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箎兄弟的東西,我們也不白要,就以之前的交易價位來換取如何。”宋離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地與楚寄客對視一眼,笑着提議道。
“這個倒是不必要,兄弟既然說了要贈予各位,當然不能再做交換。”獨孤箎搖了搖手笑道。“只不過,有些兄弟須要的事物,諸位若能借家族之力,爲兄弟尋得,兄弟必將以同等價位的事物相換,還望幫忙。”
獨孤篪只所以有此提議,一是,自己所須事物,確實須要這幾個人,藉着他們自己家族力量幫忙尋取,二是,他也明白,平白受人恩惠,對於這幾個人來說,實在有些有違心性,只有讓他們幫忙,才能讓他們在接受自己的贈予時,心中能夠安然一些。
“哈哈,這個自然,兄弟你只要開列出清單來,一應事物,我們自會盡心爲兄弟你尋找。當然,你大可放心,絕對不會將別人的注意力,引到兄弟你這裡的。”楚寄客笑着,將事情應了下來,那宋離自然也點頭應承。
大家定下那探險日期,獨孤箎便取出四塊金隕星鐵,並許多星辰石來,分贈四人。這四人平白收了他如此大禮,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便將身上的所有魂石,作爲回禮,贈予獨孤篪,如此以來,倒是讓獨孤箎手中的魂石數量,一下子增加了四十多枚。
第二天一大早,衆人起身趕往賽場,這一次的抽籤,那秦策到是沒有作什麼手腳,大家很容易地就拿到了晶球,這第二輪比賽,共有十二場,其中一人輪空,很是幸運地,這齊闖卻是抽到了那二十五號晶球,正好輪空。
這一日的比賽,到是比之上一日要精彩許多,一時之間,之見那擂臺之上,火蛇亂舞,冰龍翻飛,陰鬼兇魂,咆哮相戰,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雖說這屍僵,是以煉體爲主,不過法術攻防手段也是不少,兩相配合,到是更增威力。這屍僵煉體之術,確實極強,獨孤箎就見在那比賽之中,便有那屍僵修士,竟然以身體硬抗法寶攻擊而不損。
這屍僵,還有一點優長,就是其力量奇大。就在楚寄客的那場比賽之中,他更是以徒手,將對手的一隻地階法寶捏的粉碎,好在那法寶並不是對方的本命法寶,不然對方怕是死的心都有了呢。
半下午時,這第二輪的比賽已然全部結束,共有十三人進級下輪比賽,那銅屍七子,到是個個榜上有名,看來在對手分配之時,秦策還是未讓這幾人抽在一組。
“呵呵,今日的比賽極爲精彩,恭喜各位。進入下一輪比賽的青年才俊,明日的比賽,希望大家會有更好的發揮。”秦策剛想說,今日的比賽就此結束。不想不方竟然有人喊了一聲 “且慢”
秦策不由循聲望去,看到喊話的,竟然是昨日那將魏宣擊落臺下的那個女孩,一時間不由皺眉苦笑,心想這女娃怎麼了,難不成又要挑戰誰吧。
“這位姑娘,可是有什麼話要說麼?”心下雖是疑惑,不過秦策還是笑呵呵地問了一句。
“是,宋家小姐宋鶯,要與齊家公子齊闖,借貴族擂臺,來一場友誼比賽,還望秦長老成全。”鳳漪抱拳道。
“哦?!”聽了鳳漪的話,那秦策心下不由大訝,這是怎麼說的,這秦家的選婿擂臺,怎麼就變成了你們的友誼賽場了。
心下雖有疑惑,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笑道:“也好,這齊闖和宋鶯兩個娃娃,都是天資卓絕的青年俊才,老夫也很想看一看,這晚輩的風姿,那就請他們二人上來吧。”
一時間,只聽得臺下哄聲大起,看來,大家對於能夠看到二人之間的較量,極是興奮,尤其是一些人,很想看到那齊闖敗落的樣子。
哄叫聲中,齊闖無奈地站了起來,被妹妹推出席位,向那擂臺之上走去。而靈兒不知何時,已經竄到了宋氏兄妹那一邊,此時,正拉着那宋鶯,不知在其耳邊說着什麼。
齊宋二人上得臺來,對角站定。齊闖擡頭看向那宋鶯,只見對方臉上羞紅之色還未退盡,也不知那靈兒,之前在其耳邊說了什麼,竟然讓這個特立獨行的少女,表現出這般難得一見的神態來。
看着對面的宋鶯,齊闖的心,不由猛的一跳,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特殊情緒,涌上心頭,這種感覺,在他對上那秦姒之時,也從來沒有感覺到過,那是一種想要接近對方的渴盼,是一種想要保護對方一生一世的衝動。
“齊,齊闖請了。”這宋鶯終於是恢復了從容神態,雙手一翻,一對黑青色短刀出現在手中,對着齊闖一抱拳道。
“請。”齊闖也不多話,定攝心神,手腕一翻,黑色戰戟也自手中顯現,他那短戟一出,便有一股煞氣沖天而起。
“咦,好強烈的煞氣,這齊家娃娃的那短戟,到是不一般。”坐在主位之上的一衆人等並未離開,這時那秦韜,見那齊闖摯出短戟,目光不由一縮,緊盯在那短戟之上。
以他的眼光,自然不難看出這短戟的特別。“有着進階真器的潛質,其中竟然加了富含星煞之氣的金隕星鐵。還真是令人驚訝,想不到齊恆那老小子,對自己的這個兒子,竟然如此捨得。”
不怪他會這般想,這能夠進階真器的法寶,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隨便擁有的,就是準神,也不是個個都能夠擁有真器的,就更不要說什麼九階的金丹修士了。
“咦,你手中的,便是經靈兒妹妹重新祭煉過的本命法寶吧,看樣子很不錯呢。”宋鶯看着齊闖手中的短戟,不無羨慕地道。
“不需要羨慕我,想來不久之後,你一樣能夠擁有這樣級別的本命法寶。”齊闖笑笑道。
“嘻嘻,小心了。”只聽的宋鶯一聲嬌喝,手中兩把日月飛星刀,團身一舞,便向着齊闖疾衝而至。這宋鶯本爲冥水系屍僵,這雙刀一旦舞動起來,便如引出兩股冥瀑,刀鋒如浪,直卷對方。
齊闖見對方出招,自然也不敢怠慢,手中短戟一圈,戟影如林,森森然如萬兵成叢,兵鋒直擊飛瀑。
飛瀑兵從,一經接觸,便如玉珠落地一般,叮鐺鐺一陣疾響。一招過後,兩個人影忽地分開。
宋鶯既然使一對短刀,其所善長的,自然是近身而戰,以輕靈爲主,招招走險。而齊闖使用短戟這等重武器,所走的,亦是近身的路子,不過,其招式卻以大開大闔爲主。這一輪拼鬥下來,二人竟然誰也不曾奈何得了對方。
“咦,這齊大哥是怎麼了,爲什麼不用戰技之術。”臺下觀戰的鳳漪,看着臺上二人戰況,不由大奇問道。
“怕是哥哥捨不得,不想宋姐姐過早落敗,免得她臉上難堪呢。”齊紈搖頭而笑,卻是一語點出齊闖心思。
臺上兩人稍一喘息,又自戰在一起,只見那宋鶯的兩條冥瀑之中,時不時地飛出數條青蟒來,向着齊闖身上纏去,而齊闖那兵叢之中,自會突出一兩隻戟影出來,迎頭而擊,將那青蟒攔下。
大半柱香時間,二人之間交手也有百十來個回合,很明顯地,那齊闖在修爲上,比之宋鶯遜色不少,漸漸地便落在了下風。
“齊闖,你若此時不用那戰技之法,怕是就沒有機會用了。”戰鬥稍歇的當兒,宋鶯平復了一下氣息,向齊闖道。
“也是,若再不用的話,怕真是要輸在你手下了。”齊闖一笑,神色忽然一凝,短戟一擺,平舉胸前,戟尖正對宋鶯。
齊闖這個起手式擺出,那宋鶯一時便覺得,對方氣勢突變,那短戟之中,煞氣似集於戟尖一點之上,此時,那短戟於她的感覺,便如一隻盤身不去的毒蛇一般,而自己,就是那被毒蛇盯着的一隻青蛙。
宋鶯強自收攝心神,嬌喝一聲,雙刀一合,一個虎躍,便向着那戟頭上斬去。她不得不如此,揮刀斬向那戟頭之上,而不是那齊闖,那戟頭給予她的危險感覺,實在是太大了,而與之相比,齊闖本人,卻顯得可有可無。
只是,這一次,宋鶯實在是料錯了,當她那威力無鑄的雙刀,斬着那戟頭之上時,才覺得,那戟上的力道,竟然是這般綿軟無力,這一斬竟然如斬在棉花堆上一般,渾不着力,而那齊闖身上的氣功勢,卻是突地一發,如同出柙猛虎一般。
只見他右臂用力,將那手中短戟一轉一拉,那戟上小枝,便扣住那宋鶯的雙刀,將其引到一邊,連帶着她的身形,也向一邊靠去。
而齊闖,卻是左腳猛地踏前一步,左肩上頂,便頂在宋鶯右肋處,左手隨之向下按去,正按在對方小腹之上,那掌上元力含而不吐。
此時,這齊闖只要那掌上元力一吐,這宋鶯必然要受傷,只要齊闖肯下殺手,便是將對方紫府衝破,也有可能。可齊闖下得了手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