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彤愣了一下,是呀,就只有她看到了,如果這麼出去說怎麼可能會有人信,就算有人懷疑,以慕少的能力把這件事情壓下去也是分分鐘的事,她這幾天真是昏了頭了,一直想着怎樣才能利用這件事讓慕一寒低頭,並且接受她,卻完全忽略了慕少的能力。
慕一寒看到向彤的臉變得慘白,不由的冷冷一笑:“地震了你知道嗎?”
向彤被他的話問的一愣,這是哪跟哪啊?完全是不搭邊的問題好嗎?地震了?什麼時候?她怎麼沒感覺呢?
“我不知道啊?”向彤搖着頭,不解的看着慕一寒,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唉!”慕一寒嘆了口氣:“回去告訴你的父親,災區現在很需要他的幫助,讓他一定要慷慨解囊,千萬不要吝嗇啊?”
向彤還沒有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慕一寒又開了口:“安小姐,你就是這麼保護我的嗎?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
安然一頭黑線,這個男人或許真的是有精神障礙吧?情緒變化的太快了,就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可喜歡的,真搞不懂向彤怎麼就被迷了心竅了。
安然走到向彤面前淡淡的啓脣:“向小姐,慕少很忙,你請回吧?”
向彤擡頭看着安然,她依然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是她的臉就是這麼的讓人討厭,她生氣的冷哼了一聲:“不用你趕我,我自己會走!”向彤說着,氣呼呼的轉身朝門口走去。
“安小姐,叫人上來把辦公桌給我換了!”慕一寒陰冷又充滿嫌棄的語氣聽在向彤的耳朵裡,讓她無比的難受,慕一寒他竟然如此的討厭自己,連她碰過的東西他都嫌棄……!
安然只能照着他的話做,送走了向彤,很快的就來人把這張超豪華的辦公桌搬走了,馬上又換了一張新的擺好。
全社會都在向災區捐款,安然沒有時間,委託李悅兒向災區匿名捐了兩百萬。這兩百萬是上次慕傾城給她的,她一分未動,想着等爸爸醒了,她要離開的時候在還他,可是現在情況特殊,再說慕一寒這麼有錢,居然也沒聽他說要捐點錢什麼的。
雖說捐款這種事都是自願的,不能因爲人家有錢就非逼着人家捐錢,但是慕一寒居然沒有任何動作,安然的心裡還是有點失望的。
只不過三天以後,鄴城這個地方又發生了一次地震,當然此次的地震卻不是天災,而是人爲。
傾城集團僅用了三天的時間,就把向氏集團收購,不僅如此,向氏集團的老總嚮明鬆涉嫌行賄,以及不正當競爭,縱容手下強行拆遷致多人重傷等行爲,也已經被警方帶走調查。
向氏集團在鄴城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大公司了,一夜之間就徹底的從這片土地上除名了,慕少的手段真是讓很多人望而生畏。
安然知道向氏集團是向彤爸爸的公司,只是沒想到慕一寒出手這麼狠,必竟曾經是自己的枕邊人,怎麼能這麼絕情呢?
於明明清點完所有的財務賬目,來到總裁的辦公區彙報情況。
“清點完了?”慕一寒看到於明明,心裡自然明白她已經把工作做好了。
“是的,向氏集團的所有可支配資產是八億五千萬,還有一些未銷售的房產……”於明明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如實的彙報着。
“捐到災區吧。”慕一寒低着頭處理着事情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於明明懷疑自己聽錯了,她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旁的安然,用眼神詢問着她,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慕少花了不少的精力收購了向氏,卻隨手就捐了?那可不是幾百萬的小事,八億五千萬?那是堆成山的錢啊?
安然聽到慕一寒的話也是愣了一下,回想起那天慕一寒對向彤說的話,原來那個時候他就下了決心要讓向氏一無所有,一敗塗地?
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怕的,不管向彤曾經有多麼的喜歡他,只要是傷害到了他,他都會不留情面,甚至不給對方一絲的活路。
“怎麼?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慕一寒見於明明還站在那裡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皺了一下眉頭反問着。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那我馬上去辦!”於明明回過神來,一溜煙的出了辦公室。
慕一寒清冷的眸光閃爍,看了安然一眼,那眼神中充滿了玩味和了然,或許此時的他能看透安然的心中所想吧?她對自己的行爲感到意外,同時還有點讚許,當然還有點迷惑。
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茶几旁坐了下來,扭頭看了安然一眼,近距離的看着她,反而覺得此時她的迷茫倒是別有一番風情了。
“怎麼?在心裡表揚我,還是在罵我的無情,或是兩者都有?”他擡起修長乾淨的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輕抿了一下嘴脣點點頭:“現在我有點空閒,有問題可以問?”
安然被他看的心裡微動,這個男人的眼睛很清冷,但是也很澄澈,陰狠,邪魅,桀驁各種表情可以在他的臉上隨意切換,卻也不做作,他似乎從來不在意外人對他的看法,當然瞭如今像他這樣地位的人有什麼可在意的呢?
“怎麼?看呆了?是因爲我太好看嗎?還是說安小姐有點喜歡上我了?”慕一寒見她直盯盯的看着自己,卻不說話,眼神在自己的臉上直繞。
“或者說安小姐也想和我親近親近?”慕一寒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有些發光的牙齒:“這個我倒是不介意?”他說着,便抓住了安然的手。
她的手小巧,柔軟,捏在手心的感覺很舒服,他好像從未對哪個女人的手如此感興趣過,對安然,到是例外了。
安然看着他垂着眸仔細的打量着自己的手,有那麼一瞬間,她居然恍惚了。曾經他和她最親密的動作也不過如此,就是他牽着自己的手,從春走到夏,周而復始十幾個春秋。
他的手心都是老繭,那是因爲平時刻苦訓練留下的,粗糙的手掌每次握着她的手心,都有種淺淡的劃傷的疼,但是她喜歡。
那是屬於她的童年,她的少年,她的少女時代。可是如今,他已經五年沒有音訊了,他一定是在執行任務吧?他那麼優秀的人一定被安排在了最前線,最危險的地方,但是她相信,他一定會沒事,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安然!”慕一寒見安然不說話,也不反抗,起初他以爲她很樂意自己這麼佔她的便宜,但是很快的他就發現她的眼神不對,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麼,是想到了她的男朋友嗎?是自己握着她的手,讓她想到了其他的男人了?他居然生氣起來,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心,在他這麼優秀的人身邊居然還會想起別的男人,這讓他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他是所有女人心中浩瀚的大海,遙遠的星辰,熾熱的太陽,可是在她眼裡,他什麼都不是!
安然手心一痛,纔回過神來,慌忙把手從他的掌中抽了出來瞪了他一眼,很快的冷靜了下來:“慕少請自重!”
果然,她心裡想的是別人,換成那個男人如此牽她的手,她是不是就會欣然接受呢?
她還在提醒他自重?難道他還不是一個自重的人嗎?至少她在他身邊這麼久了,他還沒有把她怎麼樣吧?
明明是想趕走她,可是她卻是鐵打的,絲毫不在意他的刁難,他想對她好一點,她又不領情,若是她像向彤一樣用自己那天的行爲來危脅他,或許他會找個藉口辭退她,但是她就是這麼傻的一個人,腦子都不會轉彎,不會給自己謀求更大的利益。
而她如果在自己身邊待久了卻未必是好事,對她或是對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