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塔走了之後,高峻給老蔥頭打去了一個電話,說是夜塔可能暴漏,老蔥頭問了一些事情的經過,眉頭緊皺,沉思了三五分鐘,告訴高峻一定要沉着氣,至於夜塔,他可以幫忙搞定。
有了老蔥頭的話,高峻自然不用擔心,掛斷了電話之後,高峻第一時間前往案發地點。
對方顯然是衝着自己來的,現場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高峻查看了半天,一點收穫都沒有,當即他又返回到了剛剛的公園,沒想到夜塔速度倒是挺快,人已經帶來了,不過朱雪莉只穿了一件睡衣,而且昏迷,看樣子是夜塔用了手段,不過現在已經不關心這些了,高峻要做的事,查出事情的真相。
帶着朱雪莉,兩個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座小山頭,這裡荒郊野外的,除了幾座孤墳外,還有不少的稻田,高峻將朱雪莉放在了地上,夜塔走過來一盆水將她澆醒,朱雪莉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周圍漆黑一片,一道光打在了她的臉上,她臉色蒼白,啊的一聲叫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眼睛適應了周圍的環境,她又是一聲大叫,整個人都嚇壞了。
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在家洗完了澡,準備睡覺,可是黑暗中有個人影進屋,還沒待她做出反應呢,對方將她打暈,隨後帶到了這個地方,看着周圍的一切,朱雪莉恐懼極了,這時候高峻踏前一步,露出了自己的臉,冷酷的問道,還記得我吧?
突然出現一個人,朱雪莉又是一聲尖叫,不過看清了高峻的容顏後,她不敢相信的說道,“原來是你!”
“是我。”
“你……你找我幹嘛,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好害怕,我求求你了,把我送回去。”
“不要大叫,這裡什麼情況,相信你比我清楚,你知不知道也沒關係,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如實回答,回答對了,我帶你回去,回答錯了,今晚上你就在這吧,當然了,我會讓一個大漢陪你。”高峻指了指一旁的黑猩猩夜塔。
朱雪莉唯唯諾諾,趕緊點頭,一想到自己僅僅穿着一件性感的睡衣,如果眼前這個青年將她丟在這,下半夜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就算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
高峻問道,“白浩死了,警察來找我,說是我殺的,證人是你,對吧?”
朱雪莉以爲高峻會問其他的,沒想到到頭來還是這個問題,這是她和表哥串通好的一系列連環計,本來按照任成功的說法,只要朱雪莉作證就行了,等到高峻知道的是她的時候,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可是現在呢,事情剛剛發生,人家就找上了門,朱雪莉這一刻,說不後悔那是假的。
“第二個問題,是誰指使你的?爲什麼要陷害我。”
朱雪莉怔怔的看着高峻,這個傢伙沒問出一個問題,都是關鍵,如果她說了,以後別想指望任成功,說不定這件事情還會將任成功搭進去,可是不說,一想到高峻恐怖的身手,朱雪莉兩條
腿都跟着打顫了。
“既然不說,那第三個問題也沒有必要問了,希望你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忘了告訴你了,我這位兄弟是從國外回來的,一夜七次,絕對沒問題。”高峻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朱雪莉一下子慌了,她試圖衝過去,想要拉着高峻,結果被夜塔一下子給抱住了。
朱雪莉大驚失色,不斷地掙扎,可是根本沒用,她在夜塔的手中,就跟待宰的小羔羊一樣。
眼看着高峻越走越遠,朱雪莉掙扎了兩下,還是大叫道,“等等,我說,我說!”
“娘希匹,早說不就好了,非要讓峻哥折騰這麼久。”夜塔一下子將朱雪莉丟在了地上,將鬆開的褲腰帶再次叻上,高峻饒了回來,饒有興趣的看着朱雪莉,朱雪莉心裡掙扎,回頭盯了一眼夜塔,這才說道,“是我表哥讓我這麼做的,其實一開始就是他給你設的局,我表哥是任成功,他說和你有仇,至於白浩……白浩也是我表哥讓人殺死的。”
任成功。
這個名字對於高峻來說,一點兒都不陌生,和他衝突了幾次,後來給制服了,他也來求和了,讓高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富家子弟,官二代,竟然還懷恨在心,一連串的佈局真是煞費苦心,既然現在問出來了,高峻也沒有必要在浪費時間,他一個手刀將朱雪莉砍暈過去,讓夜塔將其送回去,他前往任家,臨走的時候,告訴夜塔,將這一切事情辦完之後,讓夜塔帶着悶棍王順子還有神腦小王子亮子前去找他!
任成功的父親叫做任步饒,今年四十七歲,土生土長的江北人,自打大學畢業後,就混入了公安系統,這麼多年,一步步走過來也是不容易,幾十年的官場生涯,讓任步饒早就練得圓滑,穩重,可是兒子不爭氣,三天兩頭給他惹麻煩,這些任步饒因爲自己的貪念,手中有着不少的把柄,好在他做事仔細,一直都沒讓對手抓到把柄,唯獨這個兒子,讓他操碎了心,近來,任成功因爲得罪了一個高手,竟然無緣無故又從監獄裡面找人,結果十來個重刑犯出去後,再也沒回來,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後來任步饒再三追問,才得知那十幾個重刑犯竟然被人殺了。
這……絕對是大事。
好在監獄長張議天和他是多年的朋友,兩個人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這件事情簡單地處理下,不了了之,可是兒子是什麼人,任步饒很清楚,這不,事情才過了兩個月而已,這個兒子又不消停了,利用表妹朱雪莉的關係,再一次對上了那個人,江北最近名聲很響的高峻。
按理說,像這種,一直都是任步饒拉攏的對象,可是因爲兒子的事情,任步饒只能搖頭,後來得知了白浩死去的消息,任步饒一巴掌打在了任成功的臉上,胡鬧,你簡直胡鬧,知道現在是什麼時期嗎?非常時期,懂不懂?林正賢,王喜山,一個個老傢伙,全他媽的盯着老子的,一個不慎就要萬劫不復,知不知道?
任成功很是委屈,不以爲然,可是任步饒就這一個兒子,打過之後,安慰了幾句,想着對策,一晚上都沒有什麼頭緒,唯一能做的就是試壓,讓下面分局動手,爭取讓高峻死在牢裡。
高峻身手在厲害,不敢對抗國際機器,如果敢對抗,在警局裡面殺死一兩個人,那就更加有趣了,想到這裡,任步饒給分局局長馬天寶打去了一個電話,讓馬天寶查看下高峻的案子,到底什麼情況,目前不管對方有什麼後臺,有什麼背景,只要犯罪,一律嚴懲不貸!
馬天寶在分局局長這個位子上面也幹了十多年,是任步饒一手提起來的,任步饒放個屁,他都能聞出來什麼味,何況任步饒這句話說得這麼明顯?
這不,連夜,馬天寶去了局裡,找到了隊長楊慶,詢問之下,才得知高峻竟然越獄了。
馬天寶嚇得癱了,剛剛任步饒還讓他嚴懲呢,這轉眼的功夫竟然越獄了,這還得了?他馬上通知下去,將局裡的好手全都招了,並聯繫了江北第三武警支隊,封鎖了所有幹線,務必將高峻抓回來。
安排好了之後,馬天寶給任步饒打去一個電話,將這件事情如實稟報,任步饒聽過之後,心情激動了,沒想到高峻這小子沒有殺人,竟然跑了,好,好,他在心裡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再次吩咐道,“抓,必須抓回來,千萬不能讓這樣的犯罪分子逃之夭夭!!”
“是,任局,你就放心吧!!我親自去,一定完成任務。”馬天寶信誓旦旦,帶着人親自出去抓。
高峻跑了,這是一項大罪,任步饒吩咐下去,只要對方敢反抗,當場擊斃,只要擊斃了高峻,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一想到接下來事情出現了轉機,任步饒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夜裡兩點多驅車趕往了別墅,和小情人一通翻滾,暢汗淋漓,剛想去洗個澡,一擡頭,他突然怔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牀頭竟然多出來一個年輕人,正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任步饒咕嚕一下翻下牀,拉過牀單將自己的身子遮住,顫顫巍巍的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任局真是貴人多忘事,剛剛你還吩咐下去,要嚴懲我呢,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認識我了?”高峻冷笑。
“你是高峻。”
高峻不說話,不過任步饒已經猜到了,他趕緊問道,“你……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半個多小時了吧,不得不說,任局的精力還是不錯了,大半夜的從家裡一直趕過來,挺辛苦吧?”
果然是高手。任步饒在心裡給了他一個判斷,有些心服口服,要知道他從家裡出來,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沒想到還是被人盯上了,而且這裡又是六樓,門鎖上了,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裡,絕對是悍匪一般的存在,這時候任步饒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不過任步饒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也不是嚇到的,他短暫的思慮後,小心的問道,“你想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