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獨孤箎如願以償地將剩餘的幾枚二階所獸火收集到手。如此以來,此行收集獸火的任務也就算是有了一個圓滿的結果,他也就不想再在這二階魔獸生活區域中逗留下去,於是一邊向着三階魔獸生活區域進發,一邊練習自己新學的魔法魔技。
九陰山脈魔獸衆多,也分佈着許多的珍惜礦脈,所以到九陰山脈獵獸探險的修者不在少數,一般修者還好,但是若是遇到那些真正的以攫取寶物爲目的冒險者,卻是極其危險的。這些人多是違反了修者公約,爲南北教庭通緝的修者,更多的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在九陰山脈的邊緣之地,和各國接壤之處,分佈着許多的小鎮,這些小鎮分別是這些國家進入九陰山脈的前站,爲進入九陰山的人提供所需,以及從那些探險的修者手中收購獸皮,魔晶,礦石。這些地方遠離各國的政治經濟中心,加之地處偏荒,正所謂天高皇帝遠,所以也就成爲了冒險者的生活生存之地。有的小鎮還成立了冒險者公會,接取一定的任務。
對於冒險者,獨孤箎並沒有任何岐視,各人所走的路不同,所信奉的原則不同,所謂的公約也不過是由強者來制定法則,讓弱者遵守罷了,一樣脫不去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
進入三階魔獸的生活區域,獨孤箎也自覺提起了小心,在這裡無論人和獸,對付起來都要更加艱難,獨孤箎自然不敢小看了天下英雄,自得大意,說不定一不小心之下就會陰溝裡翻了船。
九陰山脈極其廣闊,雖然進入九陰山脈獵獸探寶的人極多,但分散在這麼大片的山脈之中,卻是難以遇到,一個多月以來,獨孤箎也只是遇到過一次別的修者。
是夜獨孤箎躍上一棵大樹的橫枝上,準備將這裡作爲今夜的宿處。在九陰山脈之中,夜間休息自然還是大樹上比較安全一些。獨孤箎身下這株大樹,樹身足有四五人合圍般粗細,縱是供他休息的那杆橫枝,也需三人合圍才能攏得過來。樹枝離地大約三丈左右,一般三階魔獸決計是躍不上來的。
似是今夜註定要有事,獨孤箎剛在樹枝上躺下不久,便感覺有人向着這邊急掠過來。修真者的靈識極爲敏銳,那人距這裡還有三十來丈距離,獨孤箎便已清晰地感覺到了她的氣機。一個女人!有人過來獨孤箎不自然運用起了龜息之法。這種功法卻不是修真功法,而是一種武術流派的功法,不過到極是實用,以獨孤箎三階練氣境的修爲,使出這龜息功法來,連那身上脈膊的跳動,也控制的幾乎不見。身體隱在密葉之中,別人想要發現他那是極難的了。
獨孤箎感覺到那女子步子虛浮,似乎是受了不輕的傷,看她受傷後還疾馳的樣子,應該是身後有人追蹤。
獨孤箎心下奇怪,不過也不想多事,在這九陰山脈之中,人與魔獸,人與人都得遵從叢林規則,殺或被殺,每日都在這片山脈中上演,作爲修者逆天修行,自然也不會有那婦人之仁,不明情況就亂髮善心。不過如果遇到那十惡不赦之徒,而自己又是能力所及,獨孤箎也不介意出手剪除。
好巧不巧,那女子逃到獨孤箎歇息的大樹之下時,似是脫了力氣,竟依着大樹休息起來。
獨孤箎據高臨下觀察那女子,應該說是女孩,看那身形應該和盈兒差不多大小。只見這女孩,一身黑色衣服,面上也以黑色紗覆起,只露出兩隻明媚的眼眸和一個瑩潔如玉的額頭。一頭秀髮在頭頂收起,以一枝奇怪的黑簪綰住,那簪子頗爲奇特,長簪頭簪頭竟然被製成骷髏模樣,這樣的簪子出現在一個九歲女孩頭上,競透着說不出的詭異。
許是傷勢發了,那女子竟然扶着樹杆緩緩坐了下來。三丈的距離,獨孤箎已經能夠真切地感覺到那女孩身上紊亂氣息。“氣浮不定,這種傷勢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怕是要落下病根的。”獨孤箎自思,因爲見這女孩和盈兒差不多大,獨孤箎心中自然而然的就生起了憐惜之情。
過不多時,獨孤箎靈識感應又有兩個修者接近,感覺那二人氣機,修爲應該都是在三階左右,比這女孩高出一階。要說這女孩,小小年級修爲竟然達到了二階的程度,還真是逆天了呢。
不多時,追蹤而來的兩人身影便進入了獨孤箎的視線。一男一女,大概也都是在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也都是一身的黑色衣袍,胸口上竟然繡着一個杯口大小的銀色骷髏。那男子一臉陰鷙,一雙眼睛竟然是白多於黑,鷹鼻蛤脣,臉上瘦的幾乎沒有幾兩肉,活脫脫的一個骷髏。女子長的到還標緻,只是一雙桃花眼,一臉的妖媚之色,行走之間也是煙視媚行。
獨孤箎滿心鬱悶,“今夜都遇到的是些什麼人啊。”前世作爲一個修者,那鬼修,魔修,血修之類的也都見到過幾個,這幾人的裝扮和作派還到引不起獨孤箎的驚奇,不過讓他感到好奇到是,自己竟然看不明白,這樹下這女孩是那一類的修者。
“嘿嘿,小妮子到是倔強,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逃的這麼遠。乖乖地和我們回去吧,只要你把那東西交出來,叔叔會疼你的。”那男子陰惻惻的聲音響起,臉上也是一臉讓人作嘔的表情。
這時身旁的女子竟是不依起來“你個死鬼,難道老孃竟喂不飽你嗎,這樣的小雛兒你也入得了眼?”說着話兒竟擡起手來去擰那男子的耳朵。
魔爪襲身,那男子身形一晃竟然脫了開去。嘿嘿笑道:“那怎麼會,不過這嫩嫩的羊兒,偶爾享用一口,味道自也不錯,要說那牀第上的功夫,又有誰能比得上你。”
“你們這兩個無恥賤人。”那女孩被那兩人污言穢語所激,一時忍不住出口大罵道。
“小娘皮,你罵誰是賤人?”那女子被那女孩一句罵的心下大怒,臉上煞氣凝聚,擡手就要給那女孩一個教訓。
那男子見狀,連忙一把拉住女子的手,出言勸到,“莫要生氣,這妮子如今也跳不出你我的手心去,還是將那東西弄到手要緊,東西到手之後,想要怎樣折騰她,還不是全在你我一念之間。”
聽了男子勸告,女子也只好悻悻住手。
女孩竟自不懼,仍然破口罵道:“你這無恥女人,當年爹爹見你可憐,收你進家門,沒想到你竟然勾引外人謀害爹爹性命,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哼哼,怪之怪那老東西一點都不念及夫妻之情。這麼多年來我小心小意的伺候他,他竟然一直提防着我,那秘法一直不肯傳我,他既然不念夫妻之情,我還顧及什麼恩義?真是笑話!”女子被這女孩的言語激怒,也自出言反駁道。
“嘿嘿,不必跟她廢話,就此抓她回去,以我的諸般手段,還不讓她千肯萬肯地將東西交出來”那男子說完,又是一陣淫笑。
一邊笑着,那男了一步一步向着坐在地上的女孩走了過來,右手伸出徑直向着女孩肩頭抓去。女孩此時已沒了氣力,反抗不不得,眼中竟是一片決絕,擡起右手就將頭上髮簪拔了下來,一轉腕,決然地向着自己的咽喉間刺了下去。
男子自是防着女孩有這一手,右手疾揮便將女孩手中的簪子打落。
手中沒了簪子,女孩自盡也不能夠,一想起落到男子手中將受到的諸般**,女孩的臉上竟是一片死灰。
眼看着那男子的右手就要抓在女孩稚嫩的肩膀之上,不成想異變突生。突然之間,男子竟覺着頭頂上空氣激盪。這人自不是慵手,應變之力也是極強,方有所覺,竟是猛一擰腰,雙腳用力一踏地面,身體向着後方疾躍開去。
他快獨孤箎身形更快,男子身形還未站穩,便見着眼着銀光閃動,一柄長劍竟化作滿天劍影子向着他撲面罩下。獨孤箎早已經看出那男子不過是一個三階魔靈,同階魔靈若被魔罡近身那就只有捱打的份了。
看着滿天劍影,男子不禁駭然變色,不過這時變色也是無用,獨孤箎早已算計好了,加上又是偷襲,那裡還會有幸免之理。甚至那站在男子身後的女子都還沒有作出反應,男子身上便已被刺出四個血洞出來。
獨孤箎對這男子也是恨極。欲用那般無恥下流的手法對付一個不過八九歲的女孩,如此豬狗不如的行徑,獨孤箎那能讓其輕易就死。所以,他身上的這四個血洞,也是獨孤箎計算好的,看着慘烈卻是不會傷及性命,不過是四肢被廢了而已。
一招得手,獨孤箎速度不減,向着男子身後的女子衝了過去。兩人之間有着一段距離,此時女子手上已經凝聚出一個火球出來,一抖手便向着獨孤箎飛砸過來。
魔武相爭,一般魔靈會以火球一類的小法術控制敵方的行動,配合身法移動,不讓魔罡近身,畢竟魔法級別越高,施法時間越長,按說這女子這種作法是不錯的,只不過他遇到的卻不是尋常魔罡。
看着火球襲擊來,獨孤箎身子一擰便向右方閃去,同時手中一張卷軸迎風自燃,就見那女子右則,空氣波動一枚青木刺憑空閃現,向着女子右頸處一刺而下。雖然是一階卷軸,但那攻擊威力卻不是一個三階魔靈能夠承受的,不得已那女子身形一閃向着自己左方避去,可是等她定下身形時,卻是悲哀地發現,自己已經處於獨孤箎的劍光籠罩之下了。
沒有任何懸念,女子的結果一如那男子一般,四肢與身體的連接處,被獨孤篪的長劍穿出了四個大大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