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轎車上,耳麥中傳來暗影的資料總結。
“上江家族,東京城首富。不論是與皇室的關係還是當局,都非常親密。而且因爲當地國情的原因,上江家族甚至將影響力滲透進了當局。不少門人,都在有關部門擔任重要角色。”
“而家主上江輕一。更是黑白兩道通吃的超級大鱷。身家在整個亞洲,排名第八。”
這樣的身家,絕對稱得上一方霸主了。
要知道。楚雲曾八卦地打聽過頂樑的身家。在全亞洲,她僅僅擠進前一百。雖然這和雲月投資的許多產業都沒上市有很大的關係。
但上江輕一能躋身亞洲前十,絕對稱得上超級大鱷。
“在東京城,說他是土皇帝都不過分。許多就連官方都處理不了的問題。只要他肯出手,都能輕而易舉地擺平。因爲或許有人會不給官方面子。但一定不敢不給他面子。”
“我是要他的資料。不是要聽你吹噓他。”楚雲皺眉說道。“你是不是跟陳生混久了,分不清主次?”
那暗影愣了愣。繼而說道:“經過我們的總結分析。給出的方案是,可以試探。但儘量不要過早交惡。那會對您在東京城的行動,造成極大的障礙。”
楚雲點了一支菸,閉目養神道:“你就查出這些資料?”
“聽說——”暗影直截了當地說道。“上江輕一曾追求過女皇陛下。但以失敗告終。”
楚雲知道。
暗影能查到的資料只有這些。
再要繼續壓榨,就只剩這些沒有營養的邊角緋聞了。
楚雲掛斷電話,安靜等待。
約摸二十分鐘後。轎車緩緩停在一處別墅門外。
說是門外。實則離大門還有至少近五十米距離。
但因爲建築的特殊性,轎車無法前行。甚至連行人,也很難靠近。
因爲這裡有崗亭,甚至有冷酷兇悍的西裝保鏢巡邏。
楚雲乘坐的車,也不是自動熄火。而是被強行攔在了崗亭之外。
“這裡是私人禁地。”一名西裝保鏢大步走上前。“閒人勿進。”
楚雲搖開車窗,露出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龐。平淡說道:“我叫楚雲。麻煩你通報一聲。我想見你們家主。”
那西裝保鏢根本沒有商量餘地。
正打算轟趕楚雲。另外一名保鏢卻似乎回過味來。立馬拉住了同伴,低聲說道:“你對楚雲這個名字,還有沒有印象?”
那保鏢皺眉說道:“這名字一聽就是從華夏過來的。我怎麼會聽說過?”
“如果他真是從華夏過來的,而且叫楚雲。那麼——”同伴低聲說道。“也許我們真的應該通報一下。”
“爲什麼?”保鏢迷惑道。
“因爲如果我沒記錯。當初摧毀我們東京武道世界的那名華夏強者。就叫楚雲!”
保鏢心頭一顫。滿頭大汗。
東京武道世界崩塌。這並不算什麼太過公開的秘密。幾大掌門人慘死武道大會,也被強行捂住了。
可東京武道世界跌落深淵,卻是圈內人的共識。
兩名保鏢作爲在上江家族工作的員工,總會比普通人多掌握一些情報與內幕。
此刻,一個自稱楚雲的年輕人擅闖上江家族。
要說他只是無聊乃至於迷路的旅客。誰信?
他沒有足夠的底氣和資本,敢闖入上江家族麼?
保鏢立刻去彙報。
不到一分鐘。
上江管家立刻親自出門迎接。擺出最謙遜的姿態。邀請楚雲入門相聚。
“幸好我反應快。要不然,你就得罪大人物了!”保鏢同僚唏噓道。“一個和咱們年齡相仿的年輕人,竟然憑一己之力摧毀東京武道世界?他究竟擁有多麼可怕的實力?”
被嚇傻的保鏢抹掉額頭上的汗珠。吐出口濁氣說道:“哥們。明晚風俗街消費,我請客。”
……
作爲資本國家。
東京城的上流人士,就不像華夏富豪那麼低調含蓄了。
只要他們足夠富有。就能過得足夠奢華。想怎麼擺排場,都不會被人質疑詆譭。
上江家族作爲東京城首富,光是上江府邸的面積。就達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說句臉紅的話。楚家的佔地面積,也許還不如上江家族的僕人住的寬敞。
雖已是深夜。
可楚雲在穿過層層建築,抵達主建築之前。他光是見到的僕人,就多達數十人。
見過深夜跪在地板上擦地的嗎?其目的,只爲了讓主人出門時,皮鞋不在家中沾染半點灰塵。
見過一片樹葉一片樹葉灌溉的嗎?
見過——
上江家族的生活品質。楚雲別說見,連想都想象不到。
用一句窮奢極侈來形容,還顯力度不夠。
“因爲時間已經晚了。家中主廚還要早起忙碌早餐。所以此刻的宵夜,並沒有準備的足夠周到。還請楚先生不要見怪。”管家將楚雲引入主建築的餐廳之內。
長桌上,足有近二十道菜餚。而且無一不是用近乎奢侈的食材烹飪的。
八名穿着既清純又嫵媚的女僕站在餐桌兩側。保持着極爲分寸的距離。只要楚雲目光所及,女僕便會將那道菜餚送入楚雲餐盤之中。
哪怕他看上的不是菜餚,而是姿色俏麗的女僕本人。相信上江家族也不會怠慢客人。
尤其是像楚雲這樣的貴客。
“我不是來蹭飯的。”楚雲落座後,喝了一口清酒道。“我想見見你們上江家主。”
“真是抱歉。”氣質出衆的管家親自爲楚雲倒了一杯清酒,語調柔和地說道。“家主今晚不曾歸家。楚先生如果一定想見的話。可以在寒舍小住一晚。等明早家主回來。一定會與楚先生把酒言歡。”
“爲什麼你說話這麼文縐縐的?”楚雲皺眉。
“小人最近一直在鑽研華夏文化。尤其癡迷那些古詩詞,覺得措辭優美。意境非凡。讓人發自肺腑的喜歡。”管家微笑道。“楚先生。您今晚有任何需求,都可以隨時找我。只要您提得出來,我們就一定會滿足您。”
“話說的有點大了吧?”楚雲撇嘴道。“就算你們上江家在東京城是土皇帝。難道還真能爲所欲爲不成?”
管家自信笑道:“爲所欲爲也許不行。但在小人心中,楚先生也不是那麼過猶不及之人。”
“那行。我隨便提個要求。”楚雲點了一支菸,輕描淡寫地說道。“我一個人喝酒很無趣,你能把真田木子叫過來給我跳一段舞助興嗎?”
管家聞言,不由得一愣。
隨即,還沒等楚雲開口揶揄。
管家沉凝道:“您這個要求,的確超出了我的權限。我先去請示一下。楚先生稍等。”
說罷,他躬身走出餐廳。禮數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