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遵命。只是那十階熊人要如何對付,如果有他在的話,我們恐怕將會無功而返。”張勇接過資料後,遲疑問道。
“這個十階熊人,你無須操心,我自會安排,保證到時他不會出現。”獨孤箎擺手道。
“將軍,這次行動,屬下是不是與張將軍一起?”袁鑫看了張勇一眼,轉頭向獨孤箎問道。
“不,你留在營中。”獨孤箎道。
獨孤篪安排這次行動的主要目的,本就是要對那殺威營的戰力,以及張勇的個人指揮能力進行一次實戰檢驗,自然不會讓袁鑫參加。
安排完畢,獨孤箎揮退衆人,靜靜地坐着椅子上,看着面前桌子上鋪着的那張地圖。那個白熊人族長,這一次,獨孤箎的目標便是他,不單是他,那一衆熊人族族長,獨孤箎一個都不打算放過,就連那個熊人王,獨孤箎也在謀劃着,是不是能夠將其俘獲。
用迎鳳醉和花香十里,那兩樣東西,對於十階以上的存在,效果會大打折扣,不過在其中毒之後,有靈兒和鳳漪的協助,將其俘獲到是能夠辦到,只是這樣一來,一場大戰那就避免不了,鬧出動靜之後,將要如何收場?
獨孤箎想的可不是僅僅,俘獲熊人王和幾個熊人族族長這麼簡單,而是還要讓他們再回去,做那個傀儡熊人王和熊人族長的。出於這個目的,那麼,這一次的行動,就不能弄出太大的動靜。動靜大了,一旦被獸人一族的高層得知,那麼這個安插內間的計劃,無疑就會泡湯。
靜靜地看着眼前的地圖,坐了整整一個時辰,獨孤箎還是沒有想出一萬全的主意來。他有些無奈地擡起手,捏了捏眉尖,自言自語地道:“罷了,還是先將那些長老們料理了再說。”
“哥哥,不要想太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旁邊傳來了靈兒的聲音。方纔,獨孤箎揮退衆人,靈兒和鳳漪卻是留了下來,只是看着他凝眉沉思,就沒有出聲攪擾他。
“也只能這樣了。”獨孤箎擡起頭來,看了二女一眼:“爲今之計,先要見見那幾位熊人族長老,與他們商量一下,將收伏計劃敲定下來。”
想要制定出一個周詳可行的計劃出來,少不得先要通過那幾個預伏的熊人內奸,仔細瞭解有關於那熊人內部的一切信息,看看,能不能從中尋出一些漏洞來加以利用。
“那事不宜遲,我們今天晚上就去。”鳳漪道。
“也好,那,鳳漪和我一同去就可以了。”獨孤箎擺擺手,“靈兒你留在營中,如今我們的營帳離邊境太近,我們能夠想到去偷襲對方的首領,難保對方不會也做此想,有你在營中鎮守,我也能放心一些。”
半下午時,獨孤箎便準備一番,與鳳漪兩人出了軍營。爲了趕速度,獨孤箎二人掠進就近的深山之中,放出穿雲梭,馭梭穿空,直向北方。
這穿雲梭有着空中隱匿之能,獨孤箎也不怕飛行時,會被地面上的人看見。
一個時辰之後,穿雲梭在那熊人族大營外,十里處的一個山坳中降落。收了穿雲梭,獨孤箎放出神識,向那熊人營中探查而去。
這熊人大軍駐地外圍,十營連接成環,將一座巨大的營帳圍在中央。“看來,這外圍的十座軍營,應該就是由那十位熊人長老分別駐守的了,而那被圍護在中央的巨大營帳,應該就是那熊人王的中軍大帳了。”
不一會,獨孤箎就探查到了那傀儡熊族長所在的位置。獸人軍營守衛,雖然不是十分嚴密,可是獨孤箎要想潛入其,中也無可能。獨孤箎只有等,等那軍營之中有人出來。
那獸人軍隊,比之人族來還真是散漫的可以,獨孤箎在這山坳之中等了沒有多久,還就真的有兩個熊人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真他孃的,這呆在營中,沒酒喝,沒肉吃的,這嘴裡頭都淡出個鳥來了,若是再不出來打個獵物來打牙祭,我他莫的非給憋瘋了不可。”其中的一個熊人一邊走,嘴中一邊還罵罵列列地道。
“好了,你就別嘮叨了,留些氣力追捕獵物吧。想吃肉,也要你能找到獵物才行。”另一個熊人,肩頭上扛着一個大骨棒子,一隻根粗大的手指,正在大鼻孔中費力的掏挖着,說起話來嗡聲嗡氣。
“哎,我說你到是快點,剛還喊叫要吃肉呢,這會又磨磨蹭蹭地,你那大屁股真是沉的走不動了麼。”剛轉過一個大石,走在前面的熊人聽得後面沒了聲音,還道是後面的熊人又偷懶不肯走了,不由咒罵道。卻不想,那個平常逢罵必回的同伴,這一次到是一聲不響。
這隻熊人不由大奇,回頭看去。卻那裡還有同伴的投影,而在其面前,卻站着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
熊人雖然頭腦有些不太靈光,不過眼前的情形到是還能夠反應過來,同伴在不知不覺之間被抓了,不用想,這個站在面前的人族小子一定很是危險。
只是,他雖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可是卻未等有所動作,卻只見這小子笑着將左掌對着他一壓,那掌心之中,有一簇詭異的火苗在閃動,隨着那手掌壓下的動作,那火苗之上一道異樣的靈光閃過,這個獸人便已經發現,自己眼前的事物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將兩個六階的存在攝入冥靈空間之中,如今,對於獨孤箎來說,極是容易。拘出兩隻獸人的魂魄交於鳳漪處理。
一個時辰之後,兩隻熊人又自搖搖擺擺地向着營地返回。
又一個時辰之後,這個營地中的熊人族長,一人離營而去,於天將黃昏之時返回。在他返回之後,便吩咐心腹去請其它交好的四位熊人族長,來營中商議要事。
天上弦月當空之時,四個熊人族長如約而到,那作爲主人的熊人族長,呵呵地笑着,將衆人讓進營帳中坐下,轉頭吩咐親兵上菜。
“呵呵,熊羆族長,今日叫兄弟們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要吩咐?”那四個被約來熊人中,一個長相粗憨的熊人笑看着熊羆問道。熊羆自然就是這營熊人族族長了。
“哈哈,熊力說什麼話,無事便不能請兄弟們過來坐一坐了麼。”熊羆哈哈一笑,對那問話的熊力擺擺手道。
“熊羆族長倒是客氣,只不過王上禁絕軍中飲酒,這逢宴有肉無酒到是少了些味道。”另一個熊人族長笑着接口道。
“如果你想喝酒,學學那熊白子,隔上幾天去城鎮一趟,那裡不但有酒,女人也有。”又有一個熊人笑着接口道。這個說的熊白子,自然就應該是那白熊族的族長無疑了。
“那狗東西,不定會什麼時候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呢。”先前那說話的熊人,很是不忿地道。
“我看你是嫉妒吧。”幾個人正擡着槓,熊羆的親兵已經將一大盤一大盤的肉食端了上來。
這獸人一族的菜餚,自不象人族那般精緻,更沒有那麼多的花樣,只是大塊大塊的獸肉,一鍋裡煮了,一把粗鹽撒下去,半生不熟的,就那樣汁水淋漓地撈將出來,大盤大盆地盛了,食用之時,也不備什麼筷子,只是一人給上一把小刀,卻也不影響這些獸人的食慾。
熊羆對着一衆親兵揮了揮手,“你們出去,十丈之外警戒,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們兄弟說話。”
“咦,看來熊羆族長真是有話要說了。”看着熊羆如此謹慎,其中一個熊人笑道。
“呵呵,的確是有事與諸兄弟商量,這樣,我們先吃些東西,喝些奶茶,等吃飽之後再作商議也不遲。”熊羆笑着,自面前的大盤之中,抓起一隻羊腿來,向着衆人示意道。
那四個熊人也是哈哈一笑,各自面前大盆之中拽起一塊塊肉來,張口撕咬起來。一邊吃一邊就大碗啜飲醇香的奶茶。
“咦,沒想到羆族長還是一個雅人。”其中一個熊人不經意地看到,在這大帳角落之中,竟然擺放着一些鮮花。
“呵呵熊牙族長見笑了,這是我屬下的一親兵弄來的,他上次去了城鎮一次,在那裡見到一個人,用一種奇怪的水灑在花上,那花便能夠香氣撲鼻,讓人聞了以後,就象是喝了烈酒一般。這營中既然不讓飲酒,我們也就只能以這花香,享受一下如飲烈酒的滋味了。”熊羆說着話,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來。
“咦,還有這等事物,那熊羆族長快快滴一些上去,讓我等也感受一下,呵呵,說來這一個多月,我可是再沒嘗試過烈酒的滋味了。”其中一個熊人族長一聽熊羆的話,急忙催促道。
熊羆也不說話,打開瓶塞,將那瓶中液體,緩緩傾入一朵開的正盛的花的花心之中。一剎時,異香滿室,幾個熊人族長,連忙仰頭大吸,希圖將更多的花香吸入腹中。
“咦,還真有效果,我已經感覺到輕飄飄的了,真的和喝醉了酒一般。”
“醉酒麼,這,這個感覺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