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寒坐在車上,莫名的就是心情煩燥,由其是看到安然專心的開車,一句話也不說的樣子。
“蘇漠看上你了,你是不是很高興?”慕一寒冷冷的盯着她的背影,這個女人,怎麼會讓自己有情緒了呢?
安然表情淡然,沒有說話,也或許根本就不想說話。
“說話!”安然的態度惹怒了慕一寒,這個女人有時候堅硬的象塊石頭,會讓你碰的頭破血流,有時候又如同一團棉花,砸下去的拳頭也使不上半點力氣。
“沒興趣回答你這些無聊的問題。”安然眼睛盯着前方,沒有要多說話的意思。
“是嗎?無聊?你可知道蘇漠的勢力有多麼的強大嗎?若真的被他看上,你可就不用如此委屈的做我的保鏢了,馬上就能過上富太太的生活,你不想?”慕一寒想到那些隨時做好準備撲到自己身邊的女人,爲的不也是一個慕家少奶奶的身份嗎?女人,說白了,都有一樣的心思。
安然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如果哪一天他能好好說話,那便不是他慕一寒了。
“我想過什麼樣的生活是我的事情,不過這一年,我只能做你的保鏢,負責讓你活着,至於一年以後,或許我們就不會在有交集,你我怎麼生活都不關彼此的事了。”安然堅信爸爸一定會醒過來的,一年以後,她就要帶着爸爸回老家,過着隱逸田園的生活,她永遠都不會離開他了。
“一年?”慕一寒玩味着這兩個字,嘴角不由的輕輕勾起,臉上爬上一絲似有若無的冷笑,但笑容裡卻隱藏着無以言訴的孤獨。“一年以後,你我還會活着嗎?”他淡漠的啓脣,說的輕描淡寫,彷彿生命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安然心頭一顫,儘管她不知道慕一寒究竟得罪的是什麼人,但是能讓他這麼狂妄而且目空一切的人有這樣的無奈,相信對方的實力一定非常強大,強大到讓他都十分忌憚。
“你會活下去的。”安然平靜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未來充滿那麼多的不確定,可是安然卻說的很肯定,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自信。
慕一寒聽到她的話,不由的輕笑出聲:“安小姐對自己很自信?”雖然他見識過安然的功夫,但是面對生死,誰敢保證她不會退縮?
安然看了後視鏡一眼,沒有回答,反正與他說話就是累的很。
外面的天陰沉沉的,春天已經到了,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下過一場雨,空氣乾燥憋悶的很。就如安然現在的心情。
她又給交警隊的王隊長打過電話了,父親的車禍到現在還是沒什麼進展,始終找不到肇事車輛,一年了,那個撞了父親逃逸的人究竟躲到哪裡去了呢?
慕一寒坐在客廳裡,轉動着手腕上的手繩,不知不覺的,他怎麼就多了這麼一個習慣了呢?說的很神奇,不知道好不好用。
他眼珠一轉,低下眸看着手繩,不由的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按起那個硬幣大小的機關,裡面有一個紅色的按鈕,很小。他小心翼翼的按了一下,只聽到很小的一聲嘀響,這麼小的聲音,安然會聽到嗎?
安然在院子裡檢查所有的機關,慕家沒有人告訴她家裡究竟設了多少個機關,她需要一點一點找出來,而且她必須要知道它們的具體位置。
突然她耳朵裡的耳機振動了起來,那頻率是那條手繩發出來的。安然目光一冷,擡頭看向別墅,什麼人會在光天化日之下潛進慕家行兇,膽子也太大了吧?
她迅速的起身,幾步跑到大門口,沒有片刻猶豫鑽進了別墅。
院子裡的保鏢覺得有點奇怪,看安然急速的上樓,分明是有情況的樣子,可是院子裡的警報根本沒有響啊?她是怎麼回事?
安然快速的來到信號最強的位置,是慕一寒的房間?她聽了聽,裡面沒有聲響,難道是被人治服了,發不出聲音。
安然擡起了腳,朝着臥室門一腳踹了過去。那麼厚重的門一下子就被她給踹開了,安然迅速的閃身進來,她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一個人,只看到正坐在窗邊沙發上的慕一寒直直的盯着她,眼裡滿是得意。
安然瞬間明白了是慕一寒在耍自己,她強壓下怒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慕一寒站起身朝着她走了過來,偉岸的身軀如同一堵牆一樣,把她緊緊的籠罩在他的陰影下,他微微彎下腰,湊近她的臉輕聲一笑:“看來這個東西還很好用,十幾秒你就出現了。”
他那邪魅的表情真是想讓人揍扁他的臉。
安然揚頭看着他,眉頭向上挑了挑淡漠的啓脣:“很好玩嗎?”這個慕一寒究竟是太幼稚還是故意消遣她,怎麼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你生氣了?”慕一寒仍然是一臉的壞笑,他的臉離安然越來越近,呼吸都噴在她的臉上。這個女人,仔細看,五官還真是精緻的很,眉毛濃黑,眉峰突出,眼睛晶亮有神,此刻正狠狠的盯着他,露出鄙視的目光。嘴脣小巧紅潤,但脣型明顯,棱角分明,與那些擦了口紅的女人相比,清純了很多。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她強勢的沒有人能靠近,但是卻有男朋友,而且連蘇雅那個小丫頭還想介紹給蘇漠當女朋友,他心裡涌出了些許不爽。
他伸出大掌,繞過安然的腰,用力向懷裡一帶,想不到這個女人腰是這麼的細,他的一隻胳膊能把她整個圈進懷裡。
安然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一下子有點愣了。男人的體溫透過衣服傳到她的身體上,剛剛在外面檢查的時候,外面陰沉的空氣把身體浸的冰冷,而此刻這樣的溫度居然讓人有些舒服。
她想找一個溫暖有力的肩膀靠一靠,這一年多來,她一個人太累了。她不敢有片刻的停歇,只能一個勁的奔跑。可是這個肩膀是自己能靠得上的嗎?
她愣神,一時之間並沒有推開他。
慕一寒臉上的笑意漸濃,卻看不清他心裡究竟是個什麼想法。而他則低下頭,朝着她小巧的脣貼了上去。
他討厭她,想要羞辱她,還是因爲其他的原因,他自己也說不清。
看着在自己眼前逐漸放大的俊臉,安然回過神來,沒有躲開他,而是幽幽的開口:“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wωω• тт κan• ℃O
慕一寒動作一僵,這個女人怎麼回事?這樣的場景還在跟他講什麼童話故事?如果她不說話,他是不是就可以吻到她。
安然伸出手推開了他的禁錮,後退幾步,自己剛剛是怎麼了?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推開他,居然還有點享受那樣的溫度,她暗暗的罵了自己一句。
慕一寒懷裡空了,他的心裡失落了一秒,多少個女人撲到他懷裡來,都不曾讓他心動過,可是剛纔,他是真的想吻她,不管出於什麼目的。
“狼來了?”慕一寒沉下了臉重複了一遍,他是狼嗎?安然是什麼意思。
“狼來了喊多了,就沒人理你了,想要活命,你還是好自爲之吧!”安然說着,轉身走了出去。
她會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情緒,就象剛纔,她真的有一秒心動的。當然這種心動不是喜歡,而是妥協,她需要一個堅強有力的堅膀來支持她,所以在慕一寒抱着自己的那一刻,她有點貪心了。
出了慕一寒的房門,安然搖了搖頭,這不是她一個保鏢該有的情緒,她這是犯規了。
慕一寒握緊了拳頭:小丫頭,你還敢教訓我!咱們走着瞧!他心裡惱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