
一感覺到自己能說話,秦蘭香便破口大罵道:“嚴小開,你個這王八蛋,龜孫子,老孃上輩子欠了你的,一有好事你就來搞破壞!”
嚴小開有些抱歉的攤攤手道:“我也不想的,怎麼說我們也勉強算是一家人,可誰讓你一把年紀了,卻還是執迷不悔,一味的搞搞陣,沒幫襯呢!”
“呸!”秦蘭香一口唾沫就朝嚴小開臉上,可惜嚴小開站着,她躺着,她的口活又不是真那麼有勁兒,唾沫最後又落回到她的臉上。
嚴小開皺眉,嘖嘖的嘆氣道:“大嬸,你多大年紀了,還亂吐口水,講不講衛生啊!”
秦蘭香憤怒無比的道:“誰跟你是一家人,別跟我這兒認親認戚的!”
嚴小開道:“秦盈是你的女兒,她是我的女人,你假假也算是我的哎呀岳母,怎麼不算一家人呢?”
秦蘭香怒道:“你不要跟我提那個賤人!”
嚴小開作出一副恍然的神色道:“哦,我都差點忘了,你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否則你也不會這樣對她了。行,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秦蘭香怒道:“那個賤人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巴不得她千人騎,萬人輪……”
嚴小開皺眉,立即就想一耳光扇過去,秦盈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她。可是他一般又不打女人!
“啪!”雨女驟然現身,十分貼心的賞了秦蘭香一記大耳光。
嚴小開讚許的看了雨女一眼,然後又沉聲對秦蘭香道:“大嬸,嘴上還是積點德的好。行了,廢話我也不跟你說了。我只問你,你跟暗門是什麼勾搭的,你們又想幹什麼?”
秦蘭香冷笑不絕的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應該不會!”嚴小開道:“不過,你不在乎你兒子的生死了嗎?”
秦蘭香的神色頓時變了下,“秦壽是被你抓走的?”
嚴小開正想回答,一身血色宮裝的郝婞帶着四個蒙面女人出現在場中。
“嚴小開,你這次死定了!”秦蘭香看到郝婞,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叫道:“郝門主,你幫我把這個混蛋殺了!”
郝婞面無表情走到秦蘭香的面前,但她的目光並沒有落在秦半香身上,而是看着嚴小開,神色十分的複雜!
嚴小開也看着她,目光中充滿深情厚意,不管怎樣,這都是自己深愛的女人。
見兩人就那樣對視,秦蘭香忍不住催促道:“郝門主,你還等什麼,把他給我殺了!”
“刷!”一條水袖毫不徵兆的從郝婞的身上射出,直直的砍向秦蘭香的頸部。
秦蘭香還沒
得及叫一聲,便被打得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郝婞身邊的四個蒙面女人也動了,紛紛拔出長劍朝嚴小開撲來。
嚴小開不爲所動,彷彿什麼也聽不見,看不見,眼中只有郝婞。
眼看着長劍就要刺到嚴小開身上,雨女忍不住了,抽出軟劍就迎了上去,和四個女人戰到一處。
“主人,你是不是傻了?”雨女大喊道:“她們會殺了你的!”
嚴小開看着郝婞,喃喃道:“我……以爲她會救我。”
雨女一邊和四個女人周旋,一邊應道:“主人,拜託你別自作多情了,師父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嚴小開:“……”
郝婞原本是要硬着心腸面對這一切的,可嚴小開那一副幽怨的表情真的讓她受不了,終於還是開口道:“把秦蘭香交給俺。”
嚴小開忍不住喚道:“姐!”
郝婞閉上眼睛,心裡無比的痛苦,這一聲姐,把過往所有的回憶都勾起來了,掙扎良久,她終於開口道:“你認錯人了!”
嚴小開使勁搖頭道:“不,姐,你化成了灰我未必認得,可是你活着,我是不會認錯的!姐,難道你真的忘了我?真的不要我了嗎?”
郝婞用力的咬着嘴脣,幾乎快咬出血來了,狠心的道:“聽不懂人話嗎!俺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快,把秦蘭香交給俺。否則俺會殺了你的!”
嚴小開苦嘆道:“姐,你真的捨得殺了我嗎?你說話的聲音,你說話的語氣,你的音容,你的笑貌,你身上的氣味,你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印刻在我心底,我不會認錯你的,你就是我的婞姐,是我深愛的女人……”
在這個嚴小開自認爲很深情很浪漫的告白時,在一旁正努力戰鬥的雨女也插嘴道:“是啊!師父!那些你和主人一起切磋交流的場面我都有拍下來的!而且你的身材我也偷看了很多次,我也確定你就是我的師父!”
衆人:“……”
嚴小開狂汗道:“那個……雨女你胸太大,別說話,專心打你的架吧。”
雨女道:“我沒說錯啊!師父!要是你不信!我還帶了一場過年時候你和主人切磋的片子,你可以看的,絕對可以證明就是你!”
嚴小開汗得不行,“雨女,你閉嘴行不行!”
雨女終於識相的閉嘴,專心的應付四個女人。今時今日的她,吸收了嚴大官人無數精華後,已經厲害得無法形容,收拾這個四暗門女人,自然說都沒有那麼容易。只是她不想那麼快結束戰鬥,她怕自己會對上郝婞!
不過就算是這樣,那四個女人也被虐得半死,慘叫聲不停響起來。
郝婞聽着聽着就忍不住了,一條血色水袖往暈倒的秦蘭香捲去,準備擄了人就離開!
說時遲那時快,嚴小開迷蹤九步一展,已經到了秦蘭香跟前,伸手一探抓住水袖。
郝婞大聲喝道:“滾開!”
嚴小開負氣的道:“我不滾!”
郝婞怒道:“你不滾,俺就殺了你!”
嚴小開道:“那你就殺吧!”
郝婞怒得不行,手上輕展,又一條水袖射了過來,一下就纏住嚴小開的脖子,“你以爲我不敢嗎?”
嚴小開沒有閃躲,就那樣直挺挺站着,沉默又平靜的看着郝婞!
郝婞被氣得差點沒跺腳,“你別再拖着俺,一會兒她來了就晚了,趕緊讓開!”
嚴小開道:“我不!”
“你——好!”郝婞惱羞成怒,手上微一用力,水袖就開始在嚴小開上的脖子上收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