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也是滿臉不自在的喜色,道:“我們天痕的胃口還真大。好好.....只要不是.....呃......”
“娘,你剛剛說只要不是什麼?怎麼不接着說下去。”天痕冷笑着問道。
“天痕,你現在翅膀硬了嗎,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你是在和誰說話?”爹爹震怒地從坐位上跳了起來。臉上隱隱的皺紋訴說着歲月留下來的痕跡,這個已是滿面滄桑的男人也老了嗎?
“孩兒不敢。只是從沒見過這般狠心的爹孃.....”天痕低下頭,卻加深了冷意。
“我們狠心?你倒是說說我們怎麼就成了狠心的父母了。”
“天痕,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爹爹和孃親一起發問,顫抖着嘴脣,不可置信的望着天痕,這個口口聲聲說他們狠心的,疼在心裡的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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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爲了臉上的體面,竟不惜不顧自己兒女的幸福,亂點鴛鴦譜。”天痕也不相讓地回覆着傷心的父母。
“你們這是亂倫,你到底知不知道?”
“是的,父親私下和我在書房裡已經討論這個問題很多次了。但是,對不起,我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爹爹大怒,手掌無聲無息地拍在前方的餐桌上,下一秒化成了碎末。
“你這個不肖子.....你要氣死我了。哈哈.....你還不知道吧,我和你娘已經給你妹妹找好了婆家,紫棉一滿十六就出嫁。如今看來,你妹妹的婚期要提前了。”
是這樣的,前世的二十年光陰裡,就是這個樣子。
又回來了,一切又被打回了原形。爲什麼?爲什麼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
眼前,昔日父慈子孝的爹爹和天痕在吵架,說出的話有多傷人啊。這一切,又是因爲我嗎?看來,我真是一個不祥的人啊,爲什麼在我身邊的人總要這樣讓人心痛?
爲什麼我的心又痛了起來?不是說再也不會爲情所困,在也不會傷心嗎?呵呵.....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活該。
“還說你們不狠心,爲了讓我死心,就這樣草率地給棉兒定了親事。相信棉兒也看明白了。到時,我會如期出現在棉兒的婚宴上,然後搶走她。”
“那我現在就廢了你的武功,看你怎麼搶親。”父親作勢就要和天痕動武結束。
“就算你廢了我的武功,我就是爬也要爬過去。”天痕抽出別在腰間的劍,扔在地上。“你教的武功你收回去吧,這麼些年的父子算是白做了,你我恩斷義絕。”
孃親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嘴巴,說不出話來。似乎是不相信這樣的話是從天痕嘴裡說出來的。
“呵呵呵呵........”我笑了,放肆地笑了,旁若無人地大聲笑着,發了瘋地笑着。
所有的人不得不停下來,擔憂地看着發瘋的我。
“哈哈哈哈....”我伸手摸摸臉,是溼的。怎麼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淚水呢。好苦澀的味道啊。
“我好開心啊。因爲我又找回了十四年前的感覺了.......”
十四年前?那時棉兒纔剛出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仍然自顧自地笑着哭着說着,那模樣連鳥兒都不忍在看,撲撲翅膀飛走了。
“呵呵呵呵.........我是個殺人無數的魔鬼,我殘忍,我冷血,我沒有人性。A夫人,媽媽,媽媽最討厭最恨的人就是我了,因爲我那一次面都未曾見過的父親,所有的罪過都應該由我來承受是吧。我殺了天晴的哥哥,天晴殺了我。天晴喜歡A夫人,A夫人會幫他奪回家產,還幫他報了大仇。從來都是騙人的,這個世上哪有什麼童話,哪有什麼純潔的天使,都是噁心的魔鬼..........”我跪坐在殿前,雙手抱住頭,似乎要抓破它。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寡言少語的二小姐現在的樣子好像一個瘋子,淨說些明明不懂卻讓人心酸的話的瘋子;或是,是爲這不爲人知的,悲傷痛苦的過去的記憶而心驚嗎?
“嘻嘻嘻嘻嘻........天痕說他喜歡我,他愛我,他不要做我的哥哥,他想做我的情人。天痕是個大笨蛋,跟天晴那個壞蛋一樣,他們都想再騙我,他們好壞呀.............我不要承諾,我不要關懷,我不要別人的關注,我不要多餘的感情,我更不要所謂的愛情,因爲我怕痛,怕心臟會裂開........”最痛苦的記憶如潮水般涌進腦海,似乎又再次感覺回到了小島上訓練的時光。我必須殺人,殺了我旁邊的人,我不殺了他,死的人就是我。不,我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我要殺的人是天晴,A夫人,教官,天痕,爹爹,孃親.......所有的人都應該死掉。我揮舞這胳膊在空中亂甩,面目猙獰,現在的我,讓我想起了,在街上和野狗搶食的小乞丐。
眼淚像是決了堤般地涌出眼眶。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女誰見了。哈哈哈.....好了,一切都好了.....”
“棉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天痕衝過來,將正假想着手中握着匕首殺死了A夫人的我拽起來,憐惜地抱在我的懷裡。“告訴我,你口中的那個人不是你。對不對,不是你,對吧?”
我依然視而不見地咿咿呀呀地唱着,空虛地笑着,那聲音聽起來是那麼刺耳。刺痛的還有愛我的人的心。
“求你了,棉兒。把你眼中的寂寞收回去,不要讓我看見。”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咦?是水水,和我一樣的是水水。”我指着天痕臉上的眼淚,嘟嘟囔囔地說道。
“棉兒,如果你想瘋地話,我就陪你一起瘋。誰也管不了我們。”
我興奮地點點頭。“好啊,那樣我就不用一個人呆在房間裡等A夫人給我送東西了,那房間裡有鬼;我也不用殺天晴的哥哥了,天晴也不會恨我了,他也不會喜歡A夫人了,他也不用殺了我了;我瘋了的話,最高興的一定就是A夫人了.....”
“天痕,你說什麼?快去叫大夫,我不相信.....天啊,今天是怎麼了?”孃親紅着眼睛絮叨地說着這些。
“還傻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叫大夫。玫兒,你沒事吧?”爹爹抱着孃親的肩膀,卻再也說不出來什麼了。
“爹,娘。天痕要和棉兒靜一靜,放心,不會有事的。”天痕抱起我向殿外走去。
“我今世的哥哥。你,要帶我去哪啊?”
..................
“你怎麼不說話了?”
“剛纔你所說的,就是你前世的故事?”聰明如他,零星地聯想在一起,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是啊,前世我只活到了十八歲。怎麼今生多活了那麼多年?”
“你很想死嗎?”
“無所謂啊。反正我活不活着都一樣。”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這樣無視自己的生命。
“你到底要帶我去那裡啊?”
“上馬。”天痕把我抱到馬上,然後自己也騎在馬上。
風聲在耳邊呼嘯,策馬穿過樹林........
眼前是一處中型瀑布,涓涓細流從長滿植物的峭壁上有條不紊地流下來,然後融入明淨的水潭,激起一陣陣水波。岸邊長滿了各種花花草草,繽紛有致。
“美嗎?是我的秘密基地哦。”天痕坐在岸邊鞋子沒進水中。“我們逃吧,去一個別人找不到的世外桃源。”
“你是下任世玄門門主,而我終歸也是要出嫁的,在這個世界,女人的好歸宿就是嫁個好人家,找個男人依靠,然後生孩子,等死。”我脫下鞋,也把雪白的小腳沒進水中。
“你要嫁給誰?棉兒,我做得還不夠好嗎?難道,你要這樣逃一輩子嗎?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嗎?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負責任。”他把着我的手壓在他的心口,力道足已穿透身體。
“天痕,你不要傻了。這樣下去,我們都會痛苦的。不被祝福的姻緣,而是被唾棄的孽緣啊。你明不明白?”我再也控制不住地撲進他的懷裡,把臉埋進他的肩窩。用顫抖的身體訴說我的無奈。“我不想讓爹爹和孃親對我們失望。”
“可他就愛上了,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啊。你要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啊?”天痕把臉貼進我的項頸。
“棉兒。你從沒說過你愛我。”我感覺到了,溫熱的液體順着我的脖子流進衣服裡。
“我.......我...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說出來了嗎?我真的說出來了嗎?
“棉兒,我們做吧。”天痕放開我,冷靜地提議道。
“這個想法一點也不好。”我的心“嘭嘭”地跳着,不自覺地向後退着,尋着伸入水中的斷石臺,任水浸溼我的身體。
“我知道,你也想的。”天痕優雅地開始脫衣服,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發生在我身上。不消一會,他已經是□□了。精壯的身體,又處處體現着柔和的線條。披散的黑髮慵懶的貼在耳邊,由於□□而自然高高昂揚的碩大,無一不自然地映入我的眼簾。
“棉兒,讓我看看你美麗的樣子吧。”天痕說着便一步一步向水中走來。我也一步一步地向後退。
“不要再過來了。啊~~~~~~”水已沒到腰間,腳踩在斷石臺的邊緣,後面就是深水區了。很不幸,心臟亂跳的我失足跌了下去。
天痕馬上潛入水中將我抱上來,我則死死地抓着天痕的衣服。
溼透的衣服緊貼在身上,隱隱可以看到身體上泛起的可疑的紅暈。及腰的青絲沾滿了水珠,在陽光下反射着光芒,讓人產生一種錯覺。
不由分說地,天痕咬住我的脣,舌頭畫着我的脣形。衣服也被他粗魯地撕成碎片,露出了白皙的恫體。天痕讓我的頭枕在岸邊的圓石上,眼睛貪婪的非禮泡在水中的裸體。
身體,慢慢變熱,不安地扭動着。