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彩業其實就是娛樂業,它和電影院,主題公園,夜總會等一樣。帶給人們的是感官上的愉悅享受!
不過,一般的娛樂業都是固定投資,循環利用,價值的體現依據客人的多少而有所表現。它並非不產生價值,只是它的價值更多體現在人們的感情之中。但是將博彩業劃到娛樂業之中。其實是對博彩業根本性掠奪性質的經營手段的一種掩飾罷了。
博彩業最大的特色不是製造感官享受,而是它天生與自己的顧客就是相對立的衝突關係。
這種衝突也是不可能調和的,就算是表面是和諧的,但本質永遠不會變。
在商業中。所有的商品賣出,都遵循着一個基本原則:各取所需。
商家得財,而顧客得實物或實惠。雙方彼此間不會有天生的對立。但是賭場不同。賭客與賭場之間天生就是一種對立而又相互依賴的存在。
賭客們贏得多了,賭場就要虧錢。賭場贏得多了,賭客們又不願意。
賭場賺得越多,賭客們對賭場地仇視心理也就越大。即使賭場一再標榜公正,也難免有輸錢的人因此而怨恨賭場,從而產生各種過激行爲,並導致對賭場聲譽的不良影響。
而且,從古到今,贏錢的總是賭場,不然的話,這賭場早就關門大吉,也不會興旺到現在。賭客們的怨聲從來就沒有停過,他們一面罵着賭場的不公,一面又企圖能在賭場上贏更多的錢。十足的矛盾綜合體。
現在,嚴小開對哈利的行爲,無疑就是激發這種天生矛盾的一種表現,自然引起賭客們的公憤。湊上來看熱鬧的賭客無不紛紛出言譴責。
“……你們開賭場的只許我們輸錢,不許我們贏錢嗎?”
“就是,輸不起就不要開賭場!”
“你們就這樣做生意,誰還敢上你們這兒來玩呢?”
“呂家的賭場看來真不行,咱們還是上何家的去吧!”
“……”
賭客們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說得多難聽的都有,因爲他們誰都對賭場有着怨恨,這會兒有人帶了個頭,正好讓他們好好的發泄一番。
看見場面亂糟糟的難以控制,呂妍急得不行,自從何家弄出了什麼抽獎活動之後,呂家各個賭場的生意就一落千丈,經過了嚴小開的點撥之後,好容易才恢復到現在這個程度。可是現在嚴小開這麼一攪,生意恐怕又要不行了。
着急上火之下,呂妍真的很想衝嚴小開喝問一句:你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只是目光轉向嚴小開的時候,卻發現這廝竟然像個沒事人似的,淡然自若的站在那裡,甚至還帶着微笑的看向一班情緒激憤的賭客。
呂妍很想上前用力的敲下嚴小開的腦袋,問他是不是想不要第三條腿了,把事情搞成這樣。
至於那個哈利,看見一班醬油黨通通自動自覺的到站自己這邊,心裡得意,更是來勁兒的衝嚴小開大叫道:“你不是說我出老千嗎?拿出證據來啊!拿出來啊!”
人一得意,難免忘形。這會兒的哈利就像是網絡上在羣裡常常發言的逗逼,動不動就喊“來啊,來啊,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面對他的叫囂,嚴小開並沒有多大反應,有人說過,跟一條瘋狗較真,那不是正常人做的事,所以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這才道:“哈利先生,我們賭場是以仁爲本,顧客至上的,雖然你在我們賭場出了千,但我們也不會特別爲難你,只要你現在放下用千術所贏的籌碼,然後離開賭場,我們就算了!”
哈利聞言冷笑不絕,“你想就這麼算了?我可不想!”
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對手,而是忘記了自己是誰。哈利這個時候,以爲自己佔盡上鋒,得意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哦?”嚴小開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你想怎樣?”
哈利道:“你們拿出我
出千的證據,我不但把今天贏的籌碼留下,甚至還把我的一隻手也留下。”
衆賭客聞言,不由一陣譁然,無不佩服這洋鬼子的豪氣。
嚴小開教過阿飛,當別人裝逼的時候,你要認真聽,並裝作很崇拜人家的樣子,所以這會兒他不但裝作崇拜,甚至還向哈利豎起了大拇指,“哈利先生,你是我見過的洋鬼子中最有膽識的一個,我佩服你。”
自我感覺超好的哈利冷笑一聲,理也不理他,繼續道:“如果你們拿不出證據,我的要求也很簡單,那就是讓你們呂先生出來,給我道歉,並親自送我出門離開!”
此言一出,全場又是一陣譁然,因爲這洋鬼子實在是敢想了,就算是冤枉你了,賭場能讓你走出去你就應該偷笑了,竟然還想要奧門新賭王呂先生出來給你道歉,實在是異想天開!
這事要是真的發生,明天肯定是轟動性的頭條新聞!
想着看好戲的賭客們無不把目光投向那個什麼來客串的安保主任,想看看賭場是怎麼迴應。
嚴小開幾乎想也不想的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這話一出,衆人無不錯愕當場,因爲誰也想不到,這個安保主任雖然年紀輕輕,卻有如此大的魄力,而且回答得這麼輕鬆,從他的神情語氣來看,彷彿拿不出證據的情況下,出來道歉的並不是他的老闆,身份高貴的新賭王呂先生,而是他手下一個斟茶遞水的侍應一般。
麻勒隔壁的!
這個來客串的安保主任是不是太屌了呢!
一個安保主任竟然把呂先生都賭上了,這是非常不正常的現象,難道是他已經有充分的證據在手了?
衆人看得一頭霧水,滿腹狐疑。
哈利和現場觀衆一樣,愕然一下後,十分不屑的問道:“你算老幾?這麼大條的事,你能做得了主嗎?”
“當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呂妍緩緩的走上前來道:“哈利先生,你用不着懷疑,他確實可以作這個主。”
哈利走來一個絕色美女,而且還爲安保主任打包票,忍不住疑惑的問:“你又是誰?”
呂妍回答道:“我叫呂妍,呂先生是我爺爺。”
這個事,原本呂妍怎麼也不肯答應的,可是當她看到嚴小開那自信又從容的目光的時候,她就動搖了,思慮再三,終於冒着被爺爺打斷兩條腿的風險走了出來。
看着眼前冷豔又高貴的年輕女人,哈利的目光若有些驚奇,因爲他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呂大小姐,他完全不懷疑她是冒充的,有些事可以隱瞞,但氣質是不可能裝的,呂妍與生俱來和後天形成的高貴氣質,讓人一看就知道不簡單。
只是他又疑惑得不行,爲什麼呂家大小姐會拿自己爺爺的尊嚴給一個小小的安保主任撐腰呢?思索一陣之後,他才指着嚴小開道:“他呢?又是誰?”
呂妍淡漠的道:“哈利先生,你腦子沒問題吧?記性怎麼不好?他不是說了嗎?他是臨時請來的保安主任!”
這下,哈利又有點反應不過來了,一個臨時請來的保安主任竟然有這麼大的權力?是自己搞錯了?還是呂家的人都瘋了呢?忍不住又問道:“僅僅只是一個保安主任嗎?”
呂妍正想張嘴回答,嚴小開卻已經有點不耐煩的道:“哎,你到底有完沒完了?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你還咯嗦個什麼勁兒?”
哈利回過神來,冷哼道:“好,既然你們一定丟人,那我就成全你們。你拿出證據來吧!”
他的話音一落,人們便覺眼前一花,那個年輕又牛叉的安保主任已經刷地一下竄到了哈利的面前,並一手揪住了他的領子。
哈利以爲對方拿不出證據,要動粗,忍不住憤怒的喝道:“你要幹什麼?”
嚴小開冷笑一聲,什麼也不說,手上微一用力就將哈利拎
得腳尖離了地,然後突地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一條腿,將他整個人一百八十度的倒轉過來,將他弄得頭朝下腳朝上,然後猛地上下顛了那麼幾下。
這一連貫的動作,讓哈利完全措手不及,不要說是他,就連在一旁邊觀看的衆人也是莫名其妙,一個將近一米八五,體重超過二百的洋鬼子,竟然被一個看起來斯文儒雅甚至有些瘦削的男人單手提了起來,這是讓人無法想像的,所以衆人無不看得瞠目結舌。。
只是,讓他們更加目瞪口呆的還在後頭,隨着那洋鬼子倒轉的身體被顛了那麼幾顛,身上有什麼東西像雪片一樣紛紛飛落。
衆人定睛看看,發現那竟然是撲克牌!
是的,就是賭場裡,賭桌上一模一樣的撲克牌!
這個人的身上,竟然藏了這麼多的撲克牌??
一時間,衆人無不替這洋鬼子感到悲哀,因爲不管他有沒有利用身上的撲克牌在賭桌上出千,僅僅只是他身上藏了這麼多撲克牌,那就違返了賭場的規定,如同黃泥掉褲襠一樣,不是屎也是屎了!
嚴小開將他身上的牌全部都抖落乾淨了,這才鬆手將他扔到了地上。
看着滿地的撲克牌,癱坐在地上的哈利徹底地傻了眼,完全反應不過來了,直到看見衆人同情的目光之際,才刷地回過神來,連聲叫道:“不,這牌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這下,衆人看他的目光已經多了些鄙夷,因爲這些牌就是從他身上掉出來的,大家都是眼睜睜看着的,賭場方面可說是人贓俱獲,他竟然還想抵賴,實在是愚蠢,愚蠢至極。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是他們把牌偷偷的塞到我身上的……”
聽見他這樣大喊大叫,衆人更是感覺他可憐,因爲他們只看到撲克牌從他身上掉出來,並沒有看到誰將撲克牌放到他身上,而且那麼多的撲克牌被人放到身上,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你是死人嗎?沒有一點感覺的嗎?
嚴小開冷笑一聲,“哈利先生,記得你剛纔說過的話哦!”
哈利道:“我……”
嚴小開沒理他,輕輕的向跟在身旁的阿安使了個微不可聞的眼色。
阿安心領神會,立即帶着幾人撲了上去,七手八腳的將哈利摁了個結實,並迅速拖了下去。
待得阿安等人消失,嚴小開纔對那些彷彿意猶未盡的賭客緩緩的道:“諸位,我已經說過,我們永成賭場是以仁爲本,顧客至上的。我們這裡歡迎每一個真誠的顧客,並且會爲他提供上帝一樣的貼心服務。但我們拒絕老千,尤其是這種不識擡舉的老千,剛纔的時候,我原本是打算放他一馬的,可是你們聽到了,他出千也就罷了,竟然還妄想我們呂先生來給他道歉,實在是夠異想天開……嗯,真是抱歉,浪費了大家寶貴的發財時間,請大家繼續安心的玩耍吧!”
說罷,嚴小開就朝大家優雅的揮揮手,然後就和呂妍往後面走去。
一邊走的時候,呂妍一邊小聲的道:“大官人,我很崇拜你哦!”
嚴小開含笑道:“哦!爲什麼?”
呂妍道:“因爲你除了能演變態,流氓,賤男之外,還可以演別的角色呢!”
嚴小開:“……”
呂妍道:“例如你剛纔演的保安大叔,實在是太讚了,那表情,那神態,那語氣,那動作,惟妙惟肖,入木三分,小女子真的自愧拂如,甘拜下峰啊!”
嚴小開道:“……你可以在上峰的!”
呂妍:“呃?”
嚴小開猥瑣的道:“我雖然沒說過,可事實上,我是挺喜歡女人在上面的,要不然今晚我們來試試!”
呂妍總算明白了過來,臉紅耳赤的罵道:“臭流氓!”
嚴小開道:“男人不流氓,發育不正常!”
呂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