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若兒說,那屍神,可是認了獨孤小子作記名弟子呢。”幽然也明白,那屍神殿態度的變化,怕是與那屍神和獨孤篪這一段師徒關係是分不開的。
“何止,屍神的那幾個弟子,也是與獨孤篪那孩子有着極深的交情呢,這一次,若兒去那神魔界歷練,可是一直與他們走在一起的,嗯,等那幾個小傢伙從試練境中出來,還是要讓若兒與他們多走動走動。”冥衣後想了想道。
“那屍神既然已經有所表示,我看,咱們也應該響應一下,將這同盟關係敲定了纔好。”幽然道。
說實話,自那一次獨孤篪來真冥界,帶給冥神界域局勢變化上的優勢,還不止這一點。如今那蠍厲,鬼面蠍的身份還不曾披露出去,如果那骷鬼界域,和那幽魂界域要是知道,有一個鬼面蠍被冥後收爲弟子的話,怕是要睡不安穩了。天敵,對於他們來說,這鬼面蠍絕對是他們的天敵。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搞清楚,那幽姝,當年被你派去打探芷若的消息,可這一去便再無音訊了,具聞,當時那羅剎鬼和那修羅老怪,也派了自己的得意弟子和掌珠過去,那兩個人一樣失去了音訊,我一直懷疑,這件事情怕是和那獨孤小子脫不開關係。”
幽姝是冥後的入門弟子,自她失去音訊之後,冥後也曾派人出去打探過,爲此事幽然還曾卜過幾卦,可那卦象上顯示極爲奇怪,便是她這卜算大師也沒弄個明白,這件事情便成了一件懸案。
“嗯,聽說那修羅殿中,也曾派出人去找過,爲此事還在諸域中掀起過不小的風波呢,我也是有些奇怪,按理,此事,若真與那獨孤小子有關,也不至對自己人也動手呀。”冥後搖頭表示自己也弄不明白。
“我看哪,此事,若真是與那獨孤小子有關,他自然不會瞞着若兒的,可惜這丫頭嘴太緊,竟是半分口風也不透。”說到這裡,幽然的神情有些忿然。
“不要想了,獨孤篪那孩子你也見過,是極識大體的,這事,若真與他有關的話,斷不會爲難幽姝的。芷若不說,怕是此事關係到那獨孤小子身上的秘密也不一定。咱們還是順其自然吧。”冥後仔細想想,除了順其自然,還真是沒有好的辦法。
這幽姝與那血玲瓏,羅青一同失蹤,還是有其好處的,不然的話,憑那修羅老怪的不講理,女兒失蹤,不上門尋冥後宮的事情纔怪呢。
說起幽姝與那血玲瓏二人,不久之前,這二人已然在那乾坤冥界之中,建立起了自己的道統,開始收徒傳法了。
在獨孤篪的本意是,想要將這二人當成那乾坤世界裡的原住民,其發展,讓乾坤大道掌握,自己不去妄加干涉。可自上一次,要得那提純的修羅之血一事,他在不利己的情況下,還是找上了血玲瓏,爲着這件事情,獨孤篪總覺是欠了那血玲瓏的情。
再說,幽姝與徐芷若,怎麼說總是有着那麼一段師門香火情的,真要不聞不問的,實在也有些說不過去,於是便說動伏老收了二人作記名弟子,如今算來,與獨孤篪他們也是份屬同門了。
既然有了同門關係,獨孤篪就再不好限制其行動,僅在乾坤一重冥界,如今那乾坤大道與靈界大道之間,已經幾無差遲,若是得靈兒同意,二人便是外出,到靈界中行走也是可以的。
只不過冥界修士,於靈界中行走,實在不合適,二人也沒有這樣的心思。
至於將來,等乾坤世界與真冥界的通道完全開通,獨孤篪的意思,倒不妨讓二人返回本宗,至於那秘密,既然已經成爲乾坤世界中人,他們的生死全,都掌握在獨孤篪與靈兒的一念之間,縱然是身不在乾坤世界之中也是一樣,自然不怕她們不守口如瓶。
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既然二人如今已經成了伏老的弟子,也算是天雲宗中的一員,那獨孤篪的秘密,便是伏老的秘密,是天雲宗的秘密,她們也沒有與師門作對的道理。
再者說了,作這天雲宗的弟子,其收穫不見得比在自己宗門中少,甚至會讓她們的前途更加廣闊,她們都是聰明人,這個帳還是算得清楚的。她們在乾坤冥界中建宗立派,傳下道統,爲乾坤世界增添底蘊,也算是一種歸心的表現。
靈植園,這裡是乾坤世界之中,自那慕容施接手乾坤世界建設總管之責後,開闢出來的一方淨土,見其名,便可知這一方淨土,自是用來培養那自諸界收集起來的靈根靈植的。
當然,一些個對於環境要求特殊的靈根,自然是不能在此處培養的,比如那彼岸花。
此園在初建之時,可是集中了整個乾坤世界,包括這慕容施自己的秘蓄神土靈壤。
比如五色土,比如九幽凝魂泥,比如九天息壤。而在這靈植園中,最爲寶貴的一株靈植,卻是位於此園中央之處,一塊被玉欄圍就的息壤靈土中的一株小苗,這一株小苗,如今只不過三寸多高,細細的枝杆頂端,頂着一顆尚未綻開的嫩芽,打眼看去,一棵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初發芽的植物,可事實上,怕是這整個靈園中,最爲寶貴的靈株就是這一棵了。
扶桑祖樹,沒錯,這一棵便是慕容施與獨孤篪等人,費盡心思才最終培養成功的一株扶桑祖樹幼苗,培養這一株扶桑幼苗時,獨孤篪他們可謂用盡了手段。
功夫不負有心人,待得這株扶桑祖樹真的萌發,露出一點嫩芽時,可是將參與此事的一衆人給高興壞了。
怕的就是它不發芽,此株靈根,如今既然發芽,慕容施倒是盡有手段,讓其拙壯成長。
這一靈株發芽,也預示着那條天龍蠶,終將擁有真正成長起來的一天。
天龍蠶其威能如何,不要說是獨孤篪他們,便是當時,將這蠶贈予他的那位老人,大概也不會了解多少。不過,獨孤篪就知道一點,此蠶血脈至高至純,諸天萬界,怕是未有事物能敵得上它,及出生之時便是神體。只不過,此物種神通應該極是特殊,不能以尋常事物來看待。
“師傅,這株扶桑祖樹,要等到什麼時候,那葉芽纔會綻開呢?”此時慕容施正在細心地,以滴天真髓澆灌這一株扶桑祖樹,玉欄杆外,小明月正捧着一枚不知是從那一棵靈果樹上摘下來的靈果,一邊香甜地啃咬一口,一邊嘴裡含混不清地問道。
自打有了這個靈植園後,明月,卓非幾個小傢伙,便是此間常客,小孩貪嘴,此間多有極品靈果,自然吸引了他們。
“呵呵,還須等些日子。”施老漫應着明月的問話,主意力卻是全放在那靈株之上。
“還要等啊。”小明月有些不樂意了,這一段時間,除了修行玩鬧之外,他與卓非,時常會被施老抓來,爲這扶桑幼株施法,據他說,時空之力的作用,能夠使得這靈株長的更快更好。
若非如此,這園中的靈果,施老豈會任他們採摘,就拿那明月手中啃了一半的靈果來說吧,那可是神王級強者都難得一見的補元佳品,放在明月與卓非手裡,只不過是滿足二人的口腹之慾罷了,說來實在是暴殄天物。
對於小明月的怨念,施老自然是置之不理,看着師傅專心致志的爲那扶桑祖樹灌水培土,小明月覺得沒趣,將手中啃剩的果核隨意一拋,拍了拍小手,輕哼一聲,轉身向園外跑去。
“孩子就是孩子,心智不差,就是這貪玩的性子還是改不了。”施老手上動作不停,口中卻是自言自語地道,言語中沒有無奈,只有溺愛。
同一時間,乾坤世界,不老峰上,靈兒正依坐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手中捧着一盞古燈閉目沉思。
壁畫中的那件魂器,在那畫妖以及那些個畫中人被妥善安頓下之後,終是被她取了來。魂器,縱是施老,伏老等人也是第一次得見,對於此物的瞭解幾乎是一片空白,所以,她不得不下心思去研究。
在她心中,隱隱感到,此物對於修者來說,怕是助益極大呢。
關於靈兒的修爲,每一次,獨孤篪的進階便會帶動她的修爲跟着進階,而且不會出現境界不穩的情況,這也許是前世他的境界遠超獨孤篪的原故吧,不過每一次的境界提升,應該經的雷劫還是要經歷的。
記得以前,鳳漪的進階也如靈兒一般,可是後來卻不一樣了,總要自己修行才行。
大家也細細想過這個問題,猜測原因,怕是與他那真鳳本體與那朱雀道體融合有關,而且同樣有變化的是,鳳漪,以及獨孤篪的一衆分身,自上一次獨孤篪進階之後,再也不受獨孤篪的境界壓制,也就是說,獨孤篪升階凝神高階,不會導致他們境界處於凝神高階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