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他的話音剛落,坐在下方席位上的兩人長身而起,身形一展,向着擂臺之上飛掠而去。只見其中一人,竟然是獨孤箎他們曾經在秦城之外見到的魏宣。
這魏宣修爲,既然能夠排在齊闖之上,自然不是庸手,而與其對戰之人,明顯修爲不敵對方,不過八階而已。
到得臺上,作爲魏宣對手的那人,一旦看清自己的對手是魏宣,臉色一下子就變的不好看了。
說實話,這一次前來參加秦家選婿大會的諸家之子,大多都是來打醬油的。他們本就沒有抱着能夠抱得美人歸的堅定念頭,除非是個別些個,實在碼不清自己真實實力的混沌傢伙,那些個盲目自大的存在。
他們之中,絕大多數人,可是有着自知之明的,心裡自然清楚,秦姒這一朵解語嬌花,最終將花落誰家,只會是在那有數的幾個銅僵年輕俊傑之中作出選擇。
而他們,只所以來參加這一次的選婿大會,其真正的目的,一是增加一些歷練,二來是想碰一碰運氣罷了,至於真正有資格爭那秦家快婿名額的,如無意外,應該便在修爲排前十的那幾個人之中。
“呵呵,我看閣下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些,第一場便遇到我魏宣。”這魏宣性格,實在是張揚的很,輕蔑地看了對方一眼,大笑着道。
“那也未必。”那與魏宣對陣之人,雖然看到對手是魏宣,心下便一時怵了,不過衆目睽睽之下,也容不得他退縮。
“二位準備好了麼,準備好了就可以開始了。”這時,秦策微微一笑,將擂臺讓給了參賽的兩人。
“十招,你若是能接下我十招的話,這一場比賽,便算我魏宣輸好了。”魏宣狂傲地道。他的聲音不小,下面在坐的諸人聽的明明白白。
這魏宣的一句話,讓那對陣的青年,臉色一時變成了豬肝之色,這真是**裸蔑視,可又能怎麼樣,八階對上九階,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十招,還真是極難撐得下來呢。
“這魏宣實在是太囂張了,哼,看他那張欠揍的臉,真想給他兩把掌呢。”鳳漪看那魏宣囂張的樣子,心中實在不爽,不由冷哼一聲道。
“就是,太目中無人了,真一張小人嘴臉。”靈兒和齊紈,也很是不爽地道。
“安靜些吧,你們幾個,這是比賽,可不是旁人能夠插手的。”獨孤箎搖頭道,心中暗想,真是什麼人都可以得罪,卻是千萬不能得罪女人。
“呵呵,這也未必,這種選婿大會,到是不禁絕其它人向那參賽選手提出挑戰,不過這挑戰方的年紀修爲,必須不能高過對方。”齊闖笑道。
“咦,這到是新鮮,如此一來,那些帶有許多族人過來參加比賽的,不就可以先讓其族人上去,消耗對手的體力,那不是勝之不武?”靈兒大奇道。
“呵呵,那這麼容易,一個家族之中,象魏宣這樣的年紀修爲的,能夠出一兩個,那便是了了不起的了,再多可就拿不出來,再說你們若要挑戰,對方也可讓自己的隨從出手應對的。而且這挑戰結果,並不影響先婿比賽排名的。”齊闖道。
“那這大會爲何不禁絕這等挑戰,這實在沒有什麼意義嗎。”鳳漪也道。
“呵呵,不過是主家想要更加看清楚參加選手的實力,所弄的小手段吧。”齊闖搖了搖頭道:“不定輪到我時,會有人出手挑戰呢。”
他齊家的實力,在這二等家族之中排位極低,而他自己,卻是算得上衆人中的佼佼者,難免會惹來嫉妒,說不定,有一些無望入選的家族少爺,會聯合起來對其進行打壓。
衆人正說着話,那臺上的二人已經交上了手,那魏宣這一出手,卻不象是其表現的那般狂傲自大,目中無人。那一招一式,更是陰狠毒辣,全力以赴,不給對手半點喘息之機。修爲差距極大,對手又是全力以赴,那與魏宣對戰的青年,一上手便有些吃不住力。
只見那魏宣手中,一柄黑色扇子,如同一隻巨大的黑***一般,上下翻飛,一股股地黑霧濃雲,從那黑扇子之中噴薄而出,卷向那對面的青年。
那青年將手中,一條鐵槍舞的風雨不透,在槍身之上,一條幽碧火蛇隨槍而動,努力地想要將那擠壓過來的黑霧濃雲,從身邊排開。
卻聽的那魏宣嘿嘿一笑,掌中飛舞的扇子忽地一合,向着對方一點,便見,自那黑霧之中鑽出無數黑蛇,向着那青年所在疾攻而去。
看着那攻來的黑蛇,這青年臉色不由大變,狠狠一咬牙,將口一張,一口冥元噴在那鐵槍之上,受了那一口冥元,那鐵槍之上的火力猛地一張,那火蛇鱗片更是一下乍了起來,身形竟然大了一圈,速度也是一下子快了許多。頭尾一擺,便將那攻來的衆多黑蛇圈在其中,相互撕咬起來。
“呵呵,不自量力。”那魏宣看到對方已然發狠,卻是悠閒地將那扇子在左手心中擊打一下,隨即向前一點,口中唸唸有詞,只見那被火蛇圍在當中的一羣黑蛇,忽地一爆,一時間黑光飛濺,在那黑光之中,突兀地現出一隻龐大的鬼頭,只聽的那鬼頭口中喀喀作響,巨口一張,便將那青年的火蛇吞入口中。
“啊”隨着那火蛇被那鬼頭吞沒,那與魏宣對戰的青年,口中發出一聲慘呼,身形直撞出黑雲之外,摔落擂臺之下,看其臉色一片慘白,想是受傷不輕。
“呵呵,這第一場,魏家魏宣勝出。”秦策的聲音及時傳了過來,“恭喜魏賢侄。你可先下去休息,等待下一場比賽。”
“等等。”那魏宣方待下臺,不想臺下一個清泠的聲音傳來:“呵呵,看你魏宣的那七絕扇,祭煉的不錯,怕是已經達到三絕的境界了吧,可否有興趣與本姑娘過上兩招。”
獨孤箎循聲看去,卻見發話之人,竟然是那宋鶯。
“宋小姐說笑了,在下怎麼敢和宋小姐過招。”那魏宣一看,出聲音挑戰的,竟然是宋鶯,臉色不由一變,看來,他此前,可是曾經是在此女手下吃過不少若頭的。
“呵呵,怎麼,不敢麼。”看來這宋鶯並不想放過對方的樣子,言語上咄咄相逼。
“呵呵,宋侄女想要上臺與人比試,到也無不可,只是你比着魏賢侄,修爲上卻是高了一些,實在不合規矩。”這時,那秦策呵呵笑着出來打圓場。
“若是有其它修爲比之魏賢侄低的,可以上臺來試上一試,宋侄女麼,若是有意耍上一耍,可待別一場,有修爲稍高與你的人是,再下場吧。”
這秦策按比賽規矩辦事,宋鶯縱是再任性,也不敢在這準神級大能面前囂張。心中不忿,忽然無意瞥見旁邊位置上的獨孤箎,不由冷哼一聲道:“那獨孤小子,齊闖不是說,你手下功夫了得麼,是個男人的,就上臺將那魏宣踢下去。”
獨孤箎實在沒有想到,自己靜靜地坐在這裡,無妄之災竟然會莫名其妙地降落在自己的頭上,不由一下子楞住了。
旁邊的靈兒到是笑嘻嘻地推了他一把道:“哥哥去吧,那魏宣看着實在是囂張呢,你就下場去教訓教訓他吧。”
“就是,你若是不去,我可去了呢,嘻嘻,好長時間沒有與人打過架了呢。”鳳漪也在一旁燒火。
獨孤箎沒好氣地瞪了二女一眼,正想出言推辭,他實在不想表現的太過引人注意了。可還不等他出聲,那站在擂臺上的魏宣,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指着獨孤箎道:“宋小姐莫非是說笑麼,就這麼一個七階的人類小子,也配和我過招麼,宋小姐是不是太擡舉他了。”
他這一句話,卻惹怒了那鳳漪,這丫頭本就性如烈火,平時自己與靈兒一衆姐妹,挖苦打擊獨孤箎時,到是樂在其中,可要是別人辱及對方,她可是半點也容忍不得。
只見她騰地一下便站了起來,冷笑着看着對方道:“哼,無知之輩,不要說我哥哥,便是我,也能打得你滿地找牙。”說着話,便騰空一躍,向着那擂臺之上疾掠而去。
獨孤箎急忙想拉住她,卻不想手臂卻被靈兒按住。靈兒笑嘻嘻地在其耳邊道:“讓漪妹去吧,教訓教訓這無知之輩也好,他那囂張樣兒,靈兒看着也生氣呢。”
被靈兒這一攔,獨孤箎根本就來不及阻止鳳漪,便只好苦笑一聲。鳳漪能夠戰敗對方,獨孤箎心下自然不存疑惑,只不過,這麼一來,怕是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了。
鳳漪掠到臺上,玉手一翻,一條紅綾便出現在手中,舞鳳綾,中品靈器。鳳漪只將那玉手輕輕和揮,那舞鳳綾便如飛鳳穿花般,圍繞在其周身,舞動穿梭,鳳漪人本就生的極爲美麗,一身羽衣霓裳,蹁然如仙女下凡一般,那紅綾舞動起來,竟不似要與人爭鬥,到似蹁躚起舞一般,看得下面坐着的一幫青年俊彥,競如癡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