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鬆開!”
陳青惱怒道:“鬆開我!”
“國際禮儀上來說。握手最好保持三秒。這樣才能將內心的情緒全部釋放出來。也是對對方的一種尊重。”楚雲瞎編亂造。手上的力度卻沒有減輕。
當然。作爲一個男人。他肯定不會輕易傷害一個女人。那顯得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力度雖然沒有減輕。但也不至於達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只是短暫的疼痛而已。
三秒結束。
楚雲鬆開了他粗糙的大手。眯眼說道:“現在知道該怎麼跟我老婆講話了嗎?”
他的手段很低級。
低級到像是一個下九流的莽夫。
可就是這樣的手段,才能達到楚雲想要的效果。也讓他感到痛快。
磨磨唧唧說半天。總覺得隔靴搔癢了。不如行動派來得過癮。
這就是楚雲。
楚家後人。
陳青冷冷盯着楚雲,憤怒道:“你堂堂楚家後人。就這麼對待一個弱女子?”
“你自視太高了。”楚雲說道。“在我眼裡,你可不是一個弱女子。而是個陰陽怪氣的八婆。”
陳青差點跳腳罵娘。
不都說楚雲是個暴力狂嗎?
一個只會動粗的莽夫嗎?
他怎麼連嘴巴也這麼惡毒?
這和自己收到的信息不太匹配啊!
“你不是要帶路嗎?”楚雲擡手道。“那還不帶路?難道還要我們自己找不成?”
陳青咬牙切齒。
她就算再有修養,此刻也被楚雲徹底激怒。
頭腦更是涌現一陣風暴。
不過考慮到這場晚宴的重要性以及規格。陳青終於忍住了內心的憤怒與委屈。
這他媽算怎麼回事兒?
這種場合。她竟然被一個男人動手了?
而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反擊?
陳青活了小半輩子,從沒受過這種委屈。
太離譜了!
陳青獨自前行。
跟在他身後的兩名男子,也是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楚雲的大名,他們聽過。
是個狠角色。
而且是個能在紅牆內耍狠的角色。
真要他們爲了陳青去跟楚雲對着幹。他們肯定是不樂意的。也不太敢。
這場合。可輪不到他們自作主張。
自然會有人站出來代表紅牆說話。
說是晚宴。
其實到場的人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
頂樓的偌大包廂內。設立了一張足以容納二十餘人的餐桌。很大。很恢弘。每一把椅子之間的空間,也保持得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感覺疏遠。也讓客人得到了一定的隱私空間。
當楚雲二人入席時。人已經坐了大辦。
陳青包括那兩個男人。都只是坐在邊緣角落。一看就是炮灰級別的。
可真要算他們的家境背景。隨便扔出一個,都是能在四九城橫着走的級別。
要不,陳青敢跟商界大鱷蘇明月叫板?而且一點也不慫?
楚雲夫婦的座位,就非常靠前了。
而且從某個角度來看,他們甚至坐的是主位。
頗有點座上賓的意思。
官月清已經到了。
她就坐在楚雲的旁邊。
盧慶之也到了。
但很明顯,他的座位分量就不如官月清了。
不是個人能力問題。而是按照家庭背景排的。
官場對座位的講究,是非常恐怖的。
又或者說。華夏在這塊,一直拿捏得死死的。簡直達到了壟斷的地步。
楚雲二人入座後。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到場的人數,也過了大半。
看空位。未到場的壓軸選手。起碼一個座位是留給楚紅葉的。
而且是從各個角度看都是主位之一。
“剛被陳青找麻煩了?”官月清眯眼問道。
“她自討沒趣,被我收拾了。”楚雲很清高地說道。
“你是個男人。怎麼能動手欺負女人呢?”官月清很理性的問道。
“爲什麼不可以?”楚雲反問道。“男的就活該被欺負?”
“我聽說陳青也沒找你的麻煩吧?”
“欺負我老婆不就是欺負我?”楚雲挑眉道。“我素來大男子主義。”
官月清笑了笑。玩味道:“我有時候看着你,就好像在看一個土鱉。”
“你罵我?”楚雲不滿道。
“誇你。”官月清微笑道。“你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總會創造一些讓人驚訝的東西。”
“那說明我是一個寶藏男孩。”楚雲說道。
“也許吧。”官月清點頭。
“我看你這架勢。本來還以爲你是這場晚宴的絕對領導者呢。現在看來,你也是個打雜的?”楚雲很不客氣地問道。
“居然被你發現了。”官月清微笑道。絲毫不覺得尷尬,也沒因爲楚雲說話難聽而惱怒。“紅牆內。說一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過分吧?”
“不過分。”楚雲搖頭。
“還沒到場的幾位壓軸人物。纔是真正在紅牆幫內有話語權的存在。”官月清意味深長的說道。“而且據我所知。他們對你的印象,都不太好。”
“那你對我的印象呢?”楚雲很唐突地問道。
“我對你老婆挺有興趣的。”官月清眯眼說道。
“官月清。”
楚雲向蘇明月介紹道:“官家大小姐。”
“你好。”蘇明月淡淡點頭。態度禮貌但不卑微。
“你真漂亮。”官月清由衷地讚美道。“我從沒見過比你還要漂亮的女人。”
“用漂亮形容我老婆的美貌。太膚淺了。”楚雲搖搖頭。“傾國傾城不過分吧?”
官月清笑道:“不過分。”
蘇明月無動於衷。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儘管坐了一桌陌生人。她也少不覺得尷尬。
眼裡,彷彿根本沒那羣人的存在似的。
她在等。
等楚紅葉的現身。
而楚紅葉也沒讓她等太久。
一盞茶的功夫。
楚紅葉出現了。
她並沒跟楚雲夫婦打招呼。就彷彿是陌生人似的。
但她的出現,卻讓不少人起身相迎。包括官月清,也很客氣地站起身。
可見楚紅葉在紅牆幫內的地位有多高。
而楚紅葉誰也沒搭理。徑直就走向了陳青。
然後拍了拍表情驚愕,措手不及的陳青肩膀,語調清冷,毫無情緒地吐出一個字:“滾。”
此言一出,全場靜默無聲。
剛纔受了楚雲羞辱的陳青。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她一咬牙,滾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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