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神大人?神諭?”聽了這話,袁嶽二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難不成,在這莽荒界中,還真有什麼巫神,可看那莽族族主的樣子,根本不象是在說慌。
“是啊,就在不久前,那巫雷神山上,巫神大人曾經降下神諭,說是將有兩位來自外世界的人進入莽荒,並會引導莽荒人族走向輝煌。”這一次,這位莽族族主極爲虔誠地再次撫胸,向着袁嶽二人深深一禮,那眼中充滿了興奮與企盼。
“這,這是從何說起,族長大人怕是聽錯了吧。”這一次,袁嶽二人可真是一頭霧水了,真搞不清楚那所謂的神諭,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夠斷定有外界人物進入莽荒,又是在不久之前,若是這莽族族長說的話是真的,那麼這所謂的巫神可就太厲害了,連這個都算到。
徐芷若曾經說過,關於獨孤篪以及乾坤世界中相關的人與事,便是以那幽然鬼婆之能,也是無法卜算出來的。說起來,她可是那真冥界中最爲厲害的卦算宗師,若是連續他也算不出有着於乾坤世界中的人與事,二人相信,想來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能爲。
經歷諸界,獨孤篪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聞過,有誰比那幽然鬼婆更加精於推算的,就連她也算不出袁嶽等人的過往與未來,想不到,這裡所謂的巫神,竟然能夠推算得出。
可這引導莽荒走向輝煌又是何意,難不成,就憑自己二人的本事,能夠改變這莽荒人族固有的命運不成?
“錯?!怎麼會聽錯,那巫神降下神諭那日,當時可是咱們莽荒一千八百部落族主,齊集巫雷神山聆訓的。”一聽這袁嶽質疑神諭,這莽族族長一時變的極爲慌恐。
“可這神諭上說,進入莽荒界中的外來者,能夠帶領這裡的人族走向輝煌,可我們兄弟自問是沒有這個本事的,想來,這神諭所指之人怕是另有其人吧。”雷烈有些遲疑地道。
“這不可能。”莽族族主很是篤定地道:“莽荒世界,傳說除了幫助龍獸族的那位靈界修士之外,從來不曾聽聞有人能夠進入,可見,這要進入這莽荒世界是多麼艱難,二位來這莽荒的時間,與那神諭所說的時間又是吻合,若說是這神諭所指是爲別人,老夫第一個不信。”
“好吧,老族長,先彆着急,我看呢,這件事情還是等我們兄弟去一趟巫雷神山再說,既然這神諭傳自巫雷神山,這來龍去脈,那山中之人定然能夠說個明白。”袁嶽想了想道。
“巫雷神山,二位想進巫雷神山?這個恐怕不容易吧。”
“怎麼,那巫雷神山可是莽荒禁地,外人嚴禁進入?”袁嶽奇怪地問道。
“不,不,不,到不是這麼一回事。”那莽族族主忙擺手道,“那裡倒不是嚴禁外人進入,而是沒有人能夠進得去。那巫雷神山,因爲長年被血色神雷所籠罩,任你真神,神王都不敢輕易闖入,不然便會招來血雷降劫。所以老夫纔會如此說。”
“血色神雷。”聽到這血色神雷的名字,袁嶽二人心思不由一動。
曾記得,大家在那星神廢土中歷練時,獨孤篪便曾經進入到一處有血色神雷籠罩的山脈,並在那裡見到過一位老人,獲贈三樣寶物,而這莽族長口中關於巫雷神山的描述,與那一處地方何其相似,不由得惹人聯想。
對於那生活在神雷山中的老人,獨孤篪他們曾經有過許多推論,比如星神遺族,比如超越神王的大能,比如那神秘的天罰尊者。可這些推論都缺乏有力的證據來證明。
會不會這巫雷神山中所居住的,是與那星神廢**山中居住的是同一個人,還是有着某種聯繫的同一類人,要是同一個人,那麼他既然能夠出現在星神界域和莽荒世界兩個地方,可見其能夠與諸界中隨意穿越,是不是能夠與其處求得這通界之法呢?
若是同一類人,那麼這個族羣,或者是組織的目的又是什麼?
由此一想,倒是更加堅定了袁嶽二人到那巫雷神山一探的決心。
“去那巫雷神山,我們兄弟二人認得,兩位如果不介意,我們兄弟二人願作嚮導。”那莽力兄弟見袁嶽二人決意去那神山,竟然毛遂自薦原爲嚮導。
他們二人已經聽明白自己父親那一番話的意思,眼前這袁嶽二人,竟然負有引領莽荒人族走向輝煌的神聖使命,那裡還會不忠心效命。
“也好,老夫這兩個小犬雖然愚魯,不過倒是有一把子氣力,爲二位作個僕從倒是使得。”那莽族族主對於自己兩個兒子的肯請竟不反對,反而要讓其認那袁嶽二人爲主。
“這如何使得,二位少族長年輕有爲,既然有意相助我們自不好推辭,只是這僕從一說萬萬不可。若是族長以爲我們兄弟還看得上眼的話,我們兄弟便與二位少族長朋友相交也就是了。”一聽那莽族族長的話,袁嶽連忙擺手道。
“嗯,也好,既然二位看得起他們,便依二位的意思。”那莽族族長倒是個爽快人,作事絕不扭捏,想了一想便爽快地答應下來。
魔界,此時,任滔,卓臨二人正身處魔教聖城斷天城,魔界共分兩支,一支是原始真魔,派別衆多,各不統屬,以其中最大的六宗爲主,組成真魔長老會,統合原始真魔勢力與人族魔修分庭抗禮。
而這人族魔宗,雖然也有着許多的宗門派別,卻是以那魔教聖地斷天涯爲宗門祖派,其實這斷天涯本就是魔界人族魔宗祖脈所在,那些個其它宗門派別,最初之時不過是由那斷天涯外門發展而來,或是斷天涯宗門弟子藝成後另立宗派。
真正斷天崖,是爲魔教聖地核心之地,而其外圍,早被建成大城大埠,此城名爲斷天城,此時,任滔與卓臨二人處身在此城中。
只所以二人會來此斷天城,那是因爲自那沼澤出來之後,二人在一處市集之中曾聽到一個消息,說是此月未,是那斷天涯,凌虛魔主的壽誕之期,人族各宗有意藉此日子共聚斷天涯,一來爲那魔主祝賀誕辰,二來商討對付原始真魔大計。如此熱鬧盛會,這任滔與卓臨哪會錯過。
“你們知道嗎,那南宮妙榜邀魔界年經翹楚,今夜攬月樓與會論道。”此時,任滔二人正坐在一家酒樓角落的一張桌子旁邊,一邊對飲,一邊收集着消息。
若說消息傳遞,自然是這酒樓茶肆最爲靈通,這不,二人剛坐下,那臨桌几人談話便透漏出這麼一個大消息。
那人口中的南宮妙,任滔二人自然知道,是魔界之中一流魔族,南宮世家當代家主掌珠。
這南宮世家出身極爲高貴,其先祖便是那斷天涯第一任魔主座下四大弟子之一,當年,也不知那第一任的魔主作何想法,竟遣門下七十四位弟子出教,自建家族宗門,是爲斷天涯外門,以後發展到諸多人族宗族。
這南宮世家便是其中一支,還有之前與二人有過交集的那五行莊,亦是這一批弟子中人建立起來宗門。
這南宮世家的第一任家主,既然是那第一任魔主的四大弟子之一,其修爲傳承自是不凡,更兼其後幾任家主勵精圖治,竟然將這南宮一族經營成爲魔界之中排得上號的一流世家。
而這南宮妙之所以出名,卻不是因爲其龐大的世家背景,而是因爲她極其逆天的修爲和才智。
八歲時,南宮妙隨父親覲見魔主,魔主見其聰穎,試讓其品評魔界各宗才具之士,及傳承功法優劣,此女竟是言必中的,一時讓魔主大爲驚異,嘆爲天縱之才。如今不過十七歲年紀,修爲已達金丹極境。
以其女兒之身,擠身魔界四公子之列,更是以一已之力,創辦簪花榜,爲魔界年輕一代人物排名,其中點評人物優劣,功法特長極是精準,竟無人敢於反駁,也因此而名躁一時。
“這麼說,那攬月樓上邀賢榜已經張貼出來了?可知這一次請的都是那些個人呢?”有一人問道。
“還有哪些,三公子自然是具名其上,二十八駿中,有五人名列其中。”那之前說話的人滋地灌下一口酒,咂巴了一下嘴,這才緩緩地道。
“二十八駿中只有五人上榜,這是爲何?我還以爲,她會邀齊二十八駿中的人物呢。”又一個人出聲。
“怎麼可能,你何時見過這妙公子作過大邀客人之事?她欲與對坐論道之人,自然是其看得入眼的。”
“不錯,正是如此,傳聞這妙公子邀客,不論出身,不問背景,只要你入得其法眼,便能上得邀榜,反之,如果看不上眼的,便是修爲如何了得,也是不會被列於邀請之列。”有一人附和道。
“不過這一次到也奇怪,那榜上竟然出現了兩個陌生的名字。”
“陌生的名字,什麼人?能夠上那邀榜的,怎麼說也應該有些名氣吧?”有人不解地問道。
“怪就怪在,這兩名字,在我的認知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