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宋二人,以言語試探,見齊闖不說,兩人也只好做罷。在他們想來,若說是別的事情,依着三人的交情,齊闖應該不會瞞着他們,可是這些個事情,這齊闖只所以會如此守口如瓶,怕是還在於,這其中隔着一個獨孤箎。
獨孤箎與二人也僅有幾面之緣,交情還未曾達到一定地步,自然不可能向二人放開懷抱,暢所欲言。
“對了,獨孤兄弟,日間賽場之上,我看鳳漪妹子那戰技運用極是凌利,不知其中可有什麼玄妙,能不能給我們說說呢?”這兩個大男人不好直接詢問,那宋鶯卻是渾不吝地出言相詢問。一者她本性如此,爲人極是隨性,並不似別人那般有着太多的顧忌。再者她是女孩,一樣不會象別的大男人那般的死要面子。
“啊,這,”獨孤箎實在想不到,這丫頭一點不顧及別人的感受,這句話問出來,讓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其實對於那戰技之術,獨孤箎卻是沒有想着如何保密,縱使他肯傾囊相授,在坐衆人,也不過能夠領略個兩三分罷了,依着他對宋楚二人的感觀,倒是不介意向二人分說一二。
可是,如今那齊闖,對於那秦姒志在必得,若是將這戰技之法分別教授與這宋離和楚寄客二人的話,說不定,會對齊闖那求美之行,起到不好的作用。畢竟,這二人如今可是齊闖的有力競爭對手。
獨孤箎不由看了一眼齊闖,回頭笑着對宋鶯說道:“這個中玄妙,其實說來倒也沒有什麼,本人卻也不是鄙帚自珍,不肯實言相告別,不如這樣,等這選婿大會結束之後,諸位如有興趣,便由在下向衆位詳細解說一番如何。”
“哼,不過是怕我哥哥和楚寄客學會了這戰技之術,會以之對付齊闖罷了,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助這齊闖,贏得這秦家快婿的位子呢。”那宋鶯一口便道出了其中的真意,他這話一出口,讓在場的幾個男士,無有例外,都是一陣尷尬。
“其實說起來,這個事情也簡單,只要宋姐姐肯嫁給齊大哥呢,哥哥便不會有此顧忌,當下就能將這戰技之法與大家分享。”這一會兒功夫,幾個女孩子倒是變得親密了許多,靈兒竟然與那宋鶯開起了玩笑。
“哼,讓我答應嫁他,除非他能夠打得贏我,我纔會考慮。”聽了靈兒這話,這宋鶯一個眼鏢就射向了齊闖,很是不屑地哼了一聲道。
“這個容易,明日比賽之前,宋姐姐不如先與齊闖大哥比上一場,那時便知齊大哥贏不贏得了你了。”鳳漪也笑着起鬨道。
“不錯呀,有你作我嫂子,那楚大哥和宋大哥他們一人其中一個,若再贏了比賽,娶了秦姒姐姐,那就完美了。”齊紈也笑着起鬨道。
要說齊闖對於宋鶯的態度,她這個作妹妹的,那是清楚的很。對於齊闖來說,只是有些怕了這宋鶯的性格,倒不是對她沒有好感。其實齊闖性格豪邁,對宋鶯這種特立獨行,一點也不做僞的女子,內心裡極有好感,只可惜,以前技不如人,常被人家打壓,所以只好敬而遠之。
“呵呵,我這妹妹,性格迥異常人,可若是有人能夠壓得住她,倒也未必不是良伴呢。”那宋離也呵呵笑道。
聽到幾個人開宋鶯的玩笑,還捎帶上了自己,齊闖不由苦笑起來,他這時說好也不是,說不好也不是,實在有些尷尬。
不過尋思一下,衆人說的未必沒有道理。要說這宋鶯,其以女兒之身,修爲竟然穩居衆人之上,只是不及楚寄客一人,可見其資質天賦極不一般。
雖然齊闖自認天賦了得,可看對方也不比他差着什麼。而且這女子,那種特立獨行的範,說實話,若是細細品味起來,還真是讓男子着迷。其實之前,之所以對其敬而遠之,大部分原因,還是他那大男人的自尊心理在作怪,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一直被一人小女子壓制着,實在有些難堪。
想着想着,這齊闖不由將目光投向宋鶯,不想對方這時,也將目光投向他這邊來,兩人正好四目相對,那宋鶯破天荒地,不由俏臉一紅,忙將目光移開。
“咦,宋姐姐臉怎麼紅了呢?嘻嘻,不是我這個作妹妹的誇口,我哥哥,無論人品資質,那可真的是沒得選,比之楚大哥和宋大哥,可是在伯仲之間,其它人麼,怕是無人能相比,如此良人,姐姐若錯過了,可是很可惜的喲。”齊紈抱住宋鶯的手臂,在其耳朵邊,嘻嘻笑着道,卻是狠誇了自己哥哥一下,其間,到也不忘誇了誇那楚寄客和宋離一番。
“你這妮子,要你多話,咦,我倒忘記了,你也是個女兒身,怎麼樣,既然將我哥哥和楚,楚大哥誇的這般好,不如,你就從他們之中選上一個,嘻嘻,良人難求噢。”這宋鶯反應到快,揮戈反擊,極是迅速。
這時,在場的幾個男人,便只有乾瞪眼的份,一個一個哪敢插嘴。
“人家,人家還小嗎。”宋鶯的話,讓那齊紈的小臉,一下子變得如同紅布一般。
“小,嘻嘻,你這個藉口,可是實在站不住腳噢,我們屍僵,二十歲和兩千歲又有什麼區別,我看呢,妹妹你發育的已經極好了呢。”想不到那宋鶯竟然耍起了流氓手段,調笑起齊紈來。
“咳咳,”幾聲咳嗽,自宋離口中傳出,打斷了幾人的笑鬧。再不打斷的話,怕是幾個男人便要坐不住了。
“妹妹,不要鬧了,呵呵,不過,方纔靈兒妹妹的那個提議到是不錯,齊闖兄不如考慮一下。”說實話,這宋離,對於齊闖也極是看重,能以千歲之齡,及達九階修爲的,屍僵之中極是少見,縱是他們號稱銅僵七子的七人人中,也只有齊闖一人有此記錄,自己的那妹妹倒是也在不及千歲之齡,進境九階,不過也比這齊闖晚了百年。若得他爲妹婿,想來實在是一大快事。
“宋大哥說笑了,只怕是宋小姐天資英特,怕是看不上在下,你這般說,不是讓兄弟難堪麼。”齊闖搖頭道,看似雖是在拒絕,不過那話中的意思,任誰也聽得出來,他是願意的,只是看那宋鶯的意思如何了。
“哼哼,你們一個一個大男人的,怎麼說話做事,還不及我一個女子爽利,我還是那句話,要我同意,便要戰勝我。”那宋鶯真是極爲爽快,不過,之前所說的,戰勝她便會考慮,這時已經變成了,戰勝她便會同意了,這裡坐的可都是精明人,誰還聽不出來,她那麼話中的意思。
“嘻嘻,那哥哥明天一定要努力哦,我看,不如就在那大賽開始之前,來一場熱身賽好了。”齊紈嘻嘻笑着道。
獨孤箎與那楚寄客,相視搖頭而笑,不想事情,在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之間,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到是讓人始料未及。
“這便說好了,明日若是齊大哥贏了宋姐姐,晚上,哥哥便將那戰技之秘說於大家,若是,嘻嘻,沒有若是,齊大哥一定會贏。哎喲,不好,到時。哥哥一定不要讓宋姐姐學那戰技之秘,不然的話,成家以後,齊大哥怕是要慘了呢。”鳳漪調戲宋鶯道。
“這怕是避免不了的,你想呀,縱是哥哥不教,那成了家以後,齊大哥也敢不教麼?”靈兒笑笑道。
“你們兩小妮子,可不要光說我,你們那箎哥哥,看他的樣子,怕是很招女孩喜歡呢,你們倒是要小心了,還是將你們的篪哥哥看緊一些,不要叫人把他拐跑了纔是呢。”宋鶯自不是省油的燈,靈兒二人調笑她,她即刻反脣相譏。
獨孤箎幾個男人對視一眼,不由悄悄起身,向偏廳移去,將這戰場讓了出來,這裡實在是太過危險,一不小心,便會被飛矢流彈所傷。
“哎,人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今日我楚某人卻是領教了。”在偏廳之中坐下,楚寄客不由開口笑道。
“誰說不是呢,我這妹妹,平時只有那看得上眼的人,纔會遭她擠兌幾句,閒雜人等,便是讓他看上一眼,都不可能,今天這是怎麼了呢。”宋離也笑着搖頭道。
“這麼說來,小弟到應該覺得榮幸纔是呢,至少第一次見齊小姐,她可是橫眉冷目的,對兄弟我可是沒有一點好臉色呢。”想起前事,獨孤箎也不由呵呵笑道。
衆人玩笑幾句,便將話引到正題之上。
“楚兄曾說的那個屍帝陵,究竟是怎麼一會事,可否爲小弟詳細說說呢?”獨孤箎問道。
“哦,這屍帝陵,是我無意之間,得到的一張上古地圖,那圖上記錄着的一處秘地,原本,我想約着幾個朋友,一同去探查一番的。”楚寄客解釋說。
“楚兄約的朋友,便是宋兄和齊兄二位了?”
“沒錯,獨孤兄弟恐怕還不知道,我們三人本就是極好的朋友,我這人極好交結朋友,可真正能夠談得來的,能夠交心的知己,這麼多年來,也就他們兩個而已。”楚寄客拍了拍旁邊齊闖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