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獨孤篪自然是明白師傅,他這是思及了已然逝去的故土了。承繼了那前世的記憶,一樣有着那一界人的代入感,自然也不得不負起那前世無能阻止故土被毀的愧疚。而這一神紀呢,獨孤篪,伏老,冥後這些人,作爲這一神紀的人,對於這一神紀將要面臨的危險應該有着什麼樣的情懷。
“那通天盤,星老他也研究的差不多了,借之確能通達神界,只是如今,咱們這乾坤世界業已進升爲神紀,怕是兩個神紀之間,來去便不是那般自如了,再加之這封天印的力量,怕是那邊的神紀一樣會出再對等的力量的壁壘。
能不能將你們傳送過去,還要等這神紀之事完成後再作實驗,但無論如何,這些個神級強者是絕不可能進入那一神界了。
不過也好,他們留下來,將這裡建設起來,倒是於那一神紀的衆生來說,也是一個可能的退身步。”正說到這裡,這慕容施心下一動,不由的咦的一聲輕呼出來。
隨着這慕容施輕咦一聲,獨孤篪亦是心神一動,那神紀諸時空世界孕育的情形已然盡收心中。“三千,竟然有三千之數。”
之前那慕容施還曾說,在其前世之時,那星神紀中諸靈界加起來也不過一千三百四十二處,想不到這乾坤世界新的神紀誕生,竟然生生創造出三千處時空世界出來。
這時空世界的數量,對於一個神紀來說,無疑代表着其潛力的大小,便從這一點來說,今後這新神紀的成長絕對要遠遠勝過那星神紀。
“三千,三千哪,呵呵,這一處處的靈界時空,一個個的要培養成形,哪可須要多少的源力才能成功,哎。”這一聲嘆息,也不知是喜是愁,而這嘆息之人慕容施,心裡也不知該喜該愁,或許是喜中帶愁吧,想想,怕是不久的將來,獨孤篪等一衆小輩便要去那外神界去闖蕩去了,而這裡的一切事務,還不是都要壓在他與伏老等人頭上,這麼多的事情還不得累死他們這一幫老骨頭了。
星神之心與乾坤世界融合,這新神紀初誕已然漸漸接近了尾聲,而整個神紀的雛形,也在獨孤篪的識海中勾勒出來。
如何形容那種情形,哦,這神紀整體看來,倒似一個球形星雲,那星雲的中心,便是原本的乾坤世界,實體部分打散之後重新凝聚而成,與那外面神紀的神界對等,而在其周圍自然是那或遠或近,有規律地,依附於其四周的時空世界虛影,這些個將來會成長爲一處處靈界的時空世界虛影此時還不曾凝聚實體,卻已然支撐起屬於自己的時域空間出來,待得他們一個個的成長成熟之後,那樣子,也會變成一個個被一衆大千世界環繞着的星體模樣。
當然,這些還只是此一新生神紀顯現出來的表象,而在其內部,自然也出現了許多變化。這裡只以變化來形容,實在有些過於簡單,應該說是已然絕對地不同了。
之前,獨孤篪他們所開闢出來的數重天冥,因有着那諸般定界之寶,和諸般大陣支持的原因,雖然其中地形地貌,大道規則,與之前相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過那層級分明,卻是沒有半點改變。
說起來,這大道規則的變化是最大的變化,獨孤篪只須細細地感受一下便能發現,這裡的大道已臻完滿,比之他之前所在的那外靈界來說,可是高了數個層級。雖然不曾感受過那神界大道是什麼樣的,不過獨孤篪相信,這裡的大道水準,絕對已經達到了那外神紀,神界的水準。
“不錯,這大道層次,比之老夫之前所在的那星神界來,可是還要強上許多。”對於這一點,慕容施自是有着絕對的發言權的。
“呵呵,嗯,神界大道既然成了,看來咱們乾坤中的諸位神級強者,便不再會受那境界的壓制了。說不準,用不了多長時間,這其中便會有人進階,衝擊更高的層次呢。”
他說的不錯,之前生活在靈界層次的世界之中,這慕容施,伏老,星老,還有那冥後等等一些個主神級強者,其修爲一直得不到進一步的提升。只所以會這樣,倒不是他們積累的不夠,而是那靈界的大道限制了他們的提升。
而如今,這新生的神紀,哦,對了,對於這一新生的神紀,之前獨孤篪他們便已經爲其擬好了名字,叫作燼神紀。在這燼神紀的神界之中,其大道層次,如今絕對不會再成爲他們衝擊更高層次的限制,多年的厚積,必然會在較短的時間內薄發出來。而這其中,慕容施怕會是以一種跳躍方式進步,也許能夠一舉突破到上一世的頂巔水準也未可知。
還有一點,就在這燼神紀初誕的一刻,獨孤篪便明顯地感覺到一點,那就是,今後,這燼神紀中所有修士的進階,再不會受其與靈兒二人修爲境界的壓制了,這也許是神紀大道的進步,衝開了這封天印中的某一種禁制的原因吧。
這一點,對於整個神紀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對於獨孤篪來說,亦是一件好事,至少,從今以後,不會爲了保證那些個神級強者,在這乾坤世界之中不會降低境界,他不得不一個個的將其認作師尊了。
之前,獨孤篪最爲擔心的便是,這燼神紀創生於封天印中,那麼,諸般大道之力形成過程之中,會不會有所滯礙。其它的不用說,比如那生命大道,自然大道,輪迴大道,這些個在這封天印成形之初,作爲器靈的靈兒,那時便自其它大道本源處拓印了大道道印過來,而那道印,便如一枚枚種子,只要擁有足夠的源力供應,這道印便會如種萌發般成長爲完整的大道。
而且那一顆星神紀之心,其中也有着屬於神紀完整的道輪。神紀成型的過程中,這道印加上那道輪,卻是能夠將這大道圓滿地建立起來。
不過,對於其中的幾種大道,獨孤篪還是有些擔心,怕因着這封天印的原因,他們的形成會受到影響,比如那時空大道,比如那命運大道。
據傳,這時空長河與這命運長河,並不處於任一神紀之中,而那各個神紀,只所以有着完整的時空大道之力與命運大道之力,卻是由於這處於冥冥之中的時空長河與命運長河,會將這兩種大道之力,以支流注入的形式,傳遞到這各個神紀之中。
而燼神紀外面,有着那堅不可摧的封天印防禦,那時空長河與命運長河之力,能否穿透過來?如果不能,這燼神紀中雖有着複製過來的兩道道印,不過沒有那主流的支持,便會是無源之水,供應得了燼神紀所須麼?
不過在這燼神紀成形之後,獨孤篪的這種擔心便一時盡去了。
這時空大道與命運大道之力,竟是自一處他事前絕對想不到的地方汩汩而出,補充於這燼神紀中。
而那地方,處於冥界,靈罰府,不錯,就是靈罰府。這冥界中顯現的陰陽靈珠之中,一樣有着靈罰府空間,那空間,卻是獨孤篪體內的靈罰府空間與這冥界融合之後。顯化於此,想不到那兩種大道力量,竟然是自其中流露出來。
那冥界之中的靈罰府,與自己體內的靈罰府,是對應的關係,嗯,這種說法有些不太貼切,應該說本就是一件事物,顯化於不同空間的同一件事物。
此時再看自己的靈罰府,獨孤篪不難發現,在其靈罰空間之中,原本的那命運澗邊,竟然生生多出兩道脈流,其中一道緊依於那命運澗,其水流與其時分時合,不用問,那道脈流與這命運澗流一起,便是傳說中的命運之河,哦,應該說是命運長河的支流吧。
而另一條脈流,距離這命運澗之所在倒是較遠,那脈流水之中,時不時地便有一些時空景象翻騰,不過越往其流向的方向去,那水流中那時空景象翻騰的情景便越顯虛淡,最後竟至於無。
對於這樣的現象,獨孤篪深思一會便既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這還是封天印的力量啊,時空長河,雖然能憑其偉力透壁而入,到達燼神紀,其中所攜來的外世時空影象,卻還是無法在這燼神紀中存在。
這其中有許多事,獨孤篪還想不明白,不要說他,便是那慕容施怕是也想不明白,這怕是關涉到更深層次的大道之力。
想不明白便不想了,獨孤篪在這件事上倒是拿得起放得下,只要之前自己所擔心的不再成爲問題也就是了。
燼神紀成,也算開闢了新的紀元,這一年便被定爲燼神元年,而這一日便被定爲燼神元年,元月,元日。
接下來的日子,或許這新生的燼神紀中,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忙,不過,這一切都不再是獨孤篪與靈兒等人須要操心的了,他們所要操心的是,往那外神紀神界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