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們幾個娃兒,個個都是良材美質,縱是得其一爲徒弟,也是我這老頭子的幸事了,只是老頭子修的可是土系功法,縱是有心,你們幾個也是學不了的。”石中玉笑道。
“這又有何爲難,我這個作師傅的,不也是修那兩系功法,若依此算來,到也沒有資格作他們的師傅呢。
我看那,石兄就不要推辭了,這幾個小猴兒,平時可是淘氣的緊,我這把老骨頭,可真是有些個招架不住呢,若是有石兄收我這幾個徒兒作弟子,一來是他們的福氣,二來也好爲兄弟我分些負擔。”伏羲老人呵呵笑着道。
袁鑫衆人,個個都是機靈至極之人,伏老這裡敲着邊鼓,下面一衆人等,已然呼拉一下子,全部跪倒在地,磕頭行禮,不但是袁鑫他們幾個,就是那獨孤篪的一衆分身,靈璇,靈琸,小明月,卓非,小囡囡等幾個小不點,也是一起跪倒在地,口稱師傅。
“呵呵,石兄,你看這孩子們都跪下了,你就勉爲其難,收下了吧。”伏羲老人呵呵笑道。
這石中玉道法精深,尤在其上,能爲一衆弟子找上這麼一個師傅,伏羲老人心中也是極爲得意。
雖然說這石中玉的功法,除那獨孤篪的土系分魂,和獨孤篪本尊,以及靈兒三人外,其它人不可能得其傳承,可這道法感悟,卻是不會分這土系金系,以着這石中玉的修爲,便是那它系功法修練,他也是能夠指點得了。
看着這下跪着一地的少年,石中玉又轉頭看了看那伏羲老人,見他神色之間也頗多希冀之色,便知衆人此心並非是作僞,於是沉吟一下,便應了下來。
這件事過後,這石老與那獨孤篪衆人之間,有了師徒名分,彼此之間說話,就再不須象之前那般,隱隱如隔着一層了,到也暢然了許多。
“呵呵,石老這徒弟收的,倒是將方纔正說到的話題,都打斷了。不瞞石兄,兄弟我到也是極好這煉器之道的,聽到這與煉器有關的至妙之術,也是心癢難撓的緊,這虛然萬界與這太虛圖的關係,請石兄接着講。”伏老笑着提醒道。
“哦,老夫一時喜悅,倒是差點忘了,其實這虛然萬界,說來便是一種幻術神通,而且是最爲厲害的幻術神通,說這幻之一道,這虛神一族,可爲鼻祖,諸天萬界,所演幻術也是多承其法。”
“嗯,從其族名便可想象一二,虛之所謂者不實,不真,不存,正合那空幻要義。”伏老也是撫須點頭道。
“確實如此,據說這虛神一族的,這虛然萬界神通,有一個至高境界,叫作亦幻亦真,而這太虛圖的所來,便與這亦幻亦真,有些關聯,至於其是如何操作的,老夫可就不得而知了。”石老道。
“亦幻亦真,亦幻亦真,極盡則反,太虛,太虛,那不正是虛之極至麼,難不成這太虛,便是那虛之極,真之初,還是這虛之極致,真之未立之時?”伏老口中喃喃,眼中迷離,信手一招,那大殿一邊,棋桌之上的那副棋盤,凌空飛至。
他將那棋盤遞到石老面前,道:“石兄看看這棋盤。”
這石中玉極是奇怪,定了定神,接過棋盤來,放出神識仔細探究起來,良久,他才吃驚地擡起頭來,深深地看了伏老一眼道:“是才老夫還好奇,伏兄爲何會對這太虛圖如此感興趣,想不到,伏兄手中,竟然有此無上至寶。”
這石中玉一邊說,一邊用手輕撫着那棋盤之上的竹子圖刻。“只是老夫也曾於那神界之中,見過類太虛圖的寶物,只是那太虛圖寶之上的太虛圖刻,似乎與伏兄你這棋盤之上的太虛圖刻,極是不同呢?”
“哦,呵呵,這個嗎,可是那篪兒的本事,他能夠將這太虛圖作以點化,石兄看的這圖,已非是太虛圖了,已然返虛爲實,是爲歸真圖了。”伏老笑着解釋道。
“歸真圖,果然,果然,這歸真二字,取的真妙,返虛而歸真,怪不得,之前老夫感其圖刻,竟然是實有其物,這一點化來,可謂是天壤之別。石兄讓老夫看這棋盤,想是要借老夫這一雙眼,探究它的出處了?”
“實不相瞞,篪兒他們曾擒得一高階修士的元嬰,這人,”伏羲老人將那風雷宗主之事,向這石老從頭到尾講述一遍。
“咦,此人到是魄力甚大,竟然甘願捨棄那副神體,反去謀那風靈之體,此事若是真的讓其做成的話,還真能讓他在那百尺杆頭,更進一步呢。伏兄你們猜測,這太虛圖煉製之法,此風雷宗中有所傳承?”
“不錯,所以不得不借石兄法眼,看一看這寶物。”
“若是此物出自那神界隔絕之後,此術必有極大可能,在這風雷宗內,若是此物出自那神界隔絕之前,伏兄的推測,可就有些危險了。”那石老笑着接口道。
“呵呵,伏兄,這一次怕真是要讓你失望了呢,此物以老夫看來,還真是煉製自那神界隔絕之前,而且十有八九,便是自那神界流傳下來的寶器。”
“竟然如此,不妨事,石兄再看一看此物。”說着話,那伏羲老人將手一招,一方青銅臺飛臨而到,落在其掌心之中,那臺不過巴掌大小,高不盈寸,臺上立着九根迷你青銅柱子,此物不是別的,正是當時封印那音勝衣的大陣,後被伏羲老人重新煉化,變成如今這一方陣臺,成爲這歸真八陣圖中的一方鎮物。
“此物,此物經由兩部分融煉而成,這青銅臺,材質雖是難得,不過看這樣子,煉製時日方淺,而這臺上九根柱子,倒是有些日子的古物,後經伏兄煉化,與這銅臺煉爲一體。”
“石兄法眼如炬,實不相瞞,此九根銅柱,便也是得自那風雷遺址之中,還請石兄看一看,他成寶的時間。”
“此物,咦,此物之上,竟然也有太虛圖。”那石中玉仔細一番感知之後,不由輕咦一聲。
“不過此寶之上的太虛圖,似乎並不完全,到似粗坯一般。不過此寶煉製時日,倒是比那棋盤晚上許多,應是在那神界壁壘隔絕之後。”
“這麼說來,那風雷宗中,應該有着這太虛圖的煉製之法。”而後,伏老又讓這石老,對那七煞星陣圖進行了一番品鑑,結果是,這七煞星陣圖的成圖時間,也是在那神界隔絕之前。
不同的幾件寶物,不同的幾幅太虛圖,成圖時間不同,成圖品階也有差異,這就讓大家心中有了一番估計,怕是這風雷宗中,縱有這太虛圖的煉製之法,也不完全,應該是殘缺之法,不過這到沒有什麼大礙,這法只要有,縱是殘缺,在那獨孤篪手中,自可借其以心演之術,加上靈兒的規則探查之力,將其補全,不過是花些時間罷了。
“只是不知,那影響這太虛成圖的天成因素又是如何。”伏老不僅又問。
“這個麼,怕是那真正擁有太虛圖煉製之法的人,也不知道呢,曾聽聞說,縱是依這太虛圖的煉製之法來煉寶,那真正煉出太虛圖寶來的機率,怕也是萬中無一,自萬古相傳,在那諸天神界之中,也不過十二件而已,被稱作爲十二聖器。”
“聖器,這聖器又是如何一個級別的器物,若那些個擁有太虛圖的器物,被稱之爲聖器,師傅的這棋盤與那七煞星陣圖,不也就是一件聖器了麼?”
“哈哈,這成就極品寶器有三難,一難器中沒有大空間,二難器中不誕生器魂,這第三難,就難在這器中沒有太虛圖,這寶器若是得其三者之一,便是那超越極品之物,其成長前途無可限量。
先說這器內空間,雖然有那修空間之道的修士,可在器內開闢出器內空間來,只是因爲煉器寶材的原因,這空間開闢總是會有限制,縱是煉器寶材爲無上神材,於寶器中開闢空間的修士道法如何逆天,器內空間也不可能開闢的無盡無限。
而這器內空間的大小,可是關係這寶器成長的基礎所在,所以說,這是一難。
至於這第二難,就是器魂,若說那太虛圖的煉製,其半由人半天成的話,這器魂的誕生,就真可謂是全由天成了,不知自古以來多少人物,窮經皓首,不懈研究,最終也沒有研究出一個結果來。
這第三難,方纔已經說過,這三難那,空間與器魂如人之體魄與人之神魂,是爲基礎,那器魂也如人魂一般,而這太虛圖,倒似是那修者所選擇的修行之法,此等比喻,雖然有失偏頗,不過總體想來,還是有些相通之處。”石老笑道。
“而能得那聖器之稱的十二件至寶,每一件,都是這三者佔全,且都不是一般之物。”
“那師傅方纔探看師傅那幾件寶物之時,可曾仔細探查其中妙處?”盈兒問道,他這句話說出來,倒是逗的大家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