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眼球真是一個背黑鍋的奇才。
背的如此順暢,如此一氣呵成,如此不留手尾,實在是讓人歎服!
看着鼻青臉腫,頹喪無比的坐在那裡的眼球大叔,嚴小開多少又感覺有點過意不去,便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大叔,其實你應該想開一點的!你雖然捱了一頓打,可絕對是值回票價的。”
眼球垂頭喪氣的道:“女兒不但不認我,還當我是神經病,而且見我一次揍我一頓!換了你,你想得開嗎?”
嚴小開道:“可是這次之後,她最少不會再揍你了。而且你還可以光明正大的過來看望她。最爲重要的是,或許哪一天,你深沉濃厚又讓人敬佩的父愛會喚醒她沉睡的記憶呢?”
眼球大叔想想又覺得有點道理,點頭道:“好吧!希望這一天能快點到來!這樣的日子,實在太讓人難過了。”
日子是好過的,只是生活難熬罷了!嚴小開回想起近段時間一連串的事情,也不禁在心裡感慨!
正在他沉思的時候,一隻肥胖的大手在眼前亂晃,“哎,哎!”
嚴小開回過神來,見眼球大叔一邊衝自己招手,一邊衝自己瞪眼,忙問道:“大叔,怎麼了?”
眼球大叔道:“我問你話呢,怎麼心不在焉的!”
嚴小開道:“你問我什麼?”
眼球大叔道:“眼珠這個病,還有別的什麼治療方法嗎?”
嚴小開搖頭,“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寄望於優美的催眠治療了!”
眼球大叔問道:“那什麼時候纔會見效果?”
“這個我也不清楚!”嚴小開茫然的道:“恐怕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這話,讓眼球大叔又是一陣長吁短嘆,然後拍拍屁股站起來往裡走。
進了屋後,他就從褲兜裡掏出幾個微型干擾器,準備安裝在屋裡,以後女兒恐怕長期住在這裡,他可不希望女兒的私生活被人監控監聽。
只是他還沒開始鼓搗,嚴小開已經攔住他道:“大叔,你這是幹嘛?”
眼球大叔沒理他,只是噓了一聲,開始找隱蔽又不起眼的角落,只是當他要把干擾器裝到一個風水極佳的位置時,卻發現那裡赫然已經裝有一個干擾器。不但這裡有,別的地方也有,屋裡屋少,少說有十幾個之多!
“嚴小開!”眼球大叔有些憤怒的質問道:“你說說你家怎麼會有這麼多幹擾器?”
嚴小開摸着鼻子,有些尷尬的道:“這個……自然是爲了防止別人監控監聽。”
眼球大叔憤怒不減的又質問道:“那你再說說,這些干擾器爲什麼跟我的一模一樣?”
嚴小開道:“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原本就是同一個地方來的……”
話說了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眼球大叔則幾乎跳起來道:“我說裝備庫裡怎麼少了那麼多幹擾器,原來都是你給打包的。”
嚴小開吱唔着道:“這,這不是爲了眼珠的安全嘛!”
“狗屁!”眼球大叔粗魯的罵道:“眼珠沒出事之前,這些干擾器就丟了!”
嚴小開無法解釋,只好揮手道:“好了,大叔,這些只是細節,咱們不要再計較了!”
眼球大叔道:“不記較,你知道這些干擾器多少錢一個嗎?你知道……”
嚴小開只好道:“你再這樣,今晚我摸你女兒的房間去啊!”
眼球大叔聽得心頭一驚,
顫聲道:“你,你摸我女兒的房間去幹嘛?”
嚴小開反問道:“你覺得呢?”
眼球大叔咬牙道:“你,你敢!”
嚴小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道:“你要再這樣糾纏不清,我可是真敢的!”
眼球大叔被打敗了,軟癱癱的道:“人呢?”
嚴小開有點跟不上他的談話節奏,問道:“什麼人?”
眼球大叔沒好氣的道:“當然是被你逮到的那個人,難不成還能是外星人嗎?”
嚴小開恍然明白過來,忙讓優美把那個周先生帶出來。
昏昏癡癡的周先生聽從優美的話,來到眼球的眼前。
眼球在周先生身旁轉悠了幾圈,摸摸周先生的臉,掐掐周先生的肉,甚至還從後面抱住他提起來晃了幾下。
如此猥瑣又下流的舉動,瞧得嚴小開眼皮直跳,難不成眼球大叔有撿肥皂的嗜好,這個……平時還真看不出來啊?
見眼球大叔還在不停的折騰周先生,嚴小開忍不住問道:“大叔,你到底在幹嘛?”
眼球大叔道:“當然是稱量一下他,然後給他喬裝打扮,然後帶他離開!”
嚴小開心裡微鬆一口氣,心說還以爲你也是個基佬呢!
眼球麻利的給周先生喬裝一番,正要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剛有消息傳來,秦壽一個小時前回臺省了。”
嚴小開疑惑的問:“回去了?”
眼球點頭,“是的!”
嚴小開劍眉蹙起,兩手負在背後來回踱步的沉思起來。
事態發展與他所預想的有些出入,以秦壽的暴戾脾氣,發現自己的姐姐不見了,應該大派人手尋找纔是,怎麼突然回臺省去了呢?
想了一會,嚴小開對眼球道:“大叔,今晚我要去臺省,你幫我準備一下。”
眼球大叔見嚴小開難得一臉正經,“行,今晚我聯繫你。時間不早了,我交任務了。”
嚴小開忙攔住眼球,“大叔你等一下。”
眼球大叔沒好氣的道:“等什麼,吃了晚飯再走嗎?”
嚴小開搖頭,走進後堂,不一會兒就拖了四個人丟到眼球大叔面前,“嚅,把這幾個人也帶着。”
眼球大叔疑惑道:“嚴小開,這四個又是什麼玩意兒?”
嚴小開道:“這四個人就是秦壽派來監視我家的,既然秦壽回臺省了,我也沒必要留着他們,你就順道一起帶回去吧。”
眼球大叔看了看周先生,又看了看昏迷中的四個人,終於生氣道:“嚴小開,你當我是哆啦A夢嗎?什麼都裝得下?”
最後在嚴小開利用以恢復眼珠記憶作爲藉口,非常卑鄙的威脅眼球,他才撅起那寬厚的嘴脣,一臉幽怨的拖着五個人走了。
送走了這個肥胖帶猥瑣還有些頹廢的哎呀岳父,嚴小開微鬆一口氣,正想坐下來喝口茶之際卻見站在一旁的優美有些晃悠,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他忙一把將她扶住,疑惑的問:“優美,你怎麼了?”
優美搖搖頭,“沒什麼,或許是太累了!”
嚴小開回想一下,發現這幾天優美真的不是一般的辛苦,連連的施展催眠術,估摸着是精力耗損過度了,十分愧疚的道:“優美,這些天真的苦了你了!”
優美確實已經疲憊不堪,可是聽到嚴小開一句關懷的話,心裡又無比的寬慰,臉上也不禁露出
笑容,“主人,只要能和你分擔同憂,再苦我也樂意的!”
一股暖流在嚴小開心裡涌起,伸手輕輕的將她額前些許紊亂的髮絲別到耳後,然後緩緩的吻上她那嬌豔欲滴的櫻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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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美合上長長的睫毛,溫柔的迴應着嚴小開的感謝。
脣舌相織之中,嚴小開的身體熱了起來,正想拉她進房間,給她好好的補充一下精氣神的時候,優美卻輕輕推開他道:“主人,我只是累了,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你去看看大少奶奶吧,她更需要你。”
嚴小開還想說什麼,優美卻已經將他推到了畢瑜的房門前,然後自己打着呵欠離開了。
推開門,只見畢瑜還躺在牀上,雙眼緊閉,呼吸平穩,所受傷的地方都已經痊癒得七七八八,只是想起那天的血腥畫面,嚴小開還是心有餘悸。
怕吵醒畢瑜,他攧手攧腳的摸上牀去。
感覺到身旁的牀位有往下陷的異樣,畢瑜的眼皮動了動幾下,嚴小開馬上手撫平畢瑜的眉毛,“姐,是我。”
聽到是嚴小開的聲音,畢瑜緊鎖的眉頭鬆開了,睫毛閃動,慢慢睜開她那雙清靈透徹的眼睛,“開子。”
嚴小開像捧在手心裡的熱奶茶般的抱着畢瑜,“對不起,沒保護好你。”
畢瑜輕笑道:“傻瓜,和你無關的,你看我現在不一樣好好的嗎?”
嚴小開心裡刺痛了一下,畢瑜從小到大隻會爲他着想,能看透他心裡的脆弱那一面,爲他辯解爲他遮風擋雨,現在他長大了,有能力保護她了,結果卻她在眼皮底下出來,心裡真的不是一般的愧疚,“姐,我……”
畢瑜搖頭打斷他道:“開子,真的沒關係,你不用內疚的,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嚴小開用力的點頭道:“我會讓你好起來的。”
畢瑜臉有些紅的道:“你那個……真的很神奇呢,我原以爲要去醫院,最少要住上一年半載纔會痊癒,沒想到……”
嚴小開壞笑道:“姐,現在咱們就開始治療好嗎?”
畢瑜還沒怎麼準備好,他已經翻身上來,然後緩緩與她合二爲一……
幾番深入切磋之後,畢瑜在滿足之中昏沉的睡去,嚴小開見她的傷勢已經徹底無礙了,便穿上衣服下牀離開。
回到廳堂的時候,發現秦盈已經醒了,正跟上官婉兒他們談笑風生。
兩人的目光相交,秦盈的臉上便浮起了淡淡的笑意,笑容中透着熟悉的魅惑,再不像之前被催眠時那麼冷漠無情。
善解人意的優美主動給他讓出位置,讓他坐在秦盈的對面。
嚴小開疑問道:“你那麼快就休息好了?”
優美笑道:“已經不快了好不好,睡幾個小時了!”
嚴小開一時無語,自己和畢瑜荒唐快活,都忘了過去多長時間了!過了半響才壓低聲音道:“秦盈現在是什麼情況?”
優美道:“已經解除了周先生對她下的催眠術。她恢復的很好。”
嚴小開搖搖頭,“優美,你知道我問什麼的。”
優美汗了下,“我也給她下達一道暗示指令,讓她只對男人有興趣。而且只對你!”
嚴小開忍不住揚天大笑道:“太好了!”
在座的幾女狐疑的看着嚴小開,“什麼太好了?”
嚴小開搖頭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有點高興罷了!”
衆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